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喪失自我
暴殄蒼首低垂,目光凶凶,陰沉可怖的吸了很大一口氣。緊接著,它壓住鼻息,使得腹部上的肌肉迅速收攏起來。
好一副要噴人咧嘴的表情。
讓人看了為之色變。
其實,子夜並不知道它接下來要做什麼,或是有什麼動作。
唯一知道的是,接下來肯定有衝突要爆發。
但他卻不感到害怕。因為往左看,支配者它還如此淡定自如在那裡呢。所以,子夜才覺得自己不會危險。
即便真的遇上了危險,子夜想,冷山他應該也早已為他的安全而鋪設好了道路,只等他順利到達最終之地——那一個決戰的舞台。
如這樣想,他就感覺沒什麼可害怕的了。不是他自負與自詡,而是他真的感覺到自己現在站在一個巨人的肩膀上。有著結實可靠的岩層,不,它不是岩層,而更像一個觸手可摸的大山。它深入無邊無際的大海里,高聳入雲,而身體上淋耀著的是閃動的日光。而你不得不為這種美景而發出讚歎之聲,只因你活在這樣的當空里、天照下,而獨自一人。那些煩躁的烏鴉只能圍著你轉。繞來繞去的,什麼都做不了。
而你以後如果遇到過這樣一座大山,那麼請你告訴我吧。
而我想,一個好的男人會成為一座大山的。儘管它有時會變得冰冷。甚至常年山頂上覆有厚厚的積雪。我也想對子夜說,總有一天,你會驚訝的發現,當陽光灑滿大地時,火紅的希望能夠打退黑暗,驅逐寒冷。最重要的是,你能夠在這樣的美色里明白你自己。
為什麼這時我要說這樣的話呢?
那是因為...
此時的冷山已身負重傷。其實他想隱瞞下去。但疼痛還是告訴了他,別天真了。意識是無法隱瞞身體上的疼痛的。因為你越想隱瞞,它就疼得越厲害。直到你支撐不住的時候。而且,流出的鮮血會刺激噩夢的蘇醒。儘管冷山連續幾次從魔淵中清醒過來。但這次有所不同,他真的喪失了自己。變成了一個惡魔控制的殺人傀儡。
在他未完全失去理智里,還十分堅定的認為自己即便入了魔,也能夠保持冷靜。畢竟當年在與沉睡者的激戰中,他還是打敗了心魔,成功的活了下來。
即便不可能剋制,他認為至少也要把這份冷靜保持到與羅煞見面的時候。因為他還有些心裡話想當面跟羅煞說說。
可從現在的情況看來,好像已經無法實現了。他的意識已驟然停止了。
而世界上,有種東西叫做心靈相通。講的就是,雙方兩個人無論隔著多遠,都能感受到彼此所發生的變化。有人會把它叫做心鎖。如同鎖一樣,把雙方的心緊緊的連在一起。
首先,心臟緊縮的是羅蘭。她好像感覺了情況不妙。她手心不停的出汗。於是,她不停的搓,希望能夠把它擦掉。可越搓,手心上的汗就越往外冒。似乎永遠都不會休止。所以,她不得不忍住眼淚。可忍住眼淚就如同去阻止她手心上的汗一樣,都是白費力氣,徒勞枉然。眼淚到了最後,還是不自覺的流下。她立馬感覺到很無助,雙手掩面,痛哭起來。而到了最後,原來是眼淚里的悲傷河流與手心上的緊張河流匯聚了在一起,簡單而粗暴。
而其次感應到冷山有特殊變化的是羅煞。他在驚訝之餘,還有點不高興。因為事情沒有按照他之前所設想的發展著。似乎中途出現了意外。而這種意外不是由他所造成的,而是冷山。
「搞什麼鬼!」羅煞破口大罵道,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蝕飢者覺察到了原因好像是由冷山引起的,才致使羅煞這麼憤怒。於是,他好奇地問:「怎麼了?」
這時,羅煞瞥了一眼,心情仍舊很糟糕。隨後,他鬆開手中剛剛被拉下幽冥王位且被揍得很慘的「索亞那」,說:「那個傢伙又在干蠢事了!」
「說的是冷山么?」
羅煞沒有回答。
蝕飢者於是繼續問:
「那麼,他能順利到達「羅生門」么?」原來,最終之戰會在羅生門上演。
「不太清楚!那個傢伙在此之前,肯定又幹了一些無用的蠢事!我的小孫女怎麼會看上這麼沒用的男人呢!」此時的羅煞簡直像吃了一個爆炸果實,滿肚子的怒火。他憤懣的往索亞那臉上吐了一下口水。「你跟他一樣沒用!」
可以成為一種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