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
魔尊修為最高,許乘風中了魔尊特別調製的葯,他雖是到了分神境初期,修為確不及魏傾與周容,再加上藥效的特殊之處,使他經脈阻滯,修為被封。若只是使不出靈力來他倒是還能對峙一二,可他現今渾身發軟使不出力,連站著都很是困難。
他極力集中意志力,想要從閉塞的經脈中調動靈力,袖口下右手掌現出一層淺淡藍光明明滅滅,許乘風雙眉緊皺,汗珠劃過眼尾,只覺一陣無法言說的痛楚從/下丹田與紫府中傳來,集中到心臟部位,似要爆開一般。
系統驚呼道:「魔尊的葯雖是那方面的葯,卻也與毒藥無異,大概因你本身魂魄不是此界中人所以解藥對你無效並且藥效強於他人數倍不止。毒素已散布在全身各處,除了用……方法解毒之外別無他法,若你強行調轉靈力,會導致神識受損,修為盡廢!」
許乘風沒有理會系統說的話,他緊咬牙關,忍受著陣陣驚天劇痛,猛一收攏掌心,拳邊乍現一波藍光,同時胸/口一股熱/流上竄,有血氣湧上口腔。
系統簡直焦頭爛額:男主!!!你在哪!!!
他一掌擊出,罡風卷攜而去,靈波噴/涌,將對面洞壁削落下數塊,許乘風站在原地,一動未動,嘴角有血線流出。
他分神境的修為在藥力下減弱一半不止,雲寒躲過了致命部位,確也掛了彩,臂膀上現出幾道狹長的口子。
然而他似渾然不覺,眼中有貨真價實的欲/望在燒,許乘風明確了他的意圖,愈再次強行凝聚靈力,確驀的噴出一口血。
系統都快哭了!
雲寒行過來,他儘力躲閃,在就要被對方觸到身/體之時儘力往旁邊錯開了一小步,腰帶被一扯,到了雲寒手中。
許乘風外衣頓時散開,露/出白色的裡衣。
修仙之人耳聰目明,即使在這昏暗的山洞中雲寒也能看見那白衣包/裹的腰/身勝過許多女子。
他將腰帶放在鼻端聞了聞,饜足的吸了一口氣,還不忘頂著一副端方君子的好相貌擺出一副欲/念橫生的表情口出污/言/穢/語:「看來道君也迫不及待,這就寬衣解帶了。」言罷將腰帶扔在一旁,去解自己的腰間絲絛。
許乘風聽在耳中猶如烏雲蓋頂,艹,去你的迫不及待!!
一下,兩下,雲寒解開了繩結。
許乘風眼見雲寒解去了腰間的金線絲絛,外衣敞/開,接著內衣敞/開,露出胸/膛,向他投來一片毫不掩飾十分露/骨的目光。
艹!還露/胸,你當誰願意看你嗎!!
許乘風一隻手扶著石壁,指尖在異常劇烈的思緒之下牢牢摳在上面,他迫使手指收攏,導致指尖被磨出血絲。
手指上帶來的絲絲痛楚使他清醒了些,他甩了甩頭,想將那種不適甩出腦海。
雲寒又一次上前,許乘風厲聲道:「你敢!」
他沒想到自己會有今天,會有要被另一個男人睡/了的一天!
說出來有點矯情,但他實在接受不了!
雲寒撫過他的長發,手/觸上發上的銀色發冠,似乎想要將發冠解下散開他的頭髮。
許乘風發上每一根頭髮絲都在昭示著拒絕,他正打算再搏一搏,就在發冠還未被解下的時候,有一陣清晰的破空之聲從不遠處傳來。
雲寒修為至金丹,連這種狀態下的許乘風都能聽見的聲音他不可能聽不見,他當即撤身反手一道氣流揮出,只聽鐺鐺幾聲,幾片鐵塊碎落在地。
雲寒道:「是你。」他雖叫不出名字,確看見此人一直跟隨在側。
許乘風站著的方向正好對著,他尋望過去,看見了男主。
頓時……
這下連裡子面子都沒了,該丟的不該丟的臉都丟盡了!
