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出氣

第6章 出氣

一身月白色長衫的豐延蒼站在安公公對面,面目如玉眉目俊逸,全身上下透著一股溫和的氣息,正是豐延蒼。

看到岳楚人,他沒有絲毫意外,對她與以往不同的模樣也沒表示任何不適,很自然的伸出手,微笑道:「王妃,來見過安公公。」

弱風扶柳一般的走到豐延蒼身邊握住他的手,然後轉頭看向那安公公,心下冷叱,臉上卻愈發笑顏如花,「安公公一身雅逸不凡,當真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呢!」

聽著如此奉承,安公公也笑笑,微微躬身,「王妃過獎了,雜家見過王妃。」

「哎呦,您可別客氣。誰不知道公公在皇後娘娘身邊的地位啊,折煞臣妾了!」趕忙走過去扶著安公公的手臂,右手拇指劃過他的手背。

「王爺與王妃郎才女貌天作之合。雜家出來有一會兒了,這就回去了。娘娘若知王爺病情好轉,必會很高興的。」不咸不淡的說完,帶著兩個御醫快步離開。

「做什麼手腳了?」安公公離開,豐延蒼微微垂眸看著笑得一臉得意的岳楚人輕聲道。

岳楚人咯咯笑了兩聲,隨後不無陰險道:「讓他連續半個月連續不斷的放臭屁,內褲崩開花兒。」

豐延蒼的嘴角僵了僵,瞅著岳楚人笑得直抖,最後也搖頭輕笑,「王妃的毒果然與眾不同。」

「那是,下次再看到他,要還是那副鼻孔朝天的模樣,我就讓他嘗嘗別的。」扭頭看著豐延蒼那溫和的沒有一絲攻擊力的樣子,心下暗嘆也難怪人家欺負他,長得就一副好欺負的樣子。

「安公公是皇后最信任的人,他的一句話就能讓人有無數種死法,還是不要惹為妙。」豐延蒼語氣輕柔,深邃的眼眸注視著岳楚人美艷的臉龐,好意道。

「哼,你越是這樣他們就越欺負你。」岳楚人輕叱,所謂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他們都明目張胆的來瞧瞧他死了沒,還用得著尊敬他們?

「他們並沒有欺負本王。」豐延蒼不眨眼的看著她,似乎很喜歡看她表情多變的臉。

「那你說什麼樣的才是欺負你?騎到你脖子上拉屎?你這人啊,長得一副好欺負的樣子,還不後天自己加工鍛煉一下。下次你見著他們就板著臉,誰對你不敬就踹桌子,嚇死他們。」岳楚人如同教訓兒子似的,一邊走出拱門把放在護衛那兒的東西拿回來。

「本王或許從來沒注意過這些,王妃教訓的是。」注視著岳楚人走進來,豐延蒼雙手負后,滿眼笑意的附和。

「算了,這麼多年你一直這樣,冷不丁的要你板臉嚇唬人估摸也學不來。沒事兒,只要我在這裡一天,看誰不順眼我就給你出氣。」大步的走進房間,岳楚人豪氣萬丈。

豐延蒼跟在她身後步履從容優雅,「如此就有勞王妃了。」

「那都不算事兒!你在軟榻上坐著,我今天要用腹蟲給你吸毒。」拖著一把椅子放到軟榻前,一手指揮著豐延蒼在軟榻上坐下。

豐延蒼聽話的坐下,岳楚人踢了兩下椅子,正面對著他,然後放下卷鎮,掀起眼睫掃了他一眼,「把衣袖捲起來。」

豐延蒼聽話的照做,將衣袖卷到手肘以上。

抽出一根骨針,岳楚人抓過豐延蒼的手臂,一摸之下竟然很結實,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肌肉還不少,雖然你挺瘦的,不過很結實,也怪不得你能堅持這麼多年。」捏了兩把,肌肉勻稱,膚色白皙,那骨節分明的手也很修長。這人長得好看,其餘的地方也都挺好看。

「是啊,為了能活下去,能做的本王都做過了。」豐延蒼淡淡的說著,聽得岳楚人眼睛一動。她喜歡堅強的人,為了能活下去可以吃各種各樣的苦,她又何嘗沒經歷過?

用骨針快速的在他的手腕上扎了一下,隨後挑著一隻腹蟲放在那隱隱露出血珠的地方。黑乎乎的腹蟲蠕動兩下,然後叮在那流血的地方開始吸血,身體以可見的速度胖了起來。

手法快速的將一根毫針扎在手腕上三寸的地方,屈指彈了彈毫針,一道黑色的線在皮膚下快速的遊走。

在另一隻手臂上重複剛剛所做的一切,岳楚人的手法熟練又迅速,而且在做這些事情時很認真,粉紅的嘴抿著,能讓人感受的到她對於做這些事的執著。

豐延蒼一直看著她,深邃的眸子深處蕩漾著一抹探究。

岳志洲的五女兒是個什麼樣的人他早就知道,而且在新婚那天岳楚人還趁著大家不在投湖自盡。可是將以前打探到的那些消息和眼前這個人對比一下沒一處相似,讓他很是疑惑。

岳楚人盯著那吸血的腹蟲,很快的那腹蟲膨脹起來,最後好似真的喝不進去了,身子一扭離開了針孔流血的地方,岳楚人一伸手把那胖胖的身子接住,然後很神奇的那黑胖的蟲子在她的手裡變成一個球,之後就一動不動了。

「怎麼了?」豐延蒼也看到了,自然不明白。

岳楚人抬眼看著他勾唇一笑,還有些瘦削的小臉卻美艷無雙,「把這個給人吃了,不過一天必七竅流血而死。」

豐延蒼的眸子頓了頓,「這麼狠毒。」可是這些毒都是從他身體里出去的,他豈不是成了毒人?

「別瞎想。只是你身體里的毒沒那麼烈的效果。我給這三隻腹蟲餵了十七種花草的毒液,一共幾十隻腹蟲,就活下來這三隻。十七種毒再加上你身體里的就是碧落骨,這個送給你了,日後給你仇人嘗嘗。」將那成了一個黑球的腹蟲扔到桌子上,岳楚人把另外一隻吸飽的腹蟲接住,如同前一隻,在她手心裡滾一滾就成了一個球。

拔掉毫針,順著針孔流出黑色的血珠,豐延蒼又聞到了那種刺鼻的味道。這幾天岳楚人每天給他針灸他都會嘔血,嘔出來的血都散發著這種刺鼻的味道。

「你別著急,這毒在你身體里盤踞了二十幾年,不可能那麼快的就清乾淨。不過你從此後和正常人無異,不會疼也不會全身無力,更不會暈倒。」用骨針逗弄著酒盅里還剩下的一隻腹蟲,岳楚人輕鬆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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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王絕寵毒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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