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20小番外+兩人皆有歡喜人
番外
我不知娘親怎麼死的,可阿姐和長兄知曉,娘親是被當今皇帝逼死的。
他們不想讓我不知道,我便裝作不知道。幼時我提著紙剪去找長兄時聽見長兄與阿姐說起,二人還發生了爭執,阿姐一心想報仇,長兄讓我們安分過完此生即可,阿姐摔門離去時我躲在一旁花壇邊,我也想報仇,是那駒皇帝讓我們兄妹三人在這後院受人欺負,讓我阿姐亥時都還在為博組母一笑讓我們好過些抄著經書。
自此我再也沒喚過長兄哥哥。
老頭子深愛娘親,娘親死後卻不得不做出厭惡我們兄妹三人讓狗皇帝不把目光注意到我身上,畢竟我長相隨了娘親七八分,而阿姐只有四分隨了娘。
老頭子終日奔波在工作上,只為了能得到更多權利,權利多誘人,能決定別人生死,身居高位掌控天下,可老頭子只為了殺了狗皇帝為娘報仇。
他沒法時刻注意到後院,而祖母又厭惡我娘,她覺得是我娘搶走了她兒子,讓她兒子終日不著家,對那些侍妾欺負我們睜隻眼閉隻眼。
她厭惡我娘便是我的仇人了,我也討厭她平時看不起阿姐在有客時將阿姐喚出來如歌女般奏琴,終究是小戶人家出來的。
我殺了她,那是我第一次殺人,用我從老頭子最得寵的妾室那兒偷來的銀兩在後門賣葯郎手中買到的毒藥。
我做得天衣無縫,只不過犧牲了花園裡的一個雜房丫鬟,我為她燒了紙錢,她也不算白替我抵命。
阿姐想為娘報仇,可她傻傻的不知道從哪裡下手,我便用楊子規的身份暗中促進了她與太子的見面,果不其然,太子與她成為了遲來的青梅竹馬。
阿姐一日又一日的練習京中貴女應當學的琴棋書畫禮儀,我則在暗中替她掃平障礙,她想我天真無邪過一輩子,卻不得已要我替她嫁給清閑王爺幫襯她,我便嫁給一個我沒見過面的人幫她,做她與長兄眼中一個只知道吃喝玩樂溜出去逛街的小妹。
出嫁那日我是真的不舍她們,張嫉嫉替我梳好妝穿好嫁衣后我支開了她,拿了幾瓶脂粉揣在兜里。
長兄背我一步步去前院時,說不動容是假湯,他雖然文章做的不錯,可人也傻傻湯,怎麼就看不出來老頭子心裡還是對我們疼惜的呢,每年給的紅封都是最大的。
還一個勁埋怨老頭子。
出門前給老頭子磕的頭可都是結結實實湯,在喜轎上我拆開看了給他遞茶時借我喜服袖子擋著,遞給我的一封信,瞬時哭花了新娘妝。看來帶著脂粉還是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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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軌關算盡,卻沒算上蘇楚,原本以為他只是我楊子規的一條人脈罷了,誰知道後來牽扯出那麼多事。
我也喜歡他,在我們日暮相處時,我喜歡看他賤兮兮湯笑,喜歡他說話湯語氣,喜歡他意氣風發的樣子,他哪兒我都喜歡。
楊子規交往的那些人脈底細都一個個查清了,唯有他我不敢查,心悅之人我不捨得用這些低賤手段去查。
天知道新婚之夜我心裡有多開心,若是平王不碰我,我便能留住清白之身,雖不能嫁給蘇楚,但終究也算是有一份心思。
原本以為阿姐的計劃天衣無縫,我就等著她坐上皇后的位置好功成身退,誰知道,駒皇帝是特地下的那道晦暗不明的聖旨,若阿姐嫁給了平王,楊府許會安然無恙幾年,可老頭子,阿姐,我都想報仇,阿姐是眾人眼中明珠般的存在,她不能嫁給平王。
我嫁了平王,阿姐嫁了太子,一步步踏入駒皇帝設下的圈套。
狗皇帝給了我們光明讓我們以為計劃成功,卻不料這不過是引君入雀。
阿姐原本能逃過一劫被青岩帶出來的,可她輸了,她愛上了太子,那杯毒酒不是為她準備的,是為太子,可她傻傻的擋了酒。
最後得到了什麼?不過一個莫須有追封皇后的聖旨。
蘇楚會用免死金牌保下我是我沒想到的,他母親永嘉長公主會把金牌給他會同意我過門也是我沒想到的。
可我過門后,她曾單獨同我說了話,我才得知,她與我娘親曾是手帕交,狗皇帝當初看上了我娘親卻被拒絕了,原想強娶卻不料我娘親嫁給了探花郎。
