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生的秘密

復生的秘密

「是你。」

說話聲響起的一瞬,就好像又把重鎚砸落在身上。

這個聲音是...

我僵硬的抬起了頭,模糊的視線中好像看到了紅色的髮絲,還看到了一個人影站在前方不遠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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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翅拍打著氣流,遠在飛行的黑色鳥兒猛然從天空中跌落,險險的滑行了一段距離后,才堪堪飛起。

「什麼!...嘰...怎麼會...」透過鳥兒的眼睛,能夠清晰的看見,天空上不斷飄過的線。

在此時此刻有些黑色的連接在了它的身體上,隨著它飛行的軌跡而斷斷續續的波動著。鎹鴉揮動翅膀,陣陣透明的渦流被煽動,想把這些絲線給拍掉,但那幾根絲線只是透明了一瞬,又連接在了它的身體上。

不行...這次不行了。

主動干涉,它也被線給連上了!

客服鎹鴉的鳥頭上掛著巨大的汗珠,它此刻有些無措,但到底沒有折返回去看到底發生了什麼。原本是打算飛回主宅附近的山頭上靜觀其變,但是現在因為它去改變了真冬子的行動,「線中人」也發生了變化。

原本這並無任何問題,但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只能說明這種「變化」非常的重要。

啊啊!為什麼這麼麻煩啊!!它只是想安安靜靜的做一隻可愛的吉祥物啊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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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事情就發生在瞬間。

車廂突然拱起,接下來,全世界猶如地震般的顫動。

震耳欲聾的聲音像巨雷打在了耳旁,有什麼東西傾瀉而下,地動山搖,塌裂的聲音近在咫尺。我臉色慘白,害怕的忘卻了一切,完全被這巨大陣仗給弄的給癱在了座椅旁。

巨大的陣仗把我嚇成了眼神空洞的三級殘廢。

『轟隆——』

『嘩——轟隆隆隆隆!隆隆隆!!——轟隆隆隆!轟隆隆隆隆隆隆!!!——』

烏雲密布的窗外在這瞬間被替換成了漆黑,腳下一空,身體猛然失重。

在手掌亂抓的瞬間,時間好似異常緩慢,睜大的黑色瞳孔里,倒映著曾擺放在桌面上的花瓶歪斜飄起,餐具和墊在座椅上的蒲團往上浮在空中。

車廂!車廂在往下墜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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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

「救命啊!!」「啊啊啊啊啊啊——!!」...

震耳欲聾雜亂的聲音,就像怪獸在嘶吼,此起彼伏的凄厲慘叫為這地動山搖般的陣仗增添更為強烈的恐懼。

世界好像被毀天滅地了般,邊強烈的震顫邊往下墜落。

「啊啊啊——!」尖叫同樣的從我的嘴裡發出。

正在這個時候,一聲聲尖利的口哨聲好似穿透了四處的慘嚎,傳達到了我的耳朵里,喚回恐懼到極點的理智。

抱著頭被頂在了車廂的天花板上,背後傳來巨大的壓力迫使的和車廂一起墜落,正在這個緊要關頭,空白的腦子擠出了剛剛炭治郎的叮囑。

『如果有什麼事情,你也得第一時間保護這裡的乘客,知道嗎!』

知道了...

我知道了...!!!

隨著這聲叮囑,我顫抖著閉上自己的嘴巴,閉緊眼睛努力集中精神。因為這句話,我想起了自己的超能力,想起了在此時此刻,只有我能夠辦到的事情!!

「元素風盾」!!

手掌發燙,熟悉的感官鋪天蓋地蔓延出去。

氣流打著旋,迅猛的朝著這輛列車的前後奔去,一個個透明的風罩在瞬間蓋住了所有乘客的身軀。在能夠感覺到罩住了炭治郎的身體時,心裡悄悄的鬆了口氣。

但就在這一瞬間,「危險」的感覺從下面直直的鋪面而來,我不由得睜開緊閉的雙眼,瞳孔放大。

尼瑪這是要落地了!!

