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九節 血契

第九節血契

「在這個世界上，你的潛力是無限的！」克蘇恩說道。

這讓海東青想起電影中的一幕：

乞丐：「小朋友，請留步。不得了不得了，你有一道靈光從天靈蓋噴出來，你知道嗎？年紀輕輕就有一身橫練的筋骨，簡直是難得一見的練武奇才！懲奸除惡，維護世界和平這個重任就交給你了，好不好？這裡有一本如來神掌秘籍，是無價之寶，你跟我有緣，就收你十塊錢，傳授給你！」

想到這裡海東青打了一個冷戰，心想這娘們兒不會是要忽悠老子。這些古神能夠把強大的守護巨龍忽悠瘋，想必得到了本山大叔的幾分真傳，我必須多加小心。於是說道：

「承蒙抬愛，如果我沒猜錯，現在和我說話的『克蘇恩』，只是你本體的一個分身。而諷刺的是即使面對分身，以我現在的能力若不靠偷襲，根本連你的魔法防禦都破不開，又如何能夠幫你。就算真如你方才所說，你為何不等我的實力增強之後再來找我呢？」

克蘇恩聽出了他話里的質疑，淡淡道：

「看來你還是信不過哀家。其實，你大可不必妄自菲薄，普天之下，能使用魔法擋住你那怪異能量的人，算我在內亦不足百人。而你遇見這些人的機會更是少之又少。說到你使用的那種能量，這正是我選擇你的第二個原因。你可知道剛才你所使用的能量正是魔法的剋星，它居然能夠中和掉所遇到的魔法能量！」

見海東青聽得一頭霧水，克蘇恩笑道：

「你或許不知道，剛剛交手的時候，哀家總共對你用了九次魔法攻擊。若不是那奇怪能量的保護，恐怕你現在已經變成一堆焦炭了，咯咯。」

聽到這裡海東青感覺後背發涼，心道這女人的心腸當真是狠如蛇蠍！如果剛才我沒有達到她的要求，恐怕此刻已經暴屍荒野了。由此可以看出這位上古之神頗有幾分當年慈禧太后老佛爺的風範，難怪她會喜歡自稱「哀家」。

看到海東青后怕的樣子，克蘇恩非常滿意，被偷襲重傷的怨氣也消減了許多。為了讓海東青這個「超級潛力股」真正為她所用，克蘇恩決定實話實說，因為有的時候跟聰明人裝糊塗耍手段只會適得其反。

「你問哀家為何在你還沒有強大起來的時候便來找你。其實原因很簡單，你們有一種說法叫做『拿人手短，吃人嘴短』。要想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自由地生活，就必須擁有一身超然的本領，哀家就是要在你還沒有發跡的時候幫你強大起來，好讓你欠我的人情。」

海東青一愣，拋開對古神先入為主的成見，他對此女的魄力感到心折。

克蘇恩微笑道：「怎麼？沒想到哀家會對你這樣坦白么？」

海東青現在對她不時的魅惑已經免疫了，點頭道：「的確沒想到！那麼你打算如何幫我呢？在我腦海中不停的低語么？」

克蘇恩白了他一眼道：「切，放心好了，只有尤格薩隆那樣的蠢貨才會用如此拙劣的手段。況且你的靈魂非常特殊，即使是哀家，若沒有得到你的許可也不可能侵入你的意識之中。」

海東青同意道：「你如果能隨意入侵我的意識的話，也不必如此大費周章了。」

「海東青，維持這個分身讓哀家消耗了不少力量，能留在地面的時間已經所剩無幾。如果你同意的話，我們是時候該簽訂血契了。」克蘇恩的聲音微弱了許多。

說到血契，海東青從瑪維那裡多少了解了一些知識。這是一種類似通靈的法術，施術的雙方將一滴血液融入對方體內達成契約。契約內容並不固定，只要法力足夠強大，甚至可以將自己的契約人直接召喚到身邊來，但前提是必須首先得到對方的許可。總的來說，血契算是一種比較公平的魔法契約了。

所以沒有猶豫，海東青和克蘇恩各自劃破了手腕，將傷口貼在一起，口中念道：「我海東青（克蘇恩），自願與克蘇恩（海東青）締結血契，直到生命終結，永不反悔。索爾沙拉若那！（咒語）」

當血契結成的時候海東青發現記憶中多了一些東西，待他打算向新盟友詢問原因的時候才發現克蘇恩的身影正在一點點變成透明。

「那些記憶是關於如何破解護體魔法的技巧，望你用心揣摩，下次若是再遇強敵，便不會如此好運了。哀家走了…我們夢中相見。」說著整個人慢慢地消失在夜色之中，彷彿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樣。

