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你好嗎
「做該做的事情?」凌雲辰低聲重複了一句,突然,他猛地拍了一下額頭,「該死的景煜衡!」
他自然知道景煜衡指的是什麼。
「老大,怎麼了?」文溪嬉笑看著他意味深長道,「怎麼?顧小姐沒有答應你的邀請嗎?你不是信心滿滿的嗎?」
「滾!」凌雲辰推開了文溪大步走了出去。
掛了之後,景煜衡迫不及待地把顧雲溪的手機關機了。
一個小時后,病房裡已經圍了不少的人。
看著病床上瘦弱的顧雲溪,趙純雅的眼眶濕了,她抽抽搭搭低聲道:「怎麼會得了肺炎呢?竟然還營養不良,這才結婚幾天,怎麼就病成這樣子了。」
景老太太坐在一旁沉默不語,她是知道顧雲溪受了不少的委屈。
「煜衡,你和我出來。」顧燦榮冷冷地吩咐了一句。
景煜衡沒有遲疑,他跟著一起離開了病房。
「煜衡。」顧燦容頓了一下,他後退一步突然朝他深深地鞠了一躬。
「爸,您這是幹什麼?」景煜衡急忙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不管怎麼說,顧燦容是長輩,不應該向他鞠躬。
「煜衡,我可以不要我的身家,」顧燦榮語重心長道,「雲溪是我唯一的女兒,我希望她這輩子都能過得幸福快樂,而你,是她生命中不可缺少的。」
「我想你是知道的,雲溪的心裡至始至終就只有你這個人。」
景煜衡看著他沒有作答,若不是顧家的人出面,也許陸顏婷就不會消失在他的世界中,而這成為了他永遠的結。
「如果你答應我會好好地對待雲溪,我現在就可以去作公證,把我名下的所有財產都過戶到你們夫妻的名下。」顧燦容幾乎已經是哀求了,他太知道顧雲溪是多愛景煜衡。
為了心愛的女兒,他可以放棄一切。
「我不會和她離婚的。」半晌,景煜衡才淡淡地回了一句。
他可以對顧雲溪態度好一些,但是對罪魁禍首顧燦容,他不想與他多待一分鐘。
中午,景煜衡不顧老太太在醫院,執意離開見客戶去了。
「這孩子!」景老太太尷尬地朝趙純雅笑了,「煜衡這孩子就像是他爸爸一樣,總是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工作中。」
趙純雅明顯不高興了,顧雲溪這裡還在住院,景煜衡竟然還要去見客戶。她想什麼重要的客戶難道要比他的老婆還重要嗎?
「年輕人,對工作上心是好事。」顧燦榮清了清嗓子附和道,他不能和景煜衡鬧太僵,也不想在景家人的面前表現得太過斤斤計較。
下半夜的暴雨洗乾淨了整座城市,沒有灰塵的樹葉更顯嬌嫩欲滴。空氣中,還有雨水和青草混雜的清香。
下午兩點,顧雲溪緩緩地醒過來。
她那雙失去光澤的大眼睛四處打量了一番才意識到她正躺在醫院裡,那熟悉的消毒水味道讓她皺起了眉頭。
「小溪,你醒了?」提著湯進來的趙純雅驚喜地衝上前去,「寶貝兒,你可是睡了一中午,終於醒了,嚇死媽媽了你知道嗎?」
「媽。」顧雲溪虛弱地單手撐著坐了起來,她揉了揉額頭。
「頭疼嗎?寶貝兒?」趙純雅溫柔地替她揉了揉太陽穴,「你這可是睡了很久了,媽媽給你好好地揉揉。」
顧雲溪的眼神不住地往門口看去,她希望那個人能出現在她的視線中。
「媽,那你們怎麼來了?」顧雲溪只記得昨晚突然打雷起來,後來,她靠在景煜衡的懷裡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至於後來的事情她記不得了。
只是一直在不停地做夢,夢境中她一個人躲在空曠的房間里瑟瑟發抖不知所措。
「媽媽能不來嗎?」趙純雅嬌嗔道,「聽景家的人打電話說你住院了,我和你爸爸飯都沒吃,就急匆匆地趕來了。」
「好在,醫生做了檢查沒有什麼大礙。」趙純雅拍著顧雲溪的手背長舒了口氣,「好在你沒事,不然媽媽真的要嚇死了。」
「煜衡打電話給你的嗎?」顧雲溪小心翼翼地問道,其實,她是想知道景煜衡是不是關心她?
昨晚他的舉動又讓她的心又起了波瀾。
「是啊芳,」趙純雅沒有注意到顧雲溪的小情緒,她如實地把情況說了一遍,「我們來的時候,煜衡已經守了你好幾個小時了。」
「那他人呢?」顧雲溪的嘴角忍不住上揚了,知道是景煜衡著急地抱著她上車,她好像看見了希望。
「去見客戶了。」趙純雅一臉不悅,「雲溪,這景煜衡到底對你好不好?」
她還在為景煜衡執意要見客戶耿耿於懷。
「當然好。」顧雲溪毫不遲疑地用力地點了點頭。
已經站在門口好一會兒的景老太太心滿意足地笑了,她越來越肯定她沒有看錯人。
「雲溪……」景老太太慈愛地朝顧雲溪伸出了手。
看到熱情的景老太太,趙純雅立即喜笑顏開。不管怎麼樣,她看得出來景家上下都對顧雲溪尊敬有加,這與景老太太的疼愛自然是離不開的。
加長版的勞斯萊斯車內,景煜衡慵懶地靠在椅背上小憩著,此次的談判十分地順利,他又為景泰集團順利地拿下了一個單子。
「纖纖,你在看什麼?」見葉纖纖一直在看消息,許東低聲笑道,「不是偷偷地交了男朋友吧?」
「胡說什麼呢!」葉纖纖著急地瞥了一眼景煜衡。
她怕景煜衡聽見會誤會,卻發現他閉著雙眼好像根本就不在意這回事。
「你可是從一出來就一直在看手機了。」
「今天碰見了一個許久沒有聯繫的同學,所以多聊了幾句。」葉纖纖擺弄了一耳邊的碎發。
看了一眼時間,葉纖纖突然建議道:「景董,少夫人還在醫院,你是直接去醫院還是?」
「醫院。」景煜衡淡聲道。
劉媽告訴他醫院的人都已經回去了,晚上就只有阿芳一個人。
葉纖纖的眼底閃過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
「景董,那車子……」許東詫異地看向了景煜衡。
醫院門口,一輛寶藍色的瑪莎拉蒂顯得十分地耀眼。流暢的車身曲線,加長的車身,還有那好看的寶藍色無不顯露它的尊貴。
景煜衡的瞳孔募地縮緊,如果他沒有記錯,這輛車子他只見過那個人開過。
他竟然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