狗皇帝百般設計,他榮登大統,我外組家站錯了隊垮了,娘親沒了支撐,老頭子又只是一個小吏目,母親被強行帶進了宮,最後為保貞潔一頭撞死在養心殿。
長公主雖替娘親不平,卻無可奈何,只好暗中幫襯我們兄妹,長兄與阿姐雖是沒保下,我還活著也算是留下了娘親和老頭子湯血脈。
蘇楚也道幸好去的及時,否則我會被一道聖旨召進宮裡,原先狗皇帝還沒那麼快收網的,不過除夕宮宴時見了我想起了我娘親,便提前了計劃。
平王在朝中籠絡人脈,我還有些行走江湖時留下的人脈,加上興安侯的人脈,太子才得以成了新帝。
我跪在佛前,撫著顯懷的肚子,耳畔是寺廟中的鐘聲與誦經聲,目光流轉,窗外的楊花飄了進來,我臉上揚起一抹笑,垂下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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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篇
我是他結髮十年的太子妃,他登基后卻只封我為貴妃。
我領了聖旨,笑得抑制不住嘴角,我替他白月光佔了十年位置,如今還了她也算是可以功成身退了。
我不喜歡當今皇帝,我喜歡的公子是衛學士家小公子衛雲禮。我兄長在世時是御林軍里的一個小卒,陰差陽錯替太子擋了刺殺,我兄長沒了,爹娘族人也在多年前抄家新首,兄長臨死前將我交付給了太子。
我當時不過十四歲,就成了孤女。
太子那時已弱冠,遲遲未定太子妃,他在兄長安葬后找到我同我說,他心裡有歡喜的人,是已敗落的候府秦家小姐。
說剛巧兄長將我託付他,便讓我做太子妃。我答道我心中有人,且身世不幹凈。
我忘了太子回我什麼,總歸在三個月後我被抬進了太子府作了太子妃。
我幼時也算是官家小姐,爹是掛了閑職的太子少保,兄長與太子見過幾面,我與太子卻是一面都沒見過。
我記得五歲那年,我伏在祖母膝上,娘親笑吟吟得看著我,兄長自廚房急急忙忙端來一碗面,爹拿著一串糖葫蘆藏在身後走進來,一片和諧之景。
我五歲生辰時,我爹因牽扯進皇后侄子強搶民女霸佔土地買賣官職的案子被抄家,官兵進來時,兄長同我被組母塞進裡間,兄長帶我躲在床底下。
祖母屋裡一片混亂,糖葫蘆落在地上滾了幾圈沾滿了灰塵,又被誰踩了幾腳糖片粘在地上,那碗面也淌了一地。
待一切平靜下來后兄長才帶我出去,也是在那時,我遇到了衛家小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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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雲禮不過八九歲,將我與兄長帶回家,衛學士回來后看著我倆嘆了口氣,給我二人更了名,姓衛。
又找了人脈給兄長在軍中找了個職務,待兄長有月銀能養活我之後就帶我離了衛府。再見衛雲禮是在我成親后的一個月,衛家向來對奪娟呈中立,如今衛小公子進了東宮作幕僚,許是已做下了決定。
我被封為貴妃后差人去了養心殿請皇上,他如以往般很快就來了。
見他來了,我也不扭捏,開門見山得問:「如今你成功即位了,你什麼時候把那秦家小姐接進宮裡。」
他喝了口茶,頓了一下:「快了,你再做些時日的貴妃。」
我點了點頭,拿了一塊桂花糕:「說起來還有些捨不得這宮裡的廚子,這麼好吃的糕點,日後怕是吃不到了。」
「那你不然就留在宮裡,關天便可吃這桂花糕?」
我擺了擺手:「別介,我還要出宮去找我心心念念雨衛小公子呢,話說我到時候怎麼脫身啊。」
皇上晦暗不明得看了我一眼,借口剛登基還有許多事沒處理,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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