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內部鬥爭不要因噎廢食

第6章 內部鬥爭不要因噎廢食

投票選舉期,跟班就是不死心,他非叫我選擇一個可能上下規則。我放下手裡的碗筷。點了一根煙。出了一個煙圈。不慌不忙。他倒是先急眼了:「快快你快說呀!對這件事,你咋分析的?」。我看了他一眼,神秘的問道:「你看過《雍正王朝》嗎?」。他奇不耐煩地回答說:「我看過克賽,前來拜訪。別廢話啦快說吧你」。我不以為然,接著說道:「那裡面有句話,就是,只有皇上認可的太子,那才是鐵打的太子,明白嗎?」。說話時候,我伸手指頭朝著天花板指了指。他點點頭,神秘兮兮回道:「哦,我明白了。你是說上面的意思是啥?就是誰?」。我笑了笑:「你學過數學吧?」。他嘴一撇:「靠,不學數學我能到這來上班嗎?」。這句話沒毛病。因為數學不及格你根本考不上我們學校。也就到不了這裡。所以從這一點來看,我的跟班還是很具有高度概括能力的。

我接著回道:「數學裡面,分子式中,去決定作用的一定是分子,而被決定的一定是分母,因為分母是大多數,分子是極少數。人類從猴子開始,就是極少數管理大多數。這是天理」。他有不耐煩了,而且還很不屑說道:「拽個屁屁呀你!就好像你多麼淵博似得」。我沒理他,接著說道:「回答這個問題,你先要給我搞清楚2個先決條件。」跟班回答道:「那兩個條件?吃喝?美女?」。我氣得眉頭一皺:「你除了滿腦袋混吃蒙睡。你還明白啥?一個是你要搞清楚,這件事起因,是上面指派式換屆還是,下面有人申訴式換屆?第二個就是正副班長的,具體背景關係資料。去吧我的孩子!願主賜福你!」。我說完拍著他腦門。他一推我的手:「滾,我這就去掃聽一把。然後回來我們在商量」。說完走了。

我還是感覺有點餓。我飯量很大。(誰敢說我飯桶我跟誰急!你見過我這麼聰明智慧,無學識淵博,滿腹經綸,出口成章的桶嗎?進口的也沒有!)

我剛剛吃了一口,你知道我最喜歡吃「糖醋干炸裡脊了」。我的刷碗小窩門,又開了。又來了一位新的諮詢者。跟班的女友。(對這些女友們?我以後打算再出本書「我在酒店經歷的那群女友」。敬請關注「哈哈」)。上來就直接問我:「X哥,你打算投誰一票」。她比我們小兩屆,叫我一聲哥,沒毛病。再說我還是他倆介紹人?我不耐煩的回道:「你家那個豬豬,剛走。你這位太太就來?你倆昨晚商量好,今個不叫我吃飽是吧?」。她笑著回道:「哪有那,我就是想問問你」。說著不可氣,拉出那把方桌前椅子,自己坐哪了。我不耐煩回問:「你又不是我們班組的,管這麼多閑事,你是不是覺得你頭髮特黑?」。說完,我有吃了一塊糖醋裡脊。好吃呀。

她搖了搖頭:「哎呀,不是啦,我就是擔心我家那誰,怕他瞎來。」,我禮貌的放下碗筷:「借用一句電視劇台詞,我回答你,你是眼睛瞎了?還是良心黑了?」。她木訥看著我:「哥你啥意思?」,我回到:「你沒看到你家那位剛走?這還不明白他到我這裡幹啥嗎?再有沒看到這一桌美味嗎?你覺得是我自己整的嗎?」。她點了點頭:「哦哦,反正你是我們這出了名的,常有理。行,你吃吧。我待會去叫她來找你問。我看你還敢這麼跟我嘚瑟」。

知道這叫啥:「最毒莫過婦人心」。我深知她說的那個「她」指的是誰?那說的就是我前女友。前面我說了,我對我前女友,基本是有求必應。要是她來問我。我肯定不敢賣關子。這就是「滷水和豆腐關係」。哎也算是弱肉強食一種吧。

