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小心駛得萬年船
陳玄策為了讓這小鶴兒安心,陳玄策便揮了揮手,還朝著小鶴兒給出了一個微笑……
可就在這時。
小月的聲音,已是直接傳達至陳玄策耳中。
「首座,司徒長老有令,讓我這段時間,留在凌霄仙宗,替首座鎮守青冥峰,不可離開半步。」
「我,我只是靈禽,無法違背司徒長老之令。」
「司徒長老還說,她雖不是青冥峰的門人弟子,卻是青冥峰正兒八經的客卿。如今青冥峰首座有事外出,她這個做客卿的,理當留在青冥峰當中,替首座去守著青冥峰大殿里,那些青冥峰的傳承秘籍……」
小月說著說著,語氣里就帶著一些哭腔,又道:「可是,那些和首座有仇的人,肯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要在息烽嶺里陰謀暗算首座,嗚嗚……」
她果真哭了起來。
陳玄策微笑搖頭,示意小月別哭,本也想跟小月說幾句話,只可惜小月遠在二三裡外的山嶺上,距離太遠,哪怕男高音的嗓門,也難以隔這麼遠說話。
至於傳音……
陳玄策暫且還做不到傳音。
當木船從地上飛起之時,陳玄策只能遙遙的朝小月揮手,作為道別。
「若非司徒靜去了青冥峰,說什麼要以客卿的身份,幫我守著青冥峰里那些傳承秘籍,只怕小月會像以前一樣,偷偷的跟過來,去息烽嶺里幫我。」
「司徒靜這種行為,只怕就是為了防小月一手。」
「她這種做法事,倒也符合凌霄仙宗的規矩。按照祖上傳下來的法統,凡是去息烽嶺歷練之人,最多也只能相互幫助,決不能依靠外力。」
「不過……」
「這司徒靜怎會知道,我想要讓小月去息烽嶺幫我?那大美女實力雖強,但比起周無量那樣的高手,也應該強不了多少,做不到掐指能算,未卜先知。」
「也許司徒靜一直在研究我的言行舉止,猜測我會把小月帶去息烽嶺作弊,這才提前防了我一手。」
「這大美人,也太死心眼了些。」
陳玄策心中嘀嘀咕咕,卻並沒有責怪司徒靜的意思。
畢竟她那麼做也沒什麼私心,只是根據宗門的祖傳法統,奉公執法而已。
但不論如何。
司徒靜去了青冥峰以後,小月就只能留在青冥峰了。
這一趟去息烽嶺,只能靠自己。
至於跟在一旁的魚觀瀾和商洛薇……
陳玄策覺得,以她們倆的修為實力,真要遇到了什麼危險,她們能夠自保,就已經不錯了。
商洛薇除了自保之外,或許還有實力幫得上忙。
可魚觀瀾……
這小魚仔在酒樓里做了多年的小夥計,拜入師門修行的時間,甚至還不如陳玄策。
時至今日。
小魚仔也不過是修鍊了青冥峰的《太陰洗身術》,以及在雜役峰學了基礎劍術而已,她這一身實力,在歷練弟子當中,應該屬於中下水平。
畢竟別人還得自己造紙,再去外院各峰輪流歷練一番,有了這一段時間的沉澱,怎麼說都要多學多練一些東西。
小魚仔連造紙都沒造。
她只是在砍伐了足夠的金絲玉竹之後,就回到了青冥峰,協助商洛薇研究造紙之術,坐了一趟順風車,當商洛薇把造紙之術弄出來,小魚仔也就有了去息烽嶺歷練的機會。
唉!
陳玄策心中輕嘆,覺得這一趟去息烽嶺,就只能靠自己了。
如果息烽嶺里的危險,只是來源於這一群宗門弟子,那也就算了。
陳玄策並不把段飛昂以及申遠鳴等人放在心上。
當初在雜役峰,陳玄策就能去奕劍台打斷這群人的腿。
而今陳玄策一身修為,已經達到了修真十境的第四境百鍊境,比這群大多只有開脈境修為之人,不知要強了多少倍。
今非昔比。
這群人又怎能入得了陳玄策的法眼。
但陳玄策卻並未輕視他們。
世間那些生死相鬥的事情,未必只是以修為實力來定勝負。
正面激戰,實力很重要。
可要是用什麼陰謀詭計,手段往往比實力更重要。
一個看上去人畜無害的小娃兒,手裡拿著帶毒的匕首,在三更半夜裡,趁人不備,甚至可以暗殺一個修為不凡的高手。
這樣的事情……
陳玄策在電視電影當中,不知看了多少次。
小心駛得萬年船!
陳玄策神色深沉,偕同商洛薇和魚觀瀾,站在巨船甲板的角落裡。
此處人少。
視線也很開闊。
當外援長老關山遠飛上船頭,收起樓梯,施展法術,操控巨船騰空飛起的時候,陳玄策立即就有了一種乘坐「敞篷飛機」的新奇之感。
飛機那玩意兒,陳玄策是做過的。
坐一趟,也就幾百塊錢而已。
誰坐不起?
不過。
以往坐飛機,都是安安穩穩的坐在椅子上,還在腰間系了個安全帶,綁的僅僅的,行動並不自由,機艙的窗戶也不大,往外看去,視野非常狹隘有限。
如今卻不一樣。
視野開闊得很。
陳玄策饒有興緻的打量著下方遠去的山巒,心中想道:「來到這世間三四個月,直到今天,才算是有機會離開師門群山,去外面看一看廣闊天地……」
讓陳玄策覺得新鮮的並不是飛來飛去。
這段時日,他時不時就騎著白鶴飛向,對「飛行」這件事,早已習慣。
但那只是在師門裡飛。
時至此刻。
終於要離開師門,去外面看一看了。
陳玄策只覺得巨船飛掠而過的每一座山,每一條河,都是新鮮的,當巨船從一座城池之上掠過的時候,陳玄策更是睜大了眼睛,仔細觀察,心中嘀咕道:「原來,古代的城池,是這樣的的啊。這可比以前我看過的那些影視作品古裝片里的城池,要恢弘壯麗了無數倍……果然,電視里都是騙人的。」
就在此時。
段飛昂和申遠鳴走了過來,身後還跟著那群被陳玄策打斷過腿的宗門弟子。
當然。
那個被陳玄策安插在這群人當中的「卧底」孫勝,也在這群人當中。
「陳師兄有禮了。」
段飛昂率先開口,朝陳玄策拱了拱手。
陳玄策不禁皺起了眉頭,嘴角卻帶著一絲戲謔的笑容,道:「段師弟,你這是想在我面前叫囂一番,告訴我,這一趟去息烽嶺,就不能活著回來,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