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不甘示弱

沈語施頭也不回的徑直走出王府大門，心裡想著畜生就是畜生，對自己的救命恩人竟然這般無禮，這樣的人若是不遭天譴，怎麼對得起自己的哥哥，想起自己的哥哥，沈語施又哭了起來，映著這皎潔如洗的月光，青石板路上只有沈語施自己，顯得格外冷清，沈語施愈發的想念哥哥，擔心被關著的父親，竟哭出聲來，對影成三人。

大哭過後，沈語施又來到花月樓，「張媽媽，我精通各國舞蹈，擅長音律，願意為媽媽在這花月樓新立招牌，客人所贈全部為媽媽所有，可好？」

張媽媽起先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世間哪有這樣的好事，可想想之前沈語施那麼闊綽，便又深深咽了口唾沫，連說願意願意，似乎看到了金燦燦的金子和白花花的銀子。

「可是我有一個要求」

「什麼要求，媽媽都答應你」張媽笑的皺紋爬滿眼角。

「我要做頭牌，頂替素素的位置！」

張媽先是遲疑了一下，想到素素這麼多年替自己賺了不少錢，光是楚暮寒給重修的花月樓就完全是為了素素，又怎麼好這樣做呢，可又有哪個老鴇會不為沈語施的美貌背後隱藏的價值所動容，張媽一咬牙一跺腳，「好，媽媽答應你」。

沈語施不驚不喜的淡淡一笑，「勞煩媽媽替我安排住處。」

沈語施隨張媽媽走上閣樓，在素素的隔壁住下。已經深夜，沈語施發現隔壁房間仍不消停。走出門外才發現原來素素這麼晚還在練習舞蹈，怪不得當了這麼久的頭牌，除美麗外，她的努力也是一個重要的原因。

「怪不得那畜生那麼喜歡你，看來要把你比下去還真的需要動動腦筋」。沈語施挑釁的語氣推開門走進去，看到素素的舞姿還是有些喜歡的，但一切和楚暮寒有關的東西她都深深憎惡，包括這個女人。

而聽沈語施這麼說，素素明顯不愉快「你說誰是畜生」。

沈語施怕太早暴漏自己的目的，故意岔開話題「我看你跳的也不怎麼樣」。這下是徹底激怒了素素。「你給我出去」素素不再看沈語施。

「怎麼你讓我出去我就會出去，我偏不出去」沈語施故意氣她，暫時動不了那畜生，氣氣他最愛的女人也算是給自己點安慰了。「你」素素無語，便不再理會沈語施，自顧自的繼續練舞。

沈語施深知若是想佔據素素得位置激怒楚暮寒的確還需要下些功夫，回到房間自己也努力的練習起來，沈語施把耀國和興國的舞蹈融合在一起。這種異國的美感和新鮮感素素是怎麼努力也比不上的。

不知過了多久，沈語施跳累了之後開始彈琴，又不知過了多久，隔壁的素素終於被打擾的無可奈何，破門而入「你半夜不睡幹嘛不讓別人睡？！」

「那你半夜不睡幹嘛跑到別人房間」？沈語施依舊彈琴，絲毫不理會素素。

素素氣的啞口無言，回房搬了自己的琴，坐到沈語施對面，彈得比沈語施還來勁，沈語施明顯感覺到了這女人想挑戰自己的決心，邊彈邊唱了起來，素素也不甘示弱，可惜她不會唱歌，這下沈語施開心了，素素直接推倒沈語施的琴。「妓女就是妓女，野蠻人，你白天在楚暮寒面前的淑女勁都被你和晚飯一起吃了嗎」？

沈語施見自己琴弦斷了對素素怒吼。素素一聽沈語施說自己是妓女，直接一巴掌打了過去，沈語施措不及防，這輩子還是第一次被人打耳光，心裡別提有多不爽。

「妓女說得這麼難聽，你不也是」。素素不甘示弱。沈語施拍案而起剛要給素素點顏色看看，卻見張媽蓬頭垢面的走進屋子「兩位姑奶奶，你們不睡，也不讓別人睡么」。

一邊倚門說著一邊揉著眼睛，然後徑直把素素拉走。素素走到門口還不忘回頭狠狠的瞪了沈語施一眼。素素和沈語施經過這一吵仇就算是結下了，這也更激發了沈語施的鬥志。本來還覺得把她當引線使那畜生動怒還挺慚愧，這下好了，空有好身材的女人。看我怎麼讓你哭的稀里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