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制
許乘風現今正是狼狽之時,他一心只想去到一個沒人的地方解決眼下的問題。
可是男主剛剛幫了他的忙,他不好將人攆走。
他轉回頭,眼帘低垂,被體/內亂竄的熱/流激的重重的喘/息了幾下,而後又像是如夢初醒一般猛然驚醒。男主還在一邊站著,他怎麼能……如此丟失顏面!
許乘風扶著洞壁往深處走,似他初入這山洞中時一樣,他要走的深/一/些,和男主保持距離,走到讓人看不見的地方,才能維持一丁點最後的威嚴。
眼中如有一把火在燒,連眼珠感覺也是滾/燙的,他眨了下眼,只覺身體愈發難/堪。
他一點一點往前走,腿是軟的,胳膊是軟的,自制力正在逐漸失控,許乘風咬/緊牙關,竭力不讓自己溢/出什麼難堪的聲音。
身後有腳步聲傳來,不重,許乘風知道那是謝沉雲。
他沒有回頭,緩慢說道:「你……別跟過來。」一出口,才發現音色暗啞的不像話,連他自己都被嚇了一跳。
謝沉雲止住腳步,師尊此刻的聲音聽起來像是要勾人/精/魄,又酥又軟,帶著無限魅/意。
他又等師尊走出一段距離,才再次邁步慢慢的跟上去。
不可能不跟上去,誰知道會不會冒出第二個雲寒。其次,這山洞深處不知是否危險,他必須保證師尊的安全。
兩人一前一後走在昏暗的山洞中,一刻鐘的時間,誰都沒說一句話。
謝沉雲在後方遠處跟著,深衣就要與洞內的昏暗融為一體,仍可見其挺/拔修長的輪廓與面上專註的神情。他看著前方那個白衣身影,被鍍上一層深沉的色澤,在他眼中卻更顯清晰。
四周寂靜無聲,突的,他看見師尊腳步一扭就要栽倒。
幾乎是立刻的,謝沉雲如離弦的利箭一般衝過去,接住了許乘風的身/體。
「師尊,你怎麼樣?」他握住師尊手臂,許乘風的掌心正觸在他胸/口。
不知是否是中藥的緣故,師尊身/上自帶的冷香此刻愈發濃烈,謝沉雲聞在鼻息之間,兩隻手不由握/緊了些。
而後他想到什麼,又鬆開手掌,退後幾步保持距離。
許乘風被藥效煎熬的終是有些頭腦不清,他應是熱的極了,扯開了領/口,由於之前腰帶系的鬆散,隨著他的動作散落在地。
謝沉雲眸色漸沉,呼吸一窒,隔了有幾息的時間后呼出一口厚重的氣息。
不管這裡光線如何昏暗,師尊始終在他眼中。他看見那敞/開的外衣下修長的雙/腿,細緻的腰/身,被扯亂的領口下埋在白色布料中間精/致的鎖/骨線條,脖/頸與下/顎優美的弧度。那眉眼,那眼尾的紅暈,那微張的雙/唇,都叫他心潮澎湃,不能自已。
他盯著看了一會,猛的轉過身,側身站著。
那姓雲的乘人之危,他不能……不能……
謝沉雲站了一會,身後師尊的氣息清晰入耳,他手指蜷起,斂下的目光中似盛著一片如墨深潭。
忽而,他的袖口被人抓住。
是他的師尊。
謝沉雲身體一怔,心頭那簇火苗猛然升高,袖口上傳來的力度很輕,確猶如一顆點燃他的火/種,他猶豫片刻,慢慢的轉回身。
許乘風備受煎熬,大腦已陷入混亂,理智也維持不了,他只知道自己現在十分難受,想靠近什麼,抓住什麼,他往一個方向走了幾步,伸手一抓,抓到了一片輕薄的衣料,條件反射反手握緊。
他不由又往前踏了一步,有些意識模糊,身前似乎有個人影。
好像與他的徒弟有幾分相似。
他抓住了那片衣料,有些焦急又茫然的站在那裡,只覺觸/感涼滑,讓他指尖的皮/膚十分舒服。
謝沉雲轉回身,見師尊與他近在咫尺,平時清冷的目光中似泛起一/汪/春/水,四目相接,他止不住心頭狂跳。
他錯開眼,確見敞/開的領/口/下就快露/出的胸/口。
謝沉雲像被最炙熱的火焰燙到,不知是出於關心還是為了掩飾自己的心思或是想要提醒自己克制隱忍,他及輕的喚了一聲師尊,拉好許乘風的衣領,低頭拾起地上腰帶,打算幫師尊系好。
誰知,被許乘風一把握住手掌。
手背上的觸感極其溫熱,沿著相/觸的地方一路往上撩/起一陣熱/流。
謝沉雲的身/上是滾熱的,並不冰涼,可許乘風在如此的狀態之下就是覺著眼前的人可以讓他不這麼難過,可以讓他舒/服。
具體是哪種舒服,他混亂的思緒讓他有些不明所以。
他想再靠近些,確不料腳下不穩,一把撲/進/了謝沉雲的懷/里。
他撲的力道並不重,謝沉雲確後退兩步,靠在了洞壁上。
謝沉雲美人在/懷,身/香/體/軟,而且這人是他一直朝思暮想與他定有契約的師尊。
他忍著,額頭上沁出一層薄汗,連手心也是濕的。
誰知,他的師尊突然湊到他耳邊,極輕的吐出一個字:「你……」
此刻的許乘風不清楚自己想說什麼,大概是你是誰,或者是你可否願意?
