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你都不怕遭報應
「如果你想要我履心妻子的義務，我不介意，但是賀雲翔，不是現在。」
「……」
「你清醒嗎！」她問賀雲翔。「你知道我是誰嗎？」
「……慕寒。」賀雲翔有些懊惱，自己這是在強迫她嗎。
「你想要，但是你心裡想的是我嗎！」慕寒的呼吸凌亂，嘴唇的傷口冒出血絲。「我就算是被當做發泄的對象，也不想成為別人的替身。」
賀雲翔按著慕寒手腕的手，慢慢的放鬆。「對不起。」他低聲道歉。「我不是有意的。」他說著低頭，輕輕地在慕寒的唇上印下一個吻，然後整理好她微微凌亂的衣服。「你不會是替身，不是……」他輕輕的抱著慕寒，用自己的方式表達著自己的歉意，慕寒，對不起……
那晚的事情，好像令兩個人都覺得尷尬，他們也都聰明的選擇不去觸碰。可是，這樣就真的能忘記嗎！慕寒總會莫名其妙的想起賀雲翔的話。那不是他的真心話吧！什麼鬼約定，哪有這樣的，因為他愛的人不會回來了，所以，他破罐子破摔，她還得跟著對付著？憑什麼？
「在想什麼？」賀雲翔著看著旁邊走神的慕寒。
「沒事，在想一會怎麼對你朋友友好一點。」慕寒理理頭髮。
「順其自然就好。」賀雲翔笑笑。想要慕寒和他們融洽相處，恐怕是不容易。
酒會現場早就已經賓客雲集。南楓在人群里幫著方子浩招呼賓客的時候，還順勢和漂亮的女孩子調侃幾句，聊得投機了，交換個電話。他極力的表現的和.平常一樣，甚至更加放蕩不羈。
「楓子，你這是怎麼了？」葉奕磊奇怪的看著南楓。「那個不是你的菜啊，什麼時候眼光變低了。怎麼。最近求.欲不滿，以至於飢不擇食了？」
「去去去。」南楓厭煩的驅趕。「別煩我。」他白眼。「她哪裡不好了，比起丁宛然……強多了。」
「……」葉奕磊氣結卻並沒有說什麼。丁宛然的性格有問題，確實很難以要大家喜歡。「誒，對了，那天PUB里的事情，真的假的？」葉奕磊問。「楓少，被主動獻吻，是什麼感覺。」
主動獻吻？南楓怔了下，抿口酒掩飾自己的尷尬。「你什麼感覺，我就什麼感覺……」他正說著，門口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兩人望過去，走進來的正是賀雲翔和慕寒。
慕寒身穿著一身黑色的晚禮服，肩上披著一條披肩，只著淡淡的妝容。卻給人「艷壓群芳」的美感。
「慕寒，雲翔。」方子浩攜女伴走過去打招呼。「傷怎麼樣，還好嗎？」
「恩。挺好的。」慕寒禮貌的笑一下。
「之前一直都太忙，都沒時間去看你。」方子浩歉意道。
「沒關係。」慕寒微微一笑。
「喲。是我看錯了嗎。這不是慕警官嗎！」葉奕磊走過來開口說道，還圍著她轉了一圈。「嘖嘖！果真是人靠衣裝啊。這一打扮，果真不一樣。」看似褒獎的話，可是被他一說，卻滿是譏諷的意味。
慕寒吸了口氣，保持著自己的微笑。「葉少，好久不見。」
「最好永遠不見，你說呢。」他笑。
慕寒點點頭，依舊保持著笑容，不理會他的挑釁。「同感。」她點頭。
「嗨，景~官。」收到慕寒警告的眼神，南楓臨時改口。「美女，介紹一下，這是慕警官。我們賀副檢的夫人。」他輕浮的摟著身邊的女子，眼睛卻一直都打量著慕寒。
「幹嘛站門口，趕緊進去啊。」方子浩笑著招呼。「找你們來，又不是做迎賓的。」
「你們一個個的，幹嘛逮著我老婆面就欺負？」賀雲翔摟住慕寒的肩膀。
「哪敢啊！」葉奕磊笑。「要是哪天她老大一個不高興，把我抓起來，然後您在落案起訴，移交給你媽，我這輩子就交代了。」
「那就小心點嘍。」慕寒笑著從他的身邊穿過……
葉奕磊看著慕寒的背影挑挑眉。「這女人今天有點怪。」
「有嗎？」南楓看著慕寒的背影。「還好吧。」
「哪裡好？」葉奕磊問你。「楓少你也很奇怪哦。」
「嘁，我哪裡怪？」南楓白眼喝了口酒掩飾著自己的局促。
「你平時不是挺樂得欺負她的嗎。今兒怎麼沒聲了。喂，你不會是……」
「胡說什麼！」不悅的打斷葉奕磊的話。
