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113個家奴

山本一夫很忙，比土肥原賢二可忙多了。可不知曉北洋派遣了觀察員。（註：土肥原賢二邀請了北洋官員。實則就是面子工程，提前給野人女真部落打響名頭。）

山本一夫抵達旅順后第二天就要求立即組建鋼鐵生產工業區，要求南滿鐵路向旅順運送鐵礦石、煤炭等礦產資源。

南滿鐵路原來是中國東北的一條鐵路。原屬於1897年至1903年由沙俄所築中東鐵路南下支線（哈爾濱至旅順）的長春至旅順段。

日俄戰爭期間，中東鐵路旅順至公主嶺段被日軍佔領，為管理南滿鐵路，日本於1906年成立南滿洲鐵道株式會社，總部設在東京。

山本一夫的積極態度令土肥原賢二十分開心，他十分欣賞山本一夫的調度能力，各項工作安排的井井有條。

農業施行了按戶登記，按人口分田到戶，不徵收農業稅，與之相對應的義務是建立以村莊為單位的民兵制，定期集訓、定期服兵役。

陸軍大將大島義昌離職不久，到目前為止也未曾委派新的關東都督府都督，暫由山本一夫與土肥原賢二臨時主持關東都督府工作。實則是一種變相的獎勵，乾的好就不派遣頂頭上司，干不好就找人來逼著幹活。

土肥原賢二請教山本一夫：「不收取農業稅，我們拿什麼養兵？」

山本一夫解釋：「沒人耕地就沒有糧食，刺激了耕地積極性，糧食多了，我們可以用輕工業品收購糧食的么。價格由我來定。不容許任何人插手我的經營區。

當然，我們十分歡迎國際商人來購買我們的商品。比如鴉片，香煙，鋼鐵。

等這裡的工作穩定下來，咱兩一起行動，在上海、天津組建諜報商業機關。將鴉片、香煙等商品大大的讓利零售給從事諜報工作的浪人們去傾銷。

同時，

我們向浪人出售輕武器、子彈等軍火，大大的賺錢。」

土肥原賢二被山本一夫吹的眼皮不停的眨啊，眨啊，可山本一夫確實指揮的不錯哦，各項工作安排的井井有條。他的計劃未必不能成功。且他已經開始組織人手大量種植罌粟、煙草了。

山縣有朋收到土肥原賢二的電報，歡喜的對友人說：「我誤會他了，他不是不努力，他是設計好流程，只要在執行的過程中不出現問題，他都認為沒必要去管。但這樣依然不行，有能力應該多多的努力。國內經濟如此糟糕，他是十分清楚的。我們獲得到了南滿權益，但我們沒有力氣經營。而這樣的權益確因為滿洲地方軍閥的日益強大，幾乎成為一紙空文。」

山縣有朋發電督促土肥原賢二：一定要促進他，促進他，聽他的設計。為了更好的開展關東州工作，並為組建行之有效的關東廳做準備，軍部決定派遣梅津美治郎、東條英機等人赴旅順，全力協助山本一夫開展軍政建設工作。

這樣一個時期根本沒有高層願意跑關東都督府來受罪，前關東總督大島義昌就是被窮瘋了，治下工作徹底癱瘓，他才鬧著要回國的。

山縣有朋積極調兵遣將經營關東州時，山本一夫在一年前發表的詩詞《十里平湖》、論述觀點《人類起源》、《宇宙大爆炸》等文章確是在歐美社會發酵了。

《人類起源》姑且不談，因為山本一夫也沒提出證據，可《宇宙大爆炸》不同，山本一夫鮮明的提出了「星系的紅移量與星系間的距離成正比，星系都在互相遠離」的宇宙膨脹說。且得到了歐洲科學界的證實，但由於日本報刊當時未曾容許刊登這位學者的姓名，所以現在歐美學者想邀請這位科學家，但確找不出人來。

