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借種生子

山縣有朋居然有他自己響噹噹的理由，他認為滿洲境內都是一些土匪，最大的軍閥也就是張作霖，馮麟閣等人，這些人的武力並不強，且他們還受制於北洋袁世凱。而土肥原賢二已經代表日本軍部與袁世凱達成了大連灣野人女真部落生存協議。如此，山縣有朋認為山本一夫不該有過多要求，他山本一夫應該積極發揮才智，白手起家。

（註：日俄戰爭后，關東州（包括大連、金州等地）由日本人接管，成了日本人的租借地。關東都督府名義上管轄著東北各地的日本軍隊，奈何國內經濟崩潰，沒錢支撐駐軍。目前就是一個名義上的關東州總督府，啥作用也起不到，窮擺設。）

啟程赴大連前，土肥原賢二從軍部取來了北洋頒發給完顏洪烈的野人女真師第一師的番號。

山本一夫不了解日本與北洋之間的交往，但拿到這份任命，山本一夫知曉，日本人從袁世凱手中拿到了合法競爭東三省權益的委任狀，而自己就是日本人手上的槍。

山本一夫問土肥原賢二：「鋼鐵技術工人找好了嗎？」

土肥原賢二回答：「都安排好了，你別跳腳就成了。」

山本一夫知曉不好了，「別跳腳」是啥個意思？

山本一夫二話沒說，一定要檢查運赴大連灣的輕工業設備，土肥原賢二心想：遲早都會知道的，早知道早消消氣，心平氣和。

山本一夫在土肥原賢二帶領下趕到橫濱港口，物資設備已經準備好，只待一聲令下就裝船了。

山本一夫瞧著生鏽的機器設備零部件時，氣的一腳踹過去，險些沒把自己的腳趾頭踹掉了。山本一夫吼吼：「這樣的生產設備已經是廢鐵了，不能生產了。」

土肥原賢二瞧著山本一夫狼狽像，居然忍不住笑出聲來了，他對山本一夫說：「你又不用去打仗，你只是過去享福的，就別那麼高要求了。你賺的錢，你自己的，2萬農民為你種田，你還怕沒錢？

在說，

這些設備修理修理，還是能夠派上用場的，至少你可以煉鐵，煉鐵設備有兩套，煉鐵設備是堅決沒問題的。

你有錢了，你花錢向軍部購買輕工業設備唄。

你有錢了，坦克大炮都可以賣給你。」

山本一夫氣的沒脾氣了，山本一夫恨透了山縣有朋，山本一夫恨透了日本人。

山本一夫問土肥原賢二：「這樣破舊的鍊鋼設備還有嗎？」

日本軍工企業這麼強大，怎麼可能沒有呢？土肥原賢二問山本一夫：「你要這麼多鍊鋼設備幹嗎？」

山本一夫解釋：

「我鍊鋼賣錢。

甭管鋼鐵質量好壞，反正大連灣的鐵礦、煤礦又不是我的。

咱們能多煉一些錢出來去上海看京劇，逛書寓不好嗎？

咱們不與山縣有朋生氣，咱們守住大連灣，干出一份成績就行了唄。咱們該咋玩就咋玩。」

土肥原賢二眼皮朝天翻......，

他認識山本一夫夠長時間了，他知曉山本一夫確實有本事，做事情很有計劃，如同他所說：「設計一套作業流程，圍繞一個戰略目標長期經營。」他想守住大連灣，做一份小小的成績是不難的。但土肥原賢二期待山本一夫發揮聰明才智，做出大大的成績。且他並不認為山縣有朋虧待了山本一夫。至少，他山本一夫無須打仗就能夠在大連與金州兩地紮根。這些破爛設備組裝起來雖然不太好使喚，但生產一些次品也能賣幾個錢啊。可以算是很豐厚的啟動資金了。

（上海灘是民國最繁華的都市，十里洋場，魚龍混雜，霓虹璀璨，熱鬧非凡。上海灘的妓院，它的歷史也並不悠久，它是隨著上海灘的興盛才慢慢出現的。剛開始，還是個高雅之所，後來就漸漸地泥沙俱下了。

