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未曾達到的尺度
南楓則得意的吹著口哨，一手攬過女伴,輕浮的在她的臉上親了一口。「寶貝兒，咱們也走吧！今晚表現好，明天本少爺，帶你看好戲去。」
幾個人，一鬨而散，都對這即將發生的事情，充滿了期待……
寂靜的街頭，黑色的車門敞開著，女式的外衣，一半搭在車子里，一半垂在地上，地上還散落著幾粒扣子和一隻女鞋。賀雲翔半醉半醒的眯著眼睛，看著倉皇而逃的狼狽身影，劇烈的頭疼傳來，發生什麼事情了。剛剛，是不是自己在做夢，可是，感覺又那麼真切，是誰？他努力的想要看清那人，可是好累，小然，別走……
慕寒被手機鈴聲吵醒，是家裡的電話，昨天的一切都太突然，她沒回爺爺那，確切的說是不敢回。揉揉劇烈疼痛的頭，她接起電話。
「小寒，你快回來，先生髮了好大的脾氣。」電話那端陳嫂緊張的好像天都要塌下來一般。
「發生什麼事了！」慕寒在發燒，完全沒意識到c城近乎變天。
「這，我……」陳嫂支支吾吾顯然不知道如何解釋的樣子，慕寒乾脆掛了電話起身，爺爺一大早的就發火，事態肯定很嚴重。因為發燒她有些頭重腳輕，意識模糊得直到走出公寓，都沒有察覺一路上人們的詫異和指指點點。
陳嫂早就已經等在門口，看見慕寒，她動動嘴唇，最後只是嘆氣。此時，慕寒終於察覺事情不妙，她才進門，毫無預警的，迎面飛來一疊報紙。報紙的邊緣在頰邊擦過，劃破她的臉。
她的目光跟著落在報紙上，隨著報紙落下，她也看清了報紙頭條的新聞，瞬間她倒退一步，只覺得氣血上涌。怎，怎麼會這樣……
「慕寒，你竟然給我做出這樣傷風敗俗的事情。」慕元豐氣得臉色煞白，舉起手中的手杖便打下來，慕寒沒躲，他也來不及收住力度。生生的接下這一棍，慕寒只是微微蹙眉。
「先生，您先消消氣，聽聽小寒怎麼說啊！」見慕寒被打陳嫂衝上來。「一定是誤會的。」
「慕寒你給我說清楚！」他氣得聲調都變了，眼睛緊緊地瞪著孫女。
慕寒垂眸看著地上的報紙。『車.震』？她被這兩個字震得不輕。昨夜的一切，也都漸漸清晰的在腦海里浮現。胸口悶悶的，頭也好暈……閉著眼睛，怎麼會這樣。
照片中無論是方位還是角度，她的臉都那麼嫵媚、清晰，呵呵……看來，昨夜的事情都是有心之人的算計了。那麼巧她被下藥了。然後這樣的新聞就見報……垂在身側的手慢慢握緊，可此時，竟然無力辯駁。
「你倒是給我說話，你嫌不嫌丟人。」他一項認為自己對孫女家教嚴明，可是她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還見了報。
「這件事……我不知道怎麼說。」慕寒有些無措地搖頭，不知道……
「你還敢說。」聽著這番話，慕元豐的手杖又一次舉起來。慕寒人命地撇過臉，等著手杖落下。
「慕爺爺。」隨著一道聲音傳來，一隻手握住落下來的手杖，慕寒睜開眼睛，眼前的人竟然是賀雲翔。想到昨夜，她退後幾分，微微低頭，避開他的目光。
賀雲翔看著慕寒不自然的皺眉。「您冷靜點。」慢慢的放開慕元豐的拐杖。「現在打死她，也解決不了問題。」
聽著他的話，慕寒抬起頭來，他是來亂的嗎？感受到慕寒的眼神，他也看過去。她微微敞開的領口，還可以看見屬於他的印記。眉頭慢慢蹙得更緊。
「元豐，你這是做什麼？」賀卓遠問。「有話好好說，動手做什麼！」
慕元豐氣得發抖，他顫抖著落下手杖，「這件事你們最好個我解釋清楚。」他怒斥著眼睛也看向賀雲翔，他們只見過兩次，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其實……我也想知道，這是怎麼回事。」賀雲翔悠悠開口……此言一出，所有人都看向慕寒。
「小寒，你快點跟先生解釋一下啊。」陳嫂拉著慕寒。多年來，先生對慕寒的管教嚴厲得近乎苛刻，可是也沒有像今天這樣發過火。
「雲翔，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賀卓遠的心裡也開始有些惱火，畢竟慕家和賀家都是c城有頭有臉的，出了這樣的事情，他竟然說不知道怎麼回事。「你這個混小子，你這樣要小寒以後怎麼見人。」
