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一滴眼淚

在下水道大約走了一個小時，突然前面水中有個黑灰色的動物超我這邊飛快的游來，我驚慌的抓住光明的袖子，大喊道，誒，誒，那是什麼？完了完了，這是要咬我的節奏呀。王光明也緊張了起來，幸好他提前不知哪撿了塊木棍，向前一伸，做好了備戰狀態。

黑色動物游到距離我3米遠處，停了下來，抬起頭，居然是只大老鼠，不過目光少了些精神氣。老鼠開口說話了，你好，跟隨你的手機信號，請問你是唐一一嗎？

哦，原來是機器老鼠，嚇死我了，科技這麼發達，做個老鼠都可以以假亂真了，而且還可以在下水道自動追蹤犯人了。「我是」我鬆了口氣，壯了壯膽，清了清嗓子說道。

我是被你舅舅林濤派下來尋找你的，現在你跟著我走，我帶你去小他。

看來真的是我的救星來了。天啦，想不到我這麼幸運這麼聰明呢，馬上就可以解脫危機了。

不好意思，我該怎麼稱呼你呢？

你可以叫我代號，99號。

林濤舅舅共有多少只這樣的老鼠？你們除了跟蹤信號，搜索人員，還有沒其他功能？比如戰鬥模式？發射子彈啥的？

MC市共有12隻，我們沒有戰鬥模式，有飛行模式，不過像你這麼重的，需要配備四隻鼠型機器人才可以將你帶著起飛？另外我們還有迷你模式，也就是我們機倉可以隨時派發出十多個mini小老鼠，對大型機器和設備有極強的拆卸能力，咬斷他們關鍵線路，或進入電路板直接將電路搗死。

Mini老鼠大概有多小？王光明也好奇心滿滿。

子彈這麼小。也就是說，必須有人用子彈將機甲打破，我們才有縫可鑽，有了前面的突破后，對付什麼巨型的變形金剛都不在話下。

一路聽著99號講述它的特殊能力，一點都沒感到累。只是怎麼走半天，越走越黑，還有鼓陰冷之風迎面飄來。

我們是不是迷路了？我問99號

它說：這裡的磁場信號和網路信號都被削弱且完全紊亂，不符合科學道理。

沒法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遠遠的看到前面有似乎有個洞口，有昏黃的燈光透過來。走近去看看，剛好又多了機器人加入我的大部隊，我膽大了不少，想到要儘快出去，我開始在水道中小跑的沖在前頭，咦，奇了，還是個水下小屋，房門口突然一雙發著綠光的眼睛閃亮了一下，嚇得我一屁股又坐到水裡了，不對，是一位骨瘦如柴、眼窩深陷的老太婆，關鍵她還倒掛在水中，特意讓自己的頭髮飄在水中，似乎在用髮絲吸收水裡的能量，簡直是太詭異了。

天啦，救命。這裡居然有人！！！住！我的身體開始顫抖，一定是因為水太冷。

99號老鼠也趕緊遊了過來，尾隨其後的自然王光明和王順利父子。

對、應該算是巫婆。只見那巫婆，180度將自己轉正了，先開口說話了：

小姑娘，過來做交易？進屋坐、進屋坐。

她站正後，倒也沒那麼嚇人，也變年輕了，看起來像極了普通了40多歲的中年婦人，而且還飄了一頭烏黑秀麗的長發，眉目里多了一絲溫柔和親切。這懸殊有點太大了吧，我老到80歲，是不是可以拜她為師，做一枚小巫婆，這樣還可以永保青春。

既來之、則安之。我們一起進了她的小屋，小屋一半浸泡在地下污水中，一半露出水面，中間幸好還有座橋，可以讓人踏步，不然咱三人就淹死在裡面（我不會游泳）。一個高高的櫥櫃，放了許多瓶瓶罐罐，浸泡在水下的大部分是深色系的藥瓶，而露處水面的這是粉色、無色、或淺紫色等藥瓶。

右側靠牆還放一個魚缸，王光明好奇心作怪，把頭湊過去，看看究竟是什麼魚，如此深得巫婆寵愛，誰想跳出一排尖銳的牙齒，和一副猙獰的魚臉，飛向他的鼻子，張開了血口，幸好他是運動健兒，反應也算敏捷，身體快速向後一仰，逃過一劫。

巫婆見魚作亂了，面無表情的手指一揮。魚缸馬上又安靜了。我故作鎮定開口問道：

我們來問問，外面世界的泥人是什麼回事，我們人類該如何打敗？

所有問題的答案，需要付出足夠多的籌碼。巫婆狡黠的眼神似笑非笑。

那我們該如何支付？

交易不大，你的青春暫時要不起，那麼，我就要你一滴眼淚。她對我眨了眨眼睛，似乎很篤定我會同意將眼淚送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