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取龍髓,回牧園機靈應變
牧鷹見得張若弦這般手段,一時間驚得說不出話來,只是獃獃站在一邊。
張若弦看著這具龍骨,笑道:「你知道嗎?這龍骨比精鐵還要堅硬,可用來打造兵器,但最寶貝的,是龍骨中的龍髓!」
牧鷹回過神來,他看了張若弦一眼,這個不是紈絝子弟的紈絝子弟,忽然間變得神秘起來。
「龍髓?那是什麼東西?另外,適才的那金身甲士,又是怎麼回事?」牧鷹說道。
張若弦道:「龍髓,那是這惡龍精元所在,那絕對是好東西。至於先前的金身甲士,那就是一道符篆之術而已,我張家在大乾還算是有些地位,弄來這麼兩張符篆,並非是什麼難事!」
「所以你先前的話,都是吹牛的,那些符篆,其實你早就知曉極為了得!」牧鷹說道。
張若弦乾笑一聲,算是回答,而後說道:「借你的斷虹劍一用!」
這斷虹劍本就是張若弦給牧鷹,牧鷹沒任何猶豫,便把劍遞給張若弦。
張若弦接過斷虹劍,便開始切割龍骨,縱然這龍骨已然嚴重損毀,也只有這削鐵如泥,無堅不摧的斷虹劍能夠將其給切開。
此時張若弦拿出一個玉瓶,放在龍骨下方,只見得那被切開之處,有金色的液體滴落在玉瓶之中。
金色液體散發出淡淡光暈,迷離多幻,每一滴之間,都隔著將近一盞茶的時間,顯然這龍髓要匯聚成滴,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牧鷹從小在牧場長大,所知曉的東西並不多,見得張若弦取龍髓,只覺得這東西甚是了得,但如何了得,卻是說不清楚。
將近半個時辰過去,張若弦取了將近一小瓶子的龍髓,但此時那八百多丈長的龍骨,卻是節節碎裂開來。
牧鷹見狀,眼中有震驚之色,這龍骨可是比精鐵還要堅硬,眼下碎裂,肯定與張若弦取走的龍髓有關。
龍髓,乃是龍之精元所在,其一身修為,以及得天獨厚的造化,全部蘊藏於此,張若弦以秘法將其抽取之後,要是這龍骨還不散架,才是怪事。
張若弦將龍髓給收起來,笑道:「你拿到斷虹劍,這玩意就歸我了,咱們這也算是分贓均勻!」
牧鷹苦笑一聲,懶得理會張若弦。兩人出來山洞,看了看天色,東方的天空中,已經出現魚肚白,顯然這黑夜已經走到盡頭。
「走吧,天亮之前,咱們能趕到牧園的話,便可配合演好一場戲了!」張若弦道。
牧鷹點頭,兩人展開玄功,快如疾風般在冰雪上急速前行,卻沒有留下任何腳印。這般功夫,便是踏雪無痕了。
回到牧園,將近寅時。在這冬日裡,天色將亮未未亮,頗有幾分道不清楚的朦朧感。
還沒有走進去,張小六便急匆匆的迎接出來,急切說道:「哎喲,少爺您終於回來了。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什麼大事,難道又死人了不成?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張若弦道。
張小六不由一呆,緩了口氣:「少爺,真的死人了!」
「誰死了?」張若弦心下難以平靜。
張小六道:「是胡姑娘他們屋子裡的人!」
「胡姑娘的人?誰發現的?」張若弦不由一驚,在跳窗追出去時,張若弦可是看過的,院子里的人都只是暈過去了而已,怎麼才幾個時辰不見,就被人給做了?
這其間的蹊蹺,張若弦一時間說不清楚,但卻是有一種極為不好的感覺。
「半夜時候,胡香兒姑娘忽然發出一聲尖叫,將牧園的人都給驚醒了!」張小六道。
張若弦、牧鷹相視一眼,皆是心神一顫。張小六繼續說道:「現在整個牧園,就不見了少爺你們兩人,庄捕頭他們懷疑是你們殺人!」
這話再次讓牧鷹、張若弦兩人背脊發涼,關鍵時候,只是不見了他們兩人,這太不對勁了。
「庄捕頭親自說的?」張若弦神色略顯嚴肅。
張小六道:「庄捕頭沒說,但不要說張捕頭,就是牧園裡的人,恐怕也會這麼想!」
「看來這真是無妄之災啊!」張若弦苦笑一聲。
牧鷹道:「這或許就是一個連環布局!」
張若弦神色恢復淡然,目光深邃,那種高深莫測之感,令得張小六和牧鷹皆是一愣。張小六還好,牧鷹是第一次見到張若弦這等狀態。
還沒有走進去牧園,京都府的捕快已經出來,將張若弦、牧鷹二人給團團圍住。此時牧場的副管事鄭同盛、雷進,以及胡香兒等人全都出來了。
「少爺,你們去了什麼地方?找你們一個晚上了!」鄭同盛見得張若弦,眼中繃緊的神色,明顯已然放鬆。只是這個問題,一時間卻是難住了張若弦。
據實回答,他們是去了胡香兒的院子,追黑衣人出去的,不就是告訴大家,兇手最大可能是他和牧鷹?
另外,他去人家胡香兒的院子做什麼?畢竟這名聲不太好,經常請姑娘回府談心,連殺機都已經坐實了。
他張若弦去胡香兒那裡找人家談心,人家不從,鬧翻之後,便憤怒離開,而後潛回院子,出手殺人,至於牧鷹,最近與張若弦走得近,便可說是一丘之貉。
可若是不說實話,他和牧鷹,還沒有到心有靈犀的地步,只要分開一問,不露出破綻才是怪事。
思前想後,張若弦深深的吸了口氣,道:「我們去了馬場!」
「我們去馬場找過,你們並不在!」雷進說道。
張若弦看了雷進一眼,道:「別著急,本少爺還沒說完呢。去馬場,自然是為了查馬種中毒之事,以及陳二被殺。馬種中毒,是陳二下毒無疑,陳二被殺,便有了蹊蹺!」
「什麼蹊蹺?」庄少白忽然開口問道,話語說出,連他自己都是一愣。以他的性子,怎麼會同向一個紈絝子弟詢問?
張若弦道:「眾所周知,陳二之死,到昨天晚上,還查不出來任何蛛絲馬跡,其死因更是撲朔迷離!」
「莫非你們已經得知陳二的死因?」庄少白道。
雷進很明顯的緊張了一下,衣袖下的雙手,更是捏得緊緊的。
「我只是發現了,在陳二的屋子裡,還留下第二個人的腳印,這腳印,不屬於馬場任何人所有!」張若弦道。
牧鷹心裡想到,這胡編亂造,也虧你說得出來。
「第二個人的腳印,而且還不是馬場的人?」庄少白濃眉擠在一起。
「不錯!」張若弦神色淡然,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