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皮22

畫皮22

北辰是連人帶貓的被抱走,這讓原本還想出聲阻攔的一干眾人選擇閉嘴。

「北辰...應該不認識他吧?」余美咳嗽了兩聲,兩隻眼睛閃爍著八卦,激動的她臉頰都微微發燙髮紅了。

「應該不認識,但是吧...」歐華指著大門口:「不管認不認識,兩個大男人我就算不反感,但這麼摟摟抱抱,適合嗎???」

「他家那隻貓居然沒炸毛?」隗遜可是清楚那隻黑胖貓有多護崽兒的。

秦旭飛從口袋裡掏出煙盒看了眼,沒了,就去順隗遜的:「給我只,我先冷靜冷靜。」

「你不是說為了你女兒戒煙嗎?」雖然這麼說,但還是給了。

「男人的話,騙人的鬼。」余美翻了個白眼。

「這人,可能,也許,大概,是鼎爺上頭的人。」秦旭飛不知道怎麼形容,「反正過去是S組的成員。」

「小北到底是什麼身份來著?」歐華有些錯愕。

「他爺爺就是S組的,當年犧牲了。」隗遜把路上知道的事兒告訴隊里的其他人,「他爺爺一脈真的是為黎明蒼生付出很多。」

「若是如此到是能理解,但既然孩子不走這一行了,也好。現在怎麼就回來了呢?」秦旭飛有些想不明白。

「隊長,你都在隊伍里混了這麼久還不明白嗎?」隗遜點著煙,目光有些迷離,「有些事兒,有些人,他是逃不掉的,這輩子都逃不掉的...」

或許他們家族的長輩一開始是希望北辰安逸的過完這一生,但因為某些原因,最終由黑貓看護下,再次進入他們所在的這個世界。

眾人臉色有些寧重,也有些惋惜,忽然隗遜用手肘捅了捅秦旭飛:「我和玥戌發現的呲鐵一大一小,獎勵金可別忘了啊。」

「行,忘不了。」秦旭飛說完,立馬拿起資料,「我們也別發獃了,趕緊啊!」

「艹」看八卦忘了!

坐在黑色的寶馬里北辰有些束手束腳,車開的很快,有警標,可以暢通無阻。

看情況兩個小時內應該可以抵達,但這兩小時里讓北辰有些心亂,對方很沉默,開了大半小時的車居然一句話都沒有。

「你...」周圍的空氣有些壓抑,北辰舔了舔嘴角:「你是誰?」

沅予卿回頭看了眼睡在後座,「忘了?」:幾乎要與座椅融為一體的黑貓:「還是他沒和你說?」

北辰有些不安的搖了搖頭,仔細的打量沅予卿,這麼英俊五官俊朗卻嚴肅的男人,若他過去見過,應該有忘不了。

「我是你爺爺的朋友。」說著打開車門,忽然一隻小翠鳥扇著翅膀飛進來,穩穩地落到他的方向盤上,嘰嘰喳喳,清脆的鳴叫著,「那它還記得嗎?」

「小翠!」是小時候經常一起玩的小翠鳥。

「記得它,到是忘了我。」沅予卿有些氣笑了。

北辰更尷尬了,但那時候多小?他能記得這隻鳥就不錯了。

「行了,別為難崽兒了。」玥戌從後座蹦道前排,「過去他不是這個模樣來找你。」

北辰微微鬆了口氣,不是他忘了,只是他沒連想起來,「什麼樣?」

黑貓沒說,沅予卿輕哼聲,「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說著一踩油門,把車開的飛快。

「這超速了吧...」偷偷咽了口口水的北辰指著窗外的限速標誌。

認真思考今年還有多少分可以扣的沅予卿,覺得人類的破玩具就是煩。

秦旭飛他們的車沒豁出扣光所有分,也沒配警車標記,要比北辰他們晚半小時左右。

雖然秦旭飛的意思是等他們一起進去,但沅予卿根本不懼裡面的東西。直接帶著已經被清空轉移無關人員的養老院。

傍晚抵達永壇市,開完會立刻又馬不停蹄的趕回來,如今已經八點四十五分。

寧靜的夜晚早已將領到喜歡早睡早起的老人們身上,周圍靜悄悄,靜悄悄的。

養老院乾淨,又亮著幾盞昏暗的燈,當北辰踏入大廳時,忽然忽明忽暗。

周圍有一次響起了「滴答滴答」的聲音...

