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十一節 我不是沒用的傢伙
第二十一節我不是沒用的傢伙
出乎拉芬克雷斯特的意料，眼前這位絕色美女竟然是海東青的妻子，這讓他感到有些尷尬，只得把剛剛提起的**強壓下去。心中不免產生幾分嫉妒，雖然他很看重海東青，卻怎麼也想不明白這個人除了人高馬大和武藝強橫之外有什麼特別的魅力能讓艾薩拉等美女對他如此青睞有加。
帶著些許疑惑和不甘，拉芬克雷斯特對瑪維歉意地行了個貴族禮。忽然心有所感，轉過頭來，發現海東青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了身後，正面無表情的看著自己。
拉芬克雷斯特眼中閃過一絲惶恐，不過馬上被掩飾了起來。他努力擠出一個牽強的微笑，說道：
「沒想到海東青大人也在，呵呵，剛才真是失禮。」
海東青眼神微眯，輕輕笑道：
「殿下說的哪裡話，屬下不知拉芬克雷斯特殿下駕到，未曾迎接，也同樣失禮！」最後幾個字故意說得很重。
拉芬克雷斯特不由得心中暗怒，海東青這分明是在罵自己對他老婆無禮！身為烏鴉堡主，在整個王國中除了女皇誰不忌他幾分，何曾受過這種鳥氣！可是現在又不好發作，畢竟自己有錯在先，要是事情鬧大傳了出去好說不好聽，只會更加丟臉。況且現在跟海東青鬧翻的話，那前面自己為了拉攏他所做的一切努力豈不是全都白費了嗎。其實這些都是拉芬克雷斯特給自己找的借口，最重要的原因是他多少有點害怕海東青。昨晚宴會上那個毫不猶豫下殺手的形象在他腦中一直揮之不去。
於是烏鴉堡主又行了一個大禮道：
「呵呵，海大人千萬不要誤會，我先前不知道這位女士是您的妻子，多有冒犯實屬無意，說起來真是羞愧呀，莫怪莫怪。」
海東青見瑪維沒事本來也不願生事，只是心念忽起打算試探拉芬克雷斯特一下。沒想到這位烏鴉堡主果然是能屈能伸，頗有梟雄潛質，作為君主肯定會比那位性格軟弱、優柔寡斷的瑪法里奧強上許多。如果他能在大戰中不被殺死，對暗夜精靈一族應該是一件好事。想到這裡海東青笑了笑，牽起瑪維的手對拉芬克雷斯特說道：
「既然殿下也來到這裡，想必一定是為了昨晚宮外離奇的命案，那麼屬下就先行告退了。」又對珊蒂斯道：
「羽月小姐，你有什麼打算。」說罷給身邊的瑪維使了個眼色。
瑪維會意，對小女孩微笑說道：「珊蒂斯小妹，和我們一起回，路上也好有個照應。」
珊蒂斯*羽月只是低頭抽泣著沒有說話，事實上她在見到朋友的屍體時就暈了過去，醒來后便一直哭個不停。
海東青見狀走到她身邊說：
「是不是覺著自己特沒用？害死了自己的朋友，卻什麼忙都幫不上，就跟個廢物似的？」
聽了這話珊蒂斯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緊緊地抱住自己的雙肩，淚水像決堤一般湧出眼眶。
瑪維有些生氣和不解，珊蒂斯*羽月很明顯已經受了很大刺激，剛剛一直在不停的自責。她清楚海東青的為人，想不明白為什麼他此時還要在這個可憐孩子的傷口上撒鹽。連忙想要阻止他再說下去。
海東青對她擺了擺手，繼續說道：
「我知道兇手是誰，也知道他們在哪裡，你想不想替你的朋友報仇？」
這句話好像有魔力，雖然珊蒂斯的肩膀還在不停的抽抖，眼淚依然流個不止，可是哭聲竟然奇迹般的止住了。她抬起頭，看見了一雙充滿期待的銀色眼睛，沒有絲毫戲謔。
「真……的？」
「以艾露恩的名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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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您要的魔法馬車已經準備好了。」艾薩琳巡城隊一名負責後勤補給的士官說道。
海東青在來到營地的時候便讓他弄一輛載具來，沒想到這麼快就辦妥了，這個辦事效率讓他很是滿意。
「這位兄弟辦事真是雷厲風行，我還有一個小小的請求，不知道你願不願意送我們去蘇拉瑪城？」
沒辦法，他們三人中唯一能駕駛這輛車的瑪維因為早上出了車禍的緣故也對駕車害怕起來，只好請一位專業人士了。
「這是我的榮幸，大人，我叫查威塞克。」
於是瑪維陪著珊蒂斯坐在車廂里，海東青和作為車夫的查威塞克則坐在車前頂的駕駛台上，一行人離開了皇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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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海東青的要求下，他們的馬車並沒有直接駛往蘇拉瑪城，而是出了南門，沿著森林的邊緣兜出一個大圈。
