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星魯王宮副本4
顧然笑了一聲:「說實話,知道的不多。你叫張起靈,是張家族長,跟九門那個張家算是有關係吧。你會不定期失憶,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是從哪兒來的,失憶這麼多次還下墓是為了什麼。離第一次見你得過了七十來年了,是在張啟山那兒,後來跟你下過幾次墓。再後來知道你的消息的時候,你就已經在陳皮手下了,說實在的,你怎麼不問瞎子?他知道的應該都比我多。」
張起靈沒說話。
顧然也不指望他回答什麼,繼續說:「吳三省以前是認識你的,聽說你們二十年前一起下過墓,我當時很長一段時間被別的事情絆住了,所以對你還有九門的事情有一段空白。現在的話,我只猜到吳家,或者包括九門在內,有個什麼計劃,可能和你有關,也和汪家有關。我知道的就這些,別看我認識你挺早,但說實話,跟你是真的不熟,而且我沒摻和進九門這些事情里。」
張起靈點點頭,他能判斷出來顧然是沒有騙他的,「謝謝。」
顧然啞然失笑,這啞巴張失憶之後倒是比他什麼都記得的時候可愛一些。他從包里翻出來一瓶葯,沒標籤,遞給張起靈:「回血的,專治你這種時不時放血的臭毛病,都給你,萬一你明天在地下遇到什麼再放血咋辦。我自己配的,你愛吃不吃。」
張起靈默默接過葯,擰開瓶蓋,對著有精緻雕花的藥丸微不可及地皺了下眉,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雖然回憶不起什麼,但潛意識告訴他,這是安全的,便就著水吞了一顆。
顧然收拾了桌子,把餐具還給服務員,回來整理了一下裝備,洗漱之後就直接休息了,反正他也不指望能和啞巴張聊點什麼。
第二天跟著領路的小孩到了塌坡,吳三省為此又付出了一張紅色的票子,爬過塌坡,看到峽谷里有個老頭子在打水,正是前一天洞里消失不見的那老頭,潘子逮住那老頭,跑下坡后吳三省問他話,顧然揣著手在一旁看著,津津有味的。然後潘子就綁了那老頭子,讓他帶路,一行人又開始往山裡走。
下午,都快傍晚了,才走到地方,已經有十幾隻軍用帳篷扎在那裡了,地上還有許多零散的生活用品和裝備,就著這營地生火吃了頓晚飯。吳邪大概是吃不慣壓縮食品,嚼一口能灌好幾口水,基本上是吃了個水飽。
顧然看著吳邪嘆了口氣,忽然有點懷疑之前對吳三省的判斷,他真的是忽悠吳邪下地來拉他入局?不過這事情到底也跟顧然沒什麼關係,他只是收錢做事,臨時保鏢而已。顧然想了想,從包里掏出一板巧克力、一根火腿腸遞給吳邪,「湊活吃,地下不知道要呆多久呢。」
吳邪接了過來:「謝謝。」
吳三省在一旁看著,若有所思。
張起靈一邊吃一邊看著地圖,指了指地圖上一個畫了狐狸怪臉的地方:「我們現在肯定是在這裡,這裡是祭祀的地方,下面應該是祭祀台,陪葬的祭祀可能就在下面。」
吳三省蹲在地上,摸起一把土,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搖搖頭,又走了幾步,摸了一把,「埋的太深了,得下幾鏟看看。」
顧然也蹲下,臉貼著地聞了聞,接到吳三省疑惑的眼神,搖搖頭說:「沒事,你們挖吧,下面東西不太妙,有血味兒。」
吳三省臉色一變,招呼著潘子和大奎下鏟子,一共搭了十三節鋼管,「有了!」吳三省等人把鏟子拔上來,剷頭帶上來的土像是在血里浸過一樣,還往下滴。
吳三省問顧然:「能聞出來什麼嗎?」
顧然失笑:「我鼻子還沒好到這個份上,不是血屍就是死了的人血,你們定位挖吧。」
吳邪在爺爺的筆記里看過血屍的記載,面色一變,頗有些膽戰。
這邊吳三省帶著兩個夥計在下鏟子定位,準備從后牆打進去,吳邪幫不上忙,走到顧然旁邊問:「血屍你能對付啊?」
顧然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點了點頭說:「應該沒什麼問題,下墓之後跟緊我們,要是不小心分開了,你最好是跟好我或者啞巴張。這墓不尋常,真有血屍的話,你三叔那倆夥計不見得護得住你。」
吳邪點點頭,不知在想什麼。
顧然勾著他的脖子笑道:「放心吧,你三叔雇我下地就是保護你的。」
吳邪猶豫一會兒,問道:「你和我二叔三叔都認識?」
顧然愣了一下,沒想到吳邪在這個關口竟然好奇這件事情,失笑道:「認識,老相識了,這都什麼時候了,就別瞎想了。」
說話的功夫,吳三省等人已經打完盜洞了,好歹是幹了十幾年的手藝,速度極快,盜洞挖的很大,並清理出一大面磚牆。
顧然拍了拍吳邪的後背:「去看看。」
吳邪打上礦燈,剛下到裡面,就見大奎要用手敲磚,張起靈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下來了,連忙按住大奎,「什麼都別碰。」
張起靈自己伸出兩根手指,沿著牆縫摸了起來,很久才說:「這裡面有防盜的夾層,搬的時候,所有的磚頭都要往外拿,不能往裡推,更不能砸。」
