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又見瘟神
「老公,好看嗎?」
蘇淺穿上一件水藍色稍微寬鬆的禮服,這是在殷琛的授意下才選擇的,也是為了不讓腹中的胎兒受到壓迫。
「好看。」
殷琛只是掃了一眼,在他心裡蘇淺穿什麼都好看,更別說這個顏色襯托得她像朵睡蓮了。
「只有這兩個字?」蘇淺噘著嘴撒嬌。
「不然呢?」
「至少用點兒形容詞啊,什麼閉月羞花,沉魚落雁什麼的,那些好聽的詞你都放在心裡等著發霉嗎?不誇自己的老婆準備拿去誇別的女人呀?」
蘇淺馬上禿嚕了一大串,這種時候表現出一點點兒醋意會更讓殷琛的虛榮心滿足。
那些詞殷琛是絕對不會說出口的,莫說是對別的女人,就算是對蘇淺,心裡即使再喜歡,臉上也是波瀾不驚,他可是惜字如金的人。
「很好看!」
「什麼啊,就多了一個字啊,你不知道『女為悅己者容』嗎?好沒勁哦!」
蘇淺臉上雖有失意,可是也知道撬不開殷琛的那張鐵嘴鋼牙。
寵溺的攬起蘇姿,給了她一個額頭吻,算是給了她一個肯定。
一來到這個商業酒會,門前的侍者馬上笑臉彎腰快步迎了過來。
「殷先生,您來了?」
殷琛是這個酒會裡大家都很期待的一個人,但凡這種場合,只要一聽說他會出現,那些再忙的人都會立刻放下所有的工作來參加,只為了能有機會與殷琛攀上些機會。
殷琛點頭,臉上石刻的表情沒有一點兒變化,小心的護著蘇淺的腰放慢自己的腳步,只為配合她的步伐。
剛一走進大廳,眾人的目光早已齊刷刷的看向他們兩個,蘇淺瞬間覺得身上被一隻千瓦的大燈泡給照得身上想冒汗,那些人沒事都盯著他們幹嘛!
「殷先生,您可來了,好久不見!」其中一個人端著手中一杯香檳,笑吟吟的走過來,「這位就是傳說中的殷夫人吧?真的是千聞不如一見,果然是傾國傾城,艷壓群芳啊!」
說完就伸出手,要給蘇淺一個吻手禮。
殷琛替蘇淺伸手與這個諂媚的傢伙輕輕握了下,「張總說笑了。」
「哦,殷總可真是有艷福啊,我們只有羨慕的份了。」
說完還色迷迷的看向蘇淺,卻被殷琛只是點頭,給了這個色膽包天的張總一個殺人的眼神后帶著蘇淺轉去別的地方。
「那個人好色啊,還想吃我的豆腐呢,要不是你攔著,我都要給他一個酸辣豬腳嘗嘗了!」
蘇淺在殷琛的耳邊低語,當時就想狠狠的踩那個人一下,幸虧殷琛及時拉開了自己。
「有我在,他們不敢!」殷琛一邊與其他人客氣點頭,一邊輕聲回答。
看著宴會裡的那些西裝革履的傢伙們,個個都伸長了脖子盯著自己,難道自己身上花兒么?再看就把你們眼睛都給挖出來當球踢了!
男人們一個個引頸相向,恨不能過去跟殷琛和蘇淺說一句話,反而忘了他們帶來的那些女伴們。
女人們可是醋意大發了,這個殷琛身邊的女人一出現就吸引了所有男人的目光,成了酒會上的焦點,好像以前根本就沒見過她,這個女人會是殷琛的夫人?
只是傳聞聽說過,卻沒見過,長得也就那樣吧,瘦巴巴的跟個竹竿一樣,一點兒也沒有女人的豐滿,真不知道男人們喜歡她什麼!
幾個女人湊在一起竊竊私語,互相傳遞著蘇淺的消息。
「淺淺?」
伴隨一聲溫柔驚喜的男高音,許墨從那邊的女人堆里出來,剛享受完那些女人對自己的誇讚,就看到那一抹讓他熟悉興奮的俏麗身影。
真是倒胃口,怎麼會在這裡碰到這個瘟神!蘇淺裝作沒聽見,繼續和殷琛往那邊走。
「淺淺,我還以為自己看錯人了呢?你怎麼會來的?你不是一向討厭這種地方的嗎?」
在前世的蘇淺是討厭參加這種虛假的什麼酒會,可是現在不同往世,她要跟著殷琛的步伐,這些算什麼呢?不就是敷衍幾句就行了嗎?
殷琛停下了腳步,瞪著許墨過來,手卻把蘇淺的腰摟得更緊。
蘇淺會怎麼做呢?在家裡是沒有跟這個情敵聯繫,可是現在見面了還會視而不見嗎?或許是不是蘇淺刻意為之的?
「我去那邊和一個朋友談個合約,你等我一下。」
沒等蘇淺說話,殷琛就已經走出了蘇淺的視線,雖然人是離開了,可是還是不時的瞟向蘇淺這裡,悄悄觀察著她和那個許墨接下來的情況。
什麼重要的合約要談啊,也不帶上自己,為什麼要讓自己單獨面對這個噁心的男人?
蘇淺心裡厭煩,不看許墨,眼睛四下看著別的地方,好像看到那邊有一些誘人的甜點美食,撇開許墨,徑直走了過去。
不死心的許墨以為蘇淺只是一時的跟自己耍小性子,再加上殷琛又不在蘇淺的身邊,這不是一個天賜的機會嗎?
「淺淺,你聽我說呀,上次你怎麼那麼生氣,現在還不理我呢?我這幾天可是食不甘味,夜不能眠,你看,我的黑眼圈都出來了。」
要是放在前世,他的這種賣慘,會立刻引來蘇淺的關心,所以他故伎重施,還以為蘇淺會跟著上當,也許那次她只是在殷琛面前裝出來的。
「滾開呀!我不是說了嗎跟你劃清界線,我可是有老公的人,而且我也有了Baby,再說些不著調的話,小心我讓我老公揍你!」
蘇淺現在肯定不會再像那時那麼天真無知好騙,看著眼前這個玉面狐狸下面包藏的那顆禍心,自己就會想吐了!
「我是許墨啊,難道你忘了你和我說過的那些誓言了嗎?我們會是永遠的愛人,我們要永遠在一起的,那個人他根本就不懂你,也不知道你想要什麼,只有我才能給你想要的愛,也會永遠理解你,愛你。」
「停!你這台詞功底不錯啊,只可惜本姑娘不喜歡了,而且我還告訴你,我根本就沒愛過你,我只是遛著你玩兒的,懂嗎?」
說完,蘇淺還做了一個牽狗的動作,故意氣許墨。
還當自己是那時的那個無知小姑娘,想繼續欺騙嗎?若不是你前世的絕情,自己還真沒有機會看清你的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