歐美人向日本人追的越急，更加凸顯了山本一夫的價值，日本人諮詢英國人：「這樣的科學論述很重要嗎？」

英國人連忙解釋：「當然很重要，諾貝爾獎基金會，英國皇家科學院，美國普林斯頓大學都已經給這位了不起的科學家頒了獎，他們十分希望這位科學家去領取豐厚的獎金。他們希望與這位科學家共同探討人類起源，特別是宇宙大爆炸學術。」

可英國人越是很「很重要」，日本當局越是不會拋售山本一夫，山縣有朋堅定的認為「這樣的人才應該從事軍政工作，絕不能交到歐美人手上去」。日本當局採取了更加嚴厲的措施，嚴密封鎖了關於山本一夫的消息。

但他們不給山本一夫發展資金，不給山本一夫提供工商業發展條件，一個勁的促進三本一夫白手起家。娘的，日本人窮瘋了。

東條英機、梅津美治郎、崗村寧次等遠東國際法庭戰犯的加入使得關東都督府建設團隊充滿了活力，他們都想干出成績，撈足晉陞籌碼。

南滿鐵路輸入的礦產資源是源源不斷，可問題是鋼鐵產能太小，且質量不過關，日本軍工業務根本不敢用。小組會議上，東條英機建議打造農具出售給正在組建過來的滿族農耕民兵團，可山本一夫不同意。他就奇怪了，他問山本一夫：「次品鋼鐵堆積在倉庫中幹嗎？」

山本一夫嗆聲東條英機：「管你P事，你做好你的本分工作，少給我提意見。」

土肥原賢二也是摸不著腦袋，他私下問山本一夫：「東條君的建議很好，你為什麼要生產這麼多廢品閑著越積越多，一點用都沒有？」

山本一夫岔開話題，沖土肥原賢二說道：「東條英機等人就是一群廢物，留著他們在這裡正事不幹，整天提意見，乾脆給他們寫點表彰向軍部建議給他們升職，將他們有多遠趕多遠。」

土肥原賢二當即反駁山本一夫：「他們乾的很好，我知曉你設計好了工作流程，按部就班的發展也能做出點成績，但這堅決不夠好，我們要乾的更好。」

山本一夫點頭......，

三本一夫對土肥原賢二說：「好，不趕他們走，那咱們走好了，咱們先去天津煽鬼風點鬼火，把正事先干好。」

土肥原賢二瞪著眼不可思議的問山本一夫：「我們有什麼更加重要的工作需要做？」

山本一夫對土肥原賢二說：「我們需要合法的名義向東北三省擴展。」

土肥原賢二點頭.....，

這確實是既定戰略目標。

但不是說走就能走的，山本一夫的工作量可要比土肥原賢二大的多，山本一夫從抵達旅順開始就忙的腳不沾地，各項工作，如工業區規劃之出色令土肥原賢二等人讚嘆不已，他們不斷的向軍部彙報山本君工作能力之出色--國內首屈一指；開心的山縣有朋，桂太郎、西園寺公望等人逢人便誇讚：「這個懶惰的人，他的太出色了。」他們都知曉山本一夫極其懶惰，喜歡跳小舞，唱小曲。

正在讀書的年輕人近衛文麿通過他的叔叔西園寺公望推薦正獨自乘船趕往旅順，他是一腔熱情來工作的，可西園寺公望確對他說：「你一定要表現出色，關東州的發展對帝國極其重要，做出成績對你的未來發展是很好的。但要學會團結有本事的人。」

近衛文麿出生在門庭僅次於天皇家的日本豪族家庭，即五攝家之一的近衛氏。1904年其父近衛篤麿病逝，近衛文麿襲封公爵爵位。這是日本國內經濟最艱難的時刻，關東州工作癱瘓，滿洲權益形同一張廢紙的時刻表現最積極，主動要求前往旅順工作的身份最高的日本人。