借著元素風猛然後撤了兩三步,只見砰砰的聲音炸開,一根粗壯尖銳的巨石刺穿了我剛剛呆的位置,木屑石塊亂飛,碎石頭跟下了油鍋的水般亂濺。

落地的沉重壓力致使所有人從頂上重重摔落在地面,整條列車同一時間重重摔在結實的石頭地面上。席捲著煙灰的氣流翻滾著往四周擴散,等到震顫停止的時候,列車已經四分五裂。

我被晃的七暈八素的,眼前一陣陣白光在閃現,眼看著就要暈厥,但那股嗆人氣味不斷傳入鼻尖,我感受到了一股接連不斷的躁動在空氣里不斷翻騰。

汗毛豎起心臟狂跳,「危險」的信號不斷傳遞著。

還沒有完!不能暈!!

「元素火盾」!!

一簇火苗迅速串起,旋轉的火焰發出了噌噌的聲響,只一瞬之間在風盾的外面快速灼燒起火焰,與此同時,巨大的爆炸帶著熱浪席捲著這片殘骸。

漆黑的環境竟因為這火光照亮了周圍。

『轟——』『轟——轟——轟!!!』

爆炸的聲音快要把我的耳朵給炸聾,熱浪在幾個呼吸之間鋪面而來。

一節一節的破碎車廂接二連三的炸起。

本就是摔的四分五裂的車廂,現在更是被火舌和爆炸席捲炸的更加粉碎,一股股濃濃焦黑刺鼻的味道不斷的衝進鼻腔。

巨大的聲音和爆炸產生的衝擊使得額頭青筋不斷凸起,頭髮被吹的往後倒去,大火炙烤著我的皮膚都是滾燙的,煙灰不斷飄進鼻腔內,熏的咳嗽不斷。

尖叫和熱浪一波一波,我的腦袋也隨著這一波一波的爆炸更加的發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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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小孩子和普通人的尖叫在這爆炸中此起彼伏。

黑暗中有人發出了輕微的疑惑聲,隨著爆炸的聲音漸漸停止,只餘下火光在跳躍,照亮了這一片地方。

身穿粉色羽織的男人站在不遠處,那被火光照亮的衣擺好似也染上了緋色。他看著一地狼藉的殘骸,歪了下頭,發出了疑問。

因為這些殘骸之中,本該死的不能再死的人類,被看不見的東西保護著。

漆黑的環境之中,他清晰看到兩種不同的火相互抵消了爆炸帶來的巨大傷害,另外一種看不見的東西則承受摔在地面上和各種危險的衝擊。

那些驚恐尖叫的普通人都以為自己死定了,但在發現自己的喉嚨還能夠發出聲音叫喊的時候,突然意識到自己還活著。稍微恢復了些理智的人們開始環顧四周。

這裡漆黑一片,只有火光照亮的地方是亮著的,腳底下是石頭和泥土,周圍是岩壁和尖銳的乳石。我強撐著從一堆木板石頭中掙脫出來大口喘息,這樣使用元素並沒有讓我頭痛,相反是撞擊和巨大聲響的衝擊讓我七暈八素,到現在耳朵邊彷彿還在嗡嗡作響。

已經開始有人恢復理智,周圍開始有人說起話來。

「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地面會裂開?!」「這裡是哪裡?」「喂——!還有人活著嗎?」

「居然沒有受傷..」

「誰!誰來幫幫忙,還有人被壓在了下面!」

我從地面上站起來,迅速跑到了剛剛喊需要幫助的人面前。在看見有人被碎裂的木板和石塊壓住時候,我抬著手掌,用元素風把那些雜亂的東西給彈走。

也許是因為太黑,這些普通人也不知道是誰用的什麼方法把人給拉出來的。

所幸,元素風盾替這些乘客承受了最大的傷害,現在被壓制的不能動彈也是因為風盾並不能維持一個形狀的緣故,只貼近了皮膚覆蓋在了身體周圍來縮減操控。

正當我在幫忙把那些被埋在重物下的乘客弄出來時,一個聲音響在了周圍。

「是你。」

聽到這個聲音,身體不由自主的打了個激靈,跟著汗毛豎起,神經進入緊繃的狀態。

是鬼!!

