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快遞與勞教
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我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麼老不死叫我不要惹他了——這頭肥豬不是人,也不是妖,是他媽人妖!看完袁崇煥的信我才知道這丫為什麼剩下這麼多鴨脖,還非要我邊讀信邊啃,說是有情調。情調你個鳥!早晨吐鮑魚,下午吐鴨脖,真是「嘔吐,嘔吐,引來蒼蠅無數!」我的個胃啊!我不能就這麼算了,袁崇煥不肯殺他,娘的俺就累死他!
皇太極:伯父啊,您這工作乾的不錯,俺決定給你加獎金——一袋鹵豬蹄,凈重25okg的,怎麼樣,夠意思吧!什麼?工資?您放心,俺會叫會計給您打到卡里去的,不過,還有一封信麻煩您送一下……
茶几上放滿了杯具,我就是最大的那個!這些個王八蛋把我當成皮球了,踢來踢去!工資打到我卡里?呸!老子除了手機卡,就沒第二張!你打到移動公司去啊?這個小兔崽子!不過,有一年沒嘗過鹵豬蹄,「攜子之手,與子偕老!」不知道是不是還象從前那樣一握就讓人心跳——
乘風歸去公:自家人,說什麼麻煩不麻煩的。不過豬蹄你給整兩袋,好事成雙嘛!……
我才是吃虧在眼前,最大的杯具!人家坐車我開車,人家啃豬蹄我流口水——菲律賓人不是人啊?!都怪那些娘們,什麼不好搞,把個女傭在國際上搞出名了,真***!這個死胖子,上車就看信!不知道私拆他人信件是犯法的呀?我可都向老闆舉報了,以為我不懂漢語?呸!真是「相對無言,恨得牙痒痒!」工作需要,俺還得裝!
司機:嘰里咕嚕稀里嘩啦傻不啦嘰!
「小子,不錯嘛!」乘風歸去公很驚奇,「會用滿語討飯啦?賞你的!」扔過去一根骨頭,繼續看信——
親愛的崇煥:
你好!愛我的人總是傷我最深,這點我很理解。所以,儘管你拿手紙給我寫信,我也不計較,並仔細研究了上面的痕迹,現你確實有便秘問題!喝蜂蜜柚子茶只能緩解,要想根治還是需要多吃肥肉,然後大量的喝自來水——這是一個老中醫教我的方法,非常有效,我照著做后,一直只拉稀,不便秘!
聽了你的建議后,我到醫院做了全面的檢查,醫生說我的心臟除了長偏了一點外,沒什麼大問題,你不用太牽挂。羅密歐與朱麗葉我看了,還蠻悲慘的,不過喝毒藥自殺太痛苦了,我倒是情願吃豬頭肉撐死。唉,總是相見時難別亦難,可又到談公事的時候了,我也只好東風無力百花殘了——
再敢對俺說的話指手畫腳,俺馬上就帶人去干你!***不見棺材不掉淚是吧?不挨揍不知道俺是黑社會是吧?扯什麼淡!聽著——
一、老子不管買的是他媽商業保險還是社保,死了人就得賠錢!
二、尼堪外蘭拍成餅咋的啦?他老婆撕成手抓羊肉又咋的啦?再吵吵,我就把你也弄成大盤雞!
三、他媽什麼防衛過當?什麼殺人償命?爺就是法盲怎麼樣?!殺我的人才要償命,你敢還手就是過當!
四、婚姻自由?為啥你不讓潘金蓮和西門慶他們自由?買賣婚姻?不讓買你想讓俺家絕後啊?
五、在小區綠地種蔬菜咋就不是干架的理由?俺們是業主,想種啥就種啥!
六、既然人名在國際慣例中一般採取音譯,俺叫你圓蟲患行不行?叫你們公司大老闆豬油笑中不中?
七、小產權房咋的啦?小三不是老婆啊?比大老婆還吃香呢!
不準再對七大恨有意見,聽到沒有!趕快把錢給我匯到卡里來,遲了天天給你家打騷擾電話!
公事談完了,如果你覺得氣的慌,就把我派過去送信的殺了解恨——雖說兩國交兵,不斬來屎,可他就不能算一泡屎!
你最親愛的太極
這兔崽子,學精啦?!殺我在前,落款在後,我還咋撕?不好!司機,停車!娘的,你是真聽不懂還是假聽不懂?!……
袁崇煥(讀信):公事談完了,如果你覺得氣的慌,就把我派過去圈圈的殺了解恨……(莫名其妙,轉問作者)這兩個黑圈圈代表什麼意思?
