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第二十二章

樓上客房內。

燕信嘆口氣,來到鏡子面前,竟然從臉上摘下了一層薄膜,又從眼睛里取下一個小東西,舟信的臉赫然出現在了鏡子里。

「天天戴著好不舒服。」舟信揉揉眼睛,又從咽喉處將變聲器拿下來。

過了會兒,舟信對著空無一人的房間道:「怎麼樣了?」

「稟告王爺,老頭現在就在華山,只是……」話梅突然出現在房裡,話說到最後就猶豫地停了。

「只是那老頭太狡猾,你跟丟了,找不到具體位置。」舟信接著他的話說了下去。

「王爺英明。」話梅正想說這個來著,沒想到王爺全料到了。

「他們遲早會出來的……」舟信低下頭,長長的眼睫毛在臉上留下一片陰影。

「話梅,你看到剛才在客棧里的倆兄妹了嗎,可認得?」談到這倆個人,舟信明顯厭惡起來。

「王爺,那是武林盟主鮮茗的令媛和令郎。」話梅不敢怠慢,如實彙報。

舟信琢磨了一會,道「那你去跟緊語兒,不要讓她發現,還有不準讓人傷她,如果那倆兄妹來找她麻煩,不要留情。」

「是。」雖然話梅不知道王爺為什麼要這麼做,但自己不在乎,只要王爺想辦的事,自己都會去做。

眨眼間,房內又只剩下了舟信一人,看著手上的人皮面具又將它戴好。

來到靈劍村的第二天,街上就熱鬧了起來,不語知道,這是因為明天就是華山論劍。

不語還知道,江湖上之所以來這麼多人,是因為這一屆的華山論劍的獎品與眾不同。

華山論劍就像是一場比武,由江湖上各個門派共同開辦,所有人都能參加,但只能用劍,每一屆的勝利者都能得到一樣寶貝。

而這一屆的寶貝卻極其特殊,是世上所有人都想擁有的長生。這個消息一經放出,江湖就沸騰了,連一些隱世的門派也派了人來,因此這一屆華山論劍是最熱鬧的。

不語在街上亂轉悠著,對於這些人的熱情完全不能理解,長生不老葯是不是真的還不知道,唯一吃過那葯的先皇都駕崩了,這不靠譜。

雖然老頭一直說先皇的死和葯無關,但不語總覺得不詳。況且不語知道華山的長生不老只不過是羊皮紙的一部分,要真正得到還需要其它兩部分。

昨天晚上不語收到了師父的飛鴿傳書,說他已經和老頭匯合了,讓自己別輕舉妄動,不用急著找他,華山論劍時自然會出現,所以不語現在只好到處亂晃了。

「是你!」一聲嬌媚的女聲傳來,不語轉過頭看向聲音來源,也叫了起來:「媽呀!」是昨天踢她腎的潑婦!

來不及多想,不語提腿就跑,那女人在後面不停地追著。

「別跑!」哼,昨天害她被踢成熊樣丟了臉,為此還沒住到客棧,對於作為大小姐的鮮蘇來說簡直是恥辱。

「不跑等你揍啊!」不語的輕功比鮮蘇好的不是一丁半點,漸漸的就已經跑出老遠,鮮蘇只能看著干著急。

「看招!」鮮蘇拿起字旁鋪子上的胭脂盒朝不語打去。因為是習武之人,力道都不是一般的大,眼看就要砸到了,卻被一顆來歷不明小石子在空中攔截住,垂直掉落了下來。

鮮蘇一驚,感到不可思議,一邊使勁追著,隨手又抓了兩支鐵簪子朝不語脖子扔過去,這回看你怎麼辦!

鐵簪子飛到半空,又有兩顆小石子打來,鐵簪子被石子打偏了些但還是往不語的肩上射去。

不語肩上一痛,一個踉蹌摔在地上。

看著流血的肩,不明情況的不語忍痛爬起來,輕輕拔下簪子,心裡氣極,如果這簪子甩准些,自己就沒命了!

