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我們還會結婚嗎?
祁越和那個助理也不在,難道是董秀芝叫人把林依墨帶走了嗎?
「依墨……依墨!」她焦急的向前走去,邊走邊尋找,「依墨!依墨!」
路過樓梯間,裡面伸出一隻手將她拽了進去——
「你喊什麼?」秦墨握著她纖細的胳膊,低沉開口。
林染看到他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抓住了他的胳膊,「依墨……有看到我的兒子嗎?」
她的臉色有種病態的蒼白,細密纖長的睫毛沾染著淚珠,看上去很是無助焦急。
「他在車裡。」秦墨心裡忽然有些發疼。
「車裡?」林染有些茫然。
秦墨抽出了自己的胳膊,雙手插進了口袋裡,不耐的解釋:「那些人我已經處理掉了,你現在從醫院後門出去,上車後會有人送你們離開這。」
林染頓時鬆了一口氣,眼前一陣暈眩,扶住了一旁的牆壁,虛弱的開口:「謝謝,請幫我和蔣小姐說一聲抱歉。」
秦墨看著她強撐著從樓梯間離開,眼底閃過一絲憂慮。
為什麼他每次看到這個女人都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
林染在車上給田月卿打去電話,不敢回她的公寓,讓她在路邊上等著,連夜回到了莫得里小鎮。
到家的時候林寶貝睡著了,林染將他抱到床上,在他額頭上輕輕的親了下,蓋好被子離開。
回到這裡,她的心才算是安穩下來。
至少董秀芝不知道她在這裡,任何人都不知道。
「你臉色怎麼這麼差啊?」田月卿連忙把她扶到沙發上坐下,幫她倒了杯熱水,「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知不知道今天一天沒聯繫到你我有多擔心!」
林染蜷縮在沙發的一腳,把今天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她,想想也是非常驚險。
「這個老巫婆!真是蛇蠍心腸!」田月卿為她打抱不平。
林染閉了閉眼,「你知道最關鍵的是什麼嗎?」
「什麼?」
林染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那個祁越和秦墨,長得很像,我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還以為是他回來了!」
田月卿被她嚇了一跳,「這怎麼可能?」
「是啊,這怎麼可能呢……」她傷感的說著,眼底流淌著水光,「秦墨死了,那個人,只是側臉和他長得很像而已,你說我是不是很傻?僅僅是看著一個長得和他很像的人都會心痛。」
還是會發了瘋一樣的想他。
田月卿心疼的抱住她,「好了好了,你別這樣,你這樣我特別心疼。」
「不過,這個祁越確實有些奇怪啊,他一回來就大目標的清除那些人,而且都是曾經欺負過秦家和秦墨的人,他為什麼這麼幫助秦家?還有你父親,當年他對秦墨……」田月卿沒有繼續說下去,害怕戳痛她的心,「總之我覺得這個祁越有些奇怪。」
奇怪嗎?
她也覺得有些奇怪。
「說不定,他是秦墨的朋友,替秦墨守護這一切吧。」林染黯然的說道,輕輕的抱住了自己,「如果他是秦墨就好了……」
田月卿忽然一震,「會不會,是秦墨沒死,改頭換面回來了?」
林染被她的話嚇了一跳,隨後搖了搖頭:「我也想過,但不是,雖然他們長得有些相像,但秦墨的手背虎口處有個小小的疤痕,是在監獄留下的,可那個人的手沒有,他的手完好無損,而且很漂亮,像鋼琴家的手一樣。
秦墨,已經死了。
……
夜色漸深,秦墨站在病房窗外,俯瞰這座城市。
背後有細微的響聲,很快,女人*的身子便貼了上來,從后抱住了他,「祁越哥哥……」
秦墨低眸看著圈在自己腰間的胳膊,伸手將她鬆開,轉身看向她,「你醒了。」
蔣心額頭纏著一圈紗布,臉色有些憔悴,顯得很是脆弱,「嗯,你怎麼還沒回去啊?」
「等你醒了就回去。」秦墨心如止水,對這個女人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感情。
「祁越哥哥,你變了。」蔣心看著他忽然說道。
秦墨眼底閃過一抹凌冽。
「你以前回來都是先去看我的,可你這次回來半個月都不找我,如果不是我生日,你是不是也不會來看我?」她委屈的控訴,像和自己撒嬌一樣。
只是她想要的那個男人早就死在了監獄里。
「你想多了,我剛剛接手旗鄴,很多事情需要忙。」秦墨淡漠的應對,主動放緩了語氣。
可從他的眼神中,蔣心看不到他對自己任何的感情,甚至她覺得此次祁越回來對她的態度還不如下午那個烘焙的女人。
「祁越哥哥,你說過,等你回來我們就結婚的。」她小心翼翼的開口,輕輕的抱住了他,「我們還會結婚嗎?」
秦墨輕輕的移開視線,扶住她的肩膀避免她再次靠近,看著她受傷的表情猶豫了一下,彎腰將她打橫抱起放到了病床上,為她蓋好被子,盡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溫柔,「這件事情,等你傷養好了再說,好好休息。」
蔣心因為他這個舉動心情好了很多,不敢再要求更多,乖巧的點了點頭。
等她閉上眼睛,秦墨便離開了病房。
在外等待的閆森連忙跟上去。
「如果這段時間蔣心找我就告訴她我在出差,或者在忙。」秦墨冷漠的吩咐。
他會按照祁越生前的要求對她照顧,但其他的,他沒有辦法給予。
閆森點了點頭,隨後收到一條簡訊,輕輕蹙眉:「先生,秘書部傳來消息,說有位姓許的小姐在總裁辦公室等您。」
「許?」秦墨頓時想到了許家。
許青山入獄被判刑,許家現在已經一團亂了,難道是他那個夫人前來求情?
「秘書部的人說,那位小姐自稱有許家的消息告訴您。」閆森接著說道,「她說……她手裡有我們要查的。」
秦墨抬了抬眼,眼底寒光四起,「是嗎?那我就去看看。」
到達總裁辦公室,秦墨看到沙發上那個妖嬈性感的女人眯了眯眸:「許嘉怡。」
「沒錯,是我。」許嘉怡站起身,一身紅裙包裹著傲人的身材,一臉精緻的妝容,不過在秦墨眼裡卻顯得厚重難看,一抹大紅唇更讓他想到了那些酒吧推銷的酒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