海東青嘆了口氣：「哎，牛人都一樣，喜歡神龍見首不見尾，保持神秘感啊，有木有！」

在返回艾薩琳的路上，海東青遇到了出城尋找他的烏鴉堡騎士。當被問起是否看清「賊人」的時候，他推說那人蒙著頭巾因此無法看到真實的容貌。對方也沒有深究，畢竟海東青只是一個鐵匠而已。

他們回到艾薩琳的時候得知拉芬克雷斯特已經先一步前往皇宮。於是海東青顧不得休息，只是匆匆換了件乾淨衣服便一路向皇宮方向趕去。

艾薩拉的皇宮威嚴地矗立在城市的中央，四周高大的圍牆把皇宮內外完全隔絕開來。對於卡多雷這樣等級森嚴的王國來說，保持一定程度的神秘感，無疑更利於女皇的統治，如果這些都是她親自設計的話，這個女人一定非常聰明。

卡多雷的社會可以粗略的劃分為三個等級，女皇無疑是站在金字塔頂端的那個人，其次是上層貴族精靈，他們幾乎都是女皇的親信。這個階層目前分成了兩派，一派是以哈維斯為首的魔法研究學會，他們掌握著魔法科技；另一派則是拉芬克雷斯特領導的烏鴉堡勢力，他們掌控著數量龐大的軍隊。兩人的政見相悖，互相傾軋，而女皇則在背後不露痕迹的維繫著兩派的平衡，這樣她的統治才更加穩固。處在金字塔最下層的便是像海東青這樣的平民。奇怪的是，不論貴族還是P民，在數千年裡一直都對艾薩拉的統治感恩戴德，她的名字甚至已經成為卡多雷一族自豪和驕傲的代名詞。讓人禁不住對她產生極大的好奇心，而今天海東青終於有機會親眼見一見這位傳說中恍若下凡仙女般的精靈女皇。

跟隨宮廷侍女穿梭在皇宮中，海東青留意到一處有重兵看守的湖水，水面上波光粼粼，時而發出五彩斑斕的光芒。不用說，這裡一定是艾澤拉斯的能源核心――永恆之井。看著湖邊的眾多守衛，海東青心中暗笑，以他多年的保鏢經驗，這種嚴密的防衛在他看來其實錯漏百出。他至少有十種方法可以在絲毫不驚動守衛的情況下取到泉水。可惜因為他靈魂的關係，永遠不能使用魔法，即使拿到了泉水也毫無用處，這種有百害而無一利的事情，海東青是不會做的。

行了一會，海東青來到一棟巨大雙層房屋門前。侍女示意他等候在此，獨自進去稟報。橫豎無事，他開始回憶小說中對幾位著名精靈貴族的描寫，為他的第一次試探做好準備。

過了一會兒，侍女通知海東青，女皇召見！

金碧輝煌的皇家大廳中此時正是一派歌舞昇平，廳堂中央十幾名姿色上佳舞姬擺動著腰肢，宮廷法師們在她們的衣物上施加了魔法，隨著每次舞動，都會在空氣中盪起彩色的漣漪。

艾薩拉坐在鑲著各種名貴寶石的豪華靠椅上，正饒有興緻地觀看錶演。在女皇左右兩邊的下首處分別坐著哈維斯和拉芬克雷斯特，此時兩人都為了在艾薩拉面前顯示風度，正皮笑肉不笑的彼此聊著什麼；兩人以下分別坐著各自陣營中身份顯赫的貴族長老們。

每隔一段時間，女皇就會在皇宮中宴請這些支持她統治的貴族，以此來顯示她的恩惠。作為一個成功的女人，她很清楚這些男人在看著她的時候心裡想的是什麼。毫不誇張的說，所有的卡多雷男性都夢想成為她的丈夫，得到她完美的身體。而她很會利用自己的本錢，和瑪維從不對男人假以辭色的方式不同，艾薩拉總能精準地把握好和男人接觸的尺度，在給他們一絲希望的同時又保持著矜持的距離，若即若離讓人心癢難耐。她明白，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憑藉超強的手腕，艾薩拉成功的統治了精靈帝國數千年之久。在這段漫長的時間裡，雖然每個男性都對她YY過，卻從無人敢越雷池一步，因為他們的女皇殿下除了擁有動人的美貌之外，還擁有最強大的魔法天賦。傳說她的法力甚至超過了隱居的守護巨龍。

然而凡事太盡，緣分勢必早盡。或許正是由於艾薩拉太過完美，才導致了她最終的悲劇命運。大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