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說不出口的歉意

「親愛的，今天帶你出來，可是全看在你子浩哥的面子上。」他輕浮的挑起右邊女孩的下巴。「來，給哥哥們笑一個。」用力捏捏她的臉，女孩的眸子里都泛著淚光。

慕寒的手慢慢攥緊，真是太過分了。

「別管。」在她發作之前賀雲翔拉住她的手腕。「那是他未婚妻。」

未婚妻？慕寒驚異。既然是未婚妻，就更不應該如此羞辱了，簡直混蛋。

「石頭，你不要太過分。」方子浩皺眉。

「沒有呀！你看我多給你面子。」葉奕磊說著看了看慕寒。「慕警官，你說呢？你說不要我惹你，我現在可是恭敬著呢！」

轉過臉不想搭理他。如果此時開口，事情會更加難以收場。方子浩在幾個人中間做緩衝當真是累得慌。

「不好意思個位，我去一下洗手間。」慕寒臨走，同情的看了一眼那個女孩子。可憐，懦弱，就只能被欺負……

慕寒離開后，賀雲翔放下杯子。「你們喜不喜歡，我已經娶了她，我娶老婆，不是為了看你們臉色，更不需要討你們喜歡。」

「雲翔，大家沒別的意思。」

丁宛然坐在一邊，見他出言維護，抿著嘴吞回眼中的淚意，甩手走出去。

洗手間。

慕寒正洗手，丁宛然帶著兩女的走進來。看著開飯就一直沒出聲的人，她還奇怪，呵，原來在這等她呢。她甩甩手上的水珠。

「這有些人就是下賤，竟然光著身子勾引人的事情都做得出來。」丁宛然抱臂打量著慕寒。

不打算理這個無聊的女人，她轉身離開。

「怎麼，你怕啊！」丁宛然伸手擋住慕寒。「敢做還怕人說啊！」她笑。「C城有誰不知道你用了卑鄙的手段迫使雲翔娶你，慕寒，你不用得意。雲翔愛的根本不是你，你不過是替身罷了。」

「我知道了！」慕寒點頭。「說完了嗎？」

本意是刺激慕寒，可是她全然的不在意，徹底激怒了丁宛然。「你這是什麼意思。」她用力的扯會慕寒，尖銳的指甲在她的手臂上留下一道抓傷。

丁宛然瞥到傷痕，卻好似沒看見一般。「我的話還沒說完，說許你走的。」

「這是我最後一次警告你。別、惹、我！」她的眼底閃過一道冷冷的光.

丁宛然一驚，但是看見連個同伴，還是挺起胸。「我惹你怎麼樣？」她揚起下巴。

「丁小姐，我是不是光著。勾引的都是我自己的老公，懂嗎？」在兩個女人身邊走過，看著伸出來絆自己的那條腿。慕寒冷冷一笑，「小妞兒，我玩這個的時候，你還在你媽懷裡哭呢！」腳上一個用力，把女子的腿擋了回去。腿瞬間麻痹，她摔進同伴懷裡。

看著慕寒離去，丁宛然幾乎咬碎自己的牙齒，慕寒，我看你能得意多久……

慕寒在回包間的時候，被經過的人撞了一下，一直在走神，她被撞到一邊，連帶著旁邊的人都被撞到。

慕寒看著他，覺得他有幾番眼熟……

「他媽的，你不長眼啊！」男人罵罵咧咧地掃到衣服，看著他。慕寒的心裡一驚。這個人的要上有槍……「看他媽什麼看。」男人叫罵了一聲，闊步向外走去

糟了，慕寒的心中暗叫不好。他這樣衝出去對外面的人有很嚴重的威脅，蜷蜷手指，她跟了出去。

此時正是用餐的高峰期，大廳里來來往往的人有很多。她緊盯著那個人，生怕那人會拔出搶來。那個人……是他！這是警局一直在通緝的一個殺人犯……

男人在人群中走的很匆忙，這時候，服務生在人群中推著一個餐車走出來。撞到了他，沒有絲毫防備，男人被撞倒在地，腰間的搶甩出來……

「啊——」看見他有槍，人群中瞬間混亂起來，見被發現，男人驚慌的爬起來去抓那把槍。慕寒見狀跳過去，一腳把槍踢到一邊，見有人多事，男人惱怒的超慕寒撲過來……

大廳里頓時騷.亂起來，受驚的人尖叫著往外擁擠，大廳里亂成一團，就連包間里的賀雲翔幾個都被驚動，他們出來的時候，正看見慕寒和一個男人扭打在一起。慕寒手腳利落的用膝蓋用力頂在男人的肚子上，反手將男人的手扭到背後，用力按在地上，利落的抽下腰帶緊緊地纏住男人的手腕。