系統在許乘風聽不見的地方瘋狂大喊:男主,你可總算來了!!再晚來一會,你師尊的命就要保不住了!!
他側靠著石壁抖著手去拉敞/開的外衣,倒不是他怕男主看,實在是古代講究這些,他為人師表怎好在徒弟面前衣衫不整,這讓男主以後怎麼想他,他以後還以何種口吻何種面目去教導徒弟,雖然這一切都不是他心甘情願。
許乘風將衣服拉在一起確發現沒有腰帶,腰帶正被扔在雲寒腳邊。
他不由的看了看謝沉雲。
謝沉雲在許乘風眼中看見了絕望與無助,他見師尊如此模樣將拳頭捏的咔咔作響,不管雙方實力懸殊不要命的沖了過來。
他知道解藥對師尊無用,知道師尊藥效發作,知道師尊去山洞中壓製藥性,他想跟上去看看,卻怕自己看到什麼控制不住。他在山洞外面不止一次幻想師尊是如何壓製藥性的,為了轉移注意力,他還與沈如雪又說了幾句話,半天過去不見師尊出來,他躊躇半響,是真的擔心師尊,向小師弟借了鐵劍,這才進/了山洞。
卻不料,竟看到有人要對師尊用強。
他一直尊敬,愛慕,期盼的師尊,他一直小心翼翼,隱/忍克制,不敢將自己的心意刨開在陽光下,確想不到有人對這一切棄如敝履,妄想對師尊做出期尊罔上的齷/齪事來!
謝沉雲攥緊拳頭,拳面上附上他築基後期的十成修為力道,眸中蘊含滔滔怒火,躍身向雲寒揮出一拳。
那邊雲寒根本未將謝沉雲放在心上,這洞中多出一個人來對他沒有絲毫影響,他將自己的外衫褪下去,又準備去脫許乘風的外衣。
謝沉雲的拳風眼看就要打到雲寒的後背,卻在兩相接觸之時被一道忽然出現的光罩阻擋,雲寒連頭都沒回,對身後想要殺他的謝沉雲置若罔聞,正從許乘風的手中扯衣服。
許乘風牢牢攥住衣襟,被逼迫的終是奮起一腳踹向雲寒下/身,卻不料他估算錯了此人的不要臉程度,那隻腳/踝被捉住,對方的手正順著腳/踝隔著衣料往上/一路/摸/去。
我艹你大爺!!!
許乘風掙了一陣沒有掙開,他鬆開那隻攥住衣襟的手制止住雲寒正要摸/到他小/腿的手掌。
雲寒湊近幾分,低語調/戲道:「道君似乎對人情世故不太擅長,難道不知這種程度的掙扎只會激起人身/體/深/處更強的欲/望,等到步入正題之時你少不了多受些苦。還是說道君故技重施,等不及讓我立刻滾/進/你/身/體里嗎?」他特意將那個滾字咬/的重了些。
他湊近已經無處躲閃後背貼在石壁上的許乘風,故作繾/綣語調:「道君如此羞/澀,我定讓你知道何為英/挺/偉/岸,不同尋常,讓你此次之後/欲/罷不能,除了我之外再沒人能讓你舒/爽。」
許乘風簡直想一招剮了眼前這人渣!
還說他害羞,你特么沒看見老子想一劍劈了你!
他緊/緊/咬/住舌/尖,咬出血來,這樣便能讓自己清醒些,找回幾分理智。
他堂堂分神道君讓人當著徒弟的面如此欺/辱,簡直讓他一世英名盡毀!
他再次試圖凝聚靈力,咬/破舌/尖滲出的血絲將許乘風被心火消/磨的早就緋紅的唇/色更渡上一層艷麗,雲寒見此會錯了意,以為許乘風不堪受/辱竟要咬/舌自盡!