「沒錯了,就是這。」北辰順著聲音引路。

已經嗅到書妖那股難聞的氣味的沅予卿有些詫異:「你怎麼知道他在那?」

「有聲音,我第一次進入非自然事件的辦公大樓時看到了乙木的遺像昏過去時就聽到「滴答」聲,隨後趕到別墅,也在裡面聽到滴答聲,當時那個畫皮應該在裡面。」只是他不知道,「後來畫皮應該是找過我一次。」

這件事沅予卿知道,就因為那次,畫皮才成功激怒了自己。

讓沅予卿決定不等小北慢慢成長,而是幫忙一起封印。

原本一間間住著許許多多老人的房間,大門緊閉。

只有在走廊盡頭那件門,微微敞開,還亮著些許的光芒。

橙紅色的,有些溫暖,但又有些像血液的顏色。

「滴滴答答...」

「滴滴答答...」

「小女孩的心愿,已經實現了。」

蒼老的嗓音,帶著詭異的音調,彷彿很高亢又很憤怒,「我,只是為人類完成心愿而已。」

北辰站在大門前,看著裡面岣嶁著身子,暫居在錢老頭皮囊內的惡鬼。

「我有些事情想不明白,你能先告訴我嗎??」大戰即將爆發,可北辰卻忽然覺得不怕了,腦子也前所未有的清晰,所有的線索,所有的條理一一展現在自己眼前。

可,還是有一點疑惑不是?

「哦?」那張年邁的臉,拉松的皮膚褶皺如同枯萎的藤蔓一般,爬滿了整個身軀。

聲音沙啞而又詭異,「好久沒有人敢這麼問我了...小孩,你可真有意思。」說著嘎嘎嘎的笑聲陰冷又充滿了惡意,「你想知道什麼?小孩,我讓你臨死前知道知道。」

「應該不是小娟召喚你的,而是徐月牙吧。」北辰絲毫不懼,甚至拉了一把椅子,做到那畫皮的對面,目光凌厲又帶著幾分審視。

沅予卿欣賞的注視著年輕人突然轉變的氣質,到是一旁的黑貓甩了下尾巴,心裡五味交雜。

作為家長既希望孩子能靠著自己扇著翅膀飛上九重天,又怕已經能飛走的小孩會遭受外界的重重困難。

寄居在錢老頭皮囊內的書怪又「嘎嘎」的笑了兩聲,「為什麼你會這麼認為?」

「小娟,還能逃,但徐月牙逃不了了,或許也不想逃了。」所以她才偏激的帶著自己的女兒一起跳河。

明明張曉娟或許還有一線生機,可以直接離家出走的,只要她的親生母親推一把?外頭苦,也比在那村子里過的好。

可她的母親卻帶著她走了另一條路...張曉娟恨嗎?恨,但她的狠很純粹,所以畫皮還對她的弟弟張曉明保留了一份凈土,一份寬容。

她恨的是自己母親的怒其不爭,恨的是親生父親的貪慕虛榮,自私自利,六親不認。但至始至終,只有這兩個人。哪怕後來知道父親所作所為,畫皮順其自然的把目標擴大,但她依舊是那個乾淨純粹的張曉娟。她的狠,還不至於殺人。

而能拖著女兒一起去死的母親不是,只有這種黑暗絕望到極致的女人才會做出這種事情。

召喚畫皮這種邪祟,必然不會是張曉娟,而是她的母親。一個最終害得她女兒死,都無法安生的母親。

畫皮沒想到問題在這年輕人眼裡變得如此簡單,「是的,她的母親跳入河流時,手上拿著我上一任寄生著的皮。她把我從沉睡喚醒,希望我用她女兒的皮,去報復所有人,所有拋棄她,迫害她的人。」

「她前婆婆不是還好好的活著?還有幾個兒子。」北辰皺著眉,「我們的人前幾天去查過,這老太還有力氣為了兩毛錢和攤販吵了半小時呢。」

畫皮一僵,「她婆婆沒幹什麼吧?張家也就是說了幾句閑話。」真正害他的應該是那個道長,畫皮養著他就是為了有更多借口和理由繼續殺人。

「嘖你這就是業務水準不過關了,」北辰敲了敲一旁的桌子,「真正迫害他的名單里,他前婆婆一家,以及張德瑞那些兄弟妯娌都算,有一個算一個,過去逼迫徐月牙一家搬離的村民也算。還有他現任丈夫的村長,許多冷眼旁觀的村民難道不算了?徐月牙應該恨的是張德瑞以及這些人。但你除了那個丈夫外,一個都沒害死,反而盡對其他業務外的人動手。你覺得這次委託,成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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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聊齋里撿毛絨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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