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起決鬥

禍起決鬥

鳳凰山上,陰雲密布,西風烈烈。

兩人執劍而立,殺氣滿目。

青衣男子臉上掛著邪魅的笑,陰惻惻地說道:「柳廷昊,你為什麼要與我作對?」聲音好似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一般。

白衣男子皺著眉頭,冷冷說道:「白羽寒,你居然做出採花盜柳的下作勾當,真是給你們青松山庄丟臉。」

白羽寒冷哼一聲,不屑地說道:「與你們靈山派有什麼關係!你算哪根蔥?」

柳廷昊怒氣上涌,說道:「之前你就在江湖上興風作浪,為非作歹,你敢說我們靈山派與泰山無極門的爭端不是你攪起的?……這些事,我們靈山派都不屑與你這種敗類清算,可你竟然不顧廉恥,強搶民女,簡直人神共憤,天理不容!」

白羽寒聞言,突然迸發出一陣大笑,然後冷冷說道:「你哪裡看到我強搶民女了?她們都是心甘情願地跟我好的!」

柳廷昊用劍一指白羽寒,說道:「你簡直無恥!劉家溝的小青姑娘,三環鎮的周家姑娘不是被你糟蹋之後上吊自盡的嗎?」

白羽寒一撇嘴,說道:「那是她們福薄,我都說了收她們做妾,可她們性子太急……怎麼?柳廷昊,你這不依不饒的,莫不是我睡過的人里有你的姘.頭?哈哈哈哈……」

柳廷昊聞言,忍無可忍,說了聲「無恥之徒,我今天就要為民除害」,縱身上前,舉劍便刺。

白羽寒冷冷說了聲「就憑你」,揮劍迎擊,兩人便戰在了一起。

兩人自知彼此功夫不相上下,一動起手來就都使出了看家本事,一時難分勝負。

兩人打到八十多個回合,白羽寒突然賣了個破綻,手上揮劍去接柳廷昊的劍招,但腳下故意一滑,身體向下摔去,柳廷昊不知是計,縱身上前,一劍刺向白羽寒心口,白羽寒一擰身避開,回手甩出三支燕尾鏢分打柳廷昊上中下三路。

柳廷昊一驚,收勢側身避開了上下兩支鏢,但由於距離太近,中間一支沒有躲開,正中小腹。

柳廷昊身上中鏢堪堪站住身體,立刻覺察到小腹處有一種脹麻之感,心知鏢上有毒。

白羽寒不待柳廷昊回過神來,立刻上前,一腳踢在了柳廷昊的心口。

柳廷昊被踢得倒退了七八步,頓時覺得五內俱焚,一口血噴了出來,坐在地上起不來,劍也已經撒了手。他迅速從腰間摸出一粒解毒的丹藥塞進嘴裡,然後就地一滾,避開了白羽寒的進攻,想要爬起來,可卻覺得眼前發黑,身體一點勁都沒有。

白羽寒一見,哈哈大笑,又舉劍跳過來劈頭蓋臉砍下,恨不得一劍就將柳廷昊殺死。

柳廷昊仰面摔倒在地,毫無還手之力,白羽寒得意至極,說了聲「你就給我在這兒吧」,一劍刺向柳廷昊心口。

可就在這一瞬間,柳廷昊突然一抬手,白羽寒只覺得頸間一涼,一種令人窒息的痛感遍布四肢百骸,他還沒等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就已經氣絕身亡,仰面摔在了地上。

柳廷昊以手支地,坐起身來,大口喘著粗氣,渾身乏力,根本站不起來。

正在這時,從山下跑來兩個身穿藏藍色衣服的年輕人,他們跑到柳廷昊身旁,大聲問道:「大師兄,你怎麼了?」

柳廷昊緩緩說道:「我著了他的道。」說著,自己伸手將小腹上的燕尾鏢拔下來扔到地上,有氣無力地說道:「鏢上有毒。」

其中一個年輕人走過去看了看白羽寒的屍體,一皺眉,然後伸手將他頸間插著的一隻袖劍拔了下來,在他身上將血跡擦凈,一揚手扔給另外一個年輕人,那人將袖劍接住,遞給柳廷昊,柳廷昊接過,又放回到袖中的劍囊里,口中低聲道:「多虧今日戴了它,不然,你們看到的就是我的屍體……」

白羽寒屍體旁那個年輕人又在白羽寒的身上仔仔細細摸查了一遍,然後垂頭喪氣地走過來,和另一個年輕人將柳廷昊扶起,說道:「他身上沒有解藥。」

這時,柳廷昊已經臉色發黑,話也說不出來。兩個年輕人不敢怠慢,其中一人將他背在身上,快步向山下走去。

三人離開后,從距離白羽寒屍體將近二百米遠的一塊大石頭後面的草叢裡爬出來一個乞丐打扮的人。他畏畏縮縮地抻著脖子四處打量了一圈,然後跑到白羽寒身邊仔仔細細瞅了瞅,把嘴一撇,隨手將白羽寒身上的玉佩拽下來揣到了自己懷中,然後狠狠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嘴角露出一絲陰險的笑容,然後鬼鬼祟祟地朝山下走去。

第二天,青松山庄新晉莊主白羽寒被靈山派掌門柳震的兒子柳廷昊殺死的消息便在江湖上傳得沸沸揚揚,很多人猜測,平靜已久的江湖就要因此掀起一場血雨腥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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緣來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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