大體來說，上海灘的妓院可分為三個等級。

第一個等級，叫做「書寓」。最開始進入上海的妓女，是來自蘇州的藝伎。這些人，不但秀色可餐，琴棋書畫也是樣樣能來。尤其擅長彈曲。因為看起來很高雅，這些妓女就被稱為「校書」或者「先生」。他們所在的妓院，自然就被稱為書寓。書寓一般設在深巷中，是個僻靜之所。客人進門后，由老鴇迎接。客人坐定后，由小丫頭上茶。然後，老鴇會把妓女們領出來，讓客人挑選。如果中意，那就進入妓女的房間；如果不中意，可以起身而去。

「書寓」的消費價格非常高。客人即便是不中意，在離開前也要留下一些錢，算是茶錢。「書寓」里的妓女，號稱「賣藝不賣身」，其實這只是個幌子。

第二、第三等級不提，山本一夫不愛聽土肥原賢二說低檔次，沒品位的世俗風情。）

第三、

大熊夫妻兩也被山本一夫帶上了，身邊一個可用的人也沒有可不行，他們作為家屬帶上，軍部不會有意見。

啟程的那天，

山本一夫再次被氣到了，軍部只給了300百日籍少年兵，一大隊老掉牙的農夫（約1500人）。山本一夫問土肥原賢二：「這是去種田呢啊，還是去白吃白喝呢啊？誰出錢養他們啊？」

這件事上，土肥原賢二是站在山本一夫立場上的，他對山本一夫說：「我提過意見，但軍部態度蠻橫，他們說多給了三套煉鐵設備，不應該再提出無理要求。」山本一夫看過三套鍊鋼鐵設備，半成新，還能當回事。

山本一夫無語，趕緊離開日本，趕緊遠走高飛，必須獨立經營，必須經營點模樣來，爭取脫離日本人控制。等待第二次世界大戰幹起來了，反戈一擊，一定干大英雄，堅決不能被拉上遠東軍事法庭干甲乙丙級戰犯。

這樣一支450個大小不一致的少年兵就這樣登船啟程了，登上的還是12噸排水量的木質鐵皮船。山縣有朋居然說是「鋼鐵戰艦」。娘的，這老王八蛋就是個混蛋。

其實山縣有朋也有難處，難道袁世凱不知曉是日本人扶持的雜牌部隊性質嗎？他早已通知張作霖等人留神這支所謂野人女真部落雜牌軍。

而國際社會根本不容許日本人染指整個東北。蘇聯說是戰敗了，實際一分錢也沒陪個日本，且還在北滿駐有軍隊呢啊！

張作霖就是在俄日兩國的夾縫中左右互搏，大肆撈取好處，不斷的在壯大。

日本人看到這種情況，當然期待扶持山本一夫與張作霖展開競爭了。

國際社會同樣知曉所謂野人女真部落的性質，但他們對這樣一支叫花子一般的女真野人部落是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只是，