約莫也就一根煙功夫,門外的不遠處樓梯上,就聽到一連串腳步聲。我知道,跟班的女友,把我前女友請來了。果然,小窩的門一開,姐倆大踏步走了進來。跟班的女友,反手把門插上了。我立刻逗她道:「哎,你這可不好,孤男寡女同處一室,你還插門?」。跟班的女友,顯然是有恃無恐,腦袋一仰一種不屑的口吻說道:「呵,有我們姐們在,你以為我還怕了你?」。我前女友輕輕咳嗽了一聲。接著「和藹的」說道:「說吧,告訴我們你到底咋想的?」。我到那時候,還是在堅持我的觀念「大則之內,中庸之道」。於是吱吱嗚嗚剛說幾句,我先前的台詞。只見我前女友,把椅子往前一拉,非常靠近我,然後一隻胳膊放在桌面上,拿著X處對嫌疑人目光,「情迷」的盯著我:「跟我你還胡謅八扯是吧?」。

哎,上天呀,為什麼任何男英雄,咋就過不了美人關?。沒辦法照實說吧。「我認為,老班長的機會只能佔據50%。新班長也是50%。這一次上面就是要摸底測試,測試你們這群分母,究竟如何態度」。我前女友追問道:「你不是說,老班長有上面支持嗎?」。我笑了笑:「那也是一種猜測」。我前女友回頭看了看跟班的女友,滿臉疑惑。跟班的女友也湊近了問道:「那你的意思就是選老班長了?」。我搖了搖頭,拽文道:「非也!」。她又接著說道:「那就是選新班長了?」。我又搖頭道:「然,非也」。我正得意的嘚瑟之際,突然感到,我的大腿上部表面積,瞬間傳來一股刺痛,而且還在徐徐加深。疼呀!真的疼那是。我立刻伸手按住我前女友的手,憋著氣說道:「你這是要謀殺親夫呀你!?」。我前女友狠狠說道:「說人話。再不說我就是做了寡婦,我殺了你!」。多狠呀?這要是以後真的取了進門?哪還有我家祖訓家法呀?「好好好,撒手,我就說」。

所以,我後來覺得,我肯定不適合搞地下工作。「我認為,這一次選誰都不會有問題,而且這一次根本沒有所謂人事變動。但是,上面這次動作,可以看出上面對於老班長的,獨斷專行,已經感到不滿,不過看架勢還沒到忍無可忍之際。所以嗎,你們隨便選。不會開罪任何一方」。我前女友聽完,認真的看著我說道:「X,你聽好,你說的是真的?要不以後你就不要再理我!」。這個「最後通牒」那時候對我來,太嚴重。我立刻拉著我前女友的手:「真的,這次我保證真的。我X,如有半句假話。願天打雷劈我們!」。我前女友一聽,立刻眼珠登起來溜圓:「你說什麼?雷劈誰?」。我立刻指著我自己:「我,劈我。狠狠地劈我行了吧?」

到了第二天,我的小窩又熱鬧了一次。我的一位老師傅,來找我。女的。她跟我關係比較密切。而且她跟老班長,關係也是非同一般。我知道這就是類似《三國演義》的蔣干。雖然她不會偷盜我什麼書籍,但是,這就是來軍前打探的。那老師傅一進門,一個意思。直接把門插死。我看了看她這個動作:「黑黑,要獻身交易,你也得到中午以後吧?我待會還得去刷碗?」老師傅一聽,臉不紅心不跳:「呸!想啥美事那?還獻身?」。我笑著歪頭回道:「那你這是啥意思?上來就插門?按照一般劇情,下一步可不就是該獻身啦?哈哈哈」

老師傅回了一句:「先別貧了,我找你正事」。說著拉著椅子坐下,我上次在前女友面前,因為這把椅子跟我大腿的距離,導致我損失慘重。因此,此刻我是心有餘悸。她往前一拉,我就不經意的,把兩條腿直接搭在其他兩把椅子上。然後,把身子往一側後退。貼到了牆上。這樣,我就是半躺半坐。老師傅接著神秘說道:「我就是來問,你那邊了解彙報情況,你看新班長有多大勝算?」。

