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女人

這的卻是個理由，也是最好的解釋。財帛動人心，那個人能在五十萬兩黃金面前而不動心哪？沒有。

沈大人在屋裡踱著步，一抬頭他看見了一個他最不想看到的男人。

南宮詞走了進來，他沒有小順子的眼利，所以才在不該進來的時候走了進來：「沈大人。」

「噢！南宮捕頭，現場堪查的怎麼樣？」

「八十個人像是少了兩個。」

「誰？」

「不知道。」他不想說出司徒郎的下落，卻想知道失蹤的另一個人是誰。最主要的是想找殷素素，他篤定面前這個女人就是自己要找的人。可半路殺出個程咬金，沈知府在審素素，這個色棍能審出個什麼？」

「你可以找鄧沖，他帶著家屬已經指認證明了身份，再拿花名策一對即可。」沈大人想趕緊把他攆出去，像這種粗人能幹什麼？

看著南宮走出去的背影，沈大人無奈的搖搖頭。

「沈大人，您還有什麼想問小女子的嗎？」素素嬌滴滴的問到。

當然有，可南宮詞的出現又打亂了他的思路。

家屬認領結束，仍有三具已經看不出人樣的屍體。也有幾位夫人哭天搶地的不知道怎麼辦？

「您是王夫人？」副總鏢頭的夫人顯得高貴典雅，二十七八歲的樣子，身邊還有三個孩子。

她淚水漣漣的點了下頭。

「這幾具屍體中有沒有王副幫主？」南宮詞直接進入了主題。

「我也不確定，其中有個年輕的肯定不是。」

「你怎麼確定他年輕？」南宮看著王夫人。

「因為他的手，那隻手白嫩的像個女孩子。」

「是嗎？」南宮詞連忙站起身向靈棚走去。

認領的屍體已經裝殮入棺，剩下的三具屍體雖然都潑上了酒，仍然散發著陣陣的惡臭。他仔細的觀看了一陣子，那確實是個男人，歲數絕對超不過二十歲。

南宮找到了鄧衝要來了花名策。司徒這次出行的人當中根本沒有歲數這麼小的男人，更何況從他那隻白嫩的手沒有一丁點兒干粗活的痕迹，更別說是練武了？

「另兩具屍體是不是王鏢頭？」

「不是。」

「您確定？」

王夫人點了下頭，轉身要出鏢局子。

「慢！王夫人家不住鏢局子嗎？」

「我家那口子嫌吵，所以在外面買的房。」這是個很好的理由，因為司徒明與劉賀也都在鏢局的附近買的房。

「我能去拜訪一下貴府嗎？」

「當然可以。」

王俊生給人的第一感覺像個書生，會功夫的書生是最難纏，當然也很有心計。

一座小宅，兩進的小院，一個老媽一個僕人，點型的小資之家。前院住著兩個十歲、八歲的兒子一與下人，後院是他兩口子與小女兒。

王俊生有間書房，書房內琴棋書畫樣樣不缺，可見他對生活的熱愛。王妻玉蓮，點型的賢妻良母。言談舉止處處體現出了修養，該說的絕不會落下個字，不該說的半個字都不露。

「你丈夫臨行前說過保的什麼鏢嗎？」

「沒有，可我知道一定很重要、很名貴。」

她的女兒很小，依偎在母親的腿邊，一雙大大的眼睛死死的盯著這位陌生的叔叔。

「你沒有問？」

「我為什麼要問。」

「那你怎麼知道很名貴？」

「看神情，我倆共同生活了十年，我第一次感覺到他的內心很緊張。」

南宮點點頭，對於這個他能理解。

「王鏢頭不常出門對嗎？」南宮站起身來看著牆上掛了幾幅字，一件還沒有裝裱，卻不顯得粗糙。

「是的，鏢局裡沒事兒他就在家裡，看看孩子們學習，陪我聊聊天。」

「他喝酒嗎？」

「滴酒不沾，他是一個好男人，更是一位好丈夫。」說到這裡她眼圈含著淚花。

「王鏢頭最要好的朋友是誰？」

「他不善交際，時常只有千山寺旳主持來與他下下棋喝喝茶。」玉蓮說到這轉口問到：「我丈夫是不是九死一生了？」

「不知道，暫時還沒有發現他的遺體。這不能說明什麼，也許上蒼庇佑他能安然無恙。」我不想在這裡浪費時間了，即然這次出鏢鏢師沒有二十歲的夥計，那隻能說明一點，還有個生存者。他跟王俊生一樣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鄧沖拿出了一份表額，那就是出鏢的人當中有司徒郎哥們與王俊生、孫廣義四人下落不明。還有兩具面目全非的屍體，當然有一位不是鏢行里的年輕人。

司徒明一妻一妾，妻子已界不惑之年，他的兒子也是鏢師，由於押鏢剛回來所以沒有跟去，冥冥之中這也算是造化。他的小妾才十八，甚至比兒子還小兩歲。

「你能確定屍體之中沒有你丈夫？」南宮詞看著司徒夫人。

「沒有，即便屍體摔的在爛我也認的出。」她回答的很肯定。

「從那方面？」

「我丈夫腳心有顆痣，而那兩具屍體都沒有。」

「左腳右腳？」

「左腳，左腳踏星是主大貴，他怎麼就會出事了哪？」司徒夫人說著淚水嘩嘩的流了下來。

「臨行前他說保的什麼鏢嗎？」

「說了，鏢行里的事情他從不瞞我。」這是所有鏢局裡唯一一個承認跟自己說過這事情的女人。可南宮知道她絕對不是兇手，甚至連幫凶都不是。

「司徒先生后娶的小妾是那裡人，有幾個女人我看著很面熟。」

「鳳凰鎮里的窯姐，都是我那好色的大伯哥，一下子弄這麼多騷狐狸來。」女人說起來都有種恨意，更多的卻是嫉妒與恨

南宮當即便是一愣，怪不得自己去鳳凰鎮時桂香園的女人都不見了，原來都被司徒郎打包弄到了這裡。

現在的鳳凰鎮已今非昔比，原本一片繁榮的景象，如今卻成了點型的農村莊稼院：「是誰介紹她們過來的？」

「錢正義。」

南宮真的不確定錢正義是不是真的錢正義，可只要他安分便好。可他真的安分了嗎？

南宮詞想著明天該去那裡，想著該從什麼地方查起？酒已經冷了，可喝在肚子里卻是熱熱的，這時他想到了女人。男人到夜晚都會想到女人，那些特別漂亮的女人。鏢局的營生是刀頭舔血，所以許多人不想娶妻生子。他們寧肯將錢送到窯子里去，行一夜的風流。可男人就是男人，怎麼才能敵擋住美人的誘惑哪？也許根源就在這裡，就在這些被人操控的女人手中。

「頭、失火了！」鄧沖急急忙忙的衝進來。

「那裡失火了？」南宮噌的一下站起身來。

「王家失火了就是王俊生家。」

南宮還沒等鄧沖反映過來人已經到了當院，他幾個起伏由高牆上房，直奔城西的方向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