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麵店老闆勞心勞累
「兩位的面好了……怎麼才這麼一會兒，吵架了？」
麵店里的作料都是現成的，做兩碗烏冬面很快，當店老闆端著兩碗面到桌前。
喬陽看著智能腕錶，楊小雨盯著手機，咬著嘴唇，大拇指還在嘴唇邊上待命。
再想不通，估計就要咬指頭了。
「好好的情侶，幹嘛吵架……要想吃他煮的面，回家去煮給她吃就不好了。」店老闆泛著嘀咕往廚房走去。
店裡也沒有人，老闆閑著也是閑著躲在玻璃後面，偷偷地觀望。
時間一點點過去，兩個人還是保持著原來的動作，無視他的面。
再這樣下去面就要涼了！
老闆忍不了。
猛地推開門，老闆氣勢洶洶地走到兩個人桌前，一拍桌子。
「我說你們，面錢，我就不收你們的了，算我求求你們先和好，吃面行不行。」
語氣這麼兇悍，到頭來只是希望他們兩個人和好。
喬陽都愣住了，這老闆也是一個妙人。
「對不起，我在看東西，有點入迷了。」喬陽對老闆歉意地說。
「我在想事情，我們沒有吵架。」楊小雨委屈巴巴地回應，然後端起烏冬面當老闆的面啄了一口。
「真沒吵架？」老闆自己也愣了一下，「那就好，離開的時候記得把錢給付了，我先去裡面休息一會兒，累死我了。」
老闆也是第一次發現，操心別人比做面還累。
「好像給別人添麻煩了……不過這面真好吃，就只比你的差一點點。」楊小雨頑皮地吐了一下小舌頭，後來不忘大聲地誇讚老闆的烏冬面。
老闆真的是幫了她大忙了，要不然楊小雨都不知道怎麼和喬陽開口說話。
喬陽已經看完了『共生契約』的內容，稍稍地安心下來。
所謂的共生契約，是在小雨也有系統的前提下。
通過契約，喬陽已經明白，兩個人之所以能看到彼此系統信息，就是因為契約的存在。
情況並沒有他想那麼嚴重。
那麼有一個問題擺在他的面前。
女友也有系統該怎麼辦！
「能說說你那邊的情況嗎？」喬陽端過面，吃著面，眼睛看著小雨，想等她的回答。
「什麼情況……你看的到！那太好了。」楊小雨一開始還不明白喬陽的意思，喬陽眼神示意她的手機后，一下子明白，喬陽也看的到信息，頓時驚喜萬分。
「事情是這樣的……」
楊小雨面也不吃了，連忙開始解釋。
從和喬陽分開始，一點點地把事情講給喬陽聽。
在小雨說到第一個願望沒有實現一瞬間，喬陽一筷子把自己碗里的魚丸塞進她的嘴裡。
「不要再說了，先把面吃了，再不吃就涼了。」
喬陽碗里的面已經早吃完了，只剩下兩個魚丸，給了楊小雨一個，自己才用筷子夾起最後一個塞進嘴裡。
楊小雨嘴裡含著話說不出來，只好點頭。
「嗯，吃完再說。」
……
吃完面，時間也過了有一會兒。
馬路上風都比剛才冷了好幾分。
喬陽和楊小雨剛走出麵店，走在回學校的路上。
兩個人走的都很慢，四周也沒有什麼人，只有比剛才更加明亮路燈，還兩個人被或遠或近的燈光投映在地面上重疊影子。
喬陽內心還有一點猶豫，不知道這麼莫名出現的系統會將他們人生帶往何方向。
愛情是一種讓人特別嚮往的東西，她的美好往往是因為它的純粹。
沒有人能說自己懂愛情，人們能找到自己的愛情，已經是一件終生無憾的事情。
越經歷過越明白那是沒辦法向別人言語的感覺。
兩個人在一起經歷的事，一點一滴孕育出來的回憶和感受。
她的純粹在於不是人為干預，自然而然由心而生。
強迫或者設計，都很容易打碎這份脆弱的感情。
她出現的時間又很短，當她與你擦肩而過後，就只能望著她漸行漸遠的背影感嘆年華易逝。
對小雨的感情，要是有人對他說這是一份親情，他不會否認。
十九年的朝夕相處，兩個人早就十分熟悉彼此。
在這份親情中是否包含愛慕所孕育出來的愛情，喬陽沒辦法肯定。
他很大多數男生一樣不懂愛情是什麼東西，朝夕相處讓他每次見到小雨，分不清是那份自然而然的欣喜和一見鍾情的悸動是否有區別。
也沒有出現能讓他動心的女性，能有個對比。
突然出現的系統有強行把他們兩個人湊在一起傾向。
喬陽的心開始動搖。
和一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愛她的人在一起。
這樣真的對小雨好嗎？
在珍惜小雨對他感情的同時，他又不想把自己想不通的問題拋給她。
「小雨你有喜歡過的人嗎？」
智能腕錶上的倒計時越來越少，喬陽選擇說出一個不會讓小雨有壓力的問題。
小雨扭頭看著喬陽，露出一個純粹的笑容。
「有啊，那就是我現在男朋友啊。」楊小雨順勢摟住了喬陽的手臂。
「如果有一天你發現自己喜歡的不是我，然後又沒辦法離開我了，你又會怎麼辦。」喬陽狠下心，問出了一個自己認為很殘忍的問題。
愛情最經不起背叛，喬陽很不想問出這個問題，但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
智能腕錶上的倒計時即將結束。
「喬陽你是笨蛋嗎？過去的記憶是不可能改變的，只要你沒有對不起我，我又曾經喜歡過你，就不會有那一天，不離開你才是我最大的幸福。」
說著，楊小雨摟著喬陽的手臂更加緊了。
過去的記憶不會改變嗎？
喬陽曾經想過否認過去，嘗試去愛小雨。
突然發現正是過去的經歷，才成就了現在的他們。
若是否認過去，他又拿什麼直視未來。
「小雨，我們簽訂契約吧。」喬陽停下腳步，側頭看著楊小雨。
不管未來會發生什麼，他們都擁有過美好的過去。
即使前方迷霧重重亦或者荊棘叢生，他都沒有停滯不前的理由。
看著喬陽的眼睛，楊小雨內心最後一絲陰霾也跟著消散，用力地點點頭。
「嗯。」
「但是我們要怎麼做呢？」
喬陽：……
低頭看了一眼左手上的智能腕錶。
這怕不是個三無產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