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0章 洧水之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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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犰已經率軍抵達了洧水大營。雖說那裡已經年久失修,但仍有一定規模。考慮到對方人數是我軍的十倍以上,恐怕短時間內我們是攻不下的。」
大帳內,王翦輕點了幾下沙盤,沉聲說道。
「王將軍此言差矣。那申犰不過是個二流將領,所率之軍又殘缺不全,不乏農夫商販之流。雖號稱五萬,實際能作戰之人,恐怕不足五千吧?」李信連連搖頭道,「而我等大秦鐵鷹衛,人人皆能以一敵三。如此說來,我們這九千將士,怎麼會敵不過那五千人?」
他一邊說,一邊瘋狂用眼神暗示月夜。月夜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道:「我可不一定能有時間出現在正面戰場上。我還不知道那些螺旋館的人怎麼想呢——萬一他們真的想插一腳,那可就有點麻煩了。」
李信一聽月夜這話,氣立刻就泄了一半。
「更糟糕的說不定還會有山嶺法廷的人。」月夜雙臂抱胸,輕嘆了一口氣,「他們也該有點行動了吧?楊戩這種級別的人物都出來了,就沒人管一下嗎?」
王翦用有些迷茫的眼睛看向了月夜:「太師大人,您說的是……什麼?」
「啊……也對,你們大概沒聽過山嶺法廷。」月夜笑了一下解釋道,「將軍應該知道螺旋館吧?那是行動痕迹遍布天下的術士組織,大秦豢養的宮廷術士大部分都隸屬螺旋館。相比我的水平,這個時代的魔術……我是說術士們的道術,術士們的道術相當落後。他們中的大部分,無論是理智還是身體,都沒有做好使用或承受這種龐大力量的準備。」
「但總會有某個人,該說他是天賦異稟好呢,還是說他被命運操縱好呢?總之,千萬人之中,一定會出現那麼幾個人。他們天生就是為修道而生,無論是體質還是精神皆是上上之資。他們不斷完成常人所不能完成的事,突破一個個修行上的瓶頸,最後終於成為了超脫於人間的另一種『人』——這就是仙人。」
「太師大人恐怕就是仙人了吧?」
「我?嗯……準確來說,我肯定不是仙人。但為了方便,你就當我是也行。」月夜聳了聳肩。
「畢竟在『超自然生命體』這方面,我也算是和仙人屬於同類。」月夜想著。
「老夫有幸見過那日的大戰。」白起說道,「月先生哪怕不是仙人,也勝似仙人了。」
「而且,畢竟我們是在韓國的土地上。」月夜說道,「韓國的軍事實力,諸位將軍肯定比我更清楚。」
王翦和白起輕輕點頭,李信更是直接發出了嗤笑聲。但三位將軍的眼中,有著共同的情緒——不屑。
「但韓國還有最後的一根救命稻草,那就是趙國。唇亡齒寒的道理趙國自然不會不懂,但他們出兵多少還是個未知數。」月夜說道,「這種時候,我們的每一次行動,都有可能增加趙國在這場戰爭中的投入。所以,我想盡量少弄出些不該弄出的動靜。」
「月先生說的沒錯。」白起說道,「區區申犰,還不值得月先生動手。況且,在咸陽之內,一直是月先生在操勞我們的事,我們也該給月先生分分憂了。」
「我雖然不能幫忙,但……」月夜露出了有些不懷好意的笑容,「放心,進攻肯定是沒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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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韓國洧水大營。