潘子摸了摸牆:「這怎麼可能,連條縫都沒有,怎麼可能把這些磚頭夾出來?」
顧然抱胸站在後面,笑著說:「有請啞巴張表演發丘中郎將神功。」
話音剛落,張起靈就摸到一塊磚,雙指發力,竟然把磚頭從牆壁里拉了出來,然後指了指磚後面的暗紅色蠟牆:「這牆裡全是煉丹時候用的礬酸,如果一打破,這裡的有機強酸會瞬間澆在我們身上,馬上燒的連皮都沒有。」
吳邪咽了口唾沫,伸出手比了比,驚嘆道:「這還是人手嗎!」
顧然拍了拍吳邪的肩膀,示意他收一收馬上就要掉到地上的下巴,然後上前幫張起靈一起用針管清理礬酸。
酸清乾淨了,當即開始搬磚,清理出一個人能過的洞,吳三省丟進去一根火摺子,借著火光看了看,然後探頭聞了聞,一隊人才鑽進去。
顧然四處走動,左右看了看,沒什麼特別的,就湊到中間的石棺材邊,轉了兩圈,手按在棺材板上,「嘖」了一聲,抬頭正對上張起靈的目光,在棺材上敲了敲,「這傢伙一時半會不敢出來。」
張起靈收回目光,一轉頭就看到潘子已經進到祭祀的鼎里,摸了一大把寶貝,臉色發白,又轉頭看向石棺。
吳三省注意到這邊的動靜,連忙說:「潘子,快出來!」不光是張起靈,顧然的臉色也很不好看,看來是要出事。
張起靈對著棺材,不斷發出「咯咯」的聲音。吳三省見他表情恐怖,一把拉出來潘子,墓室安靜了許久,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吳邪左右看了看,正準備問些什麼,就見棺材板往上翻了一下,劇烈抖動起來,瞬間顧然一躍而起,一掌拍在棺材板上,巨大的衝擊力讓棺材板安靜了片刻,又發出陰森得讓人不寒而慄的聲音。
張起靈臉色更難看了,嘴裡發出一串怪聲。顧然整個人半跪在棺材板上,手動了動,似是捏了一個印。
棺材終於安靜了,顧然從棺材上跳下來,身子晃了晃:「沒事了,這裡面的東西出不來了。」
吳三省擦了擦汗,指了指張起靈,又指了指顧然問:「你們倆,做了什麼?」
顧然把手搭在吳三省身上,借了把力,喘了兩口氣才解釋說:「這裡面的東西怨氣太重,要是放出來了,咱們誰都跑不掉。別動這棺材,也別動這屋裡面的東西,剛才那個祭祀鼎,裡面的東西八成是來壓它的,本來咱們進了活人氣就容易引起來這東西,潘子剛才一拿東西,破壞了這裡面的平衡,它才動了。我剛才跟啞巴張把它又封回去了,走吧。」
吳邪像是看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似的,指著顧然的手,「你的手怎麼這麼多血?」
顧然看了一眼,單手從包里取出葯和紗布,草草包紮上,搖搖頭說:「沒事,封印這傢伙比較麻煩,我沒帶東西,只能用血。」
吳邪道:「小哥的血能讓千年粽子下跪,你的血能封印粽子,這都什麼體質啊。」
顧然一聽這話,皺了皺眉頭,腦子中掠過一些閃爍片段,似是在努力回想什麼,但記憶實在連不起來,無奈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吳邪注意到他面色的波動,湊過來問:「你怎麼了?」
顧然搖了搖頭,「在想一些事情。」然後跟著前面的人走出了這間墓室。
在黑暗中不知走了多久,前面突然出現一個盜洞,吳三省連忙查看,卻發現這盜洞是新挖的,而且像是為了出去打的,便繼續往前走。過了一會兒,走到了一間墓室,裡面擺了許多石棺,石棺上刻了許多銘文,記錄了魯殤王的生平。
潘子撬了一口棺材,裡面躺著一個老外,還是新鮮的,死了不久。潘子正準備伸手進去掏東西,就被張起靈一把拉住:「別動,正主在他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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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4下午留:我改了一點點,把啞巴張跪棺材那段刪了,已經加了顧然這麼個傢伙幫忙,就⑧太合適再讓小哥磕頭討價還價了吧…
8.13晚上更新時的作話:有一個事情吐槽一下,我過一個多月就開學了,因為怕到時候來不及寫日更的文,所以這段時間都在抓緊碼字攢稿子。
我今天寫到西沙副本了,然後我發現,我在網上找的文,emmmm一個是最開始網路連載的版本,小哥扮的是乃明,後來找到一個小哥是禿子的,然而沒有他跟吳邪握手寒暄還有教授的那段劇情,去另一艘船不是阿寧被抓過去了,而是他們掉海里了,然後游過去的……emmm有沒有看官可以告訴我,我看到的這個又是哪個版本……
我準備過兩天去借一趟實體書,然後再研究研究西沙副本怎麼寫,魯王宮副本已經寫完了,我感覺跟我當年看的時候相差不大,我就不折騰了,如果寫的哪裡劇情和盜筆有什麼出入的話,麻煩看官們在評論區告訴我一下,我被各種不同的版本搞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