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點靈力

拿點靈力

陽光透過那些樹葉照在了地面,慕以煦輕輕的飄過,在陽光之下,他顯得更加的虛無,彷彿一眨眼,他就會消失。

那些村民路過,有些人甚至撞上了慕以煦,慕以煦卻從他們的身上穿了過去,魂魄有一瞬間的消散,隨後,便變回了正常。

慕以煦抬手,他通過自己的手看到的卻是地面,喃喃自語道:「是因為離開身體太久了嗎?還是說離本體太近了,靈力被收回了?」

想當初,他被抽離出慕瑾身體時,景瑜還順帶抽離了一半的靈力給他,從得以讓他再次醒來。

當慕瑾召喚他開始,他便有了蘇醒的意識,魂魄中的靈力也有不少回到了慕瑾的身上,甚至連他也回去過。

不然,以慕瑾的仁慈,又怎麼可能對司預使出神罰?神罰的使用,必須問心無愧,否則只會受到反噬,若不是這樣,他也不會將那晚的記憶帶走。

「還是去拿點靈力吧,看目前的情況,有點難辦啊,落秋又跑去鬼界了。」慕以煦邊說邊往慕瑾所在的方向飄去,他只要跟著靈力走,就一定能找到慕瑾。

「今日之事便如此吧,若是有何異樣的,再來找我便可。」慕瑾就手中的書籍放於閩千的手中,對他說道。

寨中每隔幾日便會有一次查詢,也只是為了看有沒有其他的人進入寨子,以防他們傷害寨中的村民。

閩千點頭,皺了皺眉,說道:「派去保護璟的人說,璟他不想再讓你派人了,還讓你讓他們回來。」

聞言,慕瑾微微蹙眉,清秀的臉上出現一絲不耐煩,但卻只是轉瞬即逝,說道:「告訴他不行,現在來了這麼多外人,讓他一個人不太好,若是受傷,或者傷著別人怎麼辦?」

聽到前面一段話,閩千心想,一個瘋子受傷不是很正常的嗎?