經過了一天的趕路和一夜的休息,三千鐵鷹衛已經蓄勢待發。為了避免被申犰認出來,旌旗上寫的不是「秦」也不是「王」,更不是「白」,而是清一色的「李」。他們列陣在洧水大營的對面,一邊擊鼓一邊邀戰。
「這群黑甲軍隊什麼來頭?」申犰直犯嘀咕。
「回稟將軍,之前從未收到過關於這支軍隊的情報。」一名副將彙報道,「不過,看制式像是秦軍,但他們又裝備著我們韓國的勁弩……」
「看上去人數似乎不多……」申犰說道,「領頭的你們有誰認識嗎?」
「姓李的秦國將領……不清楚。」副將們紛紛搖頭,「那將軍看上去倒是挺年輕的,不像是有經驗的樣子。這麼一直被他們挑釁也不是什麼好事,要不……我們打打試試?」
申犰點點頭:「正合我意。來人,整隊,打開大營大門,隨我進軍!」
洧水大營的正門弔橋被放下,韓國的軍隊慢慢從洧水大營的正門中跑出。他們渡過簡陋的護城河,慢慢開始列陣。李信扭頭看了一眼位於戰車上的月夜,後者回應給了他一個一切盡在掌握的笑容。李信立刻轉身策馬賓士,隻身沖向了申犰的軍隊。
「來者可是韓國申犰?」李信勒馬於勁弩的射程之外,高聲喊道。
身披重甲的申犰坐著戰車帶領一眾副將來到陣前:「吾乃韓國上將軍申犰!來將可留姓名?」
「你還不配知曉吾名!」李信高喊道,「我知道你軍陣尚未擺好,我可以等你結陣。爾等,誰敢與我一戰?」
申犰等人面面相覷,一名青年將軍率先忍不住騎馬越眾而出:「襄城劉緯,請賜教!」
李信也沒有主動出擊,而是好整以暇地看著對方策馬衝來。在劉緯的長矛即將刺中他時,他一夾馬肚子,銅爵立刻就輕巧地避開了劉緯的長矛。李信反手一刺,劉緯就被捅了個對穿。李信用力一挑長矛,劉緯的屍體就被他提離了劉緯的馬,摔在了地上。
「僅此而已嗎?」李信挑釁地問道。
「華陽陳懿,小賊受死!」
又一騎將軍騎馬衝出。他倒是與李信打了幾回合,但最後還是被李信一矛戳下了馬。
「僅此而已嗎?」李信再次高聲問道。
「……雍氏張歸,前來討教!」
申犰那邊又有一名將軍迎戰。但沒過多久,他的馬就被李信一矛刺死。張歸剛跌下馬,就被衝過來的李信一劍砍了頭。
「僅此而已嗎?」他再次問道。
這話是月夜教他的。雖然他不知道為什麼挑釁的話明明那麼多,月夜卻一直要他重複這一句。但從申犰等人的臉色來看,這句看似平平無奇的話效果絕佳。那一張張漲成豬肝色又敢怒不敢言的臉,看得李信那叫一個神情氣爽。
他不知道的是,在月夜的時代,這話被簡化成了兩個字:「就這?」雖然簡短,但嘲諷效果屬實是拉滿了。
月夜自然不會只教他嘲諷,月夜同樣幫他擁有了嘲諷的資本。如果申犰仔細觀察的話,他能發現李信手中的長矛非常古怪。這長矛不僅長度變短了,矛桿也變細了,但刃部卻變得精巧銳利了不少。
這是一桿槍,是不屬於這個時代的武器。作為矛的改進型,槍在決鬥時有著碾壓性的優勢。本身就精通武藝的李信,在這桿槍的加持下,有著遠強於韓國眾將的單挑能力。
連折三員將軍,申犰這邊的士氣陡然下降了一大截。月夜看準時機,說道:「陛下,可以進軍了。」
「萬萬不可,大王。」王翦連忙阻止道,「首戰正是立威之時,怎可失去戰爭的禮數?若此時進軍,與偷襲何異?哪怕是獲勝,天下人也皆會說我大秦鐵鷹衛不夠光明磊落。」
「王將軍,歷史是由勝利者書寫的。」月夜看著王翦的眼睛說道,「我只會採取最優解。」
「難道為了獲勝就能不擇手段嗎?哪怕幾日後韓國滅國,失信於其他五國的代價,是我們能承受的嗎?」
「陛下,您意下如何?」月夜看向了嬴政。他知道,自己的學生不會讓自己失望。
「傳朕的命令,全體進軍。」嬴政淡淡地說道。
「王上……!」
「進軍。」嬴政說道,「王將軍,恐怕你還不清楚朕的目的。朕一開始就沒打算讓六國相信大秦——因為這天下,最後只會有大秦。」
「您……好吧!」王翦雖然重禮,但並不迂腐,「全體鐵鷹衛,上好弩箭,準備衝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