對於她們跟我來說,我想的很清楚。她們與我前女友那倆截然不同。那倆不是當事中人。而她們則是「只緣身在此山中」。所以,我說話自然要話到口邊留下80%,我想了想。然後,低頭彎腰從桌子下面,掏出一個本子。其實不該叫做本子,應該是一沓裝訂好的寫作紙。那時候我們酒店還沒達到無紙化辦公。別說我們,就算當時全市也沒幾家,無紙化。因為那個理念大約是後來的94,95年才提出來。距離現在還有約為2年。

我把本子遞給她:「這個你自己看看」。她還真的假裝不好意思,抬手按住本子:「這,我看合適嗎?別到時候你去告我?我可沒你那本事和人緣」。我不屑的一笑,抬手抓起本子上部,假意往回一拽:「愛看不看,反正跟我也沒冇得關係」。她順手立刻按住,扭捏一下:「看呀!你給我能不看呀?」。

其實那上面也沒啥機密,無非就是兩位候選人,平時的一些工作和大致事件。翻了幾頁,她放下本子:「你這記錄的倒還是真全面?」。我一撇嘴:「那還用說」,一邊說一邊把本子,放回到原處。「不這麼記錄,我也是交代不過去的,明白吧?」。她點了點頭:「那你覺得老班長真的會被拿下嗎?」。我擠眉弄眼的看著她:「你問我?」她誠懇的點了點頭。我回道:「那我去問誰?樓上嗎?」。我指了指天花板。老師傅一聽,有些不高興了:「你這孩子,真是的。平時老班長可對你不錯呀,你可不能這麼沒良心吧?」。我一臉愁容回道:「我的姐,親姐。我一個半大點的小崔唄,我能咋滴?實話跟你說吧,倆人我都給看。叫她們自己修改,再給我,我才上報的」。

老師傅推了我一把:「你傻呀?給老班長就行。那個誰,你給她改幹啥?你這不是缺心眼嗎?你」。我搖了搖頭,苦笑一聲:「哎,我也是不願開罪兩邊。那邊無論誰當政,我都得罪不起。穿小鞋滋味不好受,何況我的腳丫子有那麼大?」說著我看著我放在椅子上的,穿著皮鞋的腳。然後,晃動一下。

老師傅點了點頭:「也對,我也是跟你一樣。得罪不起人呀!你知道你們這個班同學,投的都是誰呀?」。我這時候顯得一本正經了點:「這個,我知道不太多。我捉摸著約莫一半投的是老班長,另一半新班長」。老師傅點了點頭:「那你打算投誰?」。我一聽笑了:「你真逗,你忘了我是監督員,不能投票」。老師傅如夢一般:「哦,對了,這個茬我倒是差點忘了。那麼對,這麼著,你就替咱們老班長,仔細掃聽一下,你們班同學投的最終結果,咋樣?」。我遲疑的佯裝思考狀:「這個?有點難度,怎麼說也是人心隔肚皮。人家哪能真的跟我實話實說?再說他就是說了,你敢信嗎?」。老師傅一聽顯得很興奮,蹭!竄到了我腿放的椅子邊上。然後抬手推了推我的腿。我下意識的把腿往裡面閃了閃:「你行,我覺得你在你們班同學里,人緣,威信啥的都不錯。所以你要是出面掃聽。我覺得准能有結果。只要你答應,放心吧,姐不會虧待你」。說著抬手放在我大腿。笑眯眯看著我。

這一天,剛刷完碗。整理好洗碗間的設施,把地面沖刷乾淨后。一邊解開身上圍裙,一邊準備進小窩換衣服,然後下樓去洗澡。我們員工洗澡間在最下面的地下室。到了夏季每天都得洗澡,甚至中午看完座,收拾好就得洗澡。不然一身味道。估計蚊子都得熏死。

剛走到,小窩門口伸手要拉門。歪頭一看,遠處走來我們老班長。今天老班長見我特別微笑。她以前見我,總是先假意綳著臉。說幾句「官話」后在找個茬口嬉笑一番。今個有點不一樣。但是,我能猜個八九不離十。老班長一拍我後背:「完事啦你這?」,我一面拉門進去,一面側目回道:「是的,剛刷完。今個碗還真多」,進去后,我就打算關門換衣服。這個小窩很小。門口只有容納2個人互相側身的,那麼點地。老班長嗖,擠了進來。瞬間,回身就把門插了。這系統複製看來是這樣。

