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壞消息

趙小天下班回家路過張大哥的燒烤攤時，發現他竟然沒有出攤。

在遠處有一條狗在流浪，他看了看彷彿是常來地攤吃東西的那條狗。

自已不由著苦笑，這燒烤攤消失了想在這裡混口吃的也難了！自己也沒帶什麼東西喂這條狗了，猶豫一下便快步向家走去。

他感覺自已彷彿跟這狗有一定的關係，自己也像被拋棄的一條狗似的。當他回到家看見老婆李艷萍正在屋裡不停的來回走著，彷彿很焦慮。

看到趙小天回來，她很生氣的說，這都幾點了打你電話也打不通，打到你工作的地方他們說你早走了，這又上哪鬼混去了？

趙小天看看老婆無奈的說，我的電話一直關機，只有往外打時才開機。事情發生后我這手機快被打爆了，沒有什麼特殊情況我輕易不開手機的。

那怎麼你們單位的人說你早就走了哪，怎麼還回來這麼晚？

趙小天苦笑著說，我上楊磊家去了，陪著他喝點酒這才回來晚了。

李艷萍一聽丈夫上楊磊家去了來了興趣問道，這小子在家幹什麼呢？單位給他打電話也不接而且也不去單位，他家住的地方也沒什麼人知道。

趙小天笑了笑說，這隻傻鳥也躲起來了，自己被追的像耗子似的，每天躲在家裡喝悶酒呢。

他把楊磊家的情況跟老婆說了一遍。我們倆想法差不多，只能看事態的發展靜觀其變了，現在事情越來越複雜了。

李艷萍聽完陷入沉思中，她默默的說，想躲是躲不過去的，這事怎麼能處理好，我也一直想不到解決的辦法。

趙小天聽著話裡有話便趕緊問，院里又發生什麼事了，不會跟我們有關係吧？

李艷萍說，據可靠消息下周一上班，市裡和局裡的聯合調查組便會入駐咱們三院。他們要調查這件事情給出結果，看來你們想躲是躲不過去了。

你和楊磊是主要當事人，調查組肯定會找你們了解情況，我一直在想應該怎麼處理。

趙小天聽到這消息也很吃驚，這速度來得太快了但想想也不快，這都三個多月了還沒有一個結果，看來這兩傻鳥是跑不了了。

他問老婆，你怎麼知道這消息的，我和楊磊誰也不知道這個事。而且這小子每天都長在電腦上了，時刻注意這些動向，都沒有發現這個消息。

我們都知道會有一個冠冕堂皇的說法，也聽說調查組可能會調查這件事情，但怎麼這麼快就來了？

李艷萍說，這還快呀都三個多月了？而且媒體轟動這麼大，上級部門也得給媒體一個說法，原以為打打官腔輕描淡寫的就過去了，哪知道事情並不像咱們想的那麼簡單。

這消息我還是聽我們副主任王姐說的，她老公在衛生局也是一個小科長，這信息肯定可靠。

趙小天一屁股坐在沙發上考慮著怎麼辦？他認識王副主任，他老公胡科長以往接老婆下班時也曾見過，便問，這調查組的成員知道有誰嗎？

從王姐的話里，好像規格挺高的，怎麼也得是局長吧？包括市裡分管醫療系統的副市長肯定會參加的，具體的她丈夫也沒深說。

趙小天看看今天是周四，還有三四天時間調查組就會到他們醫院去，自己也很犯愁。現在還沒得到院里領導對這件事的任何錶態，他不知道下一步怎麼去面對調查組。

兩人在屋裡默默無語，李艷萍突然說，你不如找找你的導師，讓他給你出出主意。這老頭在醫療系統一輩子了，看的多或許有一些辦法。

趙小天想想也是，他讀博的導師也是一輩子在醫學界教書和著書，雖誰稱不上是行業的大牛但業界也是挺有名望的。只是脾氣過於耿直，跟領導關係並不太好。何況歲數大了，但以他的閱歷或許能給自己更好的建議。

他對老婆說，那不如趁著調查組還沒找我，我先到老師家拜訪一下，聽聽他有什麼看法。不過這件事情也給老師挺丟臉的。

李艷萍說，都什麼時候了還要什麼臉呢？你導師雖說脾氣不太好但人品還是不錯的。何況在醫學界一輩子了，多聽聽他的建議或許能找到解決的辦法。

那我明天就去，不如你也請假跟我一起去吧？我也很長時間沒去省城見導師了。

李艷萍搖了搖頭說，還是你自己去吧，我若去了有些話他也不能深說。另外我在醫院或許還能探聽點消息，明天就是周末了接下來兩天休息，這其間不定還出什麼事？我再打聽一下王姐，看看還有什麼其它消息沒有？

趙小天想想也是，老婆在院里能知道院里有什麼變化。便說，那你多留意院里的變化。

趙小天趕緊給那小醫院的同事打電話說，我得到省城辦點事，明天就不上班了。

接到電話的同事說，你該走走你的，反正這邊也沒什麼事情。到時我就說你到三院辦事情去了，沒人問這些東西。

趙小天暗想，這單位越不好這人心倒不壞了，因為不管怎麼爭來爭去都是這樣，也都懶得去爭了。

自己想想還是通知一下自己的難弟，楊磊雖說在國外學習歸國的，但這小子腦瓜子也挺機靈，只是對國內的情況不了解而已。

讓他多留意一下院方的動作或許兩人能共進退，現在二人都被困在這裡，誰也沒有辦法只能齊力合作了。

他撥通了楊磊的電話，那面楊磊也有些喝多了，剛才老婆黃秋燕回來看見他這樣扭頭又走了，自己正生悶氣呢。

接到趙小天的電話，他聽調查組要來院里了。心想，原想看看院領導怎麼外理這件事情，或者把這事壓下來解決，哪知道調查組先來了。

他知道自已和趙小天都會被問話的，二人是事件的主要當事人而也被媒體拍照進行網路直播。

他也趕緊上網搜尋這些主管領導和衛生局領導的名單，看看衛生局是否發了通知。

趙小天和老婆在家裡也在預測調查組要問他什麼？怎樣回答他們的問題。

兩人覺得首先問的肯定就是阻礙對方行醫。

其二，是否有人暗中指使，否則以趙小天和楊磊二人在醫院既不是領導，而且跟腫瘤科沒有任何利益衝突，不會無緣無故的鬧事的？

其三，為什麼在媒體記者到那裡時，還執迷不悟賴在床上不走，其主要目的是什麼？

其四，怎麼要誣告對方弄傷自已手臂？這事也讓自己很撓頭，一字之差謬之千里。這也是他最大的敗筆，每次想到這裡趙小天都恨不能扇自己耳光，當時腦瓜子怎麼就抽筋了呢？竟然被記者都記錄的一清二楚。

但這些東西都好說，最難的是讓他們交代誰是幕後的指揮，這話題太難答了。

夫妻倆覺得這個問題沒法回答。若實話實說肯定會把領導牽連進去，而且也沒有人證和物證。如果領導拒不承認也沒有辦法，一但調查組撤離三院，給他們穿小鞋就免不了的。

若不回答又是跟調查組對抗，以後會在醫療系統特別難做，這就是他們最難解決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