那隻新的上弦叄!!鬼丸!

「你的身上果然有著不可思議的力量,那位大人說的,是真的。」聲音不帶起伏,彷彿就像是在自言自語的闡述著某一件事情。

我四處環顧,沒有找到聲音的來源,在這個視線受到阻礙的地方,便只能去感受對方身上散發的氣....

但是...連一邊普通人的身上都散發著如同將要消散的微弱氣息,在這個鬼說著話的時候,我連半分的氣息都沒有感受到,就好似剛剛說話的聲音根本不存在。

「誰?!!」我大喊了一句,把一旁去扶受到衝擊而受傷路人的大叔給嚇一大跳。

「我是鬼丸。」

聲音這樣回答了我的問題,這一次我確認了這個聲音的來源,源自於空蕩黑暗的左邊。

這個時候,車廂還有爆炸的餘波,又是一小截車尾的位置炸出一團火光。伴隨『轟咚』與受驚尖叫的聲音,這次,我清晰的看到左方凸起的岩壁上坐著一個人影。

有鎖鏈晃動的影子照射在他腿下面的岩壁上。

也有那紅色髮絲被氣流吹動的影子,搖晃在岩壁上。

我死死盯著因為這火光而一閃而過的位置,那個男人就在那邊!

「喂,快來幫忙!還有人被卡在了裡面!!」身後的喊話把我從那種對峙的狀態中拉扯回來。我緊抿著嘴,戒備的並沒有過去幫忙,只是左手不斷的在用元素做著防護。

「你在幹什麼?」

那隻鬼在我救助路人的時候繼續詢問。

此時此刻對於這隻鬼導致現在這樣的情況我是痛恨的,但又為此刻他沒有徒然發難,和他沒有對我散發的惡意而感覺到疑惑。

完全感受不到這隻鬼身上散發的惡念。

鬼在吃人的時候會散發出一股粘稠的慾望,就像有人對你散發惡意而盯著你時,天生敏銳的普通人則會感受到這股念頭,或多或少的回頭去尋找那股視線。而鬼這樣的存在,他們身上散發的慾望比起普通人而言更加的濃稠,直接讓人渾身惡寒。

這股慾望甚至並不用盯著,就可以到達實質性的地步。

在提升了實力后,我也逐漸能夠明白為何實力強大的柱們會敏銳的感覺到鬼的存在。就像很久之前疑惑義勇先生為何直言鬼在道場里,明明沒有任何證據.....但隨著變強,我後來也找到了答案。

恐怕,這種直覺早就刻入了義勇先生的骨髓了吧。

但是...這隻鬼,他的身上沒有那股粘稠濃郁的慾望,看著我的時候淡淡的,是一股說不上來的感覺。

啊啊!搞不明白,我都做好了被偷襲的準備了,看起來他完全沒有偷襲我的傾向。

我的眼神瞥向了身後還在合力搬動雜物的普通人,他們的存在等同於人質。

邊對峙著鬼丸,邊用空出來沒有握刀的手,繼續操控著氣流幫助那位大叔把壓在乘客身上的雜物給彈走,但是這樣的一心二用,使得我的精神更加緊張,握著刀的那隻手也有些遲鈍。

「為什麼要救他們?」鬼丸還在說話,他的聲音沒有什麼起伏,除了最開始的那一句。

「你會使用血鬼術?風的能力嗎...」「剛剛好像還有火的能力。」

「身為人類,這真的很令我驚訝,我確定你的身上沒有任何鬼的氣味,你只是個人類。」

「為什麼不說話?」「因為...上次發生的事情而在發怒嗎?」

「...我很抱歉。」鬼的道歉讓我的聚集起的風停頓了會。

他聲音並不輕浮。

也不是隨口說說。

這句話緩慢而又沉重,似乎真的知道自己做了什麼,並未這件事而感到抱歉。

但我沒有看到鬼的表情,即使他現在沒有偷襲我,在一旁好像很閑一樣,自顧自的說著話。

道歉有用的話...那些死掉的生命就能夠回來嗎?

