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人的面具

磨人的面具

初七突然動手反攻時,黎安迅速將解藥投向夏亦初,身影如風一般消失在原地。

夏亦初接過解藥,連忙扶著薄天暮的身體給他喂下,黎安和初七交斗在一起,夏亦初見二人打得激烈,那閻門殿的殺手居然還漸漸落了下風,她不禁驚嘆萬毒教之中竟藏有如此高手,她卻毫無防備著了敵人的道,枉費一手劍法。

鶴知微聽得打鬥之聲也趕了過來,見夏亦初憔悴地抱著昏迷的薄天暮,黎安正和一個滿身煞氣的人打得難分難解,她雙瞳一震,又是鬼面!

她呼風成刃射向初七,初七沒料到鶴知微竟有這般詭異的內勁,稍不防備便被擊落了面具。

狂舞的長發遮擋了初七的臉,只露出一雙銳利的眼,黎安迅速搶奪了他的面具,他怒目而視,正欲奪回,又聽得有其他人趕來,他冷哼一聲轉身遁於夜色之中。

「五師兄,你沒事吧?」鶴知微急忙上前問道,黎安搖了搖頭,鶴知微轉身跑到夏亦初跟前,看著滿身血跡昏迷不醒的薄天暮,心中暗驚。「他怎麼傷得這麼重?」

「他是為了護我才……」夏亦初咬了咬唇,淚忍不住湧上眼眶。「微微,救救他!」

「將他扶到房中,我來救他。」烏霜快步走來,黎安將薄天暮扶入了夏亦初房中,烏霜轉身對幾人說道:「你們先出去吧。」

夏亦初還有些擔憂,鶴知微扯了扯她的衣袖,道:「出去吧,讓烏霜專心救治。」

「嗯……」

三人走出房門后,鶴知微問道:「那男子是什麼人,為何要傷薄天暮?」

夏亦初低垂著眉,道:「他是沖著我來的,我卻不知他為何要殺我。」

「夏姑娘可有得罪什麼人?」黎安難得沒有掛著笑,神色顯得有些認真。

夏亦初思索了片刻,搖頭道:「我實在想不起曾與誰結仇。」

鶴知微擰著眉頭琢磨了半晌,看著黎安手裡那張猙獰的鬼面,驀的問道:「五師兄,你和那人是不是認識?」

黎安略一抬眉,道:「不認識,為何這麼說?」

「你也有面具。」鶴知微低下了聲音。

「市面上售賣的鬼面具有不少,我總不能都認得。」黎安說道。

鶴知微沉吟,雖然是這麼個道理,可那個男子一看就非等閑之輩,黎安能與他打的不落下風,其實力可見一斑。萬毒教有五師兄這樣的高手,緣何會落魄至此?

「我聽薄公子說,那是閻門殿的人。」夏亦初抬起雙眸看向鶴知微,「閻門殿是什麼地方?」

鶴知微張了張雙眼,閻門殿……又是一個她未聽過的辭彙,這書里究竟還有多少她不知道的設定。

「似乎是個殺手組織。」黎安答話道。

鶴知微仔細打量著黎安,忽然伸出手指著他的下巴道:「五師兄,老實交代,你那張面具哪來的?」

「撿到的。」

鶴知微「呵」的一笑,明顯不通道:「真有那麼容易撿到?」

「容易啊,這不就撿到第二個了嗎。」黎安揚了揚手裡的鬼面,笑得柔和而輕巧。

「……」

半晌過後,門吱呀一聲打開,烏霜從裡面走了出來,夏亦初連忙走過去問道:「烏公子,他怎麼樣了?」

「傷口止住,內息穩定,已無大礙,再養幾日便好了。」

夏亦初終於放下一顆心來,鶴知微目光怪異地看著烏霜,道:「白日將他打傷,現在又這般主動救他,你究竟安的什麼心。」

烏霜看著鶴知微的眼,道:「若非我白天傷他,他也不至於這般慘敗,我總得負點責。」

鶴知微忽然眯眼狡黠地笑了,說道:「你還說你不騙我,這下承認薄天暮的傷是你做的了?」

「……」烏霜有些無奈地彎了彎嘴角,哄道:「被你抓了把柄。」

鶴知微自得地昂了昂頭,轉而說道:「不早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見黎安看著烏霜目光有些獃滯,她在他眼前揮了揮手道:「五師兄,發什麼呆呢。」

