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重操舊業
最近流感猖獗,先是自己中招,后是家人中招,令我左右無源,導致更新亂了調,還望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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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崤山一帶結識了典韋之後,司馬言等人一路上再無半點受阻,繞過永寧城穿過長社,繼續向東行進。
因為馬車易疲,日行百里已經略顯疲態,這樣枯燥睏倦的舟車之勞司馬言自然是熬不住,好在多了典韋一員夠陪他過上百招不輸的猛將作伴,兩人上午一次,下午一次,到了傍晚篝火方明,話沒說上兩句又匆匆交起手來。
一旁觀戰的逄紀目露欽佩之色,點頭讚歎二人武藝不凡,守在邊上的管亥心中暗暗僥倖,好在半路遇上了個能應付文仕的大漢,要不然自己能在司馬言手上走幾個回合呢?這還沒回到朱虛縣,只怕自己已經被司馬言折騰得不成人樣。
這不,黑燈瞎火的郊外,二人憑著微弱的星光,和在風中顫顫蠕動的明火又交起了手。
司馬言縱身一躍一擊犀利無比的長拳直撲典韋胸膛,典韋自然不懼出掌猛力一鉗,竟生生限制住司馬言的行動。司馬言登時一愣,見收拳不成,橫空一腳反攻下腹。
「好拳腳!」典韋不得不鬆開束縛,側身閃躲開這直擊腹部的一腳,拍拍被腿風擦過的衣服表面,朗聲道:「再來!」
典韋架勢一擺,雙腳一邁,兩步飛快衝到司馬言面前,司馬言自然也是立刻做出反應,數拳齊發,猝然的變招令典韋原本的攻勢轉瞬變為防守,他眼神集中不敢有任何鬆懈,因為今天傍晚他就敗在司馬言突然怪招上,這一次他不允許自己再犯同樣的錯誤。
「看招!」典韋鬥志高漲一面抵禦司馬言的連拳,一面尋求時機,終於在一次司馬言收拳時,讓他抓到破綻,雙手一撲擒住司馬言的雙臂,大吼一聲,驟然將他整個人舉過頭頂,狠狠摔了出去。
在那一瞬間,就連場外觀戰的管亥和不懂武功的逄紀,都認定司馬言這下子一定敗了。滯空的司馬言卻面露齒笑,在失重的情況下,回身揮出一拳,但是拳勁卻刻意收住,也不取其要害,只是在典韋的左肩頭上輕輕一點,然後整個人空翻一圈,穩穩落地。
這一幕,不光看呆了圍觀的人的眼球,典韋也有些驚訝地合不攏嘴,目光從自己左肩被輕拳碰過的皺褶處,緩緩移到司馬言臉上,「文仕,你這都是些什麼招式啊,你師傅是誰,我要拜他為師,我一定要跟他學藝。」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司馬言露出春風般的笑容,用拇指輕輕蹭了蹭鼻尖,自通道。
「你?」典韋微微一怔道。
逄紀一面拍手叫好,一面苦笑道:「文仕,這普天之下哪裡有自己是自己師傅的呢,不過二位的較量真是令我們大開眼界啊!」
管亥吐了吐氣,也笑道:「是啊,文仕這下子回了朱虛縣可不止翼德、子龍能陪你過招了。」
「說起翼德和子龍,我真有點想他們了。」司馬言突然皺了皺眉頭,神態轉哀道:「也不知道妙傑他們幾時才會起身回洛陽。」
逄紀朝身後東面方位瞟了一眼,淡然道:「洛陽城乃龍潭虎穴,權利彙集之所,陰謀權術之地,公子一旦涉獵其中,恐怕一時也難以脫身。」
「啊!」管亥一愣,「那可怎麼辦?」
「沒什麼大不了的,不就是洛陽城嘛。」司馬言哂笑一聲道:「老管,莫忘了他可是咱們的雲妙傑呀,有什麼難得住他的。」
「你說的對!」管亥霍然開朗起來,振臂興奮道:「我相信公子他們不日就會安然無恙返回朱虛縣的,我們只管先行回去,靜候佳音便是。」
逄紀不禁一笑,「或許公子他真能逢凶化吉吧,不過咱們接下來要走的路,會遠比遇上山賊匪盜更難。」
司馬言怔怔地看著逄紀認真的臉,疑惑道:「元圖,你的意思是說,我們還會遇上麻煩?」
「過了陳留再往前就是兗州地界,那裡的官員多半是袁紹舊識,不少官員我也是見過面的,倘若被他們任何一個人發現咱們的蹤跡,回報給袁紹,或是出兵相阻,那咱們可以說是寸步難行。」
司馬言愁眉緊鎖,目光凝在遠端明暗分明的城郭燈火上空,半響方道:「老管、老典你們二人明天隨我入趟城,我有個好點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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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仕,好端端的幹嘛進城啊?」管亥皺著眉頭飲盡茶桌上的淡茶,朝四周人煙鼎盛的街道掃了一遍。