由於在巡城軍營地耽誤了些時間，此時已經是正午。本來應該是一天當中溫度最高的時候，可是當馬車靠近森林行駛的時候，海東青卻感到陣陣寒意。
「海大人，今天的氣溫出奇的低呀。」車夫查威塞克抱怨道。
海東青沒說話，旋身從車頂越下，腳撐在車廂門邊的凸起處固定了身體，迅速開了門，靈巧地鑽進車廂內。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與他健碩的身形完全不符。
他的突然出現嚇了瑪維一跳，責怪地白了他一眼，低頭看了看躺在身邊熟睡的珊蒂斯，見她並沒有被吵醒才放下心來。
海東青在她對面坐下，輕聲問道：
「我發現這附近有殘留的混亂魔法，估計我們要找的東西就在這片森林裡。」
瑪維透過車窗看著外面的密林道：
「我還是覺得帶她來太危險了，你說過那種怪物能吸取別人的魔力，如果它們的數量超過兩隻，恐怕我們要分神保護珊蒂斯就很困難了。」
海東青點了點頭。瑪維說的有道理，雖然他們倆面對數量眾多的地獄犬可以保證立於不敗之地，實在打不過還可以逃嘛。但是想要保護一個人可就不同了，弄不好連他們自己也會被困住。不過自從海東青想起這個叫做珊蒂斯*羽月的女孩兒正是日後輔佐泰蘭德*風語管理整個暗夜精靈族事宜的副手后，他就打定主意要把她拉攏到自己的陣營中嚴加訓練。當然還有另外一個原因，按照歷史的發展，加洛德*影歌將會對她一見鍾情，他這個做准姐夫的，很應該給准妹夫謀些福利呀。
「這個小鬼一直覺得她的幾個朋友都是被她害死的，如果這個心魔不除掉，恐怕她這一輩子都會活在深深的自責之中。既然這樣，不如給她一個報仇的機會，一來可以解開心結，二來對她提升自身實力也有好處。」
這時馬車的速度突然慢了下來，同時車夫大聲喊道：
「大人，前面出事了！」
海東青緊了緊背後舊布包裹的長劍，在瑪維關切的眼神中打開車門越回車頂。抬眼望去，一百米外兩名暗夜精靈和他們的坐騎倒斃在路邊。他不敢大意，放出大量氣息進行魔法感應。果然發現這裡的魔法亂流的劇烈程度相比剛才增加了數倍，低喝道：
「敵人就在附近，戒備！」
馬車已經停在四具屍體前面，海東青跟查威塞克跳下馬車，一邊留意周圍動靜一邊檢查四具屍體。瑪維帶著剛被叫醒的珊蒂斯來到車外，小姑娘馬上被眼前的慘狀嚇得困意全無。
地上的兩個暗夜精靈都是男性，從衣著上看隸屬於艾薩琳巡城部隊。不過死法卻完全不同，那名武士打扮的傢伙少了左半邊腦袋，剩下的一隻眼睛也半掛在耳邊，紅白色的液體噴濺在地上和肩頭。肚皮已經不見了，內臟幾乎被掏空，左邊大腿上的肉也被咬去了一大塊。他的長劍被拋在一邊，上面沒有一滴血跡，看得出來，他死前並沒有做出有效的反擊；而他的同伴，一個月亮守衛打扮的傢伙死相就比較體面，他的衣衫完好，身體上也沒有明顯的傷痕。只是看起來像是一具失掉了全部水分的木乃伊，手臂還保持著前伸的姿勢，彷彿想要阻止什麼，身上和臉上的皮膚嚴重萎縮，布滿了層層疊疊的褶皺，牙齒完全裸露在外面，可以想象他死前一定感受到了極度的痛苦。而他們的坐騎，兩隻夜刃豹倒在不遠的樹林邊上，身上布滿數道觸目驚心的傷口，全部都是撕咬傷，傷口血肉翻卷。其中一隻被劃開了肚子，另一隻被咬斷了喉嚨。而兩隻野獸的利爪和牙齒上都殘留一些墨綠色的液體，顯然是從兇手傷口中流出的血液。
查威塞克的聲音有些顫抖：
「艾露恩在上，居然連月亮守衛都死了！」
海東青撿起地上的長劍掂了掂分量便拋向還在愣神的珊蒂斯，口中大喝道：「接著，小鬼！」
珊蒂斯被他的喊聲嚇了一跳，從對屍體的恐懼中回過神來，便發現一把長劍正打著旋向自己飛來。她完全嚇懵了，下意識地伸手去擋。就在她以為劍鋒將要削掉手指的時候，長劍的劍柄正好轉到了她的手心處。由於轉速並不快，珊蒂斯本能地一握，居然將長劍抓在了手中。
瑪維在一邊雖然知道海東青有意培養珊蒂斯，也不免看得一陣心驚，暗忖海東青對珊蒂斯的嚴厲程度遠遠超越了她對弟弟的要求，同時也有些同情起加洛德來，自己是不是對他過分嚴格了呢？
見珊蒂斯握住了長劍，海東青心中暗贊，口中卻喝道：「沒用的傢伙！劍都拿不穩，你怎麼報仇？！」
也許被海東青激起了心中的傲氣，又或者手中握著長劍增添了幾分勇氣，珊蒂斯大聲喊道：
「我不是沒用的傢伙！我要為她們報仇！！」
就在這時，一個沙啞的吼聲從他們背後的密林中傳了出來：
「吼！」大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