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謠言

「姑姑，您看我制的茶如何？」

碧芳收回目光，來到她的身前看了眼，「差強人意，好在步驟是對的。回去還要勤加練習。」

「是，姑姑！」柳茗珍不敢多言，小聲回道

「茗月小姐，你落下的五天課程，私下裡就多問問她們，把擔誤的時間儘快補上來，畢竟時間有限，恕我不能因你一人，延誤兩房姐兒的學習進度。」

「是，姑姑！」

柳茗月心下明白，這位芳姑姑是礙於祖母的面子，才又收了她，怎麼可能還會幫她補課。她讓自己向那兩人學習，明顯是不安好心，可若她拒絕，在以後的公開場合下，有失儀的地方，就鬧出了笑話。

柳茗嫣不過是個身份低下的過繼旁枝，她才不要問她。茗珍一直把自己當作假想敵，怕也不會真心告知。對了……她一直惦記著祖母賞她的那幅飛鶴黃鸝圖，只要她肯割愛，相信她定不會拒絕自己，這位芳姑姑明顯在她們三人中，更看好柳茗嫣，現在唯有二人聯手，不能讓她一人拔得頭籌！

想到這兒，她立即來到柳茗珍的身前，一直對著她耳語著什麼。只見她從一開始的不耐煩，到忽然欣喜，后又露出一臉深思的表情，不時地向另一人的方向張望著。

柳茗嫣見狀，心下不屑，管你二人是不是要聯手，只要不過分招惹，她也樂得息事寧人。

一連過了幾日都相安無事。可柳府大房卻發生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柳茗嫣也被鄒氏傳喚到了正房。

她怎麼也沒想到就在大哥哥定親后，這張家居然在外散播不好言論，已經鬧得人盡皆知。此時，柳家大門緊閉，不與外界聯繫，正四處想辦法怎麼解決此事。

剛一進入內院，離老遠就見到跪在地上，一言不發的柳文啟。堂上坐著的是氣極敗壞的當家老爺柳司空。只見他穿著一身玄灰色長衣，銀冠束髮。雖上了些年紀，卻身姿挺拔，一身正派。

「畜牲！你有何臉面，面對柳氏族人，面對列祖列宗，我柳氏一門難道就要敗到了你的手上了嗎？」說完把一旁的茶盞一舉潑向了地上的人。

「老爺息怒，先聽聽哥兒的說法兒，再動氣也不遲！」鄒氏面色焦急，雖也氣獨子行事不端，可眼下錯已鑄成，怪他已是無用，只能想辦法看看有什麼解決之道。」

「你說！……你和那張家小姐是何時暗通款曲的？」

「回父親，我確是思慕張家小姐，卻沒做過辱她名節之事。至於那信物是兒子給她的，與她無關，父親若是有氣就都撒到我身上來吧！」

「好啊，這就是我精心培養出來的兒子，你為了一個粗野女子，放著大好前程不要，現在還要連累府上的姐妹，是想斷送了她們的出頭機會嗎？」

柳文啟無言以對，深知自己行事不當，連累了府中幾房姐兒們。

「把戒尺拿來！」柳司空大聲對著房內下人道。

鄒氏心急如焚，大哥兒從小到大，未讓他們操過心，出類拔萃，事事優秀。何時受過罰？此事雖然嚴重，可打在兒身，痛在娘心。正當她不知該如何出面求情時，就見茗姐兒緩緩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