「我又沒說什麼，你怎麼知道我是胡說。」葉奕磊道。「南楓，你可搞搞清楚，平時玩一玩、鬧一鬧也就算了，可那是雲翔的老婆。」
「你胡說什麼啊！」南楓瞪眼看著葉奕磊轉身走開。
「但願我是胡說。」葉奕磊聳肩,又看了看慕寒。真不知道，一會丁宛然來了，看見他們會是什麼樣的心情。仰頭喝了口酒，他走到外邊透氣，酒會才剛剛開始，他已經覺得無法呼吸……
慕寒陪在賀雲翔身邊，聽著他介紹著每個行業的人，很自然的和他們應酬聊天。外界對於這個慕家的孫女是知道的，可是因為她極少出席社交場合，認識她的，倒也沒幾個。
慕寒並不喜歡這樣的環境，覺得每個人都虛偽的很。只站了一會，她就覺得累得慌。
「我去那邊透透氣。」她低聲跟賀雲翔交代了一句，踩著高跟鞋走到一邊。真的好累。順著走廊她走出去，不想卻在外面的迴廊上，看見幾個年輕的男女正圍著一個人指指點點的罵著什麼。
慕寒探頭看了看，什麼都沒看清，只是聽見一個女孩子低低的啜泣聲。「不要這樣，不要。」
「什麼不要！」其中一個女子尖銳的喊道。「撞了人不用道歉嗎？」她說著嘩的一下把手中的香檳澆到女孩的頭上。
「你們做什麼？」慕寒幾步走上前。她不是多事的人，可是這一刻，卻控制不住自己的腳步。
見有人來多事，幾個人轉身。借著迴廊的燈光，慕寒看著那蹲在地上狼狽的女孩，她是葉奕磊的未婚妻，叫……洛冰凝。慕寒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記得，賀雲翔只是偶然提起一次的女孩子。
「你是哪來的，別多事。」穿紅色禮服的女孩掐腰打量著慕寒警告道。
慕寒冷冷地瞪了那女子一眼，走到洛冰凝的身邊。她蹲在地上，頭髮亂了，髮絲也濕淋淋的，白色的禮服上，還留著幾個腳印。
「你還好嗎？」慕寒伸手扶起她。
洛冰凝抬起頭，眼中。臉上全部都是淚水。慕寒扶她的時候，才察覺，她的身體都有些微微的發顫。
「喂。問你話呢，你是哪來的。」紅衣女子推了慕寒一下，慕寒迅速的抓住她的手臂一轉。女子低叫一聲。
「不想找難看就趕緊走。」慕寒警告著甩開她的手臂，女子後退幾步摔到男伴的懷裡。
「別。」洛冰凝泛涼的小手抓住慕寒手臂輕輕搖頭示意她不要得罪她們。她黑亮的眼睛里寫滿了驚恐，那是長久累積的恐懼，連呼吸都顯得小心翼翼……
「你知道我是誰嗎！敢這樣對我！」被慕寒甩開的女子跺腳。「你看著幹嘛，還不教訓她們。」女子的氣焰囂張，儼然要把慕寒和洛冰凝都吃了的模樣。洛冰凝似乎下意識的放慕寒的身後躲避。
「我看誰敢，」慕寒冷喝，上前的男子也停住腳步。「識相的話，就趕緊走，別要別人覺得，我是以大欺小。」她拉著洛冰凝在幾個人中間穿過，洛冰凝跟著她，還不時地回頭看看。
「站住，誰允許你們走的。」女孩氣焰囂張的上前攔住她們，然後看著洛冰凝。「怎麼，找到幫手，敢跟我作對了。」她笑，洛冰凝看著她，搖搖頭，試圖表示，不是這樣的。
「裝什麼無辜、裝什麼清純啊！」女子笑。「C大誰不知道你16歲就墮胎。」
什麼？慕寒的頭翁一聲。轉臉看洛冰凝的時候，她更像是痛苦極了，大滴大滴的淚水從眼睛里滾落。
「敢做還怕人說啊！哭p啊。」女子笑。「年紀不大，手段還挺多，霸著葉少不放算了，竟連連方子浩你都不放過。」
洛冰凝哽咽著，只是用力的搖頭，不是，不是，為什麼所有人都這樣說。
「都給我閉嘴。」慕寒壓著脾氣警告。「你還好嗎？」慕寒問著，洛冰凝卻並沒有回應，慕寒以為她嚇壞了。從手袋裡拿出紙巾擦擦她的臉。
洛冰凝站著不動，任由慕寒幫她整理頭髮和衣服，她啜泣著，好像呼吸都困難。
「好了，別怕，沒事了。」慕寒輕聲安慰。
「你又跑到哪裡去了。」葉奕磊的聲音冷冷的傳來，看見他，洛冰凝顫抖了一下。
葉奕磊看著洛冰凝狼狽的模樣，不悅的蹙眉。「你又做什麼了，怎麼會弄成這副鬼樣子。」他問著眼睛掃過幾個等著看熱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