明明知道不可能。

這聲道歉,不覺得可笑嗎?

「抱歉,為我至今為止的全部所作所為。」

這隻鬼說的很認真。

但是他為什麼要道歉?殺人後再真誠的說句對不起就可以完事了嗎?!生命就是這樣!!這樣輕而易舉可以一句話就能夠帶過的嗎?!

「既然抱歉的話,為什麼要這麼殘忍的殺害那些人啊!!!!」怒意一瞬間上涌到了嗓子里,左手發怒的握成了拳頭。

「你為什麼!!!」腦子裡全是那名隊員死在身前的樣子,全是血液噴濺的樣子。「為什麼會感到抱歉!殺死他們的不正是你嗎!!」

「混蛋!!!!!」

背後的大叔再度被我的大喊大叫感覺到莫名其妙,頻繁的詢問我有沒有事,臉上寫滿了我是不是摔壞了腦子。也正因為這個大叔,我才發現好像其他人聽不到鬼的聲音。

「除了道歉,我無法反駁任何.....在你聽來也許會很可笑,但我無法拒絕那位大人的命令。」

「在達成目的前...我還不能死去。」

鬼丸的聲音遠遠傳來,輕輕地,帶著些悠長,又好似虛無。空洞的語氣,沒有被我怒罵的惱火,也沒有殺人過後的快感,更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情緒。他只是在訴說著自己現在的想法。

我皺眉面向了聲音的來處。

「你也注意到了,現在,只有你能夠聽到我的聲音。」

『無論是鐵鎖舞動的聲音,亦或者是我的心聲。』

隨著這句話,一陣風吹拂了過來,在我的手掌挨著日輪刀上的時候,面前多出了一股氣息。

額頭青筋直跳,我猛然後退一大步,拔出日輪刀,對著面前的男人用刀尖立著。

一旁的大叔被我一驚一乍的大動作給嚇一大跳,他剛要斥責兩句,就在燃燒著的火光中,看到了突然多出來的男人。「這...?」

「快走開!!!」我對著大叔吼道。

「呃...」

旁邊的大叔不是個蠢人,他這把年紀了,只要不是眼瞎都能看得出面前的氣氛非常的不對勁,加上這個孩子突然掏出一把長刀對著面前的男人,他不想惹事生非,也就勸了兩句便悻然躲的遠遠的。

鎖鏈在地面上摩擦出聲,就好像有風在吹動,事實上,在這裡只有頭頂裂開的口子在不斷往下滲透著雨滴,並沒有風在這距離地下將近一百米的空間里流動。

風也不會吹動沉重的鐵鏈。

在發現我全身戒備的時候,也有注意到他的鎖鏈時,我才發現原來面前男人正用那栗色眼珠子緊緊的盯著我的一舉一動。

『你的確能夠看到我的武器。』

面前鬼丸說的話我是一頭霧水,但也確實發現了,他在發出聲音的時候,嘴唇一直沒有張開過,也就是說他根本就沒有張口說話。

當然排除了這隻鬼會腹語的可能,鬼也不可能在這個時候用腹語跟我開玩笑啊!

『我一直在尋找著你。』

紅色的髮絲不斷舞動,肩膀扛著拖地的鎖鏈,粉色羽織被鎖鏈壓出幾道摺痕,松垮的白色裡衣泛著藍,線頭冒起,紋路磨損。

我注意到面前鬼身上的裡衣原來非常破舊,原本的裡衣應該是藍色的,卻被洗到泛白,乃至成為白色。

鬼丸的身上沒有散發出任何陰森壓力,他好像和其他的上弦鬼不同,什麼都是冷冷淡淡的。他臉上始終如一冷淡的表情就像是個面具,而現在,鬼丸在確認了什麼后,便把這個面具摘了下來,對著我的刀尖位置,伸出了手。