「哇哦！」南楓拍手搖頭感嘆著。「真彪悍……哦不，真英勇。」

賀雲翔看著慕寒把那人制服，用力的提起他。搜他的身上是不是還有別的武器。

「喲！慕警官，真是巾幗不讓鬚眉啊！」南楓站在二樓喊話。

慕寒看過去，此時賀雲翔的臉色難看至極。呵，一定是覺得丟臉吧！在聽風閣這樣的地方，明天消息就會傳遍城。

「發生什麼事了。」隨著外邊警笛響起，一群警察走進來。

「自己人。」慕寒抹掉嘴角的血跡。「他攜帶槍.支，是一個A級通緝犯。」慕寒簡單的說了情況。

「帶走。」帶頭的警察說道。「那慕隊，麻煩你跟我們回去一下。」他客氣道。

「等等。」賀雲翔追上去不悅地瞪著慕寒。「你遇事能不能不要衝動。」

看著賀雲翔的模樣，她有些想笑，甩甩手腕

「那怎麼辦？報警？」她問。「我就是警察。」她譏諷道。

「你這是什麼態度？你知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賀雲翔嚴肅道。

「當然知道，但是這個人手裡攥著幾條人命呢，賀副檢覺得我應該當做沒看見？」

「既然你知道還在這樣的地方動手。」他大喊。「你都沒有想過其他人的安全嗎？若是你抓不住他。他傷害這些人怎麼辦？」

慕寒看著眼睛都要變成紅色的賀雲翔。「你是真的覺得我不顧別人安全，還是不顧你面子？覺得我丟了你賀少爺的臉。」她譏諷。「賀副檢，今天就算我慕寒犯了錯誤，要受到懲罰，也還沒輪到你檢察院的程序。讓開！」撞過他的肩膀慕寒上了警車……

從警局出來，已經臨近午夜，深深的吸了口氣，慕寒被嗆得咳嗽起來，路燈下昏黃的一片，已經這個時間，路上的車輛依舊不見少……

賀家。

「小寒啊！怎麼才回來。」慕寒才一進門趙敏芬上前。「打電話也不接，嚇死我了。」

「哦，沒事。」慕寒輕笑。「二嬸，你怎麼還沒睡。」

「這不是沒見你們回來嘛！雲翔呢？」她問。

「我臨時有事，回了下局裡，雲翔和子浩他們玩的開心，所以晚點回來。」

趙敏芬打量著慕寒，不相信她的話，卻也沒有多問。「那好了，你早點上去吧！」她輕撫慕寒的臉頰。

慕寒咬著嘴唇，心中有些微微的酸澀。竟然還有人關心她。這樣的感覺，她已經快要不記得了，不，是已經忘記了……

酒吧。賀雲翔低頭喝著悶酒，手一直緊緊地握著，好像在隱忍什麼。

「兄弟，有妻如此，你光榮啊！」南楓笑嘻嘻道。「你老婆神勇的救了這麼多C城的人民，值得嘉獎，值得嘉獎……」一句聽不出是誇獎還是嘲諷的話，此刻賀雲翔聽起來刺耳極了、他握緊拳頭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給我滾！」

見賀雲翔發火，南楓灰溜溜的不出聲。理解的看了看賀雲翔。唉，眼中寫滿了對他的同情。

「雲翔，你衝動的發什麼火啊！」方子浩安慰。「慕寒做了這麼多年警察，自己不會沒分寸的。」

「分寸？」賀雲翔笑。「她只會魯莽，從不知道自己是錯的。」用力的放下杯子，賀雲翔的心中氣悶，她竟然覺得他生氣是為了自己的面子。

「雲翔，你不能這樣。」方子浩說。「你自己的心裡都沒有接受她，其他人又怎麼會！」他問。「你敢說你發火，沒有一點是因為你的面子嗎？如果今天是別人，你會這樣嫌棄嗎？」

賀雲翔的胸口好像被重重的撞了一下。

「你都還沒有弄清事實就發火，到底是誰衝動？」方子浩有些無奈。「你知不知道，今天要不是有慕寒在，會出大事的。那人在眾人面前不慎把槍掉出來。一旦他開槍，會造成更嚴重的混亂，你明白嗎？」

賀雲翔看著方子浩，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說，你娶她不是為了討大家喜歡，但是你想過她嗎？她心裡明知道來這裡面對的是什麼，也用了自己的忍耐去謙讓，雲翔，你自己好還考慮清楚。」拍拍他的肩膀，方子浩起身離開。

聽著這番話，賀雲翔不出聲了，就連在一邊一直叫囂的南楓也沉默起來……

回到家裡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一點，走進房間他沒有開燈，此時慕寒已經睡了，他想著慕寒的質問，確實，自己那樣大的火氣，有覺得丟臉的成分在，可是他是真的擔心那些人的安全，他並不知道是事情的經過是那樣的……

動了動嘴唇，終究是沒辦法把道歉的話說出來。長這麼大，還沒開口和女人道歉過……

最終，他走進浴室，出來的時候，直接躺在沙發上，他知道這個時候，慕寒醒著。可是開口道歉？他真的不知道怎麼說。煩躁的用被子蒙住頭，不再去想這些煩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