賀雲翔看著爺爺，什麼叫她怎麼見人，怎麼事情倒像是他的錯了。他也想知道，怎麼睡了一覺，自己就上了新聞頭條了，怎麼就成了激.情視頻的男主角。他慢慢的把臉轉向慕寒，彷彿在等一個解釋……
所有人都盯著自己，慕寒冷笑，此事，她也是受害者，可是每個人都覺得是她的錯。慕元豐死死的瞪著孫女，見她不出聲又一次上前。
「你先聽孩子怎麼說！」賀卓遠死死地攔著。「怎麼年紀一大把，還是改不了衝動的毛病」。
「這新聞是真的，但是，我們什麼也沒發生。」慕寒抬頭看著爺爺，沒有驚慌，只是淡然的解釋著，昨晚，她確實意亂情迷，可是在最後一刻。理智還是戰勝藥物驅使下產生的欲.望。
沒發生？顯然對於這答案，兩位老人是不相信的。網上視都出來了，畫面清晰，一切的解釋，在它的面前都會顯得蒼白。也是視頻拍到了車牌，才讓人發現，那男人竟然是賀雲翔。他不同於圈內的其他公子哥兒緋聞漫天，卻不想，一向低調的他，竟然會弄出如此勁爆的消息
「我要說的就這麼多。」她不想再多做解釋。
「你這是什麼態度。」慕元豐怒瞪著孫女，鬧出這麼大的事情，一句話就蓋過了嗎。
「對於這件事，我很抱歉。」她補充。
「這樣的事情，抱歉就解決得了嗎？」賀雲翔冷笑問。
「那賀檢是想我對你負責。」慕寒甩過臉瞪著他。此時她更後悔，昨晚多管閑事。
「這樣就完了？」慕元豐問。「兩家的臉都被你丟光了！」他跺腳，一方面生氣，一方面又心疼孫女。「你打算怎麼解決。」
慕寒垂眸，怎麼解決，一系列的衝擊讓她來不及思考，談什麼解決。「我會先到局裡立案。」
「立案？小姐，你會不會太搞笑了。沒人關心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麼。他們要的，只是這新聞帶來的後果。」賀雲翔懊惱。遇見她開始，先是被關進警局，現在桃色新聞纏身，真難以想象，之後還會發生什麼。
「否則怎樣，召開記者招待會。說是我強.奸你的？」賀雲翔的緊追不放也令她惱火。她一向是冷靜的人，可是遇見這樣的事情，她也失去了方寸。爺爺的態度，也讓她受傷，此時，他想的只有自己的面子。
咳，一口氣沒上來。賀雲翔輕咳一聲。宿醉的頭痛猶在。他按按太陽穴，自己到底是哪輩子做了缺德事，遇見這個災星。
「慕寒，你當我死了是不是，做錯了，態度還這樣惡劣。」慕元豐的臉色陰沉的呵斥……
慕寒坐在卧室里，陳嫂幫她擦著藥酒。她背上的淤青，至少有五寸長。從頭至尾，她吭都沒吭一聲。
「小寒，怎麼那麼拗，先生動手，你該躲的啊。」陳嫂心疼道。慕寒的倔強完全的遺傳到了爺爺，甚至比他還要執拗。
「幹嘛惹他生氣。」慕寒笑笑。「打一下又不會怎樣，我沒事，擦過葯就不疼了。」她反過來安慰的拍拍陳嫂的手。抬頭間。她看見門口的賀雲翔。
剛剛鬧得那樣不愉快，若不是賀卓遠要陳嫂帶她上藥，之後還不知道會怎麼樣。此時，他憤恨的看著她，好似她是一切的罪魁禍首。「陳嫂，你先去忙吧。」陳嫂點點頭走出去。
賀雲翔慢慢的走進去，經過昨晚的事情，兩人共處一室，都覺得尷尬。他不自然的裝作打量這房間。
「說吧！」慕寒隨手抓過襯衫利落的穿在身上，好像想要掩蓋什麼。
賀雲翔目光瞥到她背上的淤青，還有……她身上那淡淡的吻.痕。在身後的手，慢慢蜷起。
「昨天……真的什麼都沒有發生？」他遲疑地問。對於昨夜，他只有散碎、凌亂的記憶。
「什麼都沒有。」她平靜地說著，可是心中並不淡然，與她來講，那是和遲皓都未曾到達過的親密尺度，可是卻被他……
呼——得到這個答案，賀雲翔彷彿鬆了口氣一般，緊握的手指也放鬆了幾分。總算事情不算太壞。
「你好像很慶幸！」慕寒回頭看向賀雲翔。「若是真的覺得噁心，回去好好刷牙就行了。」她說著用手背抹抹嘴唇。
被拆穿心思，賀雲翔不無尷尬的輕輕嗓子。「咳……我是為你慶幸。」他看著慕寒。「不管怎樣，那樣的事情，總是女的比較吃虧。」
「還是先想想你自己吧！」慕寒不冷不熱的說了一句。他們的工作圈子，也是勾心鬥角的，此事也斷然會波及他的家人，比如他的父親。如此醜聞，不被有心之人拿來大做文章，才奇怪。
「這件事情，慕警官想過怎麼解決嗎？」他上前與她比肩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