我側過身心想,得!待會再去洗澡吧。先應付眼前吧。然後走到並排椅子上,直接往上面一趟。身子靠著牆,點了一根煙,看著老班長。老班長也跟他們一樣,坐在方桌下椅子上。然後朝著說道:「昨天出了個事情,你知道嗎?聽說了沒有?」。你還別說,她說的事情,我今天早上一上班,我的跟班就跟我簡單彙報了。

昨天,是我休息日。我們是輪流休息。我因為刷碗,可以有選擇休息。因為刷碗是連班倒,一個班兩個人。一般是一個老師傅,一個新人。每人輪一天。等於是上一休一。或者是我半天,她半天。我上午他就是下午。我無論如何每天晚上都來,除了前女友休息哪天。因為,我得晚上送她回家。

事情大致這樣:昨天,我們班的一位女同學,這位女同學習慣穿花邊領子襯衫,所以就叫她花邊女生吧。她跟服務學校剛來實習的一名男同學,開了4個「大可樂」,2個「大雪碧」。總共六瓶飲料。本打算放在一隻旅遊挎包帶回家。結果恰好趕上昨天是聯合衛生巡查。在下樓時候,恰好被聯合組的一位副班長級巡查員,發現了可疑。因此被攔下。結果被發現。被帶到老班長哪裡,老班長很嚴厲批評花邊女生。結果花邊女生當眾,痛哭流涕。再加上老班長恨鐵不成鋼。口氣可能是重了點。這要是按照規則上報,可能我就得給「管理簡單粗暴」這個評語了。所以,今天一早老班長趕來,就是為了個這個事。

說實話,老班長親自跑到我這裡來,談情?我還是比較意外的。為啥?因為在我感覺里,老班長一項都是比較客觀,也很敬業值守。對於名利一直給我印象都是很淡薄。沒想到一個區區班長換位,就叫老班長如此之不淡定。這是我始料未及的。

我點了點頭,相對嚴肅的說:「這個事,我也是今早聽說的。因為跟班替我昨天臨時記錄。我看到的。老班長,我不知道您這次來是啥意思?您可以不妨直說」。老班長也是一個模式,起身一下坐在我腿邊上,拍著我大腿說道:「X,你是不知道,這一次換選,我感覺我希望不大。但是,你也知道我婆家那邊,在局裡上面的級別。我要是在連這個班組長都沒拿下。我擔心的是我們倆今後關係就要麻煩了。」(「我們倆」說的是她跟他老公。別誤會了)。聽到這個說實話,我有點驚訝。沒想到老班長家裡還有這個意思?

俗話說,人在江湖,多個朋友多條路。所以,我想了想:「老班長,您的意思是啥?您就直說吧,別跟我繞來繞去了。您知道我腦子笨,四肢發達。別難為我了。快說吧」。接著老班長沉思片刻,慢慢拉住我的手:「那兄弟,姐跟你直說了。昨天我就問過你那個跟班,他說可能你會按照發生管理簡單粗暴事件。還說你跟那個花邊女同學,曾經有過一段」。我一聽這個,立刻直起來半個身子,伸手擋住老班長:「別,我的姐。這話可不能亂說。這要是叫樓上」。我說著伸手向上面天花板指了指。老班長抬眼往上看了看,然後點點頭。「那個您這不是要砸了我的終身幸福嗎?這玩笑咱可開不得。那個跟班,我回頭收拾他!」

老班長會心一笑:「那你看這個記錄,你會如何評語?」她眼神指向桌面上,靠近牆邊的我的一摞書下面,壓著的記錄本子。我不經意的,轉手慢慢把本子,從底下抽了出來,翻了幾頁:「您是說這個呀?照實寫報告呀。只要把事情交代清楚了。我可以不寫評語」。老班長想了想:「這不行。上面還是會起疑心的。他們也不傻,也知道你可能是為了不得罪我,所以,略去評語,這不還是此地無銀嗎?」。我想看著桌面上的本子。沉思了一會,隨後我自己感覺我眼珠一轉,計上心來:「要不這麼找,昨天這個事,您的初衷我理解。您是想最大限度,減低上面對此的處罰力度。這是您一貫做法。不過那,事情出了,上下都知道了。這個您也明白,所以報,這是肯定的。但是,關鍵看怎麼寫。我可以把事件過程,以及他的嚴重性,造成可持續後果的危害,說的多一點。然後,在結尾部分,輕描淡寫一句您的品評語氣問題。再補上一句,痛哭,我認為這是因為花邊女生,做了這件事,而且還被大庭廣眾之下,抓住現行。所以,有些羞愧難當。並且,女孩子本身容易哭。外加我這位女同學,本身又十分膽小。所以,痛哭一頓,可以理解,而且不應該是因為批評導致,而是因為她自己本身的無地自容。」