心一橫,對已經目瞪口呆的鮮蘇吼道:「你是想死了還是不想活了?」說著,抓了一旁小商販的西瓜刀直接扔向鮮蘇。

西瓜刀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叮~」一聲,西瓜刀被利器撞飛的聲音想起。在不語的驚愕中,西瓜刀插在了自己的腳旁。

「靠。」不語跌坐在地上,看著西瓜刀直冒冷汗。

「姑娘這是要謀殺嗎?」嚴厲的質問聲響起,不語只覺得耳熟,抬頭去看。

「程耀津!程少俠!」不語咽了咽口水,怎麼又碰上這朵奇葩了?老壞我事兒,得趕緊跑,讓他認出自己了就不好了。

顧不得肩上的傷,不語捂住臉就逃。

「少俠,她要逃了!」鮮蘇反應過來,推了推站在面前的程耀津,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但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少俠好像挺厲害的樣子,說不定能抓到那女人。

「姑娘別擔心,程某會沒你主持公道。」程耀津拔劍出鞘,一身正義之氣快要閃瞎人的狗眼,「小賊別跑!」大吼一聲,程耀津朝不語追去。

「少俠小心!」鮮蘇假惺惺地揮了揮手裡的小方帕,一臉崇拜。

這人還真是陰魂不散啊,英雄救美就算了,你還要來追!不語看看身後追來的人,不停地碎碎念。

程耀津的輕功不錯,加上不語到現在都還沒止血,跑的步伐慢了下來,只差幾米就能追上了。

我跑不動了,腦內閃過這個念頭,不語乾脆不跑了,眼睛一閉,就在這裡等著他正義的裁判吧!

看到這一幕,躲在暗處的話梅急了,怎麼辦?剛剛的兩枚石子沒擋住鐵簪子,就讓不語受傷了,王爺只會怪罪自己辦事不力。現在又讓不語被人提劍追著砍,那王爺肯定會殺了自己的!不語姑娘對王爺來說好像很重要的樣子,自己不能愧對王爺。

話梅快速戴上口罩掩面,也提刀沖了過去。

想象中的正義裁判沒有到來,不語睜開眼,驚奇地看到程耀津和一位黑衣蒙面人對砍。不語嘿嘿一笑,這是哪家的黑衣人啊,真厚道,既然有仁兄前來搭救,那我就不客氣了。想完,她調整好呼吸,往小巷子里竄去,扔下黑衣人也沒什麼愧疚感。總覺得他被人派來是應該保護好自己的,至於看到黑衣人時的一種熟悉感,早就被不語忽略了。

這邊的話梅和程耀津打得不分你我,看到不語跑了,話梅鬆了口氣,同時暗暗鄙視她如此果斷逃命的行為,自己為她擋刀子也是很辛苦的好嗎!如果不語這時知道話梅的心裡活動,一定會鬱悶吐血,她才是中刀子的人,肩上的血現在還在流啊!跟水似的,再不找個大夫包紮一下就要歸位了!

對此,程耀津的想法又不同了,小賊沒抓到怎麼向剛才的姑娘交差啊!自己答應過姑娘要為她主持公道的。想到這裡,程耀津對黑衣人大喝一聲,道:「這位好漢,快讓開,你知不知道你放走的人有多惡毒!」

話梅一聽,火了,手上的刀掄圓了就砍下去,道:「我家主子說了,除了他沒人有資格能說她。」

「你這人蠻不講理!」程耀津也加大了握刀力道。

「揍死你就是理。」話梅一向只服王爺的話,不想和他多解釋,只顧著掄刀了。

聽說這天江湖上的人都看見有名的熱心腸少俠程耀津和一黑衣人打得你死我活,後來是武當派的人來勸說才平息了此事。

當然,這件事也是不語後來才聽說的,還聽說了好幾個版本。但現在,她為自己的白痴感到悲哀。她逃到巷子里后,左右亂竄,沒注意到有藥房,鑽到死胡同里還被人打劫!