乘風歸去公:這是象形字,代表兩個車軲轆,意思就是開車。連起來就是公事談完了,如果你覺得氣的慌,就把我派過去開車的殺了解恨……
袁崇煥(高聲):來啊,把那個他娘的嘰里哇啦亂叫的司機給我拖出去砍了解氣!
是!
菲律賓司機(臨終想法):怎麼樣?我才是吃虧在眼前,最大的杯具吧!其實我聽得懂那個死胖子的話,但我憑什麼聽他的啊?不是領導還要裝大尾巴狼,又只肯把吃剩的骨頭丟給我,當我是什麼?本來皇太極答應我回去就升車隊隊長的,可咋搞出這個結局了呢?(臨終遺言)啊!救命!……好快的刀啊!
砍人的是趙率教,職務是遼東城管大隊長,目前無城可管,但他有一把寶刀——
卻說搶乘風歸去公搶到趙率教面前,就手裡把那口寶刀扯將過來,問道:「漢子,你這刀要賣幾錢?」趙率教道:「祖上留下寶刀,要賣三萬塊。」乘風歸去公喝道:「甚麼鳥刀,要賣許多錢!我三塊錢買一把,也切得肉,切得豆腐。你的鳥刀有甚好處,叫做寶刀?」趙率教道:「洒家的須不是店上賣的白鐵刀。這是寶刀。」乘風歸去公道:「怎地喚做寶刀?」趙率教道:「第一件砍銅剁鐵,刀口不卷。第二件吹毛得過。第三件殺人刀上沒血。」乘風歸去公道:「你敢剁大頭么?」趙率教道:「你便將來,剁與你看。」乘風歸去公便去口袋裡摸出僅剩的八個一塊大頭,一垛兒將來,放在袁崇煥辦公桌上,叫趙率教道:「漢子,你若剁得開時,我還你三萬塊。」那時袁崇煥不敢近前,向遠遠地站住瞭望。趙率教道:「這個直得甚麼。」把衣袖捲起,拿刀在手,看的較真,只一刀把大頭和辦公桌都剁做兩半。袁崇煥氣的瞪眼。乘風歸去公道:「瞪甚麼鳥眼!你且說第二件是甚麼?」趙率教道:「吹毛過得。就把幾根頭望刀口上只一吹,齊齊都斷。」乘風歸去公道:「我不信。」去袁崇煥頭上拔下一把頭,遞與趙率教:「你且吹給我看。」趙率教左手接過頭,照著刀口上,盡氣力一吹,那頭都做兩段,紛紛飄下地來。袁崇煥疼的捂頭,直叫哎喲。乘風歸去公又問:「第三件是甚麼?」趙率教道:「殺人刀上沒血。」乘風歸去公道:「怎的殺人刀上沒血?」趙率教道:「把人一刀砍了,並無血痕,只是個快。」乘風歸去公道:「這個我信!你剛才把那個司機砍了,腦袋掉下還在叫呢。」
袁崇煥(大叫):尼瑪玩夠了沒有!賠老子的辦公桌和頭!
乘風歸去公和趙率教一齊:沒錢!
袁崇煥:沒錢就到錦州勞教去!
……
畫外音——手裡捧著窩窩頭,菜里沒有一滴油……
畫面展開——乘風歸去公和趙率教正躺在沙灘椅上曬太陽,每人兩個士兵捶腿,兩個士兵捏肩。
乘風歸去公:老趙啊,別怨哥哥,我也不知道這袁蠻子這麼凶。
趙率教:哪能呢,兄弟我也是有意的。這袁老頭是個分公司總經理,搞得倒象紀委書記——不準請吃請喝,不準行賄受賄,不準包二奶養小三……這也不準那也不準的,活活把人憋屈壞了!我正好跟著你胡鬧,讓他搞個下放,到基層來混,愜意的多!
乘風歸去公:那哥哥以後就跟著你混啦。
趙率教:好說,好說。
工程隊長朱梅大步跑來:「局長,局長!不好啦!皇太極帶人來了,說俺們這兒是違建,要馬上拆除!
趙率教(氣憤):放他娘的屁!老子有規劃局的批文,咋違建啦?叫保安,干他們去!
乘風歸去公(非常氣憤):放他***屁!趙局有規劃局的批文,咋違建啦?老子干他們去!
趙率教和朱梅一齊喜笑顏開:「這可是你說的!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