說完我看著老班長,停頓了一下:「您看這麼寫,如何。即把事實說出來,沒有任何改動,篡改。同時我還能把您的責任儘力降低。不過呀......哎」。老班長一見我面露難色,唉聲嘆氣,立刻追問道:「咋啦你這是?」。我搖了搖頭說:「不過呀,這可是苦了我的那位同學了。我估計這麼寫交上去,恐怕她的結局就只能背包走人了」。老班長伸手拉住我,滿眼深情搬的說道:「弟弟呀,姐平時對你咋樣?你說」。我笑了笑:「班長,您放心吧。這裡面利害關係,孰重孰輕。我還沒那麼真傻吧?換句話說,花邊女生真要是就此走了,我這不也是等於為我自己排雷嗎?您想想是不是這個理兒?」

報告交上去了,第四天,果然不出我的預料,上面正式給我們班組發了通告。而且還是全店通告。我們的花邊女生,因為涉嫌有,監守自盜行為。被開除。我們班被集體提出批評一次。但是,通告裡面全然沒提我們老班長的一句話。

老班長那幾天特高興。總是有事沒事到我這來,噓寒問暖一下。然後,聊點有的沒的。但是,我心裡清楚,她這是在進行試探我的接下來反應。但是,這件事還是會出現什麼新的岔口。我可沒那麼傻。就跟我剛才說的一樣。花邊女生,的確跟我在學校里,曾經有過,非常非常短暫,那麼一小小段。這個該死的跟班,什麼屁都敢放。所以,教訓沉痛呀,借用一句電影台詞「我們以往的失敗,就在於輕敵呦!」。

不過,我那時候明白了,原來很多「官宦門庭」也不是那麼容易待下去。你進去了還得通過能用的渠道去努力。不然,你可能就會被他們那個家庭所淘汰。這根電視劇里完全不一樣。不過的,那會的電視劇造假,還沒那麼嚴重。還算比較客觀。

投票外泄風波:這件事起因,基本上是因為我的那個跟班。正式投票日開始時候,在班組的備餐樓道里,突然多一個紅色「投票箱」,上面有一段簡單的說明。還有截止日期。大家都知道這是選班長的投票箱。當時,我還是在刷碗期間,因為我要求延長了。我那個跟班,在我一天休息時候,在下班后,做了一件最愚蠢的事情。就是他私自從底下一個封口,敲開了投票箱。而且,這個倒霉的蛋蛋。把那個「地雷」抱到我的小窩裡。看了很晚才走。第二天一早我來上班,就發現了。這件事起先我不知道咋回事。但是,我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後果。可能我在店裡這一年多來的苦心經營,就要付之東流。那肯定不行。

所以,我當機立斷,準備上樓去舉報。不要看發現在我的小窩裡。我是毫不懼怕。反而能把那個跟班長不錯,而且跟我一起輪班刷碗的,老師傅搞下來。而我想過了不會有事。因為,首先我沒有作案時間。因為當天恰好我休息。也只有我休息那一天,我才會按照部門要求,把小窩門鑰匙,交給我的跟班。第二,我沒有動機。因為我不在投票人之列。所以,誰投票跟我沒有任何關係。同時,我手裡握著監督權力。所以,我沒必要討好任何一方(這理論上是這樣的)。因此,根據以上三點,我分析我有100%把握可以把這件事情,搞定。但是,我當時暫時沒這麼做。

因為我還沒見到我的跟班,我當時無法確定,這個事是他做的,還是那位刷碗老師傅。如果是後者,那我肯定毫不客氣。不要看平時,大家你我好他好。但是,職場就是這樣,真到了裉節上,那就是「刺刀見紅」。所以,我沒有急著去上報,就在小窩裡坐等。等我那個跟班來。必定,能有這樣的一個,還算說得過去忠誠的,跟班在這一片荊棘密布的。「生活叢林」里,也算是實屬難得。