黎安眨了眨眼,定睛看著鶴知微道:「七師妹和魔君大人關係匪淺,我看就拾掇拾掇,早日嫁了吧。」

「五師兄你怎麼也這麼沒正經!」鶴知微暴躁地捶了捶黎安的肩膀,烏霜暗自垂眸淺笑,顯得有一絲竊喜。

黎安一笑而過,道:「快去休息吧。」

他正要走,烏霜驀地出聲道:「面具。」

黎安回身看他,他目光點了點他手中的物事,道:「收好,他一次未得手,定還會再來。」

「知道。」

黎安如霧一般消失在夜色中,鶴知微看了烏霜一眼,又走進夏亦初的房門,望著半蹲在床邊目光定定看著薄天暮的夏亦初,道:「亦初,去別屋睡吧,他沒事的。」

夏亦初搖了搖頭,低聲道:「我連累了他,不守到他醒來,我良心不安。」

鶴知微欲言又止,暗嘆一口氣,道:「你要注意身體,別一宿不睡。」

夏亦初回頭看向鶴知微,勉強笑著點點頭。

鶴知微離開夏亦初的住處,一路唉聲嘆氣。

「你又有何事不順心了?」烏霜走在鶴知微身旁輕笑著問道。

鶴知微揉亂了頭髮,道:「到底是哪兒出了岔子,讓薄天暮把心思掛在了夏亦初身上,這一英雄救美,又讓夏亦初一心惦記著他,這樣下去要出大問題!」

烏霜雙手負於身後,淡然道:「郎才女貌天之驕子,即便交往又有何不妥?」

「不妥!」鶴知微雙眉一凝,道:「薄天暮不能和夏亦初在一起,他只能和修野在一起!」

烏霜失笑,道:「你又非其父母,這又豈是你說了算的。」

鶴知微擺出一副委屈的苦相,道:「若真能讓我說了算便好了!」

「你若求助於我,我還能幫你。」烏霜噙著淺笑說道。

鶴知微抬眸:「你怎麼幫我?」

「找一個比薄天暮更俊的男子,讓夏姑娘愛上他。」

「……」鶴知微翻了個白眼,嗤笑道:「你這是什麼鬼主意,你以為亦初是那般在乎皮囊之人?我算是看出來了,她就是個嬌弱女子心,誰救她,她便喜歡誰。」

「你也救過她,沒見她愛上你。」

「你信不信如果當時救她的是薄天暮,她在群霧山時就愛上他了。」鶴知微嘟囔道。

「女兒家的心思便這麼好猜么。」烏霜低笑一聲,道:「我當初也救了你,你為何就沒能愛上我。」

鶴知微叉起腰睜大眼睛看著他,輕蔑一笑道:「若你覺得我像亦初那般單純,可就錯了。」

烏霜忽然牽住鶴知微的手,輕垂著首靜靜看著她,道:「那你便告訴我,如何才能讓不單純的你愛上我?」

鶴知微胸膛之中忽然有隻小獸砰砰亂撞,她看著烏霜那雙如古潭一般寧靜而深邃的眼,心道他只是看著她、牽著她、抱著她,她便會開始起邪念啊!

鶴知微抽回手捏成拳頭,對著烏霜雙眼之間一指,惡狠狠地齜牙道:「等我將你剝乾淨,再談。」看他還能瞞她多久。

烏霜微微睜大眼,詫異之中透著一絲慌亂和複雜,他思忖片刻,道:「懂了,我準備準備。」

鶴知微疑惑地歪了歪頭,這麼簡單?他準備坦白了?

之後烏霜便低眉思索著什麼不再說話,兩人各自回房休息,次日鶴知微起床,烏霜還在看著他種的花發獃,鶴知微佇立望了他片刻,便去了夏亦初的住處。

夏亦初的房內還站著聊雨安和大師兄,二人正和夏亦初交談著,夏亦初面容暗淡,顯然昨夜未能入睡。

鶴知微向幾人打過招呼,看了床上的薄天暮一眼,道:「他還沒醒?」

「還好有烏霜及時施救,若他死在萬毒教,我們便麻煩了。」聊雨安低嘆著說道。

「等他醒來訛他一筆吧,想挖牆角還賴在我教,不能白救他一次。」大師兄雙臂環胸語氣不滿。

「甚好。」聊雨安應道。

「……」不愧是教內資歷最長的兩位,一開口就是□□湖人了。

鶴知微拍了拍夏亦初的肩,道:「你一宿沒睡吧,要不去休息,有師兄和小師叔在呢。」

「……我還是再等等吧。」夏亦初委婉地拒絕,以聊雨安和大師兄剛才的表現來看,她覺得他們甚至會再下點毒找薄天暮要解藥錢。

鶴知微略感頭疼地抓了抓頭髮,決定等夏亦初放下心后再找她聊聊。她轉向聊雨安,問道:「小師叔,你知不知道閻門殿?」

「傳說閻門殿殺手皆是武林高手,共有三十一位,以實力排名命名。只要有足夠的錢,他們什麼委託都能接下。閻門殿殺手出行之時都會帶上鬼面,只要出手,便決不罷休。」

鶴知微沉吟片刻,道:「小師叔,你覺得五師兄手裡那隻面具會不會和閻門殿有關?」

聊雨安搖了搖頭,道:「黎安不會是閻門殿的人,他十一歲時來萬毒教時身上便帶著那隻面具,那時閻門殿尚未出世,他一個孩子也不可能做殺手的活。」

鶴知微詫異地抬眉,心想難道真是她多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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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君夫人沉迷寫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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