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下的世界

戀愛：beseriouswitheachother.

真一覺得這是個不錯的解釋，但是他不懂sreious的程度究竟有多深，可能因為他在乎，但很少會認真，如同他無法體會絆瘋狂舉動的緣由。

上了初中以後，一向少有是非的絆，已經不止一次為了女生的事情產生巨大的情緒波動，從和音到知念，中間還有個他到現在都記不清名字的女生，讓他從酗酒到抽煙，還是無節制的抽煙。

絆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抽煙的，真一都不知道，一直以來他都把絆當做典型的乖孩子，如果說真一這種和什麼樣的人都會打交道的人，在初中學會偶爾抽幾次煙，也沒有什麼，但是絆的話，抽煙絕對不是因為好玩。

真一做不到像絆這種自殘式的抽法，絆以前並沒有這樣過，用他自己的話說，他很少抽煙，除非特別煩躁，才會抽一根，而且絕對要在陽台抽，絆是個愛乾淨的人，很介意煙的味道。

沒想到他居然能不顧自己的習慣，在卧室里足足抽了抽了一盒煙，從那次以後，真一就問絆要了一把備用鑰匙，免得他抽的暈死在裡面，別人還進不來。

他的鑰匙要對了，好不容易到假期，真一懷著異常激動的心情跑到絆家，一進門，就看到被扔的滿地的白色罩單，有的被捲成一團，有的被拉成一長塊，形狀不一，非常散亂，但明顯都是被人用力從傢具上扯下來的。如果不是傢具還好端端的在原地，八成會覺得這裡發生過激動的打鬥。

真一的原本愉悅的心情立刻變得和這滿地混亂的白色罩單一樣糟糕，他憑著自己對絆的理解，直接去了他的卧室。

三步並兩步跑上去的真一，一打開門，鋪天蓋地的煙味撲鼻而來，嗆得他不住的咳嗽，看到裡面略微移動的身影，一陣濃烈的怒火從真一心頭竄起，他大步進去一把拉著絆拖了出來。

「該死的！」真一吧絆拽出來以後，推到在地上，按住就一頓打，「誰對不起你了，讓你非要自尋死路不可！」

真一說一句，就狠狠的打一拳，也許是使的力氣太大的緣故，一會他的手就吃痛了，乾脆換成腳狠狠的踢他。

「你才多大，你才十六歲，你懂什麼！你知道什麼？」

地下挨揍的人就像沙袋一樣，一動不動，任由真一狠狠的打罵。

「什麼狗屁偉大的愛情，她要真的這麼好還能讓你在這裡要死不活！」

地上的人終於說話了，是因為嗓子啞了還是痰太多，說話和個老年人一樣，真一聽著就來氣。

「是我的錯，我是罪人…」

罪人?居然用這麼嚴重的辭彙，你當你顛覆了一個國家啊。

真一用不成材的眼光直直的盯著絆，但是絆要不就閉著眼睛，睜開時又目光渙散，無奈又氣憤的真一拽著絆的衣領，把他的上身拉了起來。

「無論你犯了什麼罪，沒有哪個罪的贖罪方式就是憋在卧室里不停的抽煙！」

被迫看著真一的絆良久，吐出了自己的結論。

「真一，讓我去坐牢吧。」智障啊，真一在心裡無語的評價，他一定要把這個傻子打醒。

再次被摔倒地上的絆，被真一在腹部狠狠的揍了一拳，以至於泛酸的胃液都涌了上來，混合著習慣到無法分辨的煙味。

「你要是真的想懺悔，那就去幫助別人啊，去讓別人幸福而不是傷害自己！你在這半死不活的給誰看，給我看，給夏生看，還是給我們的父母看！」

被訓到軟肋的絆不在是一副頹靡的表情，好不容易有了一些正常人的愧疚之情。

「我告訴你，渡澤絆，你要是再這個樣子，我就和夏生輪班來陪著你，你不聽我們的，好，那就讓我們的爸爸媽媽來陪你，看著你在這裡悲嚎耍脾氣，你愛任性的話就任性到底！」

真一最後的這些話讓絆一下子清晰了很多，他終於肯坐起來好好說話，承認自己的做法是不明智的。

當天，真一陪著他聊了很久，呆在那裡幫他把亂七八糟的大廳好好收拾了一下。

所有來過他家的人，首先都要被客廳一致的白色罩單瘮住，一般這種場景都是在某個廢棄不用的住宅才會看到，現在卻在一個有人居住的房子看到，總讓人心裡毛毛的。用絆的解釋，因為沒有人會用，所以就全部封起來了，以免落的都是灰塵，不好打掃。

