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帶孝子上線
另一邊,展程回到展家立馬將今天在蘇牧家裡的遭遇告知給展騰。
聽完展程的訴說,展騰的長子展宇飛冷笑一聲,「什麼狡狐,外頭倒是把他傳的是個英雄人物,現在看來還不是一副貪得無厭的嘴臉?」
「宇飛說的不錯,大哥,既然蘇牧嫌我們送的太少,那就送到他滿意為止吧,又不是就我們展家出錢。只要能用錢擺平蘇牧,那就都不是事。」
「送到他滿意為止?」展騰放下不斷抽的煙桿緩緩的抬起頭,「你沒聽到蘇牧說么?送錢之前先打聽打聽他的價碼。」
「啊,怎麼了?這不是嫌我們送的太少了?」
「是太少了……」展騰緩緩站起身,「知道為什麼蘇牧還是紅衣旗總的時候,在五環城南域就能壓得玄衣統領唐宗賢喘不過氣?
因為蘇牧手底下有人,就連唐宗賢手底下的一些藍衣,青衣,都眼巴巴的想要跟蘇牧。那你們知道為什麼那些人不巴結玄衣統領卻巴結蘇牧么?
因為他有錢。
他和知府大人,羅天宇聯手開的鍊鋼工坊,一天進賬就有上萬兩。還有他創建的白玉京,日進斗金毫不誇張。
最近一年,在五環城南域不是沒有人動過給蘇牧送禮的念頭,有人算過,蘇牧一天的收入至少五萬兩。你現在知道為什麼蘇牧會說哪個當官的經不住這樣的考驗了吧?」
「啊——」
展程和展宇飛都傻了。
在孤俠縣的地界,展家為五大家族之一,在他們以為,他們已經富的成為了錢的代名詞。可他們每年也就賺個二三十萬兩的樣子。
蘇牧一天進賬五萬兩?
不可能!
世上哪有這麼賺錢的?
絕對不可能。
可他們還不知道,這還沒算神劍山莊的收入呢。神劍山莊,才是真正的大頭。
鍊鋼廠,本質上是煉金工坊,進去的是賤如泥的鐵錠,出來的是價比黃金的百鍊精鋼。而白玉京經過十幾個商行打通渠道之後,收入增長了以前的數倍。
不誇張的說,蘇牧的錢,就是獨立養活兩個鎮域司都能讓弟兄們過的跟地主一樣。
「大哥……那我們還送么?」
「送?」
「那我這就去……」
「送個屁!」展騰冷喝一聲,「以前我是不知道蘇牧這麼有錢,早知道何必自取屈辱?送錢看來是不行了,宇飛,你去給其他四大家族送請帖,就說明晚上我要請他們吃飯。」
「是!」展宇飛恭順的倒退離開。
一連兩天悄然而去,蘇牧看了一會兒書,困意襲來長長的伸了個懶腰。
「小黑和辰龍呢?都在幹嘛?」
「辰捕頭帶著弟兄們演練,王捕頭還在辦那案子。」
「把小黑叫過來。」
沒一會兒,王小黑匆匆的來到蘇牧辦公室。
「牧哥,你叫我?」
「我說多少次了,在沒人的時候別叫我牧哥。」
「叫習慣了……」王小黑嘿嘿一笑。
「那案子辦的怎麼樣了?還沒辦完么?」
「劉黑海只認打斷了關文博的腿,而且否認是故意傷害,也否認為了逼他改糧為葯,只說是因為私人恩怨鬥毆。
至於其他的,他一概不認。」
「用刑啊,這還用我教你?」
「用了,骨頭太硬,除非真把他骨頭給剔了。你讓不讓?」
「這可不行,在沒有掌握一定證據之前不能用大刑。」
「要不……老辦法?」王小黑眼中閃動著幽光。
他說的老辦法就是,臉一蒙,直接綁票到沒人的地方。對外宣稱他被江洋大盜劫走啥的。
這樣的話可以隨便審問,最後弄死都沒事。反正是江洋大盜所為關我鎮域司屁事?這辦法兩人在五環城南域的時候沒少干。
可蘇牧現在已經是玄衣統領了,還用這種不講道義的辦法是不是……太有失身份了?
蘇牧敲了敲桌面,滿臉糾結。
「沒有百姓前來告發么?」
「百姓迫於對劉黑海的畏懼,無人敢來告發。」王小黑有些不耐煩的說道,「這的百姓怎麼回事,被壓迫的都麻木了。報仇的機會送到面前都不懂把握?」
「百姓們賭不起啊!他們哪裡知道我們的決心和能耐?我們輸了,下回再戰,百姓賭輸了就是一個死。他們不到分出勝負是不會輕易站隊的。」
「牧哥——」
正在這時,門外響起了一陣驚呼。一個藍衣風風火火的跑來蘇牧辦公室。
「何事?」
「有人來告發了劉黑海了。」
「哦?」蘇牧和王小黑臉上同時露出喜色。
「還是有百姓不畏強權的嘛……」蘇牧笑了,「來告發的是誰,讓內務那邊給他頒發一個良民獎,務必保護好了。」
「告發劉黑海的是劉黑海的兒子劉鐵柱……」
「啥?」蘇牧當即驚道,「劉黑海的兒子?」
「不錯,我也是覺得匪夷所思多嘴問了一句,他也沒有說的很詳細,似乎是劉鐵柱有個心儀的姑娘被劉黑海棒打鴛鴦了,而且打得挺狠。」
「好一個帶孝子!」蘇牧深吸一口氣,「小黑,走,去會會這個良民。」
「大義滅親啊!佩服!」王小黑嘖嘖兩聲,站起身與蘇牧一同離去。
接待室中,一個稚嫩的少年雙手捧著茶杯緩緩的喝了一口茶水。
顫抖的手顯示著他此刻的不安,臉上的惶恐也不加半點掩飾。
接待室中,錄口供的藍衣正在詢問且不斷的在口供紙上做著記錄。
「統領大人,王捕頭。」
在蘇牧進去之後,兩人連忙站起身問候到。聽到蘇牧的身份,那個劉鐵柱不禁身體微微顫抖。
「孩子,別緊張,你叫劉鐵柱?」
「是……」
「你要告發劉黑海什麼罪名?」
「殺人……殺了好多人……」
「哦?有多少?」
「少說有……有二十幾個吧。」
「都是你親眼所見?」
「只有一個是我親眼所見,但我都知道。那些被殺的人都埋在了我家後山……」
「你是劉黑海的兒子,為何要告發自己的父親?」
「他不是我父親!」劉鐵柱激動的吼道,「他是畜生!他是鬼!我心愛的女人,被他玩弄,還被他剁碎了喂狗……
她有什麼錯?她和我在一起有什麼錯?我們真心相愛干他何事?」
唉!又是一個悲情梁祝的故事啊!為什麼世上有這麼多喜歡棒打鴛鴦的父母呢?
蘇牧心底嘆道。
「我原本想著帶七娘遠走高飛的,可這一切,都被他生生的毀了。」
蘇牧和王小黑,齊齊抬起了頭。
「你叫那個她……七娘?她是……劉黑海的……」
「他是我爹去年納的小妾,只比我大四歲……」
好傢夥,蘇牧直接就是好傢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