願意什麼,他不知道。
謝沉雲覺著一/股熱氣噴/在耳邊,師尊的唇/角離他的耳/廓如此之近,那個簡單的字一出口,呼/吸/噴/吐,他耳朵上每一根細微的汗毛都立了起來,一番刺/激之下,他反手抓住許乘風手腕,轉身與其互換了位置。
他一手握住師尊的肩膀,一手撐在石壁上,眸色愈發深沉,薄汗沾濕了額發。
許乘風伸出一隻手撫/上謝沉雲的胸/口,往/下/摸/到了腰/間。
他只是覺著對方的體溫不似自己那般熱,他摸著舒/服。
謝沉雲捉住師尊作亂的手,深喘了一口氣,額發垂落盪過眼角,眉心緋色艷絕,輪廓深邃。他開口,音色深沉似淵:「師尊,你這是在考驗弟子的忍耐力。」他說著,沒有動作。
許乘風被抓住了一隻手還有另一隻,他拽過謝沉雲的衣襟,讓他與自己挨的更近,湊向謝沉雲的唇角,在就快要觸到之時,他又猛然錯開,甩了甩頭,而後憑藉模糊的思緒側過身,慢慢的走到對面的石壁處靠著洞壁坐/了下去。
他一條腿伸直,一條腿曲起,微微仰著頭,手伸向衣擺。
謝沉雲猜到師尊要幹什麼,煎熬片刻,脫下外衣,鋪到一處較為乾爽的地方,而後返回身將師尊抱起放到了衣服上起身離開。
他這次走的較遠,他聽見后/方極力壓制的聲音,極低的悶哼。
謝沉雲靠壁站著,熱/流往下/涌去,他又克制了幾息,終是揮之不去,伸出了手。
就如那次在泉邊的樹后一樣,這次他不用在腦海中幻想,只要聽著從師尊唇/齒間溢/出的聲音,就能讓他不能自控。
幾分深沉的喘/息流/出,熱切又隱忍,極限又克制,在幽暗的山洞中讓人為之瘋狂。
半天之後,深處的低吟聲歸於平靜,謝沉雲知道師尊已解了藥性,又過了半響,他呼出一口氣來。
頭低垂著,鬢髮擋住臉頰,平復之後整理妥當,往深處去尋師尊。
確見師尊已經睡著了。
他想了想,幫師尊整理了一下衣服,施了一個凈塵術。
……
許乘風醒過來的時候,想了好一會,才想起自己中了葯,而且藥效發作。
他記得雲寒,記得男主過來救場,確如何也想不起來男主救場之後發生了什麼。
他一手撐著地面坐起身,確摸/到了一把布料。
仔細辨認之下,發現他認得,是男主的衣服。
許乘風??
系統:……
頭昏腦漲,就像是宿醉一樣讓人很不舒服。
「是宿主之前強行調轉靈力之顧,神識損傷所致,不過幸好男主來的及時,才沒有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只是些微損傷沒有大礙,靜心調息些時候便可復原。」系統想了想,還是問道:「宿主,你一點也不記得那姓雲的走之後的事了嗎?」
許乘風認真回想,一片空白:「嗯。」
系統失望道:「大概因為那葯里的毒素麻痹了神經,使宿主一時出現記憶斷層,或許過段時間會回想起來。」好不容易有一丁點進展。
既然想不起來,那有一點他十分想知道:「我怎麼解的葯,就睡了一覺?」他身上乾爽,並沒有留下任何緩解之後的痕迹。
倒不是他自行緩解怎麼樣,別是當著男主的面就行。
系統:「就睡了一覺。」才怪。
許乘風將男主的衣服拾起來,正要往外走,確見謝沉雲過來了。
他正穿著一身單衣,許乘風一看見他突然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不是十分自在。
倒是謝沉雲沒有任何的不適,他走過來見了禮,將手上一根細長的樹枝遞到許乘風面前。
許乘風立刻聞到一陣食物的香氣。
「弟子與小師弟烤了魚,這是特意給師尊留的,還熱著,師尊快吃。」謝沉雲嘴角帶著笑意,將樹枝又往前遞了遞。
許乘風接過烤魚,心裡不禁想道:男主笑得這麼開心,看來他沒有做出在男主面前自行緩解的事,不然男主還能笑的出來?
他可是記得在同衾秘境中時,謝沉雲對要與他扮演夫妻這件事幾次三番抗拒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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