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守護
手中只有一對雙短劍的蘇儀根本不是神獸之魄的對手。
在契約形成之後,即便是謝寒,是幻王,也無權干涉契約。
神火鳳凰扇動烈焰火翼,迅速利用熱空氣凝聚一個巨大的空氣球。
僅僅一招一式。
蘇儀就被迫丟下雙短劍,失去作戰能力。
謝寒迅速使用雷霆幻球回擊,然而幻球卻只能擊打在空氣罩中,還未切入,便匿於無形。
「蘇儀!」
謝寒疾步向前,卻在神火的阻擋中沒能做些什麼。
在靠近蘇儀的過程中,神火鳳凰悄然變化成一縷縷燃燒的火焰,不斷的以幻紋形式進入蘇儀的身體。
謝府上下充滿鳳凰啼鳴。
蘇儀蜷跪在地上,像一位被壓迫的奴隸。
謝寒十分自責,不過是一隻火鳥而已,怎麼會是擁有神獸之魄的神火鳳凰!
異鳥族聽聞謝府風聲,天雲變幻莫測,也只是覺得奇怪。
一隻火鳥竟然有如此大的陣勢?
整片天空彷彿被火焰渲染。
這不應該是火鳥所為。
獸神皺紋斑駁的眼眸深深注視著謝府上空,由於他的頭上是一件風衣帽,所以不能看清他的容顏。
直到利用獸神書卜感知火鳥的情況,才發現火鳥已經觸碰海檀香,墜落在謝府之中。
可是,根據謝府上空的狀態看去,火霧繚繞,還有一隻巨大的火鳥久久不肯散去。
這正是神獸之魄。
當獸神察覺到是神火鳳凰時,手裡的神書卜瞬間就不香了。
火鳥竟然有神獸之魄?這怎麼可能....
隨後兩名鷹人靠近獸神問道:「神,神獸之魄不是遠古的產物嗎?怎麼可能會出現在我們之中呢?」
獸神輕輕轉身,平靜道:「事實就是如此,即便我們無法相信,但這已經成為發生的事實,那一隻被派遣過去的火鳥,體內竟然存在神獸之魄,這種極為難得的力量!」
鷹人眼斜溝溝的盯著獸神,彷彿要洞察什麼,得到的卻只有可惜。
謝府並沒有發生如期的動亂,想必謝府已經將神獸之魄收入囊中。
獸神收起神書卜,背向走回森巢。
謝寒哽咽了一下,蘇儀受到神火鳳凰的攻擊以後,從此就會困束在廬仙山脈。
對於蘇儀重新回到謝府面世,只有等她能夠召喚出幻骨,成為一名幻師,才能回到謝府。
每每想起這一幕,謝寒緊緊閉上眼睛,把謝臨水摟的更緊。
謝臨水手握饕餮之骨,只覺得有源源不斷的能量流竄在血脈之中。
從來沒有過的清爽感覺,貫徹眼耳。
片刻,才在饕餮之骨上感覺到一絲冰冷的氣息。
有點硌手的感覺,這正是碎裂的梔子花瓣。
「師妹。」
謝臨水輕聲說道,略加握緊雙拳,不知不覺間,點點幻紋若隱若現。
八脈!
謝寒猛然睜開眼睛。
「你成功了,成為一名幻師!」
謝寒眼眸中除了驚喜,更多的是不可思議,立刻端起他的手查看。
除了手紋,還有一絲波動的赤紅幻紋。
「父親,我成功了嗎?多謝幫助,多謝這一次的選擇。」
謝臨水的言語卻讓謝寒略作停頓。
他的眼眸閃現一瞬失落,隨後變的炯炯有神,鬆開手,並吩咐道:「在你未熟知饕餮之骨的力量前,切莫肆意妄為,待能夠控制住幻紋之力的時候,再稍作釋放。」
「是。」
謝臨水張開另一隻手,手上顯示出許多無色碎片。
幻器是一個初級幻師最重要的東西,是奠定成為大幻師的基礎。
如果幻器被破壞,那麼一名幻師極有可能這輩子無法成為大幻師。
「這塊梔子花瓣是誰的?它已經破碎了,正是因為它的存在,所以才有你的現在,活著,同時還擁有饕餮之骨。」
謝寒目光十分感激。
但見謝臨水久久沒有開口,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他的目光再一次鎖定梔子花瓣。
這正是蘇雪因師妹的幻器。
「父親,這破碎的是蘇雪因師妹的幻器。」
謝臨水小心翼翼的說道,他很明白幻器對一個幻師意味著什麼,只希望師妹能好好的,不要如同幻器一般。
謝寒瞬間僵硬住了。
誰?
蘇雪因?!
這個傻丫頭!
謝寒心頭一驚,緊張的喘氣吁吁,怎麼偏偏是她的?
「父親,你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是師妹發生什麼事情了嗎?我要去看一看師妹!」謝臨水著急的推開門,相比較從前震蕩在山脈之間的鐘聲,比以往更加悠揚。
「那...你去吧,她應該已經回到昆虛學院。」
謝寒並沒有陪同。
他的內心很複雜,為了謝臨水,蘇雪因的幻器卻...
蘇吟一定會怪罪我吧?沒有盡到守護好她的責任。
謝寒突然覺得有些累了,他從本草廬跳下,轉身前往謝府之中。
昆虛學院門前,因為極劍長老知道蘇雪因的情況。
門前的侍童一致認為極劍長老一定會幫助蘇雪因恢復如初。
進入昆虛學院,章天瀚師兄就在葯圃前,背靠在一棵樹上,低沉憂傷。
上一時刻,極劍長老就蘇雪因受傷一事,將他呵斥一頓之後內心有些許波瀾。
沒有被罰去忘川面壁,已經是個好結果,但是章天瀚卻是極力想要獲得極劍長老的認可,這一次,不僅丟盡顏面,反而留下深刻不好的印象,真是糟糕。
謝臨水凝望著背靠在山間綠樹,略做憂愁的章天瀚,輕輕地走了上去。
「章師兄,蘇雪因師妹她還好嗎?」
謝臨水關切的問道。
章天瀚輕描淡寫的抬起頭,迅速回應道:「已經度過危險期。」
但見是謝臨水,章師兄的言語瞬間像卡住一般,表情僵硬在原地。
「怎麼可能?你是謝臨水?是人是鬼?」
章天瀚腳一滑,差點無力的跪倒在地。
「我是謝臨水啊,師兄。」
「我知道,這真是太奇怪了,難道,猩紅之月的到來,不是饕餮之骨的作用時間?」
「章天瀚師兄是在驚奇我為什麼還會站在此地,好端端的,並不像先人一樣暴斃身亡?」
「不,你或者我很高興。」
章天瀚幾乎咬牙切齒。
「那麼,我要去看一看師妹了,她受傷嚴重嗎?」
「不打緊,不過,現在最好不要靠近,黃藥師正在葯圃中守護著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