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忽焉神也，是為凌波

?這一章，是過度章，也是彈汗山大軍日後軍力配置的一個伏筆，看了一天，不知道到底是怎樣的，只好就這麼發上來了，諸公莫怪！

卻說官軍潰兵們私下裡商議好了去路，那高秉等人正閑話間，忽聽馬蹄聲紛亂響起，馬蹄聲轟轟如雷鳴一般在南方傳來，直將腳下大地也震得顫抖。

那大漢等人面面相覷盡皆失色，看向天空中慘淡下去的太陽，心中都想道：「若我此刻直面官軍連環馬，卻要如何對待？」

南面太原府東門門口，楊戈遠卻嘴角噙著冷笑，從容不迫指揮手下一變緩緩退入城內，一變要點將帶領騎兵們去與這連環馬大陣廝殺。

龐定功與靖恆幾人眼色熾熱，都向楊戈遠看去，要請他將將令交給自己。眼看那連環馬大陣已經緩緩起步，足足萬人的隊伍，在鐵馬緩緩踏步小幅度前進時候，便遮天蔽日的塵土紛揚而起，卻不知它真正動起來時候該是怎樣一種情景。

楊戈遠眼睛掃過一起向他看來的眾將，微微一笑卻問道：「不知大伙兒帶回要用什麼辦法破解這鐵甲連環馬大陣？」

龐定功率先道：「無它，不過弓箭射過，而後趁勢掩殺罷了！」

靖恆卻道：「若這樣，我軍勢必要損耗比之官軍更多的將士，實乃下策，不可為！」

龐定功一嘆，卻也沒有生氣，只心下苦笑道：「若非以人力去填補面對連環馬時候實力的缺陷，卻根本也是拿它沒有辦法的！」

靖恆早知這老將不會生氣發怒，只接著便道：「屬下久在冀州，也見識過這連環馬的操練，苦思之後頗有一些破解想法，眼下我軍精於騎射，戰馬又是精良，正好能驗證屬下這個發自，不過要少主多派援手於側翼接應，萬一事不成，還可有後手可備！」

楊戈遠點點頭道：「這是自然，靖將軍能老成持重，也是我軍大喜，沒有不允之理！」

靖恆大喜現謝過楊戈遠，接著便上前說出一番話來，只聽得楊戈遠連連點頭，應了靖恆所請，便發號施令道：「令：靖將軍帥三千鐵騎，作為沖陣主力，這便立即行動！」

靖恆大聲答應，點起三千人馬便沖了出去，楊戈遠卻暗暗吩咐了龐定功與飛狐一番，兩人率先進城，剩餘眾人漸漸都退入城內去了。

那劉念此時見得楊戈遠等人退入城內，只留下向著連環馬飛奔而去的三千輕騎，暗暗搖頭嘆道：「終究也是沒有抵抗連環馬的能力啊，這三千人馬分明便是出去送死！」

高秉只搖頭，冷笑看著氣焰囂張的連環馬陣，肯定一般冷笑道道：「要我看，這連環馬今日便是要滅亡在自己手上了！」

眾人不解，一邊看看氣勢如虹的連環馬大陣，一邊看看呼嘯著越來越接近官兵卻馬速還是不徐不疾的彈汗山三千起兵，有人忍不住問道：「連環馬衝擊起來，便似銅牆鐵壁一般，此刻休說彈汗山只有三千輕騎，便是三萬人來，恐怕也難當一次衝擊，高將軍此話卻怎講？」

高秉轉眼看處，那劉念也不解向自己望來，便一笑指著高速疾奔起來的連環馬道：「眾位請看，這連環馬的確勢如奔雷有排山倒海之力，端非人力可力敵！然而，這盧家老兒卻不知兵法胡亂命令這連環馬陣在不合適而且斷不能出的情況下出擊，不啻自尋死路！方才楊將軍將身邊兩個大將調著率先回城去了，想來，後手他已想好，這三千兵馬派出，卻不是要他們去廝殺的！」