山本一夫可不知曉近衛文麿會來，正在12噸鐵皮戰艦上給大熊洗腦。

大熊很不錯，他在山本一夫的時常蠱惑與訓斥中進步很快，山本一夫不要求他能夠成為一名出色的艦長，但起碼得學會掌舵吧！

「大熊，你是日本人嗎？」私下裡，山本一夫時不時就這樣問上一句。

大熊輕蔑的說：「我是日本人，我能吃米糠，糠里找不出幾粒米？」這是山本一夫教他說的。首先得從洗腦開始。

「大熊，你不要總是待在海上，你還要帶水手到陸地上去練兵，等我官干大了，我也好給你弄個官干一干。」（山本一夫）

大熊點頭.....，

他知曉自己好日子開始了，努力些，家庭環境就能好起來。他問山本一夫：「那些快死的農夫都能白吃白喝，我的父母、弟弟妹妹能不能過來享福？」

山本一夫點頭.....，

山本一夫對大熊說：「你管住手下的兵，這些兵只聽我的話，培養成我的家奴時，你就可以加工資，你就可以將家裡人接過來享福。誰忠心，我就給誰好日子過；誰不聽話，我就將他扔到農田中做牛做馬。」日本社會比民國社會還要封建，家奴（私兵）依然盛行。

土肥原賢二、東條英機等人都知曉山本一夫在培養私兵，但他們未曾表達絲毫意見。有能力誰不想壯大家族，壯大家族沒有私兵怎麼可能呢。

旅順4個月後，

近衛文麿從天津逛了一圈過來，他未曾第一時間找山本一夫，他拽著崗村寧次到處考察。

農田已經收了一季，但由於人口太少，糧食產量不足以供應國內。但呈現出的喜色被近衛文麿記錄在了小本本上。很快，他就會向國內彙報。

走進紡織廠，他問崗村寧次：「這些原材料從哪裡來的？」

崗村寧次對近衛文麿說：「走私鴉片、香煙從天津交易來的，但我知道，我們很虧，我們出售的鴉片、香煙品質很好，但價格要比天津市場上低廉了一半。我們已經不敢提建議了，他不聽我們的建議，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近衛文麿急問：「銷量很好嗎？」

崗村寧次點頭......，

崗村寧次介紹：「只有上貨就被搶光，瀋陽方面的鴉片商人都跑來了。他要將整個大連灣都種植鴉片，煙草。」

近衛文麿歡喜的問崗村寧次：「為什麼不交易糧食？」

崗村寧次搖頭.....，

崗村寧次再次強調：「土肥原賢二都不願意問他為什麼了，我們不敢說話，他嫌棄我們不中用。

現在，

每個村莊都要用土法鍊鋼，質量不好也沒關係，閉著眼鍊鋼就行了。

每一戶男子都要自己製作一把鐵刀，每周集訓兩次，每次2個小時。

現在，

我們能夠隨時組織3千冷兵器民兵團隊。」

近衛文麿點頭.....，

他問崗村寧次：「他的家奴有多少？」

崗村寧次說：「113個8歲以下兵籍少年獨立成營，都成了他的家奴，好吃好喝好玩，每天有組織的去打獵。他親自教這些少年學習日文、漢語、英語，還教他們寫文章。他對待這些少年很嚴厲，每天傳授的文字第二天寫不出來就用鞭子抽。」

近衛文麿興趣壞了，他興奮的沖崗村寧次說：「我們去看看。」

說走就走，

獨立兵營可以隨時參觀，但這些少年遇上陌生人和啞巴一樣，他們一句話也不說。即便土肥原賢二整天去獨立兵營傳授諜報專業知識課程，少年們上課時積極舉手請教、回答問題，可一下課就不理睬土肥原賢二了。

土肥原賢二也沒辦法，山本一夫給他說的很清楚：「我就培養這113個家奴，不會作怪的。」這樣的時代，日本大家族盛行家奴（私兵），土肥原賢二也沒當回事，更加沒人當回事。

可山本一夫練出的家奴有文化，有紀律，整天打獵，每天打獵回來還聚集在一起討論怎樣打仗，怎樣守護地盤。

土肥原賢二早已將山本一夫練兵奇才，但只關注自己的家奴的事兒電報給了國內。（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