其實大家多少都有感覺，那是出於一種什麼樣的心理，但是了解情況的朋友都不會直接多問，真一旁敲側擊的說了好幾次這個事情，大致意思就是不必如此，但是絆是反應不過來還是不願意麵對，就是要把房間布置成這個樣子。

是因為性格緣故吧，絆又不像他，喜歡交際，喜歡出去瘋玩，喜歡結識各種各樣的人，絆更喜歡一個人呆在家裡，彈鋼琴，拉小提琴，學習，倒騰電腦程序編程。

雖然他和夏生都是絆無話不談的朋友，大家的感情真的很好，但是真正說到溝通起來毫無障礙，似乎就是達不到這個層面，甚至在有的時候都沒法理解他在想什麼。

就像他氣惱的絮叨著把絆卧室的窗戶打開，清理他漫天的煙頭煙灰的時候，在絆的書桌上看到的一張明顯被窩折過，事後又被履平並且塑封的筆記本頁紙。

但上面的字體絕對不是絆的，絆的字很有特點，工整均勻，而紙上的字散亂不一，每個字都有點要飛起來的感覺。

（一）

寂寞地泛舟，無槳

浪濤中隨風飄擺，死亡。

這是我一生的孤獨。

（二）

梵

最害怕的是虛幻。

就是在現實中，，固定的性格，不會為任何人掙脫，.

最害怕的，是沒有存在的人.

不是他們自身的存在感，而是對他們而言，，明明是頂頂親近，為什麼我在這裡，而你們卻什麼也看不到？

不論是誰在你身旁吶喊：在這兒，。明明每天都一齊相處，卻給人一種毫無人氣的錯覺。明明我們就站在這裡，，卻感覺自己毫不存在。

為什麼？心裡會有這樣的疑問，是被忽視了嗎，。你卻沒有任何改變？站在你的身邊，卻似乎只是孤身一人站在這裡，周遭冷冷清清，沒有人影.

我們不是在交談嗎？為什麼年復一年，任是誰都無法給你絲毫變化？我是虛幻的嗎？我們是虛幻的嗎？但明明在你之外，大家可以互相擁抱，相互取暖；可為什麼每當抱著你，卻只有自己一人的錯覺？

這樣的人，好像離遠點，遠點.....看見你的人心底都在咆哮,可你卻毫不在乎,,,親友,:他是誰創造的,是於誰依附的?為什麼為什麼要存在這樣的人..

然後你依舊默默地度過你的每一天,但明明你沉默不語,卻好像在向世人炫耀：我總是會回去的，無論何時何地；而你們，永遠也只能呆在這充滿無盡苦難的世界。

可你又似乎從未這麼想過，似乎只是卑鄙的我們為你套上的屬於人類的外衣。是了，你不是人類。眾人心照不宣，你一定不是的。那你又是為何存在的？你脫離了這個是世界的規則，你是如此的讓人嫉妒。但明明我們都一樣啊。為什麼，你可以這樣的......

再一天,...你是他們的同類,怪不得...沒有人是特殊的,,只要是以某種形式存在的話,沒有誰是不可悲的啊...

（三）

憂傷還是快樂

天地為爐，世間萬物冥冥眾生，誰不是在苦苦煎熬?

開頭就這麼漫過了，散散碌碌，無喜無悲的。

流逝的時間就像落過傘的雨水一樣，無痕迹地滴落。心中泛起陣陣悲哀的感覺，又覺得似乎也沒什麼。

想起朱老先生的《匆匆》，幼時背誦只覺得無趣悶閑，現在卻完全明了了；那種人生被看透剝去的無奈和痛苦，像無形的閃電擊進心裡，了無聲息但卻痛徹心扉。

但看過了許許多多，不算大徹大悟，也稍微明白，就這麼沿著人生的軌跡走下去，無可奈何但也算幸了。

少年時痛恨自己的一切早已被註定，後來卻也稍似解語這命運的根在自己的身上。

後來不似那時的憤世，但也成了個毫無夢想，無欲無為的人。

命運是輪迴的？還是伸向前方的？假如是輪迴的話，就應該將那輪迴之環擊碎么？還是應該逆來順受或是

扭轉乾坤.....

