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慣性定律
阿敏是個苦命的娃！
每當我看到他獨自坐在山坡上，唱起那句「沒有花香，沒有樹高，我是一棵無人知道的小草」時，心裡總有解不開的疑惑——
從迷信的角度來說，愛新覺羅家族肯定是受了某種可怕的詛咒；
從科學的角度來說，愛新覺羅家族肯定非常透徹的研究過牛頓第一定律。
讀者甲：啥意思啊？啥叫牛的弟一定是驢？
乘風歸去公：一切物體都將一直處於靜止或者勻直線運動狀態，直到出現施加其上的力改變它的運動狀態為止，也就是慣性定律。
讀者甲：三江沒通過把你也搞得腦殘了吧？咋盡整這些看不明白的東西呢？再這樣我可不看了！
乘風歸去公：算你狠！這話的意思就是努爾哈赤把舒爾哈齊給弄死了，皇太極要是不把阿敏也給弄死，他就不是他爹生的！
讀者甲：瞧，這整的多明白！是王八你就在池塘里呆著，跑江里湊啥熱鬧？小心水大淹死你！
乘風歸去公：……
阿敏：爹哥哥，你就別跟他瞎咧咧啦，快幫俺想個辦法吧！
乘風歸去公：要不，你寫個檢討吧，一定要催人淚下的那種，就象曹植的七步詩那樣的。
「這還不好整！」阿敏提起筆來——
煮敏燃太極。敏在流鼻涕。同是爹媽生，最奸皇太極！
「好詩！好詩！」乘風歸去公搖頭晃腦，「你是怕你死的還不夠快，是吧？」
「那咋整？」
「唉！算我欠你的！」乘風歸去公嘆氣道，「我給你寫開頭吧，後面你自己添上！」
「謝謝！謝謝！」阿敏忙攤開張大紙，只見乘風歸去公提起狼毫筆，飽蘸濃墨，在紙上龍飛鳳舞的寫上了檢討書三個大字，然後扔下筆道：「最關鍵的部分寫好了，再有什麼就自己加吧！」背著雙手飄然而去。
讀者甲：完了，這丫被刺激瘋了！
……
檢討書——
尊敬的董事長：
俺錯了，俺是真的錯了！
從一開始，俺娘就不該嫁給俺爹，俺娘不嫁給俺爹，也就生不出俺這個二十一天不出小雞的玩意——壞蛋！生不出俺這個壞蛋，您也就不會把灤州這麼重要的地方交給我，你不把這倒霉地方交給我，孫承宗那缺德的老傢伙就不會來，那老不死的不來，他也就不會放炮！
放炮哎！董事長，您是了解俺的——從小就怕放炮了。記得上小學三年級的時候，您沖我課桌下面扔了一個摜炮，嚇的俺當時就尿了一襠。可俺沒向老師彙報，愣是自個把濕褲子給焐幹了。這叫啥，這就叫感情！
董事長，俺們還是有感情的，您可不能喜新厭舊，就這麼拋棄了俺。俺雖然知道自己不是秦香蓮，但您更不能學陳世美啊！乘風歸去公那老傢伙非讓俺整個七步詩，說這樣您就會原諒俺了。兄弟苦想了一下午，終於弄出一，您看感人不——
獨在牢里吃牢飯，每逢半夜想小三。遙知兄弟花公款，大吃大喝少一人！
檢討人：愛新覺羅.阿敏
皇太極的批示——
你***死到臨頭還調戲俺！看你小時候自個焐褲子的份上，准你自個挑怎麼個死法！
阿敏的回復——
沒啥可說的了，絕情啊！如果您非要讓俺死，俺就挑老死這種死法！
皇太極的批示——
呸！
……
祖大壽是個可惡的娃！
我一看到他對著我齜牙咧嘴，唱起那句「我一見你就笑，你那翩翩風采太美妙」時，就知道又被倒霉給盯上了——
祖大壽：老傢伙，來的正好，幫我守城吧！
乘風歸去公：拜託！俺幫趙率教守了半個多月，啥好處沒撈到，還欠了一胯子的帳！幸好他光榮了，剛沒人找我討債，你又來！當我憨豆啊？
祖大壽：俺可把醜話說在前面——這大凌河可是被包圍了兩個多月了，城中能吃的都整沒了，聽說從明天開始，就要吃人啦……
乘風歸去公：關我鳥事！
祖大壽：聽我說完！這吃人有時候就象單位裁員，你說會先揀有用的裁呢，還是揀沒用的裁？
乘風歸去公：當然是沒用的。
祖大壽：是先揀工資高的裁呢，還是工資低的裁？
乘風歸去公：當然是工資高的。這麼說來你最危險，工資最高又沒啥用！
祖大壽：我是領導！從來只有領導吃人，還有人敢吃領導？！娘的看你那一身肉，就等於一個月一萬塊的工資！要是沒人罩著，明天第一個下鍋的就是你！
乘風歸去公：老子幫你守城還不成！***你就缺德吧，小心生兒子沒屁眼！
吐口水，登城頭，拚命叫：「皇太極！快來整腦筋急轉彎啊——」
皇太極：喲！這不是伯父嗎？又上這忽悠來了？范幹事，上！
范文程：yes，sir！
皇太極：你娘才是三兒，你家全家都是三兒！以後再敢瞎叫，老子把你變成二！
范文程很委屈：「這是英語啊，董事長。」
皇太極：陰語你去陰那老不死的去，陰我幹嘛？
范文程對著城上高叫：「老傢伙你聽著！俺們現在不流行腦筋急轉彎了，現在整對對子，you敢對嗎？
乘風歸去公：Iamgod！這是me的強項啊!
