為愛而行

為愛而行

「跑這裡來做什麼?而且,你用得著偷偷摸摸的嗎?」卜痕見洛笙躲在一個木屋旁邊外,抬步走到洛笙的身後。

彎腰順著洛笙的視線看過去,只見他一直看著那個木屋的門,而門外還被一些村民守著,讓人無法靠近。

洛笙看了他一眼,伸手抓住他的衣襟,讓開一個地方給他,說道:「這個地方,我們還從未來過。」

卜痕挑眉:「你們不是來找你們太子殿下的嗎?你怎麼開始關心這個寨子了?」

洛笙皺眉:「誰關心這個寨子啊?我關心的是住在這裡面的一個啞巴,我之前曾與他有一面之緣。」

「然後呢?一個啞巴而已,並且只與你有一面之緣,你怎麼會如此關心?我和你見這麼多面怎麼都不見你關心我?」見洛笙如此關心一個才與他有一面之緣的啞巴,卜痕心中就覺得不公平。

明明,他與洛笙關係都如此好了,而且,之前洛笙還照顧過受傷時的他,為什麼到現在他還不如一個啞巴?

洛笙瞟了一眼卜痕,覺得他有些莫名其妙,說道:「你還想怎樣?我在你受傷的時候照顧你到恢復,我都沒說什麼,也沒找你要什麼報酬,你還不夠?」

「……夠了。」聽洛笙這麼說,卜痕感覺好像還不錯。

「他出來了。」洛笙見房門打開,伸手拉過卜痕,讓他躲好。

卜痕微微探頭,只見璟打開了房門走了出來,悄聲道:「就他嗎?」

洛笙見璟對守在他門外的人比劃,說道:「是他叫你們來的嗎?是不是寨子里出事情了?」

「你在說什麼?」卜痕聽到洛笙的話,一時間居然有些不明白他說的什麼。

「不是我說的,是他比劃的。」洛笙解釋道,他之前去找搖光的時候,搖光就教過他這個,說是有用得著的時候,現在還真的用著了。

卜痕挑眉,看了眼用比劃與村民交流的璟,又看向專心致志看璟手勢的洛笙,問道:「那他現在說的什麼?」

洛笙開口道:「他說,既然是他讓你們來的,你們便回去吧,讓他以後別如此了,我還沒有嬌弱至如此地步。」

「嗯嗯,那些村民又說了什麼?」

「你不是有耳朵和眼睛嗎?不會自己聽自己看?」卜痕若是無法知道璟說的什麼,他理解,可是,當卜痕問村民說的什麼時,他只會認為卜痕在沒事找事。

卜痕並沒有回答洛笙的話,見璟走了進去,說道:「他進去了,那些村民也太過分了吧?居然不讓他出來,這不是囚禁嗎?」

洛笙直起身,推著卜痕走到暗處,伸手捂住他的嘴,對他笑了笑。

下一秒,他們便出現在了璟的木屋之中。

卜痕眨了眨眼睛,看了眼屋中的結構,當與一人對視時,伸手拍了拍洛笙的肩。

「好了。」洛笙將捂住卜痕嘴巴的手收回,拍了拍手。

轉身,正打算找璟在那裡時,去看見了屋中的其他人,微愣:「你怎麼會在這裡?」

「喲!想不到這麼快就見到你們了,文曲星天權,還有一個魔界的卜痕長老。」慕以煦坐在木桌上,雙腿.交疊,一手撐著桌子,眯眼看著洛笙他們笑。

洛笙環顧四周,最後成功在慕以煦的身側,看到了坐在桌旁,低著頭不語的璟。

卜痕看著靈魂體的慕以煦,抿了抿嘴,笑道:「久仰天界太子大名,今日一見,還真是讓卜痕欣喜,竟想不到殿下還知卜痕之名,還真是在下的榮幸。」

雖說慕以煦只是個靈魂體,還是孩子模樣,但卜痕也不至於認不出他是何人,若是這點眼光都沒有,那他還真是可以將這魔界二長老的位置讓出去了。

「之前有聽說過。你們魔尊可安好?他的師尊,可是我的師傅,也不知他們現在如何了。」慕以煦從醒來時,便自行擁有了慕瑾這幾千年的記憶,也方便了他許多。

卜痕回道:「魔尊安好,前幾日他隨清幽星君去天界了,魔界由前魔尊掌管。」

「回去了啊……算了,你們這是打算做什麼呢?用靈力進入他的木屋,圖謀不軌啊。」慕以煦淺笑,饒有興趣的看著他們。

洛笙抿了抿嘴,說道:「來看看他怎麼樣了,方才見他想出去,卻被攔下了。」

璟聽到洛笙的話,微微抬頭,看向他,比劃道:「我沒事,多謝你的關心。」

慕以煦並沒有回頭看一眼璟,而是說道:「他都說沒事了,你們……還有其他事?」

洛笙搖了搖頭,既然璟都說無事,他也沒必要再詢問下去了。

不過,他仍然覺得奇怪,為什麼慕以煦會來找璟?若是,他是同容憂一起來尋慕瑾的,定不會出現在璟的房中。

不過,好在璟看不到慕以煦,不然,肯定會被嚇到。

「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嗎?若是,你以後有什麼難事,你可以找我,我叫洛笙。」洛笙抬步走到璟的一旁,對他說道。