（四）

人間失格…【作者附註：太宰治的書《人間失格》，用極其真實的筆法描述了人性的黑暗，如果不是堅強樂觀或者沉穩理智的性格，尤其是容易悲觀的，對社會現實，人性問題有一定認識的先不要看】

以前甚至覺得這是我內心的寫照，記憶中是滿含著羞愧看完的。

很長的四段話，真一說不出自己看完它的感覺，他不懂為什麼絆如此的珍惜這張紙，這四段話，他總覺的這些話中透露著某種說不上的深沉，還是悲哀，就像…在廢棄的建築物下，聽到愛蒼白到難以捕捉的言語，當然這只是他的理解。

將罩單中的一部分放進洗衣機的絆，回到卧室時，看到真一目不轉睛的看著他小心翼翼保管的那張紙。

也說不上願意還是不願意，他和真一以及夏生的關係差不多是不分彼此的，也許他是故意把紙放在桌子上，想讓某些人看到，就像當初撿到這張紙的他。

「我來收拾吧。」絆拿過真一手中的垃圾桶，蹲下來打掃著滿地的塵埃。

真一沒有問關於這張紙的問題，他該怎麼問，他為什麼要問，問了以後能得到什麼答案，而他又能理解多少，做出多麼有用的回答呢。

晚上，真一出去買了不少啤酒回來，他們胡亂說著以前的事情，看到絆說話的興緻被提起來了，真一把真正在意的問題說了出來。

「絆，你一直都覺得憂傷嗎？」

「怎麼說？」眯著眼睛的絆面對真一認真的態度，不由的也認真起來。

「那張紙啊，我總覺得它很憂傷。」

「哈哈！」真一的解釋讓絆不由的大笑起來，「那是因為真一你總是很陽光。」

「別看我這樣，但我也有煩惱的時候，大家都一樣。」

聽了真一的說法，絆重新喝了一大口酒，也許是藉助酒的衝勁，他滔滔不覺的說了起來。

「憂傷，真一，我不知道，但我覺得不像，知道嗎？當我撿到那團紙的時候，我居然沒有扔掉，而是好奇的打開了，當我看到上面的內容時…」絆說到這裡，突然整個人躺倒在地上，「我感覺我和作者的心是相通的，甚至可以不看完，就知道她內心想要表達什麼，傾訴什麼…直到看完，我彷彿看到了自己。」

