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就你小子損招多

「慕警官來辦案的？」聽見嘲諷的聲音，慕寒回頭。賀……此時，慕寒發現自己，並不知道他的名字。

「賀雲翔。」他大方的伸手。

「慕寒。」

兩人落座，慕寒端端正正的坐著，相對於她。賀雲翔倒是鬆弛許多，他輕鬆靠著後邊，打量著慕寒。還是那副樣子，算來，他們該是第三次見了，原來厭惡，也可以一眼就記住，可是顯然，她對他沒印象。

「慕警官很準時嘛！」他看了一眼腕錶，聽不出嘲諷，卻絕無誇獎之意。

「守時是一個人最該具備的。」

「慕警官，平時都這樣嚴肅？」他挑眉。

「習慣。」她點了杯黑咖啡無視他的存在。賀雲翔也不在意。相對無言慕寒也不覺得尷尬，因為對她來講，賀雲翔是陌生人，這個和出去吃快餐拼桌沒有區別。兩人都不開口，甚至不看彼此，直到半個小時后，慕元豐和一位鶴髮童顏的老人進來。

「爺爺。」慕寒起身。

「慕寒，這是爺爺年輕時候的戰友。」

慕寒習慣性的敬禮了個軍禮。在這樣高雅的地方如此，賀雲翔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不男女不女的像怪物！嫌棄的摸_摸鼻子，真是丟臉。

「好，好！快坐。」相較於他賀老爺子倒是喜歡極了。「你這老傢伙，把孫女教導的不錯嘛！」他頗為滿意的打量著。

慕元豐直覺得臉上有光，得意的笑了笑。

「不像我，什麼兒子。孫子的，沒一個有出息的。」他白了孫子一眼。一直以來都希望，自己的後代，也能從軍，可是偏偏兩個兒子，一個從商，一個從政。

「怎麼這麼說，靖國，很優秀嘛！」慕老爺子客氣。

賀老爺子搖搖頭。「還是喜歡慕寒這樣的。」他和藹的笑笑，這樣的笑容令慕寒不自在。

「是啊，慕警官確實優秀。」賀雲翔附和著唇角掛著難以捉摸的笑。「慕爺爺，您真是教導有方呢！若是每個警察都能像慕警官這樣優秀，那警隊連警犬都省了！」他顯然再說昨晚她驗毒的事情。

慕寒抬起頭來。看著賀雲翔一眼，又像是沒聽見一般，垂眸。

「老賀，昨天的事情。靖國給我打電話了。真是對不住。我這個孫女，是衝動了些。」他說著責備的瞪了一眼孫女，什麼時候還能冷靜處事。

「這有什麼道歉的。」老人呵呵地笑著。「小寒也是盡自己的職責，沒必要還請什麼客，今天過來，就是想看看我這未來的孫媳婦……」

咳……賀雲翔抬頭，險些嗆到，就連淡淡的慕寒也抬頭。什麼？

「爺爺你開什麼玩笑。」賀雲翔皺眉。孫媳婦？別鬧了，好不好。他看著爺爺后還不忘記打量慕寒，一頭短髮，身上的制服完全的遮蓋了曲線，這哪裡有一點女人的樣子，性格，就更是問題了，冷靜難相處。見了幾次了他都沒見她笑過。

「我像是開玩笑嗎！」他問。本來這只是年輕時候的一個玩笑，可今天，看著慕寒，著實喜歡，乾脆就無賴一下。「老慕同志，不會反悔吧！」

慕元豐反應了好一會。什麼時候說過了！努力地回憶著，可是真的不記得啊。

「小寒啊！有空來家裡吃飯吧。」他趁著慕老爺子走神，趁機笑眯眯的邀請。賀雲翔擰著鼻子，就連長在身邊二十八年的孫子，他也沒這樣喜歡過。

「爺爺……」

「不許插嘴。」賀卓遠瞟了孫子一眼，繼續笑眯眯的看著慕寒，換做旁人，一定會覺得，慕寒才是他的孫女。

「爺爺，你都說我不爭氣了，怎麼敢高攀慕警官，雲飛，不是就要畢業了嗎！我看他們挺合適。」他笑著推辭。

慕寒看著賀雲翔推辭不及的模樣輕哼一聲。

「賀少可能有些誤會。」她開口。「現在已經解放了。婚事不需要組織決定。所以你無需擔心。」她說著起身。「昨天的事情，是我欠考慮，我下午上班不能喝酒，在這就以咖啡代替，敬你一杯賠罪！」她說著，眼都不眨的把一杯黑咖啡喝光。

