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27.掙扎

萊頓將自己身上的肥肉靠在椅背上，像是躺在鍋上要溢出來的大塊黃油：

「如果你真的像自己說的那麼『壞』，那我保證你能在我的遊戲里活下來想。」

而如果亞瑟不夠壞的話。

他會死去。

對亞瑟來說這是好事。

萊頓拍了拍手：

「亞瑟·維恩，今天的你是主角，如果你跑了，我也只能把其他人全埋進土裡，而只要你通過所有的考驗，那麼我就會放走你們剩下的人。

「現在，來做出選擇吧。」

艾莎身後的通道有走出了個人。

戴著白色面具的高個男人。

面具上只在眼睛處有幾個孔洞，不存在其餘裝飾。

莫里斯先生。

但是他為什麼要戴面具？就像萊頓為什麼要用松垮的毛巾堵住傑克和帕蒂的嘴，而且他們確實沒有說出任何話。

萊頓不希望他們說話，而且和莫里斯戴著面具有關。

傑克和帕蒂雖然沒加入話題，但是他們當時坐在車裡。

他們知道艾莎是莫里斯的女兒。

而萊頓沒縫住他的嘴巴，是因為亞瑟在昨天就做出了選擇，沒有告訴艾莎真相，這也代表萊頓有著監視他們的能力、

所以他希望在今天，暫時隱瞞艾莎和莫里斯的關係，來達成什麼目的？

亞瑟暫時想不出來，但他可以破壞萊頓的規劃。

萊頓說道：

「你可以做出選擇，是弱小的盟友，還是強大的叛徒，你選擇的人會保護你，而另一位則會用飛刀攻擊你。

「而你選的人會同樣用飛刀攔截對方，直到攻擊者耗盡飛刀為止，如果你能夠活下來，就贏了，很簡單吧。」

無法抓住命運的感覺。

萊頓創造了個場景，讓亞瑟將自己的生命交給其他人，這是對人性的考驗，是將希望放在莫里斯的愧疚感，還是選擇蒙住眼睛的艾莎。

前者明顯更加強大，而且曾經發誓過要保護自己，對亞瑟充滿愧疚，而後者和亞瑟認識還不到半個月，不僅弱小，而且還受到了限制。

亞瑟看向艾莎。

除了眼睛上的布條，她的脖子還掛著條銀白色的項鏈，項鏈末端是個惡魔般的山羊頭。

他問道：

「艾莎，你有信心保護好我嗎？」

「我……」女孩面露痛苦和掙扎，「我不知道，亞瑟，我真的不知道……」

亞瑟問道：

「如果只能選擇有，或者沒有，你會回答我什麼？」

艾莎沉默了。

她缺乏將答案說出口的勇氣，可亞瑟已經將她推到了牆邊。

已經退無可退了。

「有。」

亞瑟看向萊頓。

他像是主宰著凡人和豬狗的神明一樣，正居高臨下的俯瞰著他們。

「我選艾莎。」

如果讓艾莎作為攻擊者，那她絕對會留手，可莫里斯未必會讓事情這麼順利的發生，不，是一定不會。

因為如果他是萊頓，他絕對不會給亞瑟留下「正確答案」。

無論艾莎怎麼回答，他都會選擇她，因為如果自己死了，他就能觸發『小丑回魂』，殺掉莫里斯和萊頓。

莫里斯殺死自己是可以接受的結果，相反，如果是艾莎殺死自己，則是無法接受的代價。

莫里斯站到距離十字架大約三十米的位置。

艾莎緊握手中的飛刀：

「我還勉強能夠看到些軌跡。」

亞瑟說道：

「如果不能全部攔下，就至少攔截下會造成致命傷的飛刀。」

莫里斯看著自己的女兒和亞瑟。

他知道部分流程，只要現在亞瑟死了，艾莎就能安全，而如果繼續下去的話，艾莎會有危險。

男人試探性地丟出把飛刀，以肉眼也清晰可見的速度在空中劃出一道拋物線。

艾莎手微抖。

一道銀白色閃電筆直地沖向空中的飛刀，將其精準地擊落。

亞瑟思索了下。

「艾莎，無論發生了什麼，他都不會傷害到你。」

艾莎的身體抖了下。

她看著莫里斯的手，輕聲問道：

「你找到了？」

莫里斯每隻手都夾著三把飛刀。

同時投擲出。

就像六顆從天而降的銀白色彗星，拖著漂亮的尾巴，在天空劃過彎曲的弧線，然後落入人間。

帶來死亡與毀滅。

艾莎也同時丟出幾把飛刀，但是和莫里斯不同，莫里斯投出的飛刀是在空中緩慢轉變方向，讓自己的軌跡無法預測。

但艾莎只是將飛刀從懷中扔出，接著它們就像是小型追蹤導彈一樣，自動瞄著那幾顆彗星衝去，將它們在半空中攔截擊落。

亞瑟說道：

「是的，我找到了，但是萊頓先找到了，如果我跟快點的話，也許就不會變成這樣了。」

艾莎點點頭，

然後她少女退後了幾步，

用自己的身體擋在亞瑟身前。

少女的後背幾乎要貼到亞瑟的胸膛上。

這樣的話，莫里斯就會喪失絕大多數可以攻擊的位置。

莫里斯握緊手中的飛刀。

亞瑟贏了。

他聽到了男孩對女孩說的話。

光是剛剛同時讓多把飛刀進行大轉彎的攻擊，他自己就做不出來，雖然在這場遊戲中，他具有相對的優勢，作為攻擊方，他的限制更少。

但是對方且更強。

因為他們利用了自己最弱小的地方。

「我輸了。」莫里斯轉頭對著萊頓說道。

萊頓並未為難莫里斯：

「恭喜你，亞瑟，我現在開始有些相信你是個自私的傢伙了，我都無法做出讓女孩為自己擋子彈的事。」

萊頓也沒有因為莫里斯的失敗而有任何的不滿：

「現在，讓我們開始第二次選擇吧，你現在需要在，傑克，帕蒂，艾莎中選出一個人，和你一同進入斗獸場，我為你安排了一位勢均力敵的對手。

「但是，你還有個選擇，那就是從傑克和帕蒂選出一位，割斷他們籠子上的繩子，然後你就能直接通過這關。」

萊頓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別急著下結論，讓我們看看你的對手先。」

艾莎拿出小刀割著亞瑟身上的繩子。

亞瑟沒理會萊頓的話，他直接問道：

「艾莎，你願意和我一同冒險嗎？如果……」

艾莎沒等到亞瑟說完就回答了：

「願意。」

亞瑟繼續說道：

「如果你退縮了也無所謂，傑克和帕蒂不具備面對猛獸的能力，所以我會獨自面對萊頓的遊戲，而且我會全力爭取勝利。」

她答應與否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