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道德綁架嗎?

第20章道德綁架嗎?

世人誰不知言家滿門忠烈。

言子儒,戰死邊關,追封護國大將軍。其子言尋,鎮守邊關十載,以至鮮虞不能侵擾。其女,平復南越叛軍,救數萬百姓於戰火。撫流民,贈房田,以便百姓安居樂業。

董仲看到言歌點了點頭,心下震動萬分。言歌肯為百姓,隻身來到漁陽,就夠他敬佩的了。他抬手笑道:「部堂請上座。」

「不必了。夜已深,不擾老人家休息。取得藥方后,我們即刻就走。」言歌婉言相拒。

董仲沉默了片刻,面色逐漸嚴肅:「部堂可能要白跑一趟了。您要的藥方,小民開不出。除非小民親自前往樂至,當面診脈,查出病因。」

江一白與趙念面面相覷,又齊齊看向言歌。

漁陽距樂至千里之遠,更有染病的可能。或許,老人家是在婉拒他們。

「既如此,我便不擾您休息了。」言歌沒理由讓老人家冒這麼大的危險,當即心生退意。

董仲怕言歌誤會,補充道:「部堂何時啟程,小人隨之一起。」

言歌愣了愣,躬身拱手道:「老人家如此大義,言某佩服。疫情刻不容緩,自是越早越好。您什麼時候準備好,隨時可以走。一白,送老人家到樂至一事就交由你了。」

「是。」江一白領命道。

言歌向老人家辭行后,攜趙念騎馬離開茅草屋。打算隨董仲一起,又考慮到就這麼離開,青櫻不好交代。只得折返燕山,與秦楠道別。

一行人回到燕山,已近夜半。

落梅居。

言歌囑咐趙念好生休息,又讓奴僕準備好酒好菜。給自己倒了杯酒,便聽得腳步聲傳來。她抬眸看到秦楠,微愣:「燕侯。」

「聽青櫻說,言部堂打算明日便回南越。」秦楠附身坐於言歌身旁,笑問著。

難道是林靜沒有讓言歌滿意?

聽下面的人說,昨晚言歌在庭院里站了一夜。冬日裡的夜晚,何其寒冷啊。

言歌端起碗,夾了幾筷子菜,抬眸笑道:「是有這個打算。」

「我燕國美景美人不勝數,無一處留得住部堂?」秦楠旁敲側擊的問。

她見言歌但笑不語,繼而道:「既部堂無心花草,也要明白一個道理。

千百年來,男人摧殘我們女人太久。若張冉有朝一日得了天下,不知多少女兒家被關在深宅大院,用『女子無才便是德』、『在家從夫,出嫁從夫』的枷鎖銬牢。

男兒可以考功名,戰場殺敵,建功立業。我們卻要被種種限制,永無出頭之日。

更毋說,他們在外三妻四妾,倒要求我們守節。

部堂願為樂至百姓深入燕山,卻對天下女子之苦視而不見。甚至,忘了自己是什麼身。」

「那依秦侯之見,該當如何?」言歌喝了口酒,潤了潤喉嚨。視線落在桌上的飯菜上,似是對秦楠的話,無多興趣。

或許在秦楠眼裡,她是一個大仁大義的人。才用這樣的話,來刺激自己。

秦楠為言歌斟滿酒杯,正色道:「自是你我強強聯手,先除掉張冉。到時,無論天下之主,花落誰家都會更改這一局面。」

「秦侯身後女官不少,看來以身為責良久。」言歌放下筷子,舉起酒杯,勾了勾唇角。

面對秦楠的橄欖枝,言歌並沒有接下去的想法。

合縱伐張嗎?

南越加上江北的兵力,不合縱亦可拿下秦楠、張冉。

不過,對方這麼說了,她不表態也說不過去。

言歌見秦楠舉杯一飲而盡,笑道:「聽聞秦侯與雲中王是故交,怎麼願意與我聯合。」

「男人總歸是靠不住的。這點,部堂應該深有體會才對。」秦楠一語雙關道。

這是暗指趙斌寵妾滅妻的事嗎?

言歌碰了碰秦楠的酒杯,算是認同:「如此,今後有勞燕侯。」

「願與部堂同舟共濟,共謀大業。」秦楠眼裡的笑意更勝幾分。她陪言歌喝了兩杯,方堪堪離去。

徒留言歌一人,空對著殘羹剩飯。她扶桌而起,搖搖晃晃的來到床邊。剛掀開帘子,看到林靜如昨日般,未著片縷,手腳捆綁,一臉驚恐的看著她,不由噗嗤笑出聲。

一而再的把林靜扒光了,送到自己床上。怕並非秦楠所為,而是出自那位的手筆。

言歌俯身拿掉林靜嘴裡的粗布,一不留神躺了下去。

「你、你喝酒了?」林靜往裡面移了移,讓言歌躺的更舒服些。半響沒聽到言歌開口,小心的側過身,以便能近距離觀察到言歌的狀況。

這是他第二次,離言歌如此近。

心道,這個女人長得說不上哪裡漂亮,偏叫人移不開眼。遠山眉下的雙眸輕合,英挺的鼻樑,帶著孤傲。那微微勾起的唇角,讓他不自覺放下戒備。

剛才聽到秦楠和言歌的對話,才知道她就是大名鼎鼎的言部堂,那個率幾百烏合之眾將千餘叛軍趕出江城的人。

「怎又被人算計?」言歌翻過身,睜開眼與林靜四目相對。隨手把被子蓋到林靜的身上,眸中帶著幾分笑意。

林靜像是被抓包的小偷,臉猛的一紅,結結巴巴道:「我、我、我也不知道。」

言歌抬手把林靜額兩側的髮絲別著而後,苦惱的蹙了蹙眉:「昨夜我在門外站了一夜,你在床上睡的不亦樂乎。今夜……不行,明日一早我還要趕路。

我解了你的繩索,你尋別的地方休息。下回長點心,別再被人算計。」

說罷,言歌強忍著醉意,坐起身幫林靜解開手腳的繩索。而後躺回床上,和衣而睡。

恢復自由的林靜,掀開被子看了眼自己身上裹著的薄紗,為難的直蹙眉。

難道讓他赤身離開?

莫說是他不介意可能遇到人的眼神,就是這冬日裡的風,也不允許他這麼做。

說到底,這一切都要怪那個該死的黑衣人。

若是讓他抓到此人,定要將其大卸八塊,碎屍萬段,方解心頭之恨。

想他堂堂靈山派少主,竟落得如此田地。旁人知道了,定會笑掉大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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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之反派求求你不要再向我表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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