「喲,小妞怎麼亂跑啊,血都流一地了,來,哥哥帶你去看大夫。」說話的中年人長得極其猥瑣,光著的膀子紋著青龍和白虎,不語猜他胸上一定還有一頭牛。

「老大,這妞看著不錯啊。」中年人猥瑣大叔的身旁還有幾個小弟,那副嘴臉讓不語想起了下水道的老鼠。

「一邊兒玩去,這是老子的。」中年猥瑣大叔踹了小弟們一腳,向不語走來。

不語現在支撐身子都難,更別說跑了,只能將劍拔出來擋在面前。心裡非常忐忑地在想,自己不會就交代在這兒了吧,這大叔要是敢上,拚死也得把他命根子削了,傳宗接代什麼的就下輩子吧。

「膽子不小嘛。」隨著嘶啞的聲音響起,中年猥瑣大叔被人踢到了牆上,還把牆砸了個坑。

這力氣,是人么?不語握著劍的手都在抖,但等看清了來人後,劍直接掉了下來,眼睛一閉,暈了過去。

來的人是燕信,不語也不清楚哪來的安心,只是相信有他在就不會有事,至少不會讓自己死在這裡。

燕信的速度快得讓人昨舌,在不語倒地上之前就先抱在了懷裡,嘆口氣,道:「白痴,逃命都能碰到這種事。」

要知道,靈劍村在華山腳下屬於武當派的管轄範圍,一向管理得很好,很少有地方痞子出沒,所以不語是極少被打劫的人之一。

燕信將不語打橫抱起,看著她滿身的血,嘖嘖了兩聲,瞧著面前跪了一地的小弟們,心裡怒火更盛。

「啊!」凄慘的叫聲回蕩在小巷子深處,等武當派的弟子趕來查看時,都不敢相信面前的景象。

巷子里的地上全是血,有幾個年輕點的人躺倒在地上,還有一個中年人以詭異的姿勢在牆上掉不下來,他們的共同點都是失血過多而亡。

「師兄,這招好殘忍,兇手用的是罕見的西域蠶絲,將受害者每處都劃上傷口,慢慢流血致死。」一位武當派的弟子查看過情況後向面前的白衣男子稟報道。

「死的人都是地方上的痞子,不用管了,把這裡收拾乾淨就好。」白衣男子看著滿地的鮮血吩咐下去。

「師兄,這樣真的好嗎?不查查是誰?」那位弟子對白衣男子的吩咐感到怪異,一般來說,遇到這種事情都應該上報到長老那裡的。

「天塌下來有人頂著,你小子管那麼多幹嘛!」白衣男子不耐煩地說完,轉身離開了巷子。

走到大街上時,白衣男子抬頭望向天,喃喃道:「能用西域蠶絲這麼殺人的人不多,難道是他………」

醒來時,不語躺在客棧的床上,傷口已經包紮好了。

睜眼就看到了紫檀關心的眼神,還有她脖子上的紅豆探過來的紅信子,不語條件反射地坐起來。

「唉,祖宗,你終於醒了。」紫檀拍拍胸口放下心來,給不語倒了一杯水。

「我暈了很久嗎?」不語接過水,疑惑不解,那不是要錯過華山論劍了?