看著她的舉動賀老爺子只差拍手叫好。這丫頭怎麼看，怎麼喜歡。還不忘記妒忌的看一眼老戰友。這個老傢伙這麼怪，怎麼把孫女教育的這麼好。

賀雲翔看著慕寒，低頭撓撓鼻尖。和這樣的女人生活在一起，一定會無聊死的，此刻，他竟然有些同情將來要和她在一起的男人。

「雲翔，臭小子人家女孩子都道歉了，你不表示一下嗎？」賀老爺子不悅。明顯的覺得孫子被慕寒給比下去了。「都叫你不要和那群朋友胡鬧了。可你偏偏就不聽。」

「慕警官客氣了。」賀雲翔起身。「既然是誤會，說開就好了。」他笑笑也把杯子里的咖啡喝光。說來，此事也確實是幾個朋友的玩笑引起的，怪就怪，一切都太巧。

「看看，多般配。」賀老爺子笑眯眯道，此言一出，賀雲翔險些把口中的咖啡噴出來。

「爺爺！」賀雲翔看著身邊的老者，一把年紀了怎麼還這兒不著邊兒。

「爺爺，賀老先生，我局裡還有事，就不陪您二老吃飯了！」她疏離卻不失禮貌的說了一句。「賀少爺，再見！」

「最好不見。」賀雲翔嘀咕了一句，還是禮貌的笑笑。「我想，沒人會希望和警察相見。」他唇角挑起，在眼底滑過一絲玩味。

「我想也是。」慕寒點頭。「畢竟吃春.葯不犯法。」她在經過他身邊的時候說了一句。賀雲翔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

看著慕寒離開，賀卓遠煞有其事的摸摸光溜溜的下巴。「這個孫媳婦，我要定了……」

賀雲翔送了兩個老人上車。才去赴約。對於這個碰面，他發自骨子裡的厭惡。想著自己和她握手過，還不忘用紙巾擦了擦手。慕寒，希望這是最後一次見面。

聽風閣。

這是一家很有情調的高消費餐廳。平時沒事的時候，一群公子哥就喜歡聚在這裡，喝喝酒，吹吹牛，順帶著泡妞。揮霍自己擁有的一切。

「都在啊！」賀雲翔走進來。看著好友嘴角的烏青。「這是怎麼了？」他看著南楓。「昨個兒太激烈了！」南楓是圈裡典型的官三代，富二代！也是行為最放_盪不羈的一個。身邊的女伴，從不重複。

「還他媽能怎麼樣，我剛進門，我家那老傢伙不分青紅皂白，上來就是一巴掌。」他揉揉嘴角。「媽的，那賤.貨，我非教訓她不可。」

「靠！昨天那瘋子哪來的。」聽著南楓的抱怨，葉奕磊也明顯的更氣憤。「小爺還是第一次，給人那麼教訓。」

「她是一分局的隊長！」方子浩開口。「據說曾經有個未婚夫，結果在三年前，一場毒品交易的抓捕中失蹤，最後被虐殺，所以……。」他攤手表示無奈。

「原來TM是個受過刺激的。」南楓發火。「難怪見了毒品就跟瘋子一樣。」他咒罵著，還不忘揉揉嘴角。

「好了！你們就不要抱怨了。」在一邊坐了一會賀雲翔起身。「以後別這麼玩。」他看著幾個朋友。「昨個是我生日，鬧得這樣不愉快，改天請你們吃飯，一會我還要開會，得先走了。」他拍拍南楓的肩。「你也趕緊弄弄你的臉。破相了！」他調笑。

「靠，賀雲翔，你給我死去！」他抓了一個空掉的易拉罐丟過去，恰逢此時，賀雲翔關門。嘭！罐子打在門上。

「好了，你也別生氣，那丫頭是有來頭的，爺爺是軍區司令！這事，就到這吧！況且……事情，也確實容易要人誤會。」方子浩勸說。

「她就是司令也不行。」南楓憤難平。「他媽的，葉石頭，還不是怪你，好好的在蛋糕里放那玩意兒幹什麼」

「我不是想著雲翔，禁.欲幾年，才……」葉奕磊說著頓住，然後笑了扶扶黑框眼鏡。「欸，你說……那個慕警官，那樣肯定是沒男人敢要的。說不定，不定時發瘋是因為求欲不滿呢……」他笑。其他幾個人很快的領會，笑著指了指他。就你小子損招最多。

慕寒下午提前了兩個小時下班。在超市買了東西，徒步走到一個有些老舊的小區。熟練地拿出鑰匙，打開房門。

「小寒啊！」聽見開門聲，裡面走出一個婦人。

「媽，您在家啊！」慕寒輕笑。這是難得一見的笑容。

「聽遲宇說你們最近很忙，有空早點回去休息吧！不要總是跑來。」她說著還是給慕寒拿來拖鞋。

「一會還要回局裡的。」她走進廚房熟練地把東西都放好。對於這裡，她好像比自己家還熟悉、自在。

「看看你又瘦了一圈。」

「有嗎？」慕寒摸摸臉。「我最近可能吃了。」她笑眯眯。「爸快要下班了吧！您先去歇著，我好久沒給您做晚飯。」她利落的洗米，手卻被握著住。

「小寒啊！已經三年了，還是忘了吧！」莫蘭心疼的看著慕寒。

「媽！」慕寒半撒嬌地叫著。

「媽知道你是好姑娘，可是你年紀也不小了。總不能這樣一輩子啊。」

「我就是想要照顧你們一輩子。」慕寒抱住莫蘭，「媽，我從小就沒人疼，我真的很想要照顧你和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