「是啊,昨夜逄先生不說,接下來咱們的行蹤要更加隱蔽才行,這大搖大擺的來縣城做什麼?」典韋眨了眨大眼珠看著眼前的司馬言。
「這裡還不是兗州地界,犯不著那麼緊張小心,況且也沒認識咱們,你們看布告上都是張貼一些大盜飛賊的,可有你我的名字畫像?」
「沒有。」
「那不就得了,」司馬言直起腰桿來,環顧周遭道:「別整得咱們像過街老鼠一樣,人人喊打。」
「話雖如此。」管亥的視線稍稍向後瞟了一眼其他桌上過客,低聲問道:「咱們的打扮還算平易,可咱們軍中弟兄那身打扮都是軍裝,過關卡時一定會被盤查的。」
「這也正是我要進城的原因。」司馬言欣然應道。
管亥睜大眼睛看了看司馬言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挑眉低聲問道:「文仕你是不是已經有注意解決這個問題!」
「那是!」司馬言揮手側拍大腿,湊到二人面前道:「你們聽我說,咱們只要像城中守軍借點東西,過兗州準保萬無一失。」
二人對這句話似乎不是很消化得乾淨,互相對視,茫然搖了搖頭。
「這想法子的事情果然不是你們二位在行的。」司馬言搖頭感概道。
二人也不反駁,索性點點頭表示他所言屬實。
「不過你們放心,我讓你們來是要出力的,出點子這種事情就交給我了!」司馬言雙手抱胸,笑微微地沖二人施了施眼神。
「出力?」管亥不禁疑惑地撓著後腦勺,苦悶道:「文仕,你就別再買關子了,快說說要怎麼辦?」
三人現在的位置是通往兗州要道的最後一座縣城——平縣,雖然平縣位處交通要塞之上,但是物資流通的狀態似乎不盡人意,城中喧囂不停的並非大商大戶,盡數是一些四處流竄的商販,在此逗留買賣。
自從司馬言昨夜說起他有法子后,整個人神神秘秘的一早就安頓好逄紀和隨行士兵,帶著管亥、典韋二人天還沒亮就遁入縣城之中,坐在這茶鋪已經足足三四個時辰,縣城上輪班守城的士兵也已經換了兩班,再過三刻的功夫,就到了午時又一輪交班時辰。
縣城守衛不算森嚴,城上守將不到三十,每兩個時辰換一次班,換班的人數大概是十人左右,各個身著正統軍裝,頭戴鐵盔,胄甲護身,走起路來鎩羽做響,往來與城樓下靠西的小道。
「文仕,你已經盯著那個出入口好久了,到底在看什麼?」管亥靠近了一點,問道。
司馬言徐徐回眸看了他一眼,陰笑道:「我在看哪裡是不是他們守城士兵休憩之所。」
「休憩之所?」管亥仍是不解,又問道:「你找那種地方做什麼?」
「不是說了,向他們借些東西!」
「借東西?」典韋微微一怔,險些脫口而出道:「文仕,你想……」
「小聲點!」司馬言向他做了一個低聲的手勢,渾然不覺得有什麼問題的樣子,「不過就是向他們縣城守將借身統帥服和幾塊令牌而已,別那麼大驚小怪的。」
「借?」管亥噓聲道:「你這哪裡是借,分明就是要動手搶嘛。」
司馬言想了一下,頓首道:「也對,沒準一時半會是還不上了,說借太文雅,還是說搶吧。」
「文仕…你…」管亥簡直被司馬言逗得苦笑不得,看著年紀不大的他心思卻比常人更穩健許多。
典韋雖然插不上話,但既然司馬言都這麼說了,他也覺得沒什麼不妥,敲桌贊同道:「這個有意思,文仕我跟你干這一票!」
「老典?」管亥的目光看了典韋一眼,又轉到司馬言成竹在胸的臉頰上,嘆氣道:「我本以為不會再重操舊業,罷了罷了也是為了完成公子所託之事,姑且就跟文仕你們一起動手搶他個底朝天!」
「干一票?重操舊業?」司馬言無力地看著兩人逐漸興奮的表情,悶聲道:「能別說得那麼野蠻嗎?」
正午過後,三人按照事先商量好的,以參軍為由,隨換班的守城將士一併走向休憩之所,三人什麼動作,三下五除二的功夫便將陸續進屋的守軍士兵擊暈,司馬言從守城副將身上取得令牌,又扒光了其一身官銜身份象徵的軍服,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大搖大擺的又出了平縣城門,穿著一身副將官服趕往郊外與逄紀等人留守雲軍匯合后,片刻未留的揚鞭就往兗州境內進發。
究竟司馬言這一鬧,是不是真的能順利瞞過兗州各縣城的守將,眾人紛紛抱著懷疑的態度。但當快要抵達定陶城附近時,一支被派往陳留的漢軍在途中與他們碰個滿懷,司馬言用平縣守將那裡偷來的令牌成功使其相信他們是平縣士兵后,逄紀等人不禁向司馬言的計謀豎起拇指,讚不絕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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