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學有所得

「南風，你怎麼回事！」

「師父，我……」

看到一臉怒氣的鐵托，楚南風不由地抿緊了嘴巴，在那裡不停的扣著手指頭。

怎麼會這樣，為什麼啊！

明明說好了，怎麼就……

楚南風真的有點想不明白，這和說好的完全就不一樣，是不是。

「怎麼了，你覺得你是不是不說話，這件事就可以過去了。」

看到楚南風沒說話，鐵托有些生氣了。

楚南風見此，小聲說道：「也沒有。」

「還說沒有，那你這是什麼意思！」

說著，鐵托把一個東西拍在了桌子上。

啥啊，自己應該沒有留下什麼不應該留下來的東西才對。

也就那麼瞄了一眼，然後楚南風的眼睛就直了。

咋回事么，這東西怎麼還出現在了這裡。

「怎麼，你還是不是覺得自己學的已經很好了，可以偷懶了。我告訴你，你還差的遠。」

「這個，鐵托師父，這事我……」楚南風吞了吞口水，舔了舔嘴唇。「這事的問題在我，我以後一定以此為戒，絕不再犯。」

這時，鐵托嘆了口氣，「南風，我也明白，你的心思壓根就不在這裡。你呢，要是實在不想學，那就回去吧。」

傻眼了吧，讓你不好好的。

楚南風撓了撓頭，說道：「鐵托師父您這說的是什麼話。我既然已經決定，那肯定不會半途而廢。我自己什麼水平，我知道。來這裡，怎麼也是深思熟慮才決定的。這才剛開始，您說我就這樣離開了，怎麼會甘心。」

說的是真心話，更是實話。

雖然不知道鐵托是什麼個意思，但楚南風很清楚自己應該怎麼樣！

這個世界很大，大到了就算很努力很努力也無法看到全貌。自己的話，是想要修行，想要像司馬徽，李瀟那樣，通過正經路來實現夢想，但……這不是走不通么。萬般無奈之下，只能選擇這條路。

鐵托問道：「南風，我再問你一次，你果真願意？」

楚南風抬起頭，目光堅定的說道：「師父，這個問題，我上次已經回答了，我覺得沒必要再多說一遍。」

和剛才完全不一樣了，一點都不一樣了。

「好，好，好。」

鐵托一連說了三個「好」。也不知他這是什麼意思，一點兒都讓人看不懂。

楚南風肯定沒有問，他啊，那時腦子裡其實亂七八糟的。

這都是什麼事啊，就不能讓自己輕鬆輕鬆。

是的，他的腦子很亂。最近發生的事太多，實在是有點讓人心煩。

沒有通過考試也就罷了，來這裡，竟然二次三番的被懷疑。還有就是最好的朋友下山了，挺好的一件事不是，可……到最後竟然不歡而散。還有就連一起……不說了，這也沒什麼好說的。

就在楚南風一臉痛苦時，鐵托說道：「南風，今天的事你不要怪我，這實在是因為我們這個行當能留下人不容易。還有就是你……我想你也能明白，畢竟你也不笨。」

鐵托的這些話，雖然沒有讓楚南風明白很多動西，但有一點他是明白的，那就是，這不過又是一次試探罷了。

很煩這種行為，一點兒都不喜歡。

沒辦法，這就是現實！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想要吃一頓飽飯，尤其是自己還沒本事的時候，可不就得這樣。

理了理情緒，楚南風說道：「這又不是什麼大事，師父你何必這樣。」

不在乎歸不在乎，話總還是要說的。

出來已經三四年了，該爭取的終歸是要爭取的。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差不多就是這個道理。

對於楚南風話語中的小意思，鐵托是真不在意。

楚南風才出來多長時間，他的話已經出來多長時間了。本就是老油條，哪裡會在意這樣的「天真」。還有就是，這本來就是他的手段。目的既然已經達到了，有些細節在不在意，也沒關係。

鐵托起身，往前走了幾步。

要幹嘛，起來作甚！

雖然不知道鐵托要幹啥，但楚南風還是起身往後退了好幾步。

覺得差不多了，楚南風說道：「師父，請不要這樣。」

「我怎麼了，你為什麼要這樣說？」

蒙了，不明白了。

這個時候的鐵托挺納悶的。自己又沒幹嘛，這楚南風是什麼情況。

有沒有一點不好意思？

也沒有了，這又不是什麼大事。

鐵托笑眯眯的問道：「南風，你這話是何意？」

笑，的確挺不錯，但鐵托的這個笑在楚南風那裡看起來就不僅僅是笑了。

老頭這是怎麼個意思。突然來這麼一手，裡面是不是有什麼目的。

才發生過那樣的事，這讓他不得不小心！

嗯，就是說啊，一定要小心一點才行。

「師父，我能有什麼意思，我只是……」

看到楚南風欲言又止的樣子，鐵托黑著個臉說道：「只是什麼？」

楚南風的心思，他又怎會不明白。

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他啊也是沒辦法。

要不是好苗子不好遇見，怎麼說也不會出此下策。

當初他也和楚南風一樣，並不看好鍛造這個行當，覺得一個人要不是實在沒辦法，那是絕對不會進來的。這玩意就是下等人的行當，自己再不濟也不會走這條路。可……唉，有些事那是沒辦法的事。曾經最看不上的東西，到最後竟然成了最想要珍惜的存在。

這是不是就是所謂的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

不好說，更不好講！可能也因為這個原因，所以他才會這般對楚南風。

人最容易在什麼地方感動，自然是看到了曾經的自己。

希望這次的選擇沒有錯，不然可真就要死不瞑目了。

「師父，我只是不想被懷疑罷了。」

楚南風是什麼樣的人，他怎麼會在這樣的地方怯場。

有句話說的好，既然已經準備好了，那麼又豈會還有顧慮。

鐵托爽朗的一笑，說道：「好了，老夫以後不會了。」

是不是不會，這個還真不好講。

有些事有一次就會有兩次，這沒有什麼好說的。不過，楚南風雖然不怎麼願意相信，但他還是鄭重其事的說道：「願不負大好年華，可以學有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