淡淡的氣,從這隻蒼白的手掌上傳遞出來。

「我才不會成為鬼!」我直接快速的脫口拒絕。

也許是對我的展現出的能力表示欣賞或者別的什麼,我理所應當的認為他是在對我發出轉變成鬼的邀請,就像煉獄師傅三番兩次被邀請是一樣的情況。

鬼丸愣了一下,他沒有收回這與普通人一般無二的手掌,繼續平靜的注視著我。

『並不是想要你成為鬼,而是請求你....將復生的秘密告知於我。』

「...?」

復生的秘密?

這隻鬼在說什麼東西??

『我有想救活的人,達成目的后,我會對自己犯下的滔天罪惡,帶著懺悔去終結。』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可不會那種東西!.....呵,如果不是我的能力,這些普通人又將無辜的慘死,包括我自己!!」我握著刀的手又緊了幾分,眼神有些憤慨。

「你可是想要殺死我的惡鬼,我不會相信你的任何一句話!!在你打著算盤製造這場災難想要把我一併埋葬的時候,可沒有像現在這樣說的那麼好聽。」

我不是傻子!他是見到我的能力后才改變了想法。

這隻鬼在做出這樣的大動作時,根本就沒有考慮到這列車上所有人的死活。他會出現在這裡的原因,也只有一個....

這是鬼舞辻無慘的命令。

我和炭治郎即將前去的目的地,是主公的宅院。

做出如此的命令,那邊也許即將要發生著什麼!!

「你是如何知曉,我們在這輛列車上。」我相對應的提出問題,但是鬼並未回答,只是唧唧歪歪的說著不相干的話。

『這並不是我造成的,這個洞穴,是天然的。』

「哈?」

『我的目的並不是殺死你。』

『只是想要確認你的能力,因為你很重要。』

『即便無法親自驗證復生,但你的確能夠證明血液中的記憶是真實的。』

『鬼鎖只有去過黃泉彼岸之人才能看見。』

『我所發出的聲音,除了那位與我有聯繫的大人,便是越過生與死的那條界限線之人,才能夠聽見。』

『你滿足了所有,所以,我終於找到了...』

這隻鬼在說著些啥??

鬼丸的手掌仍然還在對著我伸著,沒有移動半分半毫,他雖是另一隻手上牽著鎖鏈,但好像看不出那些鎖鏈的重量,彷彿和他給我的感覺一樣,是輕飄飄的。

我抿著嘴唇沒有回答。

沒有立刻對著鬼發動攻擊,並聽他逼逼賴賴是有原因的。

額頭上有滴汗沿著眼角流下,手掌一直在發燙。

那些因為災害被困在鐵皮車廂下面的普通人,還在努力的進行著救援,元素風盾在此刻還不能斷掉。我在拖延時間....現在憑著我一人之力,進行戰鬥和救援,那是不可能的,我並不是神仙,也沒有□□。

『記憶是真的,我終於...終於找到了辦法。』鬼丸的聲音有了變化,他的栗色眼睛好似有了點點水光在裡面流動,除了身上的鎖鏈,他就真的好似和人類一般無二隻是個俊秀的普通青年,沒有鬼的任何特徵。

伸著的手掌往前前進了幾分。

『也許你自己也並不知道,讓我透過這份被賜予的記憶來回答你。』

『一年前,那位大人曾經看到過....一位已經死掉的孩子。』鬼丸的話讓我楞在原地,感覺他接下來要說的話會打開某個關卡。

呼吸變緩,不由得像是卡在了喉嚨里。

『那個孩子,是你...』

腦子有一瞬間的短路,但緊隨其後的,是心臟宛如自由落體,咕咚一下,深沉的落入水裡。

渾身冰涼。

血液倒流。

寒意從四面八方湧來將我包圍,時間彷彿一下子倒流回到了過去。

死去的孩子...死去的...孩子.....死去的...我?