這才是所謂的心照不宣吧，居然可以透過短短的幾行字體會到這樣的感情，真一從沒有體會過的感覺。

「它想要表達的是什麼？人生，還是世界…」

絆的眼睛盯著被粉刷的沒有一點雜色的屋頂，可在真一看來，他的目光早已穿透了房頂，落到了它後面遙遠的一個空間。

「我是誰…」真一拿著酒罐的手凝固在嘴前，他被絆的喃喃怔住了，躺在地上的絆，閉著眼睛思考著，描述著，「好近，又好遙遠，就像一個包容無限廣闊與宏大的點…」

「是的，我是誰？我從哪裡來，要到哪裡去，我該做什麼…」絆又重新說了一遍，但是很快就神經質的否定。

「不對，不對，」絆混亂的搖著頭，他覺得怎麼形容都無法表達內心的感受，「我說不出，那種感覺，它只是在心裡，很強烈。」

「你是誰，你從哪裡來，該到哪裡去…不錯嘛，絆，哲學三大終極問題都被你悟到了。」真一重新扔給絆一罐啤酒，好讓他平復混亂的思緒。

「真一，我就是覺得，有時會格外清晰，所謂的現實都是虛幻，到頭來，什麼都是虛無。」絆在喝完真一扔給他的酒後，帶著起伏的強烈呼吸，說出自己常常會有的感覺。

「虛幻，虛無，怪不得你會那麼悲傷。」

「真一，」絆突然坐了起來，盯盯的看著從小玩到大的夥伴，「你會不會有這種感覺，一切都是我們在做夢，所以才會有某種虛幻感。」

「如果是這樣的話，」真一用力的拍著老朋友的肩膀說，「那就努力醒來吧，這樣的話，你就不會再憂傷。」

那天晚上，他們把真一買的酒都喝完了，兩個人直接躺在客廳的地板上，就睡了。絆提出的哲學三大問題，在真一迷迷糊糊的意識中，不斷的在耳邊迴響。

我是誰？我從哪裡來，要到哪裡去，我該做什麼…

僅僅在昨天，我認為我自己只是一個碎片，無韻律地在生命的穹蒼中顫抖。

現在我燒得，我就是那穹蒼，一切生命都是在我裡面有韻律地轉動的碎片。

他們在覺醒的時候對我說：「你和你所居住的世界，只不過是無邊海洋的無邊沙岸上的一粒砂子。」

在夢裡我對他們說：「我就是那無邊的海洋，大千世界只不過是我的沙岸上的沙粒。」

——紀伯倫《沙與沫》

在夢中，我們大家都是陌生人，當我醒來后，發現大家都是相親相愛的。

——泰戈爾

分割線————————————————————作者的話

文中紙上寫的四段話，來自etabc的新浪博客——一旦生下來，就等同於死亡。

我是在百度一個作者的文章時，無意間來到了你的博客，也是因此，我在2011年11月10日開通了博客。

也許你不會，或者不信，或者也看不到，我寫的這段文字。

但是我看到你的文章，無論是自己寫的，還是轉載的，每一篇，每一篇，我似乎都可以觸碰到你的靈魂，靈魂的共鳴。

我去了很多次，你的空間，但你的文章永遠都截止在2011-05-08，也許這是你最後一次登錄，也許不是，我都無從得知，但你應該很久都沒有再回來過了吧。

我讀著每一篇，尤其是你本人寫下的文字，每一篇看完，我都想要寫些什麼，但是當我留言時，我發現文字太狹隘了，狹隘到拘謹。

請原諒我肆意到任性的言論。

孩子，你是在找尋著什麼吧。

就如同我一直在苦苦的追尋，追尋著道路，或者說一個世界，或者說真實的自己。

也許我永遠都無法認識你，更無法得知你的年齡，外貌，及其種種不可數，但我感覺，透過文字，我好像可以看到你在我的面前訴說，不，不需要訴述，那就是一種感覺，裡面包含了太多的東西，說不定就是一個世界。

我不知道為什麼如此的在意你，如果非要說理由的話，只能說我好像能碰觸你的內心，我好像能夠清晰的感受你的喜怒哀樂憂思恐，你想要尋求的東西。

請再次原諒我任性到主觀的言論吧，倘若你看到覺得並不是這樣的話。

我的在意並不是因為想要見面，想要結實你，想要做朋友，雖然我常常設想，倘若我們見面，是不是不用說話，一切盡在不言中，只要一個眼神，一個微笑，什麼就都通了，什麼就都傳達到了，拈花微笑，便知世界，不立文字，直指人心。

明明知道是無所謂的妄想，但還是會不由的激動，彷彿踏遍了世間的每一個角落，去尋找，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之所以稱之為妄想，因為這些都僅僅是我的感覺。

但就算如此，我還是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2012商城淘寶網女裝春裝連衣裙淘寶網女裝商城購物www.suduwo.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冬裝羽絨服淘寶網女裝天貓商城淘寶網天貓商城淘寶網女裝秋裝購物www.pingjiatao.comwww.taohu8.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www.tmalsc.com淘寶網女裝冬款，無論在什麼地方，無論你在做什麼，都是幸福的，歡樂的，喜悅的，純凈的，我願，你能找到所尋求的東西，生生世世清凈自在，無有憂傷，無有苦痛，無有悲哀。

直到某一天，也許你會看到，也許看不到，我所思，所念，所寫，但我一直都在這裡，永遠都在這裡，為你祝福，為你祈禱，為你的幸福而幸福。

倘若你看到，也許不用接觸，就能清晰的感知我的內心，我的靈魂吧。

拈花微笑，便知世界，不立文字，直指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