早上我來的一般不太早。跟開始工作時候,南轅北轍了。一般9:00-9:30到小窩。之間還得算上換衣服。我要是來得晚,就不換衣服。到了小窩在換。男的也不在乎,特別是夏季,我可以把襯衫往身上一批即可。只要不叫老班長當面裝上。就沒啥事。不然,人家當人面怎們也得說你幾句。

大概10點左右,我的跟班果然來了。傻乎乎還很興奮。已進了門神秘兮兮對著我笑:「看了嗎?那個?」。說這話他就朝著桌上那個紅箱子,努了努嘴。我沒說話,抬起一腳把椅子提給他一點:「坐那」。他反手先插了門,這個都成來我這的規矩了。接著還是嬉皮笑臉看著我。我面無表情,至少我認為我應該是這樣。然後目不轉睛看著他。大約1分鐘,他被我看毛了,然後半開玩笑說道:「瞧你那個傻樣,跟傻缺的一樣」。我沒理他。還是看著他。其實我一直在思考該怎麼跟他說。過了一會。我朝著桌面一努嘴:「這個玩意你搞來的?」

他洋洋得意的看了我一眼,撇著嘴:「怎麼樣,不錯吧?待會找點黏膠,一粘起來誰也看不見。不過這裡面秘密,我可是都知道啦,嘿嘿,就是不告訴你,就是不告訴你。氣死你!」。他一面笑著唱著。還很是洋洋得意。這時候我覺得時候差不多了。慢慢開口說道:「你知道你闖了多大禍嗎?」。我的聲調陰冷,緩慢,外加點凝重和疑問。他臉上雖然笑容沒了。但是,還是那一副愛誰誰樣子:「啥闖禍?別來這套。你又嚇唬我是吧?嘿嘿,我不上當」。我輕蔑笑了一聲:「呵呵,那你等著出大事吧!」。說完,我把箱子往前一推。然後,準備起身。

他一見我這動作,馬上追問道:「你這是幹啥去?」。我一邊在衣服掛鉤牆邊,掏著褲帶面。一面說道:「去樓上舉報呀?我發現了有人偷盜投票箱」。他一聽這才有些急了:「別呀,你別去呀。你要是去了我不就完蛋啦?」一聽他這麼說,我迴轉身掃了他一眼:「呦呵,你還知道害怕呀?」接著我走回到椅子床邊,接著躺下。然後說道:「你偷這個東西,你知道意味著啥嗎?」。他這時候臉上全然沒了那股得意。追問道:「以為啥?多大點事呀?不就是選舉箱嗎?」。我冷笑一聲:「哼,你還知道他是選舉箱?」。接著我看著他頓了頓:「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他木訥回道:「單位呀!」。我點點頭:「哦,單位你還知道這是單位?那麼我問你我們單位是什麼性質單位,你知道嗎?」。這回他真的開始傻眼了,吱吱嗚嗚回道:「算是國企吧」。我笑了笑:「算是國企?入店教育你是怎們學的?我們是直屬市屬企業,行政管理歸屬於對內貿易部直接管轄。我們餐廳是與其他餐廳同級別國宴廳。我們的各級領導,都是國家標準級別行政官員。選舉行政官員的信箱,你也敢偷?然後泄密?你知道這是如何處罰的嗎?」。

說到這裡,他的臉色大變。有點慘白的那種顏色。聲音有點發顫:「那,那哥真這麼嚴重?」其實,我早就等這句話。我立刻直起身子,篤定回道:「多明白呀!干擾行政官員選舉,破壞國家選舉制度,私自泄露選舉機密。這三條你那條不佔?給你記過處分,那是輕的。可以開除你的公職懂嗎?」他聽完,獃獃愣住那裡。看樣子的確是被嚇怕了。其實,我也沒完全是嚇唬他。那時候,按照規定,我們這類國宴廳,是由國家級別的。現在說法叫編製內,體制內。我前面說了,哪怕是我們的班組長,也是最低一級國家市屬管理員。這樣的選舉,豈能是兒戲?