「你...所說...的,是...是...什麼時...候?」嘴唇在打顫,在開口的時候,聲音因為顫而有些變調。

『身為試驗品的人類走遠,本該是居住著人的宅子里空空如也,也只有你一人的屍身躺在血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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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多年,鬼舞辻無慘沒有找到青色彼岸花,於是,他便在大正時代實驗性的製造著克服日光的鬼。

這便是,灶門炭治郎一家慘劇的由來。

為何印象會這樣的深刻....那是因為在前前世,那時候漫畫一直在跟新,並沒有完結,我和好友為這個故事的起源曾經爭論過。她認為是鬼舞辻無慘一直在追查斬殺曾經與繼國緣一有關的後輩,而我則是認為這一切的起始是個意外。

為了做出克服日光之鬼實驗的意外,漫畫家腦子裡締造故事開始的一種意外,在這個世界里命中注定的意外,拉動序幕又被安排好的意外.....

鬼舞辻無慘成功了,在殺害灶門一家后製造出了克服日光的禰豆子。

鬼丸毫無保留的透露....證明了我的正確。

但那是在漫畫里,在劇情里,而不是在這個!!我已經改變后的世界里!!!這裡是真實的,不是漫畫也不是任何虛構出來的世界!!!雖然還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但這裡的人們都是有血有肉的!大家都有著自己的人生,自己的故事!哪怕這裡成為了平行世界,也絕對不再是一本漫畫!

因為我來到了這裡,我的努力,我明明已經改變了!應該改變了的!改變灶門一家人慘死既定的事實!!

從那個時候起,這裡就不再是被設定好的世界!!

但是我卻沒有改變禰豆子成為鬼這件重要的事。

禰豆子才是關鍵,最重要的關鍵啊!!!

到現在我才搞清楚,原來....禰豆子...

仍舊,由鬼舞辻無慘變成完美的試驗品。

在我引開了那隻襲擊了禰豆子的惡鬼后,鬼舞辻無慘到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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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想到這個,握著刀的手也開始了發抖。

隨著面前鬼丸逐字逐句的話語,曾經被拋到腦後的謎團,無法去解釋的謎團,就這樣被大喇喇的鋪展在了面前。

措不及防。

冬季未置,樹葉未掉光,溪流涓涓流淌,白雪也還未落下....

鬼舞辻無慘卻來過那片地方。

他冰冷掃過倒在地上被鬼所抓傷的孩子,施捨般的眼神看著這個被賜予了血液的試驗品。

同樣的,這個男人沿著痕迹,在那個本該灑滿血液和屍體的宅子前,看到了倒在血泊之中,已經斷氣的....孩子。

而這個孩子,之後出現在了東京,在他的面前,好好的活著。

鬼舞辻無慘曾經只留給我眼角的餘光,當我以為這樣遍體身寒的視線只是單純穿透我,留給後面憤怒咆哮的炭治郎,但卻不知....他就是在緊盯我。

我曾經死去過嗎?

那個樣子,就是死去嗎?如果那個時候算是死去,那麼穿越到他人身體的每一次,就都相當於死掉一回嗎?

我難道,已經死掉了兩次?

「我...並不..相信你的話。」聲音不似剛剛那麼堅定,鬼丸發現了我在動搖著。他歪了下頭,眼神晃動,似乎明白了什麼。

『看來你自己並不了解自己。』

鬼丸的手仍舊朝著我的位置伸著,他稍微的彎了彎手指,像在暗示著什麼。

鬼丸正要繼續說著什麼,這個時候,一簇凌冽的刀鋒夾雜著紅光由上直下的削斬過來,這隻伸著的手一下子被斬落,血液濺到了我的身上。

「離她遠點!!」

炭治郎的身影落在我的面前,臉色難看的怒瞪著鬼,並伸出手把我擋在了羽織後面。

鬼丸的手被斬落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臉上的表情也未變化。他只是看著斷裂的地方重新長出手臂,然後看了我一眼,身形慢慢後退,隱於黑暗。

