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養料

（實習期結束了，咕咕咕復活辣！感謝諸位的等待，謝謝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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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將軍！上將軍！大事不好了！」

一名傳令兵急匆匆地跑向了嫪毐的大帳，跪倒在了大帳門口。

嫪毐有些不耐煩的聲音從大帳中傳來：「都這麼晚了，有什麼事？」

雖然帳中傳來的女人的嬉笑聲讓傳令兵有些不屑，但他還是盡職盡責地彙報道：「前將軍王翦大人於今日酉時三刻離開了營地，至今未歸。與他一同離開的，還有一千鐵鷹衛。」

「哎呀！」

帳中傳來了一聲女性的痛呼，似乎是嫪毐把懷裡的女性推到了地上。隨後，嫪毐怒氣沖沖的喝罵聲就響了起來：「混賬東西，這都戌時了，你居然才把這麼重要信息傳過來？」

「回稟上將軍，我們第一時間就派出了傳令兵，而且每隔一刻就又派出一名，但……但我們看您好像一直沒有給我們下令，我才只好親自來告訴您事情的嚴重性。」

「你放屁！老子都不知道消息，你指望老子給你們下什麼令？」嫪毐罵罵咧咧地說道，「還有，老子從來都沒離開過大帳，怎麼連傳令兵的毛都看不見？」

「這……屬下不知。」

「嗤。」

一桿長槍從背後刺穿了傳令兵的心口。他睜大了眼睛，噴出了一口鮮血。

「噗！」

月夜拔出涯角槍，傳令兵的屍體緩緩倒地。他甩掉了槍尖上的血液，說道：「現在你知道了哦。」

罵罵咧咧的聲音戛然而止，幾秒后，嫪毐有些驚恐的聲音傳來：「這個聲音……你是那個姓月的！來人！來人啊！」

月夜用槍挑開大帳的門帘，慢悠悠地走了進去。華貴的黑綢金線玄鳥綉服與他手中的長槍並不搭配，但嫪毐清楚地知道，就算自己眼前的這傢伙再穿十層這樣不方便行動的衣服，都完全不影響他把自己變成一具屍體。

「嫪毐，長信侯嫪毐，上將軍嫪毐，在朝堂上一呼百應的嫪毐。」月夜一邊走一邊說道，「好生威風啊。但這一次，你覺得誰能救你？」

月夜離嫪毐不過二十五步，而在說話間他已經走完了十步。他的臉上帶著笑容，但眼中卻一丁點笑意都沒有。

月夜這一次完全沒有藏拙的打算，澎湃的仙氣宛如巨浪般席捲著帳內的每一個角落。嫪毐感覺空氣都要凝固了，他確認了自己上一次的猜想——月夜對比那位仙師，恐怕只強不弱。

他總覺得自己應該掙扎一下，但理智告訴他，自己完全沒有掙扎的空間。

二人的距離只剩下五步。月夜的笑容突然變得燦爛了。他看著嫪毐的兩腿之間，說道：「我聽說長信侯以巨陰為傲，甚至有人說你可以**桐輪而行。此等奇聞，確實聞所未聞。既然如此，就讓我見識見識吧。」

月夜長槍一伸，槍尖就刺入了嫪毐的兩腿之間。槍尖似乎刺中了肉體，月夜一拔槍，一團東西就從嫪毐的兩腿之間掉了下來。那東西一路下落，最後停在了嫪毐掖進靴筒的褲腳那裡。從褲子鼓起的體積來看，月夜不得不承認呂不韋的眼光還是挺準的。

「啊啊啊啊啊————」

嫪毐身體僵硬了一下，就倒在地上大聲慘叫起來。他雙手捂著兩腿之間，整個人蜷縮得就像一隻蝦。一旁的女人已經嚇傻了，整個人連滾帶爬地遠離著月夜。

「別殺我……別殺我！我是被逼的，我是被逼的！」

嫪毐一邊捂著血流不止的褲襠一邊大罵著月夜，形象比之那位驚慌失措的侍女也好不到哪去。

「啊——姓月的，老子要殺了你，老子要殺了你！老子要殺了你全家啊啊啊啊——」

月夜伸出槍尖，在嫪毐的衣服上擦了擦槍尖上的血：「我來替你回答我之前的問題吧。確實有人能救下你的狗命，要不是阿政告訴我他要親手處死你，你今晚就得死。啊，對了，順帶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在申犰死之前，你還有幾天安生日子可以享受，用這點時間派人搬個救兵，似乎也不是不行。」

嫪毐還在一邊捂著褲襠滾來滾去一邊慘叫著。月夜散去了涯角槍，說道：「對你這類人，我實在生不出什麼憐憫之心。對了，不如在給你加把火吧……比如說——我記得你和趙姬還有還有兩個孩子吧？」

嫪毐立刻停止了嚎叫。他掙扎著扭轉過身體，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月夜，牙齒間都咬出了血絲。他的目光怨毒又可怖，但似乎還帶著一絲哀求——那是一個父親的哀求。月夜看著嫪毐那扭曲的臉，滿意地笑了：「對，就是這樣，就該是這樣啊。這樣才配做阿政的敵人，這樣才配成為阿政成長的養料。身為老師，總不能只教不考。」

月夜略微彎下腰，看著嫪毐眼睛說道：「你已經失去了男人的身體，為了不繼續失去男人的尊嚴，為了你那兩個孩子，你可要好好地掙扎哦？」

他站直身體，轉身離開了大帳，留給了嫪毐一個冷酷的背影。

大帳門口已經被嫪毐喊來的兵士團團圍住。當看到月夜出來后，他們立刻把早就舉好的武器又抬高了一點。

「想攔我走？」

月夜雙眼微眯，雲淡風輕地掃視了一圈士兵。被他視線掃到的士兵不由自主地退後了半步，握著武器的手似乎也軟了幾分。

「忠誠確實是美德，但可別搞錯了效忠對象。」月夜輕嘆了一口氣，「愚忠可不是什麼好聽的詞。」

「你……你做了什麼！？」看上去像是偏將的男人鼓起勇氣質問到。

月夜看都不看他一眼，重新邁開步子，徑直朝前走去。

「讓開。」

「怎麼可能……我們怎麼可能讓你就這樣離開！」

「我不想說第三遍——讓開。」

「你……！」

士兵們憤怒地盯著月夜，但最後，他們還是低下了頭，給月夜讓開了一條路。這條路兩邊皆是利劍出鞘的士兵，他們的眼中燃燒著怒火，但卻沒有一個人敢攻擊閑庭信步的月夜，他們甚至連抬起頭直視月夜的勇氣都沒有。月夜走出營地的大門，從一棵樹上解下了韁繩，在眾目睽睽之下騎著李信借給他的銅爵揚長而去。

「呼～第一次演惡人，還真有點不太習慣。」月夜自言自語道，「不過，想要激發出嫪毐的潛力，仇恨是最直接的方法了。為了阿政的成長，只能讓你死得比歷史記載的更慘一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