當聽到後面一段話時,閩千才發現,慕瑾之所以讓人保護璟,原來是讓人看著他,也為了保護其他人,一瞬間,他便沒有多抗拒派人看著璟一事了。

閩千是被慕瑾所救下的,當時他便一心想與慕瑾並肩,為他做力所能及之事,可是,慕瑾給他的第一件事卻是照顧璟。

璟的身上有許多的傷痕,都很淺,卻十分的難看,而且,璟的頭髮一直是披著的,前面的頭髮都已經到了他的鼻尖,他卻仍然不肯整理。

每當他想幫璟弄頭髮時,璟就跟瘋了一樣,拿起手邊的東西丟向他,丟了之後,璟還蹲在角落,雙手抱膝的發抖,就跟他對璟做了什麼事一樣。

慕瑾當時看到璟蹲在一旁也是如此想的,慕瑾便不再讓他照顧璟了,而是他自己照顧,那次之後,閩千發現慕瑾對他的態度多多少少有些不同與之前。

而,他如今能站在這個位置,是因為他成功避開了與璟能交集到的事情,不然,他也不可能站在慕瑾的身旁。

不過,閩千也不會去對付璟,因為他明白,對慕瑾而言,璟有著特殊的意義,雖說他不知是何意義,但若是有人傷害了璟,慕瑾是從來不會放過的。

慕瑾想了想,又道:「對了,那些人有去找璟嗎?」

閩千答道:「沒有,他們好像從來不知道有璟的存在。」畢竟是一個瘋子,就算見過,也沒人會在意。

「那便好,告訴璟,待事情過去后,我便不會再派人了。」慕瑾點了點頭。

「明白。」閩千點頭,拿著書離開了。

閩千離開后,慕瑾彷彿鬆了口氣一般,整個人都趴在了桌子上,閉眼,眼下是一圈淡淡的烏青色。

「這就累了?你也沒多厲害啊……看來是我太高看你了。」剛閉眼沒多久,慕瑾便聽到了熟悉的聲音說著嘲諷的話語。

慕瑾眼也不睜的說道:「我不是神仙,自然做不到不吃不睡。」

「這樣的話,你就睡一覺吧,我只是來拿屬於我的東西。」慕以煦眯眼,伸手放在慕瑾的頭上。

只見靈力不停的從慕瑾的身上湧出,進入了慕以煦的身體中,而慕瑾則感覺睡意越來越濃,漸漸的他便失去了知覺,徹底的熟睡過去。

「好了,我也不需要太多,這樣就夠了。」慕以煦看了看自己的手,轉了一圈后,感覺魂魄不再散開,便收了手。

慕以煦回頭看了眼慕瑾,只見慕瑾身上外冒的靈力正在漸漸的消散,最終回到了慕瑾的身體裡面。

「不是神仙?也罷,隨你如何想。」慕以煦看了眼慕瑾后,便慢慢的飄走了。

本打算飄回璟的木屋,誰卻知半路被宋硯逮住了,宋硯以不讓他到處搗亂為由,將他帶回了房中。

「我說,我很像會到處搗亂的樣子嗎?再說,若是我搗亂,這些凡人還受不了呢。」慕以煦站在桌子上,雙手叉腰的對剛帶著柳淵進門的宋硯說道。

宋硯聞言看向他,蹙眉,抬步走向他,伸手抓住慕以煦的衣服,一把將他從桌子上拉了下來:「就算你是魂魄,也不能亂來。」

慕以煦被宋硯拖到地面,待宋硯鬆開他后,他又飄到了宋硯的面前,說道:「對對對,你說的都對,好了吧?」

「孟婆大人去哪裡了?怎麼就你一個人了?你在這寨子中亂飄什麼?」宋硯問道。

慕以煦一手摸著自己的下巴,想了想,一個一個的說道:「落秋去鬼界了,既然他回去了,自然是我一人,再說了,我不在這寨子中飄,還去隔壁的魔界飄嗎?」

「太子殿下。」柳淵對慕以煦點了點頭。

慕以煦看了他一眼,飄到他的面前,仔細看了看,說道:「我之前好像見過你,是財神裴瓊的孩子,當初還是我和宋硯將你撿到的。」

柳淵淡笑:「殿下說的沒錯。」

關於慕瑾當初之事,他也是知情人,只不過沒有宋硯他們知道的多罷了。

「哦……聽說你和宋硯……」慕以煦正打算繼續說什麼,就被宋硯一把拉到一邊去了。

「我和他說會兒話,你自己自便。」宋硯對柳淵說了句后,便拉著慕以煦去了木屋的另一邊。

柳淵點了點頭,坐落於桌邊,為自己倒了杯茶,細細品味,不得不說,這寨子中的貢眉還是挺好的。

「喂喂喂,別對我一個魂魄動手動腳的,柳淵還在那邊看著呢,到時候他生氣了,可別賴我。」慕以煦被宋硯提著后衣領走到了窗邊后,便放開了慕以煦,慕以煦連忙飄到一旁,離宋硯遠了點。

「他生氣又能奈我何?」說完,宋硯向柳淵那裡看了一眼,見柳淵在那裡安靜的喝茶后,才轉身看向慕以煦。

宋硯又道:「你是被景瑜星君從淺越那副身體里抽離出來的,對嗎?當初究竟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你會和淺越去忘川河?」

慕以煦垂眸,沉默了片刻,聲色冷了幾分:「是淺越自動讓我去的,當初去人界之事也是他,他是故意的。」

「你和他動手了?」宋硯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慕以煦,在他看來慕以煦的身手是遠遠不及淺越的。

「對,打了。可笑的是,我落下去是為了救他。」說道最後,慕以煦冷笑了一聲,他現在想想當初的決定,都覺得愚蠢至極,也不知當時他是有多傻才會做出那個動作。

宋硯扶額,心情一時間有些複雜,抹了一把臉,說道:「你這次來是為了什麼?」

「還能做什麼啊?你們來做什麼,我就來做什麼啊。」慕以煦圍著宋硯飄了一圈后,最終停在了宋硯的面前。

「既然如此,那你們定然見過慕瑾了,想到如何帶他回去了嗎?」既然慕以煦是被容憂帶來的,以容憂辦事的速度,是從來以辦完為主,從不拖拉,他們定也去見了慕瑾。

慕以煦撇了撇嘴:「他現在的記憶可謂是十分錯亂,帶回去也沒什麼用,其他的等落秋從鬼界回來再看。宋硯,你看啊,這寨子多好,可以多呆一會兒。」

「多呆?這寨子等我們把以煦帶走後,便不復存在了,有什麼好獃的?都上萬歲的神仙了,有什麼盛世美景沒見過?」宋硯聽到慕以煦的話,扯了扯嘴角,他還真的不想多呆。

「哦……」慕以煦無趣的撇了撇嘴,越過宋硯,說道:「對了,慕瑾那個傢伙現在擁有的善與包容,惡與慾望一直在我這裡,而這裡的他,可是很容易被人利用的。」

說完之後,慕以煦飄到了桌邊,看了眼只有茶壺與茶杯的桌面,不滿的抱怨道:「怎麼連糕點都沒有?還讓人怎麼活啊?」

柳淵放下手中的茶杯,笑道:「殿下你如今的模樣,也無法吃東西。」

「……誰說不能吃東西的,我還可以去慕瑾那裡拿些靈力過來,只要靈力足夠,我便能幻化身形,到時候想吃什麼吃什麼。」慕以煦雙手叉腰,一臉得意的說道。

突然間,慕以煦想到了知秋和含昱的事情:「對了對了,你們覺得含昱那個傢伙和知秋如何?在慕瑾的記憶中,含昱好像因為這件事與謝離鬧僵了,他們之前不是挺好的嗎?」

「知秋他……知秋喜歡含昱是人人皆知,但含昱是否對知秋動心,便無人知曉了。」而且,柳淵他也算是看著知秋長大的,別說謝離不願意了,他其實也沒多願意讓知秋同含昱在一同。

「他喜歡。」宋硯走到慕以煦的一旁坐下,柳淵見他坐下,起身,為他倒了杯茶。

慕以煦搖了搖頭:「這個可不一定,含昱不是挺討厭軟弱的人嗎?又怎麼可能會喜歡知秋啊?搞不懂。」

宋硯喝了口茶,緩緩道:「你之前不是也說過,以後若是喜歡人,是絕不會喜歡景瑜星君那種冷冰冰的嗎?據我所知,孟婆大人的性子,可不比景瑜星君差。」

聽到宋硯提起此事,慕以煦連忙糾正道:「落秋和師傅完全不一樣,落秋很好的,性子雖說過於冷淡,也不苟言笑,但落秋其實與景瑜師傅相差很大。」

宋硯笑笑,不語。

他曾經還說過自己不會喜歡溫柔的,但柳淵的性子,他卻很喜歡,他便誤以為自己喜歡溫柔的人。

甚至連含昱來問他喜歡什麼樣的人,他說的都是溫柔,卻未曾想到,含昱會為了他的一言開始發生改變。

不過,變得了面上的性子,卻變不了骨子裡自帶的,就如同現在,含昱又變回了曾經的模樣,只不過笑容比曾經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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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無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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