范文程流著眼淚：「me終於遇上知音啦！」
祖大壽：你***知道城裡沒吃的了，存心饞我們是不？又是賣糕的又是蜜的，整啥呢？
乘風歸去公和范文程一齊：閉嘴！
比賽正式開始！
范文程：君子成人之美，快快投降！
乘風歸去公：小人奪人所愛，慢慢再說！
范文程：喲呵，還是個高手！書到用時方恨少。
乘風歸去公：錢到月底不夠花！該我出了，英雄寶刀未老。
范文程（抓頭）：這個……
「平時看你小子挺機靈，一到關鍵時候就卡殼！」皇太極一把推開他，「沒一個有用的，還是我來！還能再整娘們！對了吧，嘿嘿！」
乘風歸去公：對你媽個頭！應該是老娘風韻猶存，知道不？
皇太極（抓頭）：這老娘們有啥搞頭？真弄不懂你們這些讀書人，都他媽變態！再來！
乘風歸去公：**佳麗三千人。
皇太極：俺的鐵杵磨成針！這下總對了吧？喂！你們都瞅俺褲襠幹嘛？下流！
……
兩個月後的一天，祖大壽找我談話——
「你個老不死，明顯是把皇太極弄上癮了！圍了四個多月還不撤，天天吵著要對詩，你哪是幫著守城，你這是幫著害人！」
「我也沒辦法，哪知道他是一根筋呢！我這肚裡的存貨可快空了，再整隻好整羊羔體的了。」
「那咋弄？」
「要不咱們投降吧。」
「這可不成，俺可是個卧槽族，又是個內勤，不等到公司倒閉是絕不跳槽的！」
「誰說非要跳槽？俺們先過去混幾個月的職務津貼，再找機會竄回來。反正他現在招不到人賣保險，都快急瘋了！試試吧！」……
大凌河城外，天聰公司臨時辦事處，彩旗招展，鑼鼓喧天，一條大橫幅上寫著「熱烈歡迎新團隊加入」。
會場內，我和祖大壽都被請上了主席台，坐在皇太極的身邊。
皇太極：各位親愛的業務夥伴們，我宣布，天聰公司下半年業務啟動大會暨新團隊歡迎儀式正式開始！（掌聲）下面，先請各團隊做士氣展現！
代善團隊：代善代善，天聰最強！耶！
多爾袞團隊：多爾袞，多爾袞，保費做的就是狠！耶！
多鐸團隊：多鐸多鐸，永不言挫！耶！
祖大壽（快要崩潰）：大壽大壽，聽著難受！爺！
皇太極（悄悄的）：要積極正面！（大聲的）下面請各團隊報告下半年的業務指標！
代善先報告：「下半年俺們團隊力爭保費過千萬，人力兩萬！」皇太極低聲道：「牛逼！」
多爾袞：「俺們是保費過一億，人力十萬！」皇太極：「胡話！」
多鐸：「俺們是保費過十億，人力百萬！」皇太極悄悄問我：」你看見俺的眼珠子了嗎」
祖大壽：「俺們是……」
皇太極：新團隊剛加入，不了解俺們公司的情況。可以先說一說自己的實際狀況，再制定合理的規劃目標。
祖大壽：俺們團隊原來人力有三萬多，這幾個月被吃了不少，還剩下11682個了，其中有效人力估計只能在五千左右，因為其他的也快餓死了……
「五千？！這麼多？」代善、多爾袞和多鐸的眼珠都掉了下來，滾了一地。
乘風歸去公（得意的接茬）：另外，俺們還準備到錦州去挖角，在一個月內，人力就可能過五萬，不，十萬！
……
小凌河畔，皇太極緊緊握著祖大壽和乘風歸去公的手：「到錦州多挖幾個團隊過來，沒有增員，就沒有業績嘛！俺們公司下半年的業績全靠你們啦！」
乘風歸去公：放心！俺們一有好消息，就會在錦州城裡放炮通知你的！
……
十年後，錦州城下。
皇太極：大壽啊，你咋也學會忽悠了呢？十年了啊，我等放炮都等出毛病來了，一見人家結婚就去搶新娘搞增員，這打可是沒少挨啊！
祖大壽：這不能怨俺啊，乘風歸去公那個老傢伙根本就沒帶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