「沒,你就睡了三個時辰。」她比出三根手指,然後把頭耷拉了下來,「可是燕信讓我寸步不離地守著你,是他抱你回來的。」

不語想起自己暈前的所有事兒,問道:「那燕信他人呢?」

「不知道,他那麼厲害,誰敢惹他。」紫檀攤攤手,「對了,誰把你傷成這熊樣啊!」說完還戳了戳不語的傷口。

不語倒抽一口冷氣,道:「信不信我把你手剁了喂豹哥!」豹哥是客棧里的小奶狗,不語看到它的第一眼就母性泛濫過,為此被紫檀和舟信同時鄙視。

「嚴格來說,我沒吃它就算給你面子了。」紫檀收回手,嚴肅起來,「別說這些了,到底是誰敢打你?你不是跑得最快嗎?」

「別提了………我跑得再快也要找對路才行啊。」不語捂住臉,真不好意思說自己的破事兒了,道:「打我的人是昨天踢我腎的潑婦。」

「她輕功沒你好,想碰你都辦不到吧!」紫檀兩手叉腰道。

「管你信不信,反正我被她揍了,後來還碰到個熱心腸的奇葩,我想報仇都沒機會,逃到巷子里還被打劫!差點就真的掛了。」不語癱坐在床上,對於今天發生的事有點兒接受無能。

「這娘們太欺負人了!你能走不?我去幫你揍她。」紫檀豪情萬丈地拉起不語,眼裡的怒火在熊熊燃燒。

「得了,我又不知道她在哪。」不語拍開紫檀的手,躺回床上,「我要睡了,如果你真要幫我出氣,那明天華山論劍的時候你找她單挑。」

「沒問題!那女人我還是打得贏的,更何況我調查過了,她是武林盟主的千金。」紫檀陰測測地說完,關上房門走了。

不語沒聽懂她話里的意思,總覺得紫檀有些奇怪,但又說不上來她奇怪在哪。

「唉………」不語一個人在房裡嘆氣,苦惱得很。

華山論劍之日。

等不語從被窩磨磨蹭蹭起來時,紫檀和燕信已經在樓下吃早飯了。

紫檀將還在神遊的不語拉過來坐下,道:「太陽都曬屁股了,你才來,我都懷疑你是不是死床上了。」

不語白了她一眼,道:「你慌什麼,還早呢。」

這時,燕信推過來一碗小米粥,道:「快喝了。」

不語本來不想喝的,但看到燕信認真的眼神心虛了,仰著脖子把小米粥灌了下去。

這小米粥份量好足啊,不語擦擦嘴,這麼想著。

「你的傷沒問題吧。」紫檀擔憂地問不語。

「沒事,死不了。」不語將空碗放桌上。

想起傷,不語對燕通道:「昨天真是太謝謝你了。」

燕信挑挑眉,道:「沒事兒,剛好路過。」

不語點點頭,心裡若有所思。

「那就快走了,我等不及想揍不語說的那女人了。」紫檀不是個婆婆媽媽的人,做事向來都是風風火火的。

不語和燕信同時起身,也跟了上去。

華山山頂。

「這地方好氣派啊。」紫檀將累得半死的不語往旁邊一放,就大聲感慨起來。

不語扶著離她最近的岩石喘氣,非常想咆哮,來的時候怎麼沒人跟自己說這山這麼高啊!爬到半山腰就像爬了一次武夷山一樣!

喘夠了氣兒,不語偷偷瞟了一眼燕信,這廝臉不紅氣不喘的,爬山前他啥樣,爬山後也啥樣。

燕信注意到不語的視線,側過頭對不語溫潤地笑了笑。

不語渾身一顫,低下了頭。

「瞧你那德性,怎麼就這麼掃興呢。」紫檀感慨之餘還能抽出空來損不語幾句,突然拍了拍不語的背,將她拖起來繼續走。

不語弱弱地抗議了一聲,隨她怎麼拖。

華山的山頂上有一個巨大的廣場,這時站滿了人。廣場一角設了個擂台,大部分人都圍上去了。

「這麼多人要怎麼看比武?」不語從紫檀手裡掙脫出來,看著茫茫的人海傻了眼。

「喂,你們怎麼不說話………」過了良久,不語發現沒人回答她,轉身看了看,紫檀和燕信都不在了,只有不斷的人潮往這邊擠。

看來是走散了,不語得出一個結論。

擂台中間,一位武當派的長老用足了內力,在擂台上主持,道:「各位英雄好漢,這次的華山論劍想必是大家都很期待的,戰利品老夫就不用多說了,都在這兒擺著的。」說著,他指了指放在擂台中間的透明展台,裡面放著一張羊皮紙。

