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多方雲動

「那麼……艾娃，你還有什麼親人在么？爺爺奶奶叔叔阿姨之類的。」

艾娃搖搖頭：「都去天堂了。」

「嘶……這下問題複雜了。」謝知撓撓頭。

艾娃道：「我現在是孤兒了。」

「呃……」

「天使大叔，你會收養我么？」

謝知一陣頭大：「孤兒……收養……艾娃你懂的詞兒還真多，你多大了？」

「七歲。」

「我不記得養過孩子，老天，七歲大的孩子會懂這麼多麼？」

「我不知道該不該懂，我是聽到警察叔叔們說的，他們在說艾娃是孤兒，要有人領養，還有福利院什麼的。」

「好吧好吧好吧，收養的事回頭再說，嚴格來講，我們之間的關係是劫持綁架，而且我會成為通緝犯，嗯，應該已經是了，會有無數警察，特工，來抓我，而且根據我今天的表現，估計下一次他們會派特種部隊，哦，真好……」

謝知語速飛快的嘟囔完，用力搓了搓臉，泛起個很糾結的笑容：「艾娃，你的分子不平衡……多久發作一次？」

「不知道，反正一天好多次。」

「……」

「天使大叔，你怎麼了？」

「我在思考……我不知道自己是誰，我忘記了過去……好吧，活著總得干點什麼。」

謝知抬頭，似乎下了什麼決心，認真道：「艾娃，現在有三件事需要解決，第一，不要再叫我天使大叔，直接叫大叔，好么？」

「好吧。」

「第二，你是熊孩子么？」

「艾娃是小孩，不是小熊。」

「好吧，你是乖小孩么？」

「嗯嗯，艾娃是最乖的小孩。」

「信你了，第三，你想跟著大叔么？這個很重要，你不能撒謊。」

「想！非常想！大叔是艾娃最親近的人了！嗯，除了爸爸媽媽。」

謝知笑笑，他明白艾娃為什麼這麼說，兩人之間因為量子能量，有了種特殊的聯繫，像條看不見的繩索。自己是大人，明白這是意外造成的神秘現象，但小孩子不會管那麼多，只會覺得親近。

「行吧，那麼艾娃要聽話，如果不乖的話……」

艾娃連忙道：「艾娃保證做乖小孩！」

「很好。」謝知打開比爾的行李箱：「看看收穫，地圖，手錶，望遠鏡，開鎖器，軍刀，彈簧匕首，手槍，消音器，兩個彈匣……襯衫，褲子，西裝，帆布夾克，可惜沒小孩兒穿的。」

謝知拿出比爾的襯衫，圍在艾娃的脖子上。

「大叔，這衣服太大了。」

「不是給你穿的，我們玩個遊戲。」

「什麼遊戲？」

「艾娃假裝男孩子的遊戲，所以要先換個髮型。」

「好玩么？」

「那要看艾娃裝的像不像。」謝知說著，抽出軍刀，用刀子切割艾娃的長頭髮。

半晌后，謝知看著短髮版艾娃，嘆道：「可以確定，美髮不是我的專長。」

「大叔，我現在像男孩么？」

「嗯，有點邋遢……再加點東西吧。」謝知把比爾的襯衫撕下一大塊，當做頭巾給艾娃扎在頭上，滿意的點點頭：「這回不錯，酷小孩。」

……

「比爾·佛斯特博士，你要去哪？」一名特工問道。

比爾很不爽：「去哪？我剛剛被人揍了！所以我非常需要喝一杯！有問題么？或者外勤組需要我這個科學家支援？」

「抱歉，我只是……好吧，你注意安全。」

「我很安全，那傢伙對我感興趣我就不會站在這跟你廢話了。」

比爾離開醫院，走在街上，轉過幾條街，在一個公用電話亭前站住了。

他表情有些糾結，最終，還是拿起了電話，播了個號碼。

「是我，比爾。」

「……是啊是啊，我最不想做的，就是找你幫忙。」

「……聽著漢克，埃利亞斯死了，還有他妻子……」

「……我才不在乎你跟埃利亞斯的那些破事兒，還有我跟你的矛盾，這都是大人的事，現在，我說的是孩子的事！」

「……埃利亞斯的女兒，七歲，叫艾娃。」

「……為什麼？哈，我們都在神盾局工作，OK，你是不幹了，但是你應該知道那些特工的本事，十一個特工，被他一個人解決了，而且他沒殺人，這說明什麼？那根本不是他全部的實力！漢克，你不穿戰衣會被他打的滿地找牙……」

「……他是恐怖分子的嫌疑非常大，當然我不是偵探，但是，孩子讓他搶走了！」

「……好吧，我不太相信……某些人，我覺得有些不對勁，我想幫那孩子，照顧她，但是，某些人恐怕不會這麼想……」

「……哦得了吧！霍普還有你！艾娃什麼都沒了，你敢說你一點責任都沒有？！是你開除了埃利亞斯！」

「……好！我真後悔給偉大的漢克·皮姆打這個電話！」

比爾怒氣沖沖的掛斷了電話，咬牙切齒道：「這個自負的混蛋！」

……

老美。

豪宅。

人到中年的漢克·皮姆放下電話，他望著牆上鏡框中的照片，照片是一家三口，有年輕些的漢克，有一個漂亮女人，和一個可愛的女孩子。

「唉……」漢克嘆了口氣，手指輕撫照片中的漂亮女人，繼而滑到女孩的臉上。

片刻后，他聳聳肩膀：「就當度假了。」

重新抓起電話，播了個號碼：「嗨，伊芙，幫我安排一下，一張最近去阿根廷的機票，哪個城市？隨便，越快越好……」

……

大廈。

一個金髮男人站在落地窗前，看著外面的風景，語調緩慢的道：「小女孩的能力很有用，還有那個男人的戰鬥力，聽上去挺誇張，很好，我們都要。」

他背後站著個光頭男人問道：「那麼，用神盾局的力量還是我們的？」

金髮男人道：「神盾局是我們的眼睛，耳朵，但抓人嘛，用我們的人，把冬日戰士帶上，記住，我要活的。九頭蛇萬歲。」

「是！九頭蛇萬歲！」

……

暗室。

「看神盾局笑話的機會可不多，那麼……我們在阿根廷有幾個黑寡婦？」

「兩個。」

「看一下，有好處的話……」

……

宮殿。

「神盾局在阿根廷吃虧了？這就有意思了。」

「陛下，這件事我們需要在意么？」

「嗯……讓我們在阿根廷的人查一下，看看跟尤利西斯·克勞有沒有關係。」

……

一隻黑皮膚的手中拿著兩張照片，一張是謝知的，另一張是艾娃的。

那隻手晃了晃照片，然後鬆開，照片落在一份文件上，文件標題——復仇者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