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鎖廚房，另起灶
第5章鎖廚房，另起灶
常琳父女來到後院，常老三幾次看著常琳，欲言又止。
常琳忍不住開口，「爹，您咋啦？想說啥，直接說。」
「琳，爹沒本事，連你的婚事都保不住……」
常琳扶額，「爹，你說這幹啥？是我自己不想嫁給劉秀才的，跟您沒關係的，我若是不想讓給趙如媚，她們也拿我沒辦法的，對不對？您就別多想啦。」
常老三看了看她身上背著的簍子，「不是爹多想，是爹爹怕你想不開……」
「沒有的事兒，我咋能想不開呢。」好不容易重生一次，她還沒活夠呢，「爹爹，你就是多想，放心吧啊，我還得照顧瑛子，給爹娘盡孝呢。」
「可是你摘這麼多毒帽子是因為啥？」
常琳噗嗤一笑，自己這個爹真是夠木頭的，「爹，這蘑菇是留著吃的，指著我奶那兒，咱們三口子早晚餓死，再說我娘那身體兒，不補補咋中？」
「這……這……吃……？你這孩子真……？」常老三驚的語無倫次。
「爹，我知道您在怕啥，不過我保證，我帶回來的這些蘑菇都是可以吃的，啥樣的有毒，啥樣的沒毒，我都認識。您不信別人，還不信自己的閨女嗎？」常琳解釋著，她將背簍放下，開始清理蘑菇。
「你認識？」常老三也不敢相信自己的閨女竟然有這本事。
常琳咧嘴一笑，「當然拉，以前我姥爺教過我的。」
「原來是這樣啊。」常老三終於把心放在肚子里，自己的老丈人活著的時候據說年輕時是在大戶官家裡頭做廚子的，後來那家人出了事兒，才回鄉，見識的肯定比他們多。
「當然啦，爹爹，您就等著就行了，我把這些做好，給娘補補身子，爹爹也吃點兒，我估計我奶肯定又不管你飽。」
常琳將蘑菇洗乾淨，放在小盆裡頭，又把剩下的用針線穿上一串兒，晾在窗戶外頭。
她來到廚房，卻發現廚房被張氏上了鎖。
「常琳，你鬼鬼祟祟的在廚房門口乾啥呢？怪不得姥姥要把廚房門鎖上。」趙如媚的身影在她的身後響起。
常琳回過頭，眼前的趙如媚正鄙夷的看著自己，她一身桃紅色的長裙，頭髮一絲不苟的梳著富家小姐才會留的髮髻，普通人家的閨女為了方便幹活，都是直接綁上麻花辮，帶個絹花就是奢侈的了，哪像她還能有髮釵。
不過常琳並不羨慕，她倒是覺得趙如媚這樣打扮甚好，越漂亮越好，只有越漂亮，劉秀才才會更喜歡，劉母才會更討厭。
「你來幹啥？這兒咋著也是我的家，我今自己家的廚房還用你說？」常琳並沒有給她好臉色，她微微揚起手，「咋著，是不是挨打沒挨夠，想再來一次？」
趙如媚驚的往後退了一步，隨後她若無其事的咳了兩聲，整理了下衣襟，她可不想承認自己是被常琳如炬的目光給嚇到，「是姥姥說的，她讓我告訴你，以後不准你進廚房半步，想弄吃的，自己去後頭搭灶台生火去。」
「呵，原來是這樣啊，還真是我的好奶奶，這麼惦記著我們，讓我們開小灶，求之不得呢。」常琳還真想自己在後頭窩棚搭小灶，以後給娘親和爹爹弄吃的也方便些。
「哼，別高興的太早，你那兩巴掌早晚我還回來，有你哭的那一天，等著我嫁到劉家，你就是個被退婚的，到時候沒人要，怕是只能賣到窯子里去嘍。」趙如媚陰陽怪氣的說著。
常琳嘴角一勾，「你想的是挺美的，不過打你又打不過我，罵你也罵不過我，你要嫁的劉秀才我又看不上，真不知道你在驕傲什麼，難道這就叫那什麼鼠目寸光？要我說，你應該把眼光看長遠一點兒，去鎮子上，甚至去京城，找個大戶人家做個妾都比嫁給那沒用的書生強。」
趙如媚氣的眼紅，「你這是詛咒我給人做妾？你還真是黑心啊，不就是嫉妒我長的好看，劉家哥哥喜歡我不喜歡你？」
「嘖嘖嘖。」常琳撇著嘴笑道，「那劉秀才孝敬的很，有你跟我廢話這空兒，還是想想如何讓劉秀才他娘點頭才是正事兒，別到時候竹籃打水一場空，你可要加油啊，畢竟我一點兒不想嫁給劉秀才，你努努力，我就如願了呢。」
趙如媚咬咬牙，「你少瞧不起人，劉秀才我是嫁定了，別以為你這樣說我就信你！」
趙如媚甩了甩手絹離開，常琳在她身後笑的開心，「我的好表姐，你可要加油啊，我看好你！」
趙如媚離開后，常琳也回了後院，常老三得知廚房進不去心裡說不難過是假的，不過自己閨女說的對，自己搭搭灶確實更省事些，自己的媳婦閨女要是餓了，還能隨時煮些東西。
常老三想到這兒一下子就幹勁兒十足。
不過最後的鍋，確實難倒了他們一家三口，去哪兒找鍋啊？
「爹，今天咱們肯定是開不了火了，我把蘑菇都穿上，然後明天去鎮子上看看，到時候若是蘑菇能賣掉，回來跟鐵匠那兒買一個。」
「琳，這活兒咋能你干啊？」常老三越發的覺的自己沒用，還不如他的閨女。
「我咋不能幹？難道您去啊？我奶還得讓您幹活呢，您還得在家照顧我娘親，你走了奶若是找我娘麻煩咋辦？放心吧，我有辦法的。以後咱有了自己的灶台，我一定把娘的身子補的好好的，也給您做好吃的，看您累的受成啥樣了。」
父女兩個外頭說著話，屋裡早已經醒來的劉氏心中五味陳雜，都是自己的這破身子拖累的，可是她有啥辦法，頭一個生了常琳，第二個生了常瑛還是個女娃娃，張氏嫌她生的都是賠錢貨，硬是要賣了瑛子，還是自己娘家來人把瑛子接過去養著，自己也因為生瑛子落下了這一身的毛病……
第二天天一亮，常琳跟常老三打了個招呼，直說是去山腳采蘑菇順便拿鎮上去看看能不能賣，今天中午就不回來了。
「老三，你說咱們家琳，是不是跟以前不一樣了？」劉氏把常琳送出家門，對著常老三說。
常老三撓撓頭，「嗯，好像是有點兒不一樣，不過我也說不出來哪兒變了，就是比先前潑辣了。」
「呵，我閨女厲害了，還不是因為你過的窩囊，要不然誰家閨女出去拋頭露面去？」劉氏語氣中帶著些埋怨，如今閨女不想嫁給劉秀才，將來若是在傳出厲害潑辣的名聲，還咋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