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0章 朝陽哄蕭君澤入睡的方式
奉天,京都皇宮。
蕭君澤連夜趕路,有些疲憊。
泡在溫泉中,若有所思,似乎在懊惱。
朝陽從水中潛了過來,露出半顆腦袋,慢慢爬到蕭君澤面前。
蕭君澤呼吸一緊,挑了挑眉,聲音透著絲絲沙啞。
那一瞬間,滿腦子不想別的了,全是朝陽。
朝陽似乎也是有意要讓蕭君澤的腦袋休息一下,總想那些事情……人都要壞掉了。
「陛下……難得夜色撩人,不做點什麼嗎?」朝陽坐在蕭君澤腿上,笑著問了一句。
「妖精……」蕭君澤聲音越發沙啞。
這不是要他命嗎……
「記得剛進厲王府的時候,明明什麼都沒做,陛下就說人家是西域妖女。」朝陽忍笑,低頭吻住蕭君澤的唇。
「看來……你今晚是不打算睡了,嗯?」蕭君澤眼眸透著危險的光,反手將朝陽壓在身下。「對我用西域魅術?是怕……自己第二天起太早?」
「是想讓陛下……腦袋裡全是我,累了……才能安穩睡個好覺。」朝陽的鼻尖輕輕蹭著蕭君澤的臉頰,若即若離的吻,格外撩人。
在蕭君澤看來,朝陽不用魅術就足以勾人,對他用魅術,那就是要命。
這還是朝陽第一次對蕭君澤用魅術。
西域魅術,以色侍人,朝陽原本最厭惡也最不屑使用,可用在蕭君澤身上,反倒平白添加了絲絲情調。
「真想和你死在一起……」蕭君澤捏著朝陽的下巴,狠狠的吻了上去。
朝陽主動回應。「我只是……想讓你暫時忘記煩惱,好好睡一覺。」
她很心疼蕭君澤,身為帝王,要考慮的事情太多了。
有太多的無可奈何,也有太多的權衡利弊。
身為皇帝,他要想著糧草,要想著腹地,要想著朝堂,要想著萬千子民。
他太累了……
何以解憂?朝陽能做的,只有儘可能的滿足蕭君澤的一切需求。
「朝兒……如果能死在一起,是不是,一切都可以結束了?」蕭君澤知道自己的想法有些極端了,可他真的受夠了,當皇帝有什麼好?
他肩膀上的擔子,心裡的壓力,無形之中的那隻手,都讓他喘不過氣。
他只想和朝陽在一起……
深深的吸了口氣,蕭君澤輕輕吻咬著朝陽的鎖骨,聲音沙啞還透著哽咽。「我似乎,能理解你當初對自由的執著。」
朝陽的身體僵了一下,自從決定接受蕭君澤,她的自由……便成了愛的自由。
只要和蕭君澤在一起,好像無論在哪,都是自由的。
心和靈魂是自由的。
可蕭君澤,似乎比過去的她更加執著於那份自由。
「我現在……該死的渴望著那份自由。」蕭君澤吻著朝陽,恨不得將人揉碎進骨頭裡。
朝陽輕輕吻了下蕭君澤的耳廓。「和你在一起,就是自由。」
……
一夜無眠,朝陽追悔莫及……
蕭君澤是個人嗎?他就是個畜生……
原來,自從失而復得以後,蕭君澤對待情事上都是有所保留的,每次都小心翼翼,生怕給朝陽勾起什麼不好的回憶。
他小心隱忍的呵護著朝陽,溫潤著她曾經受過傷的身體。
可今晚,是朝陽自己點了火,這就是勾出蕭君澤體內最原始的獸慾。
想逃,顯然是來不及了。
被折騰著一遍又一遍……
朝陽感覺自己要死了。「你想殺了我是不是?」
蕭君澤笑著吻住朝陽。「我不可不捨得。」
「那就給我睡覺!」朝陽咬牙切齒,得寸進尺了!
「不要……」蕭君澤幽怨的看著朝陽。「難得朝兒主動,你忍心看我忍耐的如此艱難?怎麼睡啊……」
「……」朝陽好想哭。
「朝兒,夜色撩人,我們繼續。」
「蕭君澤你個王八蛋,夜色個屁,天都亮了!」朝陽所有的教養和隱忍都拋之腦後了,只想罵人。
蕭君澤忍笑,拽住朝陽的腳踝拉到自己身前。「朝兒,陪我看清晨的朝陽。」
「……」
「滾!」
……
東南軍營。
謝御瀾在營帳中左右踱步,焦急萬般。
「赫連狄晟這個憨憨,居然有如此心機,就為了混吃混喝?」謝御瀾氣的臉色暗沉。
「將軍,陛下派游弋將軍前來,經東南軍營,一路護送糧草武器到達邊關,鎮守丘陵。」
謝御瀾愣了一下,丘陵……
丘陵原本屬於三不管地帶,如今南疆歸順奉天,蕭承恩鎮守峽谷關,丘陵在峽谷關於奉天邊城之間,在西蠻之地的正東方,原本並不起眼,如今卻成了戰略要地。
看得出來,蕭君澤將手中的底牌亮出來了。
游弋,這個一直被蕭君澤藏著的人,終於要出山了。
「二哥此次來東南,陛下的用意我清楚。」謝御瀾點了點頭。
游弋是扶搖的二哥,自然也是她謝御瀾的二哥。
游弋生性單純,雖有點痴痴傻傻,但卻極其善良。
他是天生的將才,又是難得的控蠱體,但缺乏實戰經驗,也缺乏實戰操練。
從東南經過,一路有他們這些老將點撥,對游弋有很大的幫助。
「游弋將軍身邊有何雲晚大人,將軍也不必太過牽挂。」
謝御瀾點了點托,何雲晚是蕭君澤一手提拔的女官,也是游弋的智囊團。
「姜玉瑤做先鋒,游弋為主將,陛下將最強的將士給了他,丘陵必有一戰……」
游弋,不會辜負蕭君澤的期望。
而蕭君澤之所以現在將游弋放過去,防著的,應該是巫族或者古嘉舊部的死士軍團。
……
古嘉舊址。
「長老,南古雲嵐與南古沐風碰面后,一直沒有動靜,就在昨晚……她帶走了沐風少主的女兒,一路逃離奉天,往邊城外逃去,目的地是西蠻。」
大長老冷笑。「一切,盡在計劃之中。」
這個女人,自認聰明。
「長老,棋盤上的棋子,都已經就位了。」手下嘴角上揚。
大長老點頭。「是啊……棋子都已經到了。」
「老七那邊,如何了?」
「阿朵珠的兵力有限,但柔然富饒,可做糧草儲備之地。只是……阿穆爾在西南之地日益壯大,始終是個隱患。」
「雨晴是難得的純血脈之人,留在阿穆爾身邊……也是隱患。」
大長老眯了眯眸子。「巫族女人,想要為他族之人誕下子嗣,本就九死一生,看來……西南王並不清楚,巫族人壽命本就有限,可巫族女人生孩子還會損傷大半的命數,她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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