雲寒一怔,這人此刻略顯偏執的神色中顯露出幾分他人不易察覺的慌亂,他單手捏住許乘風臉頰,大聲喊道:「張嘴!」
光罩外的謝沉雲凜著一雙寒如辰星的眸子,用附著修為的拳風一拳一拳鍥而不捨的擊打著光罩,震的指縫間滴下了血,他心急如焚雙眉緊鎖,「你敢動我師尊,我讓你萬劫不復!」金丹道修的防禦罩根本不是築基後期憑藉幾道拳風就能擊碎的,謝沉雲試過之後不再猶豫,他摘下了手指上的抑情戒指。
戒指一拿下去似乎解開了某種禁錮,謝沉雲周身氣勢別於從前,那種彷彿自天際而來又若是從地獄中浴血殺盡萬千邪魔踏骨而出的睥睨之氣,不是一個金丹道修千倍可及。
他將右手覆於光罩之上,手背上現出一層銀色龍鱗,微攏指尖,光罩便破於無形。
雲寒一邊肩膀被謝沉雲捏住,登時倒飛出去,摔在對面洞壁之上。
謝沉雲深衣深冠,樣貌俊絕,身/體的比例恰到好處,那張介於少年與青年之間的臉此刻斂目低眉,他走過去,看著趴在地上的雲寒。
雲寒一個堂堂金丹,被一個不過築基後期的小小道修一把甩飛不說,還趴在地上半響不能起身,說出去都沒有人信。
雲寒看著在他面前蹲下/身的謝沉雲,莫名生出一種十足的壓/迫感,他的金丹修為彷彿從來沒有存在過。
一絲冷意浮現在謝沉雲的嘴角,「你用哪只手碰了我師尊?」話落抓起雲寒在前的左手一捏。
咔咔的骨骼斷裂脆響,雲寒的左手手骨碎了,而後謝沉雲抓起其右手一折,右手手骨碎了。
雲寒只顧著驚疑謝沉雲突然之間的轉變,未注意到那手背上的龍鱗,畢竟這秘境之中還未曾得到消失,謝沉雲的眸色也沒有轉變,他一時未往謝家這方面想。兩隻手骨被碎他未曾大喊大叫,而是趴在地上露出一個回味的笑來,「道君的味/道定是銷/魂/蝕/骨,可惜,我還沒來得及嘗。」這句話說完,他不顧手骨疼痛,沉沉的笑出了聲。
謝沉雲面色沉寒,起身一腳將雲寒踹飛,踹到了山洞的拐角處。
雲寒當即斷了三根肋骨。
就在此時,有腳步聲傳來。
「大師兄?」幾名穹蒼宗弟子出現在了拐角處,他們看見雲寒蜷縮在地上立即去扶。「大師兄,你怎麼了?」
許乘風早在雲寒被男主拋飛在洞壁上之時就撿回了腰帶,此刻正勉強將腰帶系好,他面上維持神情,不細看之下倒不會讓人看出什麼。
那邊謝沉雲也是反應極快,極力壓制心意,將戒指暗暗帶回了手上。
雲寒被師弟扶起身倒是意外的未發出一聲痛呼,只不過他面部失了血色,左右手垂著,肋骨斷裂並不好受。
穹蒼宗弟子很快發現了他的異樣,道:「大師兄,你受傷了?」
另一弟子補充道:「我們幾個在附近聽到洞中有聲響,大師兄又半響沒有回來,便想著過來看看。」
雲寒收起他那副有些偏執的神態,瞬間變成舉止有度的大師兄,「剛剛這洞中有魔物偷襲,我被其所傷,幸而得道君相救,才幸免於難。」
他一出口,那幾個穹蒼宗弟子不疑有他,拜謝過許乘風之後扶著雲寒出洞去了。
許乘風吐出一口氣,緊繃的神色終於鬆了松,靠在了洞壁上。
他中的葯還沒解,此時更是強於之前。
「師尊。」他聽見男主叫他。
許乘風被磨的神經脆弱,一時忘了男主還在這裡。
他抬起緋紅的雙眼去看,見謝沉雲站在幾步遠的地方,見他抬眸又輕輕的喚了一聲師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