劉念想了想，不能得要領，便又問道：「何解？」

高秉不答，正要招呼眾人好生看著，卻聽士兵們叫道：「快看哪，要對上啦！」

眾人霍然抬眼看去，只見明晃晃鐵甲連環馬與黑色彈汗山三千騎兵，在幾人說話之間便一接近，堪堪只有百步的距離在翻飛的鐵蹄之下，只要呼吸三四個回合便可碰撞起來，頓時不管是潰兵們還是上了城頭觀戰的眾人心膽都提到嗓子眼上。

便在此時，忽然靖恆一聲唿哨，手中鐵槍一抬，那彷彿正在調著馬速的三千人馬，釘子釘住了一般，齊齊緊勒韁繩，胯下戰馬咴咴嘶鳴，卻停頓在了原地，一步也不前進了。

接著，靖恆堅毅的臉龐上露出微笑，向身後招呼一聲叫道：「繞過他們，咱幹掉中軍盧定方，摘了盧家老兒項上人頭回去送少主去！」

他手下這些漢子，都是剽悍嗜殺的傢伙，方才一通廝殺，便如活動開手腳卻沒有盡興一般，正一身鮮血燃燒了一樣要發泄出去，聽見靖恆這一句話，也不管人家十數萬人馬是不是自己這三千輕騎能撼動的，便都嗷嗷一聲叫搖動手中鋼刀，緊跟靖恆向著他鐵槍所指的正南方轉馬奔去。

也是他們馬快，區區百步的距離，一萬連環馬前後五排，每排便是兩千人，按照一匹馬三尺的寬度，加上兩匹馬之間約莫兩尺的距離，兩千鐵騎便是近兩里的路程，快馬奔騰也需要一會兒功夫，人家連環馬雖然是負重的，卻在此時馬速達到了最快速的時候，便是輕騎馬快，也不能脫離了被鐵索連起來堡壘一般的橫衝直撞覆滅的下場。

卻那靖恆心下有數，他也不看一眼越來越接近的連環馬，只暗暗在心中估量一下兩軍的距離，不將那猙獰的彷彿在耳邊的鐵馬勁蹄放在心中，他身後的漢子們自然也不肯在將軍面前在楊戈遠矚目下落了臉面，低伏著身子緊貼在馬背上，雙眼向靖恆牢牢盯住，要第一時間看清楚他的下一個命令。

潰兵們都看得呆了，他們遠在數里之外，那隆隆的馬蹄聲與漫天的塵土便將他們駭住心神，一邊暗暗替那三千輕騎擔心，一邊卻暗暗佩服，心下都道：「都是楊將軍麾下好漢眾多英雄以千萬計，今日一見，卻那手下一個個的小兵都是這般從容不迫，面對這大隊的連環馬也不見半分焦灼！」

城頭上眾將是聽見靖恆的主意的，卻眼見連環馬距離靖恆他們只有數十步距離了，三千輕騎還是那麼快馬疾奔著沒有分毫變動，便不少人便如一邊的士兵們一般低聲驚呼起來，天燕與天騫便是如此。只是她倆也是軍中將軍了，更兼聽見了靖恆的建議，天騫也非是首次聽說丈夫的破連環馬之法，便素手互握臉頰上汗水涔涔而下，卻兀自不肯有半分失色。

便在兩軍相距還有十步距離左近時候，那高秉雙目突然猛睜，暴芒利刃一般射出，口中輕輕叫道：「來了！」

果然，便在他一語未落時候，靖恆再次唿哨一聲，鐵槍斜斜向東南方向一指，騎兵們雖然不解其中緣由，卻還是遵照他的指向加鞭跟上，三千騎兵訓練良久的效果，便在此時突顯出來，只見他們胯下戰馬如一個人勒住韁繩一般，齊齊如鐵板鑄就的模塊，一下便都轉了向向東南衝去，只留下滿地揚起的風塵，突然再次發力便將連環馬大陣留在身後去了。

劉念看得目瞪口呆，隨暗道臨陣脫逃不是英雄所為，卻也明白方才高秉冷笑說出的...［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