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嗯,真香
可是只有盛開知道,這一切不過都是假象。
因為,進了公司沒多久,她就已經是顧霖沉的女人了。
「怎麼,想專心做家庭主婦了?」顧霖沉鬆開她,擰眉扯了扯領帶。
他不想讓旁邊的女人知道,只是一個吻,就足以讓他渾身燥熱。
「那可不行,我對事業可是有野心的。」盛開沒有留意到男人的小動作,只自顧自的去扣安全帶。
顧霖沉的手一頓,「如果你想,副總也可以。」
「顧先生這是在幫我用裙帶關係?」她才不傻,如果她真的一口答應下來,公司里一人一口唾沫也把她淹死了。
顧霖沉眉峰微動,語氣卻一如既往的平靜:「既然結婚了,我會給你提供住處的。」
盛開挑眉,這話怎麼聽起來這麼彆扭?
一路無言。
邁巴赫四平八穩的停到了一處高檔小區面前,而盛開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一早便被人收拾了起來,所以當她看到面前的獨棟別墅的時候,實在覺的自己那些家當寒酸的可憐。
「從今天起,你就住這裡。」
顧霖沉著人給盛開遞了一串鑰匙,她頓時覺的這鑰匙重如千金。
「一套小公寓就好,這……太奢侈了。」
畢竟,她不愛他。
狹長的眸子瞥了她一眼,顧霖沉被司機送進車內,聲音卻清明矜冷:「這是為了我來方便,不是為了你。」
盛開:……
當她剛才什麼都沒說。
邁巴赫絕塵而去,只留給盛開一個優雅的背影,就像顧霖沉一樣,高高在上又惹人討厭。
起碼這一刻,盛開覺的顧霖沉真的是討厭死了。
直到,管家帶盛開進了別墅里。
低調奢華的內部裝潢瞬間讓盛開的心情好了起來——這裡的條件比她租的城中村的房子不知道好幾個次方,久違的舒適感讓盛開忍不住抿唇。
嗯,真香。
從領證到搬家,盛開只用了半天的時間。
剩下的半天,顧霖沉都用來處理公司事物和顧老爺子葬禮的事情了。
而盛開也沒有閑著,收拾了自己的東西,順便做了頓晚餐,看著滿桌子秀色可餐的美味佳肴,她不禁感嘆,這三年來她為顧霖沉學得可不是一星半點。
腦海中不由得浮現起那個人的身影,似有熟悉的嗓音在耳畔響起:「……什麼時候你能給我做一頓飯,我才是這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了……」
眼前似乎被什麼東西模糊了視線,盛開鼻子酸的有點痛,看了看已經過了午夜的石英鐘,她直接把面前的菜倒進了垃圾桶。
她從未想過,自己的新婚之夜會是如此。
自從,他走了以後,她對這些,就再也沒有了期盼。
滿足的泡了個熱水澡,盛開換了真絲的浴袍,一襲長發柔柔的垂在肩頭,將她那吹彈可破的肌膚襯托的更是如剝了皮的雞蛋一般白嫩,床頭的手機閃了閃,一條簡訊便彈了進來。
「小開,你奶奶病重了。」
她的心一沉,美眸盯著屏幕上的簡訊,許久,手指便點了刪除鍵。
是夜,盛開睡的深且綿長,可夢裡,卻是一片血色與痛苦。
兩輛車激烈的碰撞狗,她渾身劇痛的扶著醫院的牆,搶救室里的燈一直在亮著的紅色彷彿針尖一般戳著她的心。
貝齒狠狠的咬著唇不讓自己哭出來,盛開所有的力氣都用來撐著自己的身體了,就連護士給自己處理傷口都渾然不覺得疼痛了,直到醫生出來對著她嘆息著搖頭,她才撕心裂肺的哭出聲來。
不……不要……不要!!
她驟然驚醒,一身冷汗,黑暗中,一股醇厚的酒味混合著東方木質調的香水味,熟悉的荷爾蒙瞬間壓了下來。
「做惡夢了?」
大手撫過她的額頭,那裡是涔涔的濕冷,乾燥的溫暖撫平了盛開內心的恐懼和倉皇,她努力的睜大眼睛,面前是熟悉的面容,只是那線條更冷毅,帶著幾分醉意的微醺,瞬間讓她淚眼朦朧。
「你回來了……」
沙啞的嗓音隱有哭腔,那恍惚的感覺讓盛開分不清現實與夢境,手不自覺的撫上男人的面龐,柔荑捧著,珍貴無比的輕觸,纖長的睫毛一顫,淚便落了下來。
顧霖沉一怔,大手沒來得及安慰,形狀優美的唇便被覆蓋,柔軟,清甜,是她從未有過的主動。
健朗的脊背一僵,下一秒,身形便壓了下去。
呼吸,滾燙的糾纏到了一處。
混亂,纏綿,悱惻,如同海上沉浮的船隻,炙熱的探尋,引得一室的旖旎。
就像第一次,酒醉的盛開被顧霖沉送進了酒店,卻被壓倒在床上,她半推半就,又本能的不能拒絕……
於是,一切,水到渠成。
深深的吻,是從未有過的認真和仔細,不知為何,盛開竟有種他十分小心翼翼的錯覺,那種如夢似幻的感覺實在是太過虛幻,直到一切結束,身體的溫度逐漸冷下來,她才反應過來,那個給她擦拭著汗水的男人,眉眼狹長溫漠,不似記憶中的如沐春風。
她,又認錯了。
心底有一處彷彿被什麼狠狠洞穿,瞬間破潰,痛不欲生。
似是背叛了什麼似的,盛開忍不住眼眶酸痛不已,再看向顧霖沉,已經是淚眼朦朧。
「怎麼了?」他眉眼間掠過一層憂色,以為是自己喝了酒不知輕重的弄疼了她,卻不想身下的女人只是搖了搖頭。
「折騰的我好累,我要睡了。」柔荑推了推男人健碩的肩頭,那裡都是她的齒痕,盛開咬唇轉身背過去。
顧霖沉貼了個冷臉,不由得皺起眉頭。
敢這麼對自己的,怕是除了她也沒有別人了吧?
「盛開。」
簡短的兩個字,大手已然扣上了她的肩頭,可是盛開卻也毫不客氣,直接轉身一腳踹了過去。
顧霖沉眼疾手快,大手一把攥住了她纖細的腳踝。
「顧霖沉,我說了,我真的好睏,不要打擾我睡覺。」她的語氣已經恢復了一貫的囂張。
在她這裡,什麼都沒有睡覺重要,誰要是敢打擾她休息,就算是顧霖沉,也要吃點苦頭才行。
顧霖沉:……
吃干抹凈就不認賬的女人。
真是個妖精。
盛開似是看穿了他的心思一般,冷哼一聲將被子裹到身上,直接蜷成一條蟲一般轉頭睡去,不多時便傳來了她均勻的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