接著,他又道:「只是老夫要強調的是,比武時不能有第三方加入,除了劍,其餘武器均不能使用,能堅持到最後的人就是勝者!」

擂台下的人群開始歡呼,眼裡滿是慾望地看著羊皮紙,躍躍欲試。

「這老頭吼著不累啊,直接開始多好。」不語聽著枯燥的開場白,默默說道。

從剛剛和兩個隊友走散后,不語就沒打算去找他們,直直往擂台走,反正他們一定會到擂台的。

路上看到擂台上的一根木樁打得很高,一旁還有樹蔭遮擋著烈日。直覺告訴不語這裡是觀戰的絕佳地點,不假思索就爬了上去,現在就坐在木樁上瞧得津津有味。

「我來!」擂台下有個五大三粗的漢子跳上台,扛著一把特製的巨劍。

「就你這樣的還想贏?」又有人跳了上來,和漢子打在了一起。

就這些渣渣得打多久啊!不語擔心地想著,像這樣一個一個地比武,天黑都分不出勝負。

不語眼珠子一轉,放棄了這裡的位置,身影一動,跑到了後台。

「長老,您這次為什麼要把羊皮紙拿出來當獎品?上面可是寫著長生不老葯的秘密。」一白衣男子神色焦急地問著面前的長老。

「白首啊,你在擔心什麼?」長老有些疑惑,這孩子平時不是挺鎮定的嗎,怎麼現在又在擔心。

「實話告訴您吧,昨天弟子在山下察看的時候發現了有人用西域蠶絲殺人,弟子怕是舟信重出江湖了。」白首的焦慮依舊不減。

「什麼!你怎麼不早說!」長老也慌了起來。

「弟子當時不確定,又怕擾亂人心,就讓人悄悄處理了。但又怕真的是他,那羊皮紙就不保了。」白首解釋道。

「這樣也好,但願不是他,不然這兒誰打得過他,你先去忙吧。」長老平息了怒氣,揮手讓白首先走。

「是。」

等白首不在後,長老慌張地往一個房間走,進門后翻箱倒櫃,從一本厚厚的書下抽出一張羊皮紙。

長老左右看了看沒人,將羊皮紙揣在袖子里,正要出門,迎面卻撞上了白首。

「你,你怎麼還在這兒!」長老嚇了一跳,開口呵斥。

「長老您真是狡猾啊,真的羊皮紙在你這兒吧。」白首突然一笑,剛才對長老的恭敬全不見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小小弟子也敢這麼說長老!」長老的臉色一變,「快讓開,老夫還有有事兒要辦,耽擱了你擔待得起嗎!」

「喲,長老這是準備私吞羊皮紙吧。」白首眼神變得凌厲,突然出手掐住長老的脖子,「長老瞞著掌門人將羊皮紙調了包,假的羊皮紙當做勝出者的獎品放在擂台上,真的羊皮紙在你手裡,我說的對吧。」

白首雖是在問長老,卻沒有聽他的答案,手上的力道漸漸加大,直到手裡的人癱軟下去。

「長老走好。」白首將長老放到地上,自己進了房間翻找著東西。

「幹這種事兒都不隱蔽點。」蹲在樹上的不語看到了這兒發生的一切,悄悄跳到地上。

不語瞟了一眼房裡的白首,趁他沒有發現自己,快速走到長老的屍體旁,手伸到長老的袖子底下摸出羊皮紙揣身上離開了。

房裡的白首還在翻著,突然想起剛才長老匆忙地出去一定是要幹什麼事兒,說不定羊皮紙已經被他帶在身上了。

想著,白首又趕忙跑到屍體旁察看,翻了半天,白首連根毛都沒摸到,杵在原地思考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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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緣相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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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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