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混沌
「我擦？直接塞嘴裡就好使？」
我嘴張得嘴裡的唾沫都能淹死一隻蚊子。吳慫給了我一個肯定的眼神，我看著袋子里的系統陷入了沉思。
嘗一口試試？啥味的？
這要是嘎嘣脆還沒味道還咯牙，豈不跟吃石頭一樣……不過大概率是這樣的。於是我就問了問前面的兄得。
「hxd，那是啥味的？」
「韭菜雞蛋蝦仁味的，齁咸。」
「卧槽？」我聽傻了，老兄不會是瘋了吧？
「你想嘗嘗就嘗嘗唄，不過後果我不確定，反正乾飯人就得乾飯，造它！」
吳慫又又對我傳音道。
行！那就干它！
我反手掏出方塊狀的系統，擱嘴裡就咬了一口。
「咔嚓！」
我嘞個日，巧克力味的？
這種口感，這種形狀，難道是傳說中一節更比六節強，自帶聚能環，堪稱王中王，只要吃一口就能隨時讓人脈動回來，而且非常絲滑，吃了就來勁，根本停不下來的……
得，我也不知道這是啥子。總之嘎嘣脆給這金屬玩意嚼了之後，我用力咽了下去。就算這玩意能咬動，仍然還是很硬的，碎片很扎嗓子。
……
等了半天，沒啥反應。在我懷疑我是不是吃了個假系統的時候，腦子裡突然有了個聲音。
「WRYYYYY——！」
一個顯然是男性，但是有些許瘋癲的聲音出現在我腦子裡面。我嘴角抽搐，於是右手情不自禁抬起來想把那玩意從右太陽穴裡面鑽出來……
不過，還是要等的。過了一時半會，內玩意總算是不叫了。我感覺我的思維多了一條路徑，這種感覺是虛無縹緲的，也許是一種幻覺，但是我確實感覺可以了。
於是，我又多試了幾次，發現我真的可以多線程思維了。我現在有兩條線程，一條是大腦，一條是系統碎片。不過第二條的自我意識微弱，而且運行效果極差，動起來很卡，延遲也挺高。
就比如說，我控制第二線程去移動右手，要三秒左右才能讓右手動起來。它有基礎計算能力，似乎把技能點都點歪了，但它的計算速度和邏輯推理能力比我的大腦強多了。
「好吧，預料之中。」吳慫攤手道，「這條思維線會隨著你思維次數的增多而變得強大。到最後，它會衍生出一個完整的受你控制的自我意識。」
「哇，牛逼啊！」我張大了嘴，有點忘了我來這裡的目的了。
吳慫感應到我的想法，一甩手，憑空拿出一部愛瘋十二破拉死，手開始操作了起來。
「你要找那個人是吧？他人不在這個維度……不過，我覺得這人恐怕是專門來對付我的。」
吳慫一抬頭，雙腳用力，猛然彈飛，消失在空氣中。我有些迷惑，又看見江出龍也消失了，便是呼吸一口空氣，感受了一下炙熱的硫磺在鼻子里流竄，就走出了房間。
……
撩開門帘，走過黑幕，我從那個獨立空間走了出來。但是，這時的天空卻赫然不再是紅色明亮的——
此刻，地下維度的天空似乎被什麼東西撕開了一個大口，周圍的地平線上有大片大片的裂痕，與天空上漆黑的星空有明顯分別。在我的頭頂上，一個白色的光球——或者說一顆恆星，就那麼嵌在黑色宇宙之中。
奈何我沒文化，只能用一句卧槽來形容這一切了。
周圍的樓房拔地而起——沒錯，是真的帶著地面上的基岩飛了起來，直朝著蒼穹而去！
「必須趕緊跑！」、
這個念頭在我心中出現。我一咬牙，雙腳用力，朝著另一側彈射而去。滾燙的熱風劃過皮膚，颳得有些瘙癢，不過倒是無礙。
「快上來！」
一個聲音突然出現，一隻手拽住我的右臂，把我拉上了一個什麼地方。眼前一黑，但是渾身能動，我意識到我身處在一個黑色的空間里，光線很少，看不清罷了。
我四處摸索，摸到一個開關，於是就按了下去。剎那間，房間里亮了起來，周圍的牆壁都是金屬打造的，我有些詫異。
這……莫非是個飛船之類的東西？
我見過太空艦船，比如吳慫那艘小型飛行器。不過那玩意顯然不太好用，除了外殼被改造得無比堅固之外，似乎不具備超光速航行能力，一切曲速引擎的啟動都是靠吳慫這個人肉引擎用腳踩出來的。
「砰！」一面牆被踢開，竟是個暗門。不過，這暗門看起來是臨時焊接的，門框也是臨時切出來的，手工明顯很粗劣，但勉強能用。一個看不見體表的漆黑人形站在門口。
「我是虛境。」漆黑人形轉過頭來，兩隻比身體更黑的、完全透不進一絲光的眼睛看著我，唯一亮著的是那眼瞳中間的兩個白點。
我撓頭道：「你裡頭是不是有幾個神？其中是不是有個叫什麼輪迴，跟他交易五十年後會來炸你星系，第四天災？」
「尼瑪，這都第幾個了？我特么遇到的人類怎麼都跟我說這句話？」
虛境仰天長嘯。
「算算算，爺不跟你計較，過過過，過來。」虛境不耐煩地擺擺手，示意我過去。我順著路走了過去，發現外面竟是如此大的一片空間。
這一整個空間高度至少幾十米，長寬就不知道了。兩側是巨大的玻璃窗，能看到外面飛逝的群星。
「這啥？」我問。
虛境一錘牆，我仔細一看，居然是按了一個按鈕。那按鈕的感覺就像液壓機一樣，似乎要很大的力道才能按動。緊接著，身後的門打開，一眾人走了出來。
「我我我日，這哪兒啊這？」首先是一個渾身黑氣的人影，那人很眼熟，但是還有點差別。
「這是魔王撒旦。」虛境道。
隨後，是江出龍。再然後，是鑒定師、影子殺手、吳慫。
「內二傻子被我一腳踢爆了，結果這廝居然把位面鍵撕開了。」吳慫語氣有些懊惱，但是還是看不出一點表情。
我有點迷茫，就說：「位面鍵是什麼東西？」
「就是……一種類似於……物質結構的東西，它讓多個位面不至交匯，留下唯一通路，使它們可以相聯通又不能直接來往。如果兩個位面之間沒有位面鍵，那麼就不能通過如傳送門、儀式之類的手段移動，只能撕裂空間。」吳慫解釋道。
吳慫打開頭頂上的天窗，指著漆黑一片的空間道：「那是混沌層，接下來要穿過那裡。虛境是來自混沌的暗物質生命體，我們一開始稱之為混合者，現在正式命名為虛人。要過去而保證你我不死，必須經過他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