不過現在看來,這都不是事。現在是除了票子,其他都不是事。這個沒辦法。現在風氣就是如此。而曾經在過國企或者編製的,應該知道我說的性質。

跟班拉著我說道:「哥,那你說我現在咋辦?這事做都做了,也回不去啦?」。我皺著眉訓斥道:「你這人那都好,就是多手,多嘴。你上次是不是跟老班長說,我以前在學校跟花邊女生有染過?是你說的吧?」。他點點頭,低下頭,像個犯錯孩子:「是我說的,我也是那麼一說」。我接著說道:「這一回,你倒好變本加厲。偷盜企業幹部選舉投票箱,而且試圖毀壞投票現場。干擾幹部選舉?你這是玩那?」。這時候,我的跟班腦袋徹底耷拉了。「你家的確有親戚在二商,但是就這個是要是報上去。你家親戚撈你都難辦,還一天到晚官宦子弟?連這個屁事都弄不清。整天傻乎乎,被人家當槍使喚,你覺得好玩是嗎?」。

自古軍中有句話,叫做「慈不掌兵」。所以嗎,你要是帶兵,要是打算代好兵。就要在該仁慈時候,仁慈。該冷血時候,一定不要客氣。否則你根本帶不出好的團隊。

看到他被我打壓到了谷底。我感覺舒服多了,昨天那泄露我以前的事件問題,這個仇算是報了。但是,該救他你還得救他。必定,這是我的跟班。我看了看他,快哭了。從桌面上那起煙,抽出一根遞過去:「別著急哦,我給你想辦法,先來根煙抽抽」(後面半句是電影「萬家燈火」台詞)。他接過煙。點著了抽了起來。心情平復一些:「哥,那你可得幫我,這件事真真嚴重,那我可慘了。」我笑了笑:「放心吧。有我在按我說的,我保你沒事」。跟班點點頭:「行,只要能逃過這一劫,以後我啥事你說了算。那你說現在該咋辦?」。我看了他,又看了看箱子。然後說道:「你這樣,待會,等到中午沒人時候,你把這個箱子,包上餐巾,然後悄悄帶到大餐廳門外的配餐台。放在角落裡,要朝著大餐廳的門邊。這樣看起來合理」。他一聽驚訝說道:「啊。那不是很快就被人家發現啦?」。我笑了笑:「發現了,那就省了我們的事了,如果沒人理睬。那麼到了今晚,你趁著跑菜時候,當著人面發現這個箱子掉到地下了。然後,你把它抱起來,放在備餐台上,偷著在下面墊一塊餐巾,餐巾一定要露出來一部分。這很重要」。說完,我也點了一根煙。抽了一口。他點點頭,見我停頓下來,急促問道:「那接下來該咋辦?」。我沒看他,壓低聲音說道:「這個票箱是後天上午開箱檢票。你在明天中午,沒人之際,你把水參合上油,倒在那個餐巾邊緣,然後,你就!」我又停下來。不說了。他一見急眼了:「快說呀,接下來那?」。我歪頭看著他:「你這是傻的可愛。接下來2天內這玩意就會被油水泡開,那麼到了開箱,他們自己不小心放的。誰能查到你頭上?」。

他一聽頓時喜笑顏開樣子:「我就是說嘛。你老X是誰。你就是世上無難事。」我一聽無奈的搖了搖頭,哼一聲:「哎,你就是改不了你的毛病。但是,記住這件事你一定要守口如瓶。不然你我都得完蛋啦?懂嗎?就這些日子,管好你的臭嘴。別到處胡咧咧。連你的那個女朋友,也不能說。懂了嗎?你要是真的說出去了,別說這次我跟你真不客氣。我叫你吃不了兜著走!」。跟班立刻起身:「哥,你放心。我一定能管住我的嘴。不過你也是管住自己呀!」。

晚上,送前女友回家時候,我在她家門口小公園,把這件事告訴了我女友。我覺得應該告訴她假如真的東窗事發,我也好給她個交代,免得她為我擔心。她聽了的確感到有些緊張。追問道:「那你不會有事吧?」。我搖搖頭:「其實偶做了兩手準備,如果這傢伙把事說出去。我就推說,他求我要求我幫他。我也是看他可憐,才違反了原則,幫他出了主意。可是我沒動手呀,只是建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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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過的20年職場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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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內部鬥爭不要因噎廢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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