『希望你能好好考慮我剛剛的話,這樣,我便不再有戰鬥的理由。』

鬼離開的時候,炭治郎沒有追擊。

他神色緊繃,在確認那股奇怪氣味是真的消失后,轉而一把抱住了我。

身體被籠罩在他的懷抱里,身上透著焦味的衣物摩擦著我的脖頸,刀被他拿在手裡豎在我的後背,另一隻緊緊環繞在腰間的手掌好似在抓著什麼。

眼神有些放空,因為炭治郎的到來,緊繃的思緒猛然鬆懈下來,一股又恐懼又是安心的奇異感覺不斷徘徊在身體之中。

我猛然丟掉了日輪刀,雙手死死抓著他的衣服,把臉埋在肩膀的位置。不一會,炭治郎感受到了那個地方好像濕了一小片。

「好害怕...」恐懼的聲音從這個孩子的嘴裡說出。

「我好害怕...」

火光閃動映照在他的半邊臉頰之上,紅色的眼睛里流露出一股隱忍的情緒。炭治郎著重的咬著自己的下唇,皺著的眉峰看向了剛剛那隻鬼離開的地方。

他聲音放柔和的說道:「沒關係,不要怕...我就在這裡。」

「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我都和你一起。」

炭治郎鬆開了擁簇,看著面前眼睛有些泛紅的女孩,用懷裡乾淨的帕子替她擦了擦眼淚。柔和的安慰道:「好啦好啦,臉都哭花了,像個小花貓。」

我擦好了眼淚,因為炭治郎說的話而又安下心來。

鬼雖然很嚇人,也很殘忍,但比起鬼,讓我如此感到不安的確是另一種東西。

說不清,道不明,但是這一次,我卻真實感受到了這種東西的存在。

我不想承認,這是命運。

柱們,主公,難道一定要去死,炭治郎一定要受傷,大家,一定要失去什麼,才能換來勝利嗎?

那麼我來到這個世界....有什麼意義?

看著炭治郎擔憂的表情,他撫摸在我頭頂上的手掌還熱著。因為擔心我的狀況沒有去幫助大家,紅色的眼睛里被火光映射著的,是一個黑色頭髮有些恍惚的女孩模樣。

那是我。

抬頭看向炭治郎,他好像變了,但也許又從未變過。

「沒有受傷真是太好了...你真的很棒哦~」

「保護了大家,也保護了我,謝謝你~真冬子!」

炭治郎道謝的聲音讓我睜大了眼睛,燃燒的一絲絲一縷縷火光宛若游龍,也鑽進了我漆黑的瞳孔之中,在裡面翻騰,舞動。

嘴唇動了動,沒有發出聲音。

我才要感謝你....

我存在於這裡,絕對....是有意義的。

※※※※※※※※※※※※※※※※※※※※

真像揭秘!!(小部分)(以防看不明白)重點提要:

1.禰豆子變成鬼,是因為鬼舞辻無慘因為「線」(可以理解為不知名原因)提前來到過老家,賜予了禰豆子血液來試驗。

2.鬼舞辻無慘見過死去的真冬子,並在(拍手球箭頭鬼)東京再度加深過印象,引起注意。

3.真冬子「死亡」過兩次。

4.真冬子察覺到了「線」。

5.真冬子真正害怕的,是「最終命運」。

6.炭治郎的道謝和鼓勵很重要,讓真冬子察覺,她的存在早就已經改變過很多的人和事,並不是無用功。包括現在正在進行著發生的,大家的性命也因為此刻她的存在而得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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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有些老掉牙,但還是想說......「炭治郎總會在她黑暗的時候給予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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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wq這一篇就改了好幾次,咋寫都不對勁嗚嗚。。。鬼丸也有故事,不過,大概,和前面的不太一樣,(小聲)鬼丸腦力很好...

-----------------------------------------------感謝在2021-07-1115:51:06~2021-08-0202:00:3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羽墨流年30瓶;為什麼我喜歡看言情23瓶;果凍水母11瓶;蜂鳥、△?冷?△10瓶;灶門真冬子8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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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滅]我很弱的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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