璟伸手用食指沾了點水,在木桌上寫下一個「璟」字,然後,對洛笙笑了笑。

「璟……那傢伙叫卜痕,以後若是有事也可以找他,我們都會幫你。」洛笙看著璟被頭髮遮住一半的臉,心中升起一股異樣,卻又不知是何處的問題。

站在原地的卜痕聞言扯了扯嘴角,他看起來很像喜歡管閑事的人嗎?若不是朔嚀對他下了令,他怎麼說也不會來這裡。

璟往卜痕所在的方向看了眼,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見璟答應后,洛笙便與卜痕離開了木屋,只留下了慕以煦和璟。

屋中一片安靜,無一人說話。

最終還是慕以煦開口打斷了這氣氛,孩童的聲色中是一片嚴肅,回蕩在著木屋之中。

「還真是無聊,真不知道我下來是幹什麼的,看來應該叫落秋一起回去了,我可沒多少耐心,最不想守著一個不知道是真啞還是假啞的傢伙。」

也不知璟是否能聽到,他也並不奢求璟能聽到,反正,他是真的不想再待下去了,特別是對著一個不會說話的傢伙。

說完后,慕以煦將手中的銀蓮發冠放於桌上,起身,飛出了木屋。

待他離開后,璟的頭又低了幾分,雙手交疊,也不知在想什麼。

————

一根藤蔓悄無聲息的潛進了聞人尤的屋中,一根銀針將藤蔓定在了原地,讓它無法動彈。

聞人尤起身,走到藤蔓的旁邊蹲下,伸手彈了彈銀針,對藤蔓說道:「做什麼呢?找誰?」

藤蔓試著掙扎了幾下,卻發現根本掙扎不動,最後只能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

「可以啊,這麼堅守的嗎?雖說我不會與你們交流,但有些我還是懂得的,不會並不代表著我不能用靈力。」聞人尤微微動用靈力,將銀針又刺進去了幾分。

「聞人哥,怎麼了?」知秋走到聞人尤的身後,就看到了被聞人尤定在地上的藤蔓,「這個不是……」

藤蔓聽到知秋的聲音,就像活過來了一般,抬起頭往知秋那處動了動,卻怎麼也動不了。

「看來你們認識,那這傢伙應該是含昱的了。」聞人尤伸手將銀針收回。

藤蔓得到自由后,連忙跑向知秋,纏上了知秋的手,化為一張字條。

「……」知秋看著自己手中的字條,又看向聞人尤,眼中滿是求助。

聞人尤起身,路過知秋,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對他眨了眨眼睛,說道:「有些事情,還是跟著自己的心走比較好,不然,你會後悔的。」

知秋握緊了手中的字條,有些猶豫:「可是哥哥……」

「噗,別在這種事情上聽他的話,想當初他還是個情竇初開的小傢伙,進到人界的那些窯子,臉都憋紅了。」聞人尤一想到謝離當時的模樣,就有些想笑。

那時候他們也沒多大,偷偷跑去人界玩,拐著拐著就拐進去了,那時候,謝離原本憔悴的臉色變得通紅,他便想若是多帶謝離來會不會讓他恢復些血色。

最後,卻想不到被謝離摁在一個房中做了,那還真是他難以忘懷的記憶,若不是怕把謝離弄疼了,他用得著被壓嗎?

不過,謝離的力氣還真是有些大,都出乎他的意料了。

「哥哥好像……」

聞人尤開口打斷了他的話:「知秋,聽我一句勸,難得兩情相悅。含昱既然能為了你放棄宋硯,甚至不惜與離作對,你難道就一直等下去嗎?確定不向他走走?」

感情向來都是相互的,無論什麼感情都是,若是只有一個人努力,而另一個人卻遲遲不動的話,這段感情,也只能錯過。

聽到這話知秋抿了抿嘴,垂眸,這事他也並不是不知道,只不過,他也努力了,努力了那麼久,直到要放棄時,才發現含昱已經喜歡上自己了。

可是,這份喜歡,究竟是真的喜歡,還是因為他的堅持而感動的呢?若是感動,他寧可不要。

「好啦,你先去做你的事,過會兒離回來了,你可就沒機會了。」聞人尤伸手將知秋推出了木屋,順帶關上了門,繼續去睡覺。

「聞人哥……」知秋轉身正打算說什麼,門就被聞人尤關上了。

看著禁閉的房門,知秋嘆了口氣,張開手,看了眼那張字條,上面只是讓知秋去含昱房中,其餘的什麼也沒有。

雖說之前知秋常常去含昱的府中,連同他睡過一張床的事都有,但,至那件事之後,他已經許久未見到含昱了。

含昱雖然能凈化黑氣,但,依他當時的情況來看,他還是將含昱連累了,沒見到含昱的那段時間,含昱定然是在消化黑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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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無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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