北洋不知曉這支少年先鋒隊的作戰力有多強悍，他們的槍支彈藥後勤保障是堅決不會出問題的。

啟航大連

甲板上，

山本一夫正與土肥原賢二悠閑的品茶，瞭望大海。美穗端著點心走了過來，山本一夫問美穗：「你為什麼沒有生兒子呢？」

美穗尚未回答，土肥原賢二嗆嗆的說：「你管人家生不生兒子幹嗎？」

山本一夫直言不諱的對土肥原賢二說：「家族要強大，需要多子多孫。」

土肥原賢二點頭.....，

說的也是，一個家族是否強盛，是否能夠延續強盛，確實需要多些男子。

美穗瞧山本一夫望著自己，不好意思的說道：「懷不上。」

山本一夫嗆聲：「懷不上，你不會找我試試啊？」

土肥原賢二一口茶剛抿入口中，「撲哧」一聲，噴了出來，他知曉山本一夫神經十分強大，經常說一些匪夷所思的怪論。

可土肥原賢二未曾想，美穗居然這般說：「大熊想兒子想瘋了，他讓我找人試試，可沒合適的。」

嘛呀，

土肥原賢二眼都瞪暴了，他是個讀書人，他已經遠離愚昧與落後太久太久，他根本不知曉這樣的借種生子現象在日本平民社會中是十分正常的現象。

山本一夫上下打量了一下骨瘦如柴的美穗，笑嘻嘻的說：「美穗真好看，今晚過來陪我睡。」

美穗心裡別提多開心了，山本君生的可好看了，學問又好。

美穗走後，

土肥原賢二感嘆的對山本一夫說：「還是你會享福。」一個底層社會中的女子而已，想開了也就那麼回事，土肥原賢二也不再大驚小怪。

繼續向大連灣航行。

美穗回到船艙中將發生的事情對大熊說了，他對大熊說：「家族要強大，需要多子多孫。自家的孩子貼心。」她將山本一夫當成自家人是理所當然的。

大熊點頭....，

大熊只要有包子吃就可以了，日本人與民國人沒區別，沒兒子很沒面子，根本無法面對左右鄰居。如果有錢還好，有錢還能再娶一個。可大熊窮到腦子生毛病。

現在，

大熊的機會也來了，他正在學習打槍，每個月有一日元的工資。他對未來也充滿了憧憬。

黃昏落日

山本一夫與土肥原賢二住隔壁隔，山本一夫的狹窄船室中一聲聲的尖叫嚇的土肥原賢二頭髮倒豎，土肥原賢二的妻子驚恐的對他說：「美穗不是快樂，他在虐待她。」

土肥原賢二沒耳聽了，他對妻子說：「我知道他是一個流氓，但我不知道他會是這麼變態。」

事實與他們分析的出入很大，山本一夫喜歡聽興奮的尖叫聲，可美穗不懂怎樣尖叫，叫的太難聽，太生硬了。

此時，

骨瘦如柴的美穗感覺是很出色的，她正抓著山本一夫手臂按照山本一夫的指導，羞憤的說著這樣，說著那樣，不堪入耳聲聲聲傳入隔壁船室，驚得土肥原賢二夫妻兩根本無法入睡。土肥原賢二罵道：「這流氓，這畜生。」

1913年4月11日

從泰坦尼克號到大連灣，時間整整過去了一年，鐵木真哥帶著450名一身農莊打扮的少年人抵達大連港口，1500名快咽氣的農夫真心別提了，他們的遷徙實際是給東京社會減負。

這根本就是一支逃荒部隊，日本投入最小的成本期待最大的回報。

登陸荒蕪的旅順，山本一夫瞧著這裡人跡罕至，當然知曉原因，日本佔領軍於1894年11月21日攻陷位於遼東半島的旅順，對城內進行了四天三夜的屠殺。只有埋屍的36人倖免於屠殺，死難者人數估計在2千到2萬之間。人口都被日本人殺光了。

日俄戰爭爆發，俄軍戰敗投降。俄將旅順和大連的租借權轉讓給日本。大連地區變為日本殖民地。日本在關東州租借地設立關東都督府。但由於國內經濟慘淡，根本沒錢支持駐軍，在這樣一個時期，日本在關東州慘淡經營，壓根談不上駐軍。

現在，

他們要求女真野人部落依託關東都督府向營口方向發展，穩固佔領區，發展工農業，為吞併東三省做前期準備。

土肥原賢二也隨軍抵達旅順，他需要協助山本一夫開展工作。實際他們的目的就是為了建設一個穩定的後勤供給基地，並組建強大的駐軍。--關東軍組建計劃已經在軍部提了出來。所以，他們十分期待山本一夫能夠做出成績來，為駐軍計劃的實施減輕財政負擔，最好一分錢也不要花。

第二艘船上還有一些工業技工，其中還有兩位鍊鋼專家，他們同樣要在大連工作一段時間。

隨後一段時間，大量淘汰輕工